“成瑤??”
試問有誰竟然敢在錢par訓話的時候睡過覺?
沒有!
錢恆氣不過,俯下身湊到成瑤面前:“成瑤!”
成瑤在半睡半醒間迷茫地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就是錢恆英俊到失真的臉,還是放大版的,他的眉毛微微皺著,眼睛盯著她,挺拔完美到的鼻梁就在成瑤眼前。
成瑤此刻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好想知道,錢恆的鼻子,到底是不是墊的啊……
就在錢恆正準備繼續喊醒成瑤,讓她回房間的時候,成瑤突然就朝著他伸出了一隻手,然後在錢恆根本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這隻手捏上了他的鼻梁,捏了一下,還嫌不夠似的,又重重地捏了第二下,之後從各種不同的角度,又不輕不重地捏了好幾把。
成瑤迷糊中喃喃道:“哦,這麼捏都不塌啊。”
錢恆幾乎渾身都僵硬了,從沒有一個人,敢這麼對他動手動腳,對著他的鼻子捏了又捏,這簡直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看來不是墊的啊。”
“……”
這下錢恆終於知道成瑤為什麼要捏自己鼻子了。
“成瑤,你給我起來!”
然而回應錢恆的,是成瑤清淺的呼嚕聲,確認過錢恆的鼻梁後,她就敵不過睡意和酒精,心無旁騖地睡了過去。
*****
Advertisement
第二天,成瑤醒的很早,這一晚睡得十分好,隻是做了幾個光怪陸離的夢,比如吐了錢恆的賓利一車,捏了錢恆的鼻梁……
成瑤有些失笑,或許是白天上班受盡了錢恆的奴役,所以也有所思才在夢裡對他進行了報復吧?
一如既往的,她起來洗漱的時候,錢恆早就走了,作為合伙人,在工作上錢恆可謂絕對敬業,幾乎永遠是第一個到所裡的,成瑤早上就沒在屋子裡和錢恆打過照面。
結果成瑤一上班,譚穎就湊了過來,一臉八卦:“昨晚錢par送你回家後,有發生了什麼故事是我們不知道的嗎?”
“沒有啊。”成瑤接連擺手,“真沒有。”
譚穎也隻是隨口那麼一問,她輕聲嘀咕道:“你知道嗎?錢par今早遲到了,我聽其他老同事說,這是他在君恆幾年裡有史以來第一次遲到。”譚穎一邊說著,一邊比劃了下,“而且他看起來心情很差,今早進大辦公區的時候,臉就拉那麼長,活像全世界欠了他二萬五千八似的。”
正在一邊整理案卷的李明磊湊了過來:“我聽說是錢par的賓利出了點問題,他今早是坐地鐵來的,我在地鐵車廂裡還遇到他了,你們知道的,早上的地鐵多擠啊,他被一個胖乎乎的老阿姨就這麼貼著,哎,我看了都有點同情,錢par更是整張臉都是黑的。”
譚穎很好奇:“他的賓利怎麼了?”
“我剛聽他和吳par聊天,好像是弄髒了,送去洗了。”
“……”
不知道怎麼的,成瑤有些不好的預感,她的心裡咯噔一下,總覺得事情要糟……
“而且他今天真的很奇怪,我來的時候,聽到他在問吳par,‘我的鼻子看起來像是墊的嗎’,吳par第一遍沒回答,錢par還很執著地問了第二遍。”
成瑤心中此刻隻有兩個大字——
完了。
所以昨晚的一切壓根不是夢,自己竟然真的做了!不僅吐髒了老板的賓利,還竟然出手捏了老板的鼻子!!!
李明磊還在繼續:“總之他今天心情都不太好,剛才我看他還打電話噴了一個客戶,也不知道誰待會要倒霉撞槍口上……”
李明磊的話還沒說完,成瑤的內線電話就響了。
“成瑤,來我辦公室一趟。”
成瑤心如死灰,該來的它總是跑不掉。
她戰戰兢兢進了錢恆辦公室,在心中默念高爾基的《海燕》,暴風雨什麼的,來的更猛烈些吧!我是一隻海燕,要像黑色的閃電一樣高傲的飛翔!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繼續15字以上留言通通送紅包哦!【截止明晚8點前】
說明一點呀,有法學院的小可愛留言說,學法律不需要死記硬背,需要理解,所以不要死背法條。
法律當然光背法條是沒用的,重要的首先是理解,但首先對一些應試的考試,背法條是必須的,其次,如果你執業了,專攻某個法律門類,那因為每天不斷會使用,尤其是一些高頻法條,用的多了,自然而然就背出來了。如果執業一段時間卻相關門類法律一條都背不出,那是自己工作有問題。
【小劇場】
錢恆:今晚,生個孩子。
成瑤:????
錢恆冷哼:你不是懷疑我鼻子是墊的嗎?那很簡單,生個孩子看看,孩子肯定遺傳我這個完美的鼻子,到時候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成瑤:等……等等!
第15章 第十五章
“老板……”
錢恆坐在辦公桌前,還是連頭也沒有抬:“前臺有一個白星萌快遞來的材料,是她自己梳理的婚姻存續期間一些共同財產線索,你先去研究一下,然後把有價值的材料分類出來,另外白星萌和徐俊之前的離婚判決書,好好看一下,尤其是涉及財產分割的,一個小時後白星萌會過來和我們簡短碰個頭,溝通一下下一步訴訟的方案,你準備下會議室。”
哎?
成瑤本來抱著恐怕要被錢恆打擊報復的想法,然而進了他的辦公室,卻沒料到錢恆一個字也沒提及昨晚的事,隻是正常地安排了工作。
“還有,記得把目前我們擁有的徐俊隱匿財產的證據目錄做出來。”
成瑤點了點頭,內心十分羞愧,自己看來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錢恆這樣當到合伙人的男人,怎麼可能和一個醉酒的新人斤斤計較呢。
越是這麼想,成瑤就越是想做些補救措施。她看了一眼錢恆英俊的側臉,主動請纓道:“老板,需不需要咖啡?我幫你去準備。”
“不用。你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就行了,泡咖啡這種事不用你。”
“沒關系,我以前在上一個所,也常常幫其餘律師準備的。”
“我不認為泡咖啡這種事屬於一個女律師該有的工作內容。你是來做律師工作的,不是來做行政工作的,我希望你不要覺得幫同事或者老板泡個咖啡顯得自己很友好,這很不職業。”錢恆這次終於抬起了頭,聲音冷漠眼神疏離,但語氣卻是嚴厲的,“你看平時有人會讓哪個男律師去給別人泡咖啡嗎?在法律職場上,女人和男人是平等的,沒有哪個性別生來更適合做泡咖啡、打印文件、復印掃描這類輔助工作,你記住這一點。”
畢業工作以來,不論是在實習的單位,還是在上一家律所,成瑤都很頻繁地被差遣來做這些文秘性質的事,說實話,潛意識裡,成瑤是抗拒的,沒人願意讀了四年法學本科最後進律所打雜。
她想真正地接觸到案子,然而時間久了,最開始的不甘心也被現實磨平了稜角。直到此刻被錢恆這樣提及,成瑤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間,似乎都默認了這種職場的潛規則——女生向來比男生更難接觸到核心的工作。
“我會和包銳說,讓他不要老把這些文秘性質的工作丟給你。”
成瑤突然覺得很感激,錢恆雖然脾氣差態度也不怎麼的,然而他作為一名男性,能說出這番說詞,成瑤內心是肅然起敬的。
“謝……”
“別指望給我倒杯咖啡就想暗示我自己是個女的很柔弱,在我這裡,不存在的。我的原則一貫是,男人當畜生用,女人當男人用,男人不夠的時候,女人也當畜生用。”錢恆笑笑,“畢竟新時代了,不都講女權呢?對女性的優待就是另一種歧視。”
“……”
“如果你給我倒咖啡是為了昨晚那些事想給我賠罪,那也不用了。”
成瑤驚喜地抬起頭,想要感謝錢恆的寬宏大量。然而——
“那不是一杯咖啡就能一筆勾銷的事。”錢恆掃了成瑤一眼,“既然都是一個所的,我也不走法律途徑了,私下和解吧。造成的直接經濟損失我已經列好清單和名目發你郵箱了,你查收一下。”
成瑤震驚道:“你的意思是,我得給你賠錢?”她急中生智地解釋道,“老板,我昨晚喝醉了,我其實也不太記得我都幹了什麼,我這都對自己的行為失去控制力了,要做了什麼,我真的是無意識的……”
“你幾歲了?”
“哎?23周歲了。”
錢恆抿了抿唇:“你有精神病嗎?間歇性的也行。”
這都什麼問題???成瑤一臉茫然道:“沒有啊。”
錢恆冷哼了一聲:“年滿18周歲,也不是無法辨識自己行為的精神病人,不滿足限制行為能力人的定義,那就得對你的所作所為負責,喝酒可不是逃避責任的法定理由。”
“……”
錢恆揮了揮手:“出去吧。”
“……”
就在成瑤走到門口時,她又聽到她尊貴的老板補充道:“沒事多讀書,別成天老盯著別人的臉看。”
恩?
“我100%純天然的臉,你就是看一萬遍,也看不出整容痕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