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還在床上,身上隻隨意搭了件白色的中衣,也沒系帶,單臂支著一側的肩膀,正半坐半臥地在她的邊上。
這還沒什麼。可怕的是,他居然在摸她的腳。
她就是被他這麼給摸醒的。
這算什麼?禽獸不如還不算,還變態的床上樂趣?
小喬渾身汗毛一豎,像被針刺了一樣,飛快從他手裡縮回了腳,藏在被子裡。
魏劭仿佛一愣,抬眼,見她盯著自己,和她對視了片刻,目光漸漸往下。
小喬低頭,立刻拉高了被沿。
魏劭幹咳了一聲,收回目光,從床上一躍而下,背對著小喬,一邊穿衣,一邊道:“你累的話再睡吧。祖母我母親那裡不用去了。我今天有事,先走了。”
這個人,好像下了床之後,往往就會變得比較正常一些了。
小喬微微地籲出了一口氣。
魏劭穿完衣服,回頭看了小喬一眼,忽然又靠了過來。
“接下來一些時日,我大約不會外出的。我會盡量多抽空陪你。”
他的聲音聽起來挺溫柔的,說完朝小喬微微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這種實在不好寫,簡直是折磨,寫的憋死我了,大家湊合看吧,抱歉讓大家久等替換遲了。
晚上的應該也早不了。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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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劭那溫柔的語調,那英俊的笑容……
他人都已經走了有一會兒了,還如同春風沐雨,一直深深地留在小喬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她又想掉眼淚了。
他為什麼不出遠門?
說句矯情的,她這會兒還有點懷念起之前他當自己空氣般存在的日子。以後怎麼樣是不知道,今晚,要是今晚再讓她來一趟像昨晚那樣的經歷……
魏劭是隻顧他自己痛快就好,她還要不要自己這個身子了?
下面實在腫脹發疼,春娘進來服侍她起身,小喬也顧不得臊了,支支吾吾地跟她提了半句,可把春娘給心疼死了。
看昨天男君回來的樣子,她就知道女君一定會吃力。因為不放心,後半夜了還爬起來悄悄出來看過兩次,見房裡的燭火一直就亮著。後來到了寅時些許,才滅了下去。
女君身子本就嬌弱,年也才及笄未久,遇到體貼的夫婿自然沒什麼。看男君的體格也能想象房事如何,昨晚燈又點了大半夜,春娘其實早就不放心。所以早上男君一走就進來了。但還是沒想到小喬會這麼吃力。進來就見她躺那裡無精打採兩個淡淡的黑眼圈,讓她看著都心疼。又聽她向自己訴痛,急忙要察看。小喬不肯讓她看。春娘無奈去取了藥膏過來。
之前小喬出嫁,春娘考慮的周到,連這種消腫去痛的藥膏也沒忘記。如今還沒開封。小喬接過自己背過身塗抹了些上去,終於感到清涼舒適了些。這才吐出了一口氣。
春娘過後一邊幫她穿衣,一邊低聲教訓:“昨日婢原本想,男君初回家中,難免急切,女君能迎合,自當迎合的。隻再如何,也不能叫自己如此吃苦啊!又不是沒有別的法子,婢從前也不是沒教過你。你這孩子,心眼兒也忒實了些!”
小喬懂春娘的提示。可是她真有點委屈。
她怎麼跟春娘說,魏劭昨晚根本就不管她的拒絕,也沒興趣上別的花頭,就一門心思的要她。想要就要。她打又打不過,哭求更沒用,她哭的越狠,求的越多,好像他還更要興奮些。
遇到這樣一隻兩腳獸,她能怎麼辦?
……
雖然魏劭嘴裡說她今早可以不必去祖母和朱氏那裡露面,小喬自己卻沒這麼厚的臉皮。男人昨晚剛回家,房裡會做什麼,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她要是真聽魏劭的,以後的日子也不用混了。等身上的酸痛稍緩過來了些,梳洗完畢,就像平常那樣先去了北屋。
魏劭早於小喬來過這裡,提過一句她今日會晚起。見她跟平常差不多時間就來了,徐夫人的態度也如常,並沒問什麼令人尷尬的話,不過和小喬闲談幾句,最後提及小喬的弟弟。說,自己已經親自吩咐下人將要住的屋子收拾好了,就等著她的阿弟早日過來。
徐夫人的這個表態,讓小喬徹底地放下了心。
畢竟魏家喬家之前有世仇。自己嫁到魏家到現在,雖然祖母一直很好,和魏劭的關系,最近也漸漸開始破冰,有了緩和的跡象。但她畢竟是嫁出了門的喬家女兒,按照現在的看法,她整個兒就是魏家的人。魏家接納自己這個兒媳婦,和接納自己的娘家人,完全是兩回事。
算著使者一行人出發的時間,應該也快到幽州了。小喬就這兩天還想,萬一要是魏家這邊不主動開口留弟弟在家裡住的話,自己是否要考慮怎麼委婉地探聽一下口風。
和弟弟同行的使者是無妨的,自然安排住驛舍。弟弟遠道而來,也安排住在驛舍,若從前自己剛來時這樣,也就罷了,現在還這樣的話,先不說難看不難看,她自己心理上的這一關就有點過不去。
現在徐夫人主動提到這話茬,原來早把事情辦了。小喬十分的感激。急忙向她道謝。
“你的阿弟,便是二郎的小舅子,都是一家人,有何可言謝?”
徐夫人微笑道。
……
小喬從北屋出來,心情頗愉快,連身上的不適感仿佛也消除了大半。轉到東屋。
平常她來東屋,朱氏就是一張陰陽怪氣臉。
今天更甚。
那種衝天的厭惡她的氣味,她還沒進去就能聞到了。
不過現在,應該是知道徐夫人也護著的緣故,朱氏除了給她臉色看,別的倒也沒什麼。小喬也習以為常了。
今天唯一有點意外的,就是又看到了姜媪。
姜媪自從斷了腿,已經很久沒露面了。今天還是頭一回。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姜媪,小喬總是想起容嬤嬤。一個朱夫人加上一個容嬤嬤,可想而知,小喬是有多不想來東屋。
偏偏朱夫人像是得了受虐症,明明那麼討厭看到自己,偏不學她的婆婆徐夫人,主動開口免去了兒媳婦的晨參禮,非是天天要讓自己到她跟前給她添堵。
小喬參完了婆婆,很快也就把剛才出來時那位容嬤嬤盯著自己的兩道目光給丟開了。她回到自己房裡,這剩下的大半個白天,就都歸自己支配了。
前次徐夫人大壽,她送的那卷經文,小喬留意到徐夫人平日時常有翻閱誦念。因為經文畢竟是她在娘家時抄的,對於徐夫人的視力來說,字體未免小了些。前些時候,她打算重頭開始另抄一卷字體大些的經書送給她。也已經起了個頭。這會兒回來也無心再休息,懷著對徐夫人的感激之心,卷起衣袖坐下來,磨了墨接著抄了下去。
中午魏劭也沒回,小喬自己用完飯,稍稍合了一眼,起來後又接著抄。抄完了一段,需要換支大些的毛筆框寫引文時,感覺手頭的那支筆有些禿了,用起來不趁手。
魏劭的書房離臥房不遠,就隔了一道走廊。
他的書房裡肯定有適用的毛筆。
要是像從前,他還拿劍指著自己鼻子那會兒,小喬自然不會進他的書房。
但是現在稍微有點不同了。男女之間,隻要經歷過了真正的肌膚之親,還是像昨晚那種瘋狂勁兒,不管有意還是無意,心理上應該多少都對會對方多出一種親密感。
何況隻是去拿一支毛筆而已。
小喬起身,穿過走廊,經過兩個正在掃院子的粗使僕婦的身旁,到了魏劭的書房門口,推門進去拿了支合適的筆,隨後就出來了。
……
入夜戌時末,魏劭回了房。
剛進來時,他似乎還披著在外頭的那層“君侯”的皮,看起來居然一本正經的。
要不是小喬的下面到了現在走路摩擦起來還是帶了那麼一點的不舒服,僅僅看他這張一本正經的臉,她還差點會以為昨晚是自己在對他施虐。
不過很快,他那張君侯皮就扯下來了。
進去浴房後沒多久,小喬就聽見他叫自己也進去。有點不情願地進去後,他讓她幫他搓背。
搓背就搓背吧。搓著搓著,就變成了他替她揉捏全身,揉了幾下,他又露出興致勃勃的樣子,最後抱著她上了床,又要幹昨晚的體力活兒。
昨晚慘痛教訓歷歷在目,下面的痛到現在還沒消完,他手剛伸過來,小喬立刻死死懷抱著枕頭不放,哭喪著臉討饒,說疼,還很疼,晚上洗澡時,碰到水都疼,才剛上過藥的。
魏劭的勃勃興致被她給打斷了,有些掃興,沒臉沒皮地說要看一眼才信。小喬臉都紅了起來,起先不肯。被他再三威脅,半是強迫,半是順從地還是讓他看了。
她那裡的肌膚顏色是淡淡的粉紅,柔嫩的唇邊果然被摩擦的破了層皮。才一個白天,確實還沒好。塗著層薄薄的藥膏,燭光下像是朵瑩潤潤的花,極是漂亮。
魏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喉結又動了一下。
小喬原本拿枕頭捂住了自己的臉。過了一會兒,感覺他沒動靜,便微微搬開枕頭看了出去,見他還盯著看,仿佛有點出神,急忙放下腿,拉回了裙擺遮住,人也坐了起來。
“我沒騙你吧?”
她的臉頰還是紅紅的。
魏劭吐出一口氣:“且放過你吧。”
小喬一口氣還沒舒完,吃驚地看到魏劭又抓了自己的一隻腳,捧起來抵在他的腹部,揉捏了幾下,再將她另隻腳也一並抓了過來。
小喬有點怕痒,腳底心更是敏感。被他才捏了三兩下,忍不住就笑,一邊吃吃地笑,一邊要抽回來腳。
他抓的很緊,抽也抽不動。
魏劭一手捉著一隻玉足,反復地捏了好一會兒。
喬女兩隻腳丫子,果然如陳瑞那廝所言,極好。白嫩宛若玉筍,捏著肉綿綿的,搓著搓著,他竟又被撩撥的有些起來了。
陳瑞那日口中的汙言穢語,說曾御她御的如痴如醉,他自然是不信的。
他出徵前的那個晚上,才剛剛奪了她的處子身,之前在石邑又何來這樣的事?
隻是,陳瑞那廝既然說的有板有眼特意點出了她腳,倒可以推斷,至少她的腳,那廝是落過眼的。
魏劭心裡忽然湧出一種猶如私屬之物被人覬覦走了的不快。忽然屈抬起她的一條腿,低頭張嘴,狠狠一口就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