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崩開局後重生了》, 本章共3480字, 更新于: 2025-07-10 17: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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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的姐姐跟智障姐夫懷上了三胞胎。


 


媽媽說,雙方父母各帶一個,剩下的孩子讓我養。


 


還讓我買好姐姐保胎的營養品。


 


以及孩子的尿布、奶粉和嬰兒床各三份。


 


我絕望地跪倒在地。


 


哭著將剛收到的法院判決書給她看。


 


「媽,我已經被列為失信人員了。再也沒有辦法貸款,也無法正常找工作了。


 


「我還哪來的錢給她供三個孩子啊?何況,孩子也不一定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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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就被我媽聯系的人上門取了兩個腎。


 


然後她用那些錢給姐姐保胎、生娃,延續家族畸形的基因。


 


我被草草埋到村裡,入土時媽媽說:


 


「人S債消,早知道就多讓她借幾萬了。」


 


再睜眼,我那腦癱的媽正眼歪嘴斜地告訴我,姐姐終於懷上了。


 


1


 


「這備孕一年多了,月月終於懷上了,而且是三胞胎呢!


 


「果然還是土法子管用!葛雪,你晚點再去田裡抓些蝌蚪和蚯蚓,榨成汁給姐姐喝。」


 


看著我媽那費力表達興奮的詭異模樣。


 


我攥緊了剛收到的法院通知書,極力掩抑著內心的憤恨。


 


扯了扯嘴角,我溫順地點了點頭:


 


「太好了,我們家總算有後了。


 


「我這就去抓幾瓶蝌蚪和蚯蚓,給姐姐榨汁喝,讓她多子多孫,生命力旺盛!」


 


跑出家後,我到公園的林子裡嗷叫了幾聲。


 


上一世內心的淤堵,還有此刻胸中的鬱結似乎釋放了些許。


 


前世剛收到被列為失信人的通知,媽媽就眼歪嘴斜地告訴我,姐姐懷孕了。


 


這個消息對我來說猶如重錘擊胸。


 


據說我跟姐姐是雙胞胎。


 


我很正常,她卻是唐寶。


 


腦癱的媽總是在我耳邊嗫嚅個不停:


 


「都是你搶了姐姐的福氣,才會導致她病了。


 


「你要一輩子為姐姐犧牲,不然會遭天譴的!」


 


一開始,我會疑惑著問媽媽:


 


「那爸爸為什麼病了呢?他也是被兄弟姐妹搶了福氣嗎?


 


「可是媽媽的兄弟姐妹,還有爸爸的兄弟姐妹,我見到的所有親戚,都是病的。


 


「大家都是被搶了福氣嗎?被誰搶了呢?還是都遭天譴了?」


 


每當此時,我那小兒麻痺的爸爸就被飛來一巴掌。


 


重重地打在我的臉上:


 


「還能是誰?都是你搶了整個家族的福氣!


 


「所以你這輩子的使命就是託舉我們全家!」


 


這一巴掌打消了我所有的好奇。


 


也拍S了我心頭冒出的所有疑惑。


 


那時我的臉還沒他的巴掌大。


 


小小的身體卻早早學著去背負愧疚所帶來的責任。


 


長大後,我學了一門叫「生物」的學科。


 


那時我才知道,什麼叫基因,什麼叫遺傳。


 


在遺傳學中,負負往往得負。


 


所以我們家族才會生出一代又一代的殘障孩子。


 


長輩們總說:「我們弱勢群體也有資格繁衍後代。」


 


「父母的缺陷也不一定會遺傳給孩子啊,葛雪不就是個例外嗎?」


 


「就是就是!隻要心誠,我們抱團取暖,以後還會有更多正常孩子出生在我們家族的!」


 


因此,我那唐氏的姐姐也跟一個智障結婚了。


 


其實我早就發現了這個家族的怪異之處。


 


可是我沒有能力去選擇不同的活法。


 


出生起,我就背負了三座大山。


 


懂事起我就被告知,我生來欠姐姐,使命是把一切奉獻給姐姐。


 


我隻能努力學習,拼命掙錢。


 


能少吃就少吃,能擠出時間就去照顧家庭。


 


姐姐葛月結婚後,那個叫何陽的智障成了我的姐夫。


 


他住進家裡,我身上又壓了第四座大山。


 


爸媽馬不停蹄地開始叫他們備孕:


 


「要是生了兒子,就可以娶媳婦回家生孩子。


 


「生了女兒,就可以換彩禮,然後繼續生孩子啦。」


 


葛月新婚之夜,爸媽就跟著他們進屋。


 


因為姐夫何陽是智障,很多事情都聽不懂、道不明。


 


於是爸媽就先在旁率先示範。


 


然後一步一步地指導和幹預,最後還全程點評。


 


那段時間,我在家感到愈發恐慌。


 


感覺這個家族簡直太荒唐了。


 


2


 


青年時期,我沒什麼時間去學習。


 


從十四歲時我就開始偷偷打工、撿破爛,貼補家用。


 


但我成績很好,考試對我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我上了大學,總是忙於兼職寄錢回家。


 


但漂亮的成績單讓我畢業後有了不錯的工作。


 


那時候,我的第 N 個同學表示懷疑:


 


「難道你的真是個天才?我可從來沒見過你學習啊。」


 


我沒空欣喜。


 


每每隻是淺淺付之一笑。


 


是的,我就是殘障家庭生出的那 0.1% 概率的天才。


 


但,又能怎樣呢?


 


天崩開局,我還有什麼選擇權?


 


大學畢業後,媽媽獅子大開口了。


 


她覺得大學生掙得多。


 


社會對大學生十分崇敬,還會給安排工作。


 


但那都是她以為的幻想。


 


或者說是她那一代的美好繁景。


 


我依舊需要努力拼搏,才不至於被末位淘汰。


 


所謂的天才卻一無所能。


 


沒有任何愛好和才藝,性子孤僻到怪異。


 


所有的錢都是體力賺來的。


 


我的汗水流得再多,也榨不幹生活中的水分。


 


微薄的收入要全數交給腦癱的媽、小兒麻痺的爸、唐氏的姐,以及智障的姐夫。


 


姐姐開始備孕後,家裡花錢如流水。


 


我拿不出錢,媽媽就會帶著一幫殘障親戚上我單位鬧。


 


後來不知道誰給他們出的主意,說是可以貸款。


 


身份證、學歷、工作單位,所有能貸的方式,他們都逼我做了。


 


最後我的黑洞越來越大,堵都堵不住。


 


就在被列為失信人員後,姐姐傳來了對我來說是噩耗般的「喜訊」。


 


3


 


那時我生來第一次崩潰大哭,跪求媽媽放我一馬。


 


我的所有出路都被家裡人堵S了。


 


欠了幾十萬,以我這三五千的工資什麼時候能還完。


 


何況我還要擔負家庭的開銷。


 


還有未來外甥們的生活費用。


 


可我萬萬沒想到。


 


那一刻,在我媽楊豔的腦海,一隻黑色的蝙蝠驟然飛過。


 


當天她就聯系了人。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上門取了雙腎。


 


被這個家抽幹最後一絲氣血後,我墜入黑淵。


 


S後我才知道。


 


原來我根本不是葛月的雙胞胎妹妹。


 


也不是楊豔肚子裡生出來的孩子。


 


我原以為這個家族的行為已經夠扭曲的了。


 


沒想到,我其實是我媽的親妹妹。


 


當年,我稱之為外婆的人,五十歲時生我難產而S。


 


楊豔索性就想到,可以拿我給她親女兒當血包。


 


S了比活著還要毀三觀。


 


這個家的底線到底在哪裡?


 


再睜眼時,我意識到自己回到了一切可扭轉的節點。


 


這次我佯裝溫順服從。


 


內心卻已經開始計劃著遠走,我再也不會回來了。


 


首先,我需要錢。


 


如果我依舊是失信人員,那麼高鐵、飛機限制乘坐。


 


我連酒店都無法居住了。


 


突然,我想到一個曾經看過的節目,和近期依稀瀏覽過的電視廣告。


 


我馬上去報名了《最強腦力大賽》。


 


記得我在看節目時,解題幾乎都比那些選手要快一些。


 


我對自己的腦力方面還是有信心的。


 


報完名後,我就去田裡抓了一些蝌蚪和蚯蚓。


 


再吐了口水,挖了些眼屎。


 


摳了摳鞋底的泥,混入其中,攪拌均勻。


 


我暫時還不能跟家裡撕破臉。


 


於是乖乖地回了家。


 


給姐姐榨好安胎土方後,笑吟吟地給她端了過去:


 


「真是太好了,姐姐,我要有外甥了。


 


「為了我三個外甥的美好生活,我新找了一份工作,以後要更加努力掙錢才行。」


 


葛月痴呆地笑著,將渾濁的液體一飲而盡。


 


4


 


第二天我聯系了閨蜜唐欣。


 


她是我在這個世上最後可以信任的人。


 


因為我自己的卡用不了。


 


隻能借一個賬號用於籌備逃跑資金。


 


唐欣二話沒說就把卡借給了我,還給了我兩千塊現金。


 


我向她保證,不會太久的,我很快就會解決完一切。


 


如果《最強腦力大賽》獲得第一名,那就會有七百萬的獎金。


 


第三名還會有三百萬的獎金呢!


 


哪怕是沒有獲得什麼名次,我也可以開闢一個新的生命出口。


 


這次背水一戰,我勢在必得。


 


這時,楊豔突然打來了電話。


 


她在電話那端費勁吧啦地擠出字眼。


 


半天才能聽懂她在講什麼:


 


「月月懷了三胞胎,今天要在飯店擺席,請親戚們吃飯。你快過來,別忘了帶錢。」


 


我「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親戚們吃飯,可謂是十分壯觀了。


 


十幾二十個殘障人士,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五官都沒一個長齊全的。


 


就我一個看起來很正常。


 


每次親戚聚餐,服務員就找我買單。


 


爸媽為了面子,非要我交錢,不然就直接扇我巴掌。


 


這次我可不當冤大頭。


 


剛走進飯店,我向著包房走去。


 


正好有個服務員出來了,撞上了我。


 


她果然笑盈盈地詢問:


 


「你好女士,請問今天是你們慈善機構聚餐嗎?」


 


我一下子配備上了毒液的神情。


 


五官扭曲地翻著白眼,嘴裡滋哇亂叫地伸出了魔爪。


 


服務員「啊」的一聲尖叫癱軟在地。


 


她慌忙地連滾帶爬逃走了,嘴裡喋喋不休:


 


「原來也是個智障,看起來挺正常的一小姑娘,嘖,真可憐。」


 


這次休想要我的錢。


 


我一會兒吃完飯馬上偷摸跑。


 


5


 


聚餐期間,先天失明的大伯突然 cue 了我一下。


 


「葛雪不是大學生嗎?她那男朋友是不是醫生來著?」


 


我媽馬上附和道:


 


「是啊,那個叫李強的男孩,他現在都當醫生了吧?」


 


白眼自己翻出來的,我極力忍了沒忍住。


 


我冷「哧」一聲回復楊豔:


 


「李強是學醫的沒錯,他當時確實也追過我。


 


「但他不是被你跟葛月給嚇跑了嗎?」


 


我爸葛山的面子工程開始了:


 


「他好歹追過你,那心裡永遠都有你的那一塊地。


 


「你打個電話告訴他,明天我們要去給月月做檢查,讓他安排一下。」


 


我不得已,隻能當場開免提撥通了李強的電話。


 


冰冷的女聲傳來:「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果然。


 


也幸好他換了號碼。


 


換成是我,都會換個城市,生怕被纏上。


 


李強跟我同一所大學。


 


我們是在過年回家的春運上認識的。


 


原來我們同在一個城市那麼多年都沒見過面。


 


後來,他某天送我回家,對我表白了。


 


李強當時羞赧的神情,我歷歷在目。


 


他心動到身體微微顫抖,咬緊的下唇能看出他此刻很認真。


 


可是,楊豔帶著葛月出現了。


 


偏偏出現在了那個月光皎潔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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