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夫君位極人臣後》, 本章共3057字, 更新于: 2024-10-30 15:57:37

  以及曹公子冷冷的:“我讓你看不上我!現在還不是任由我……”


  此刻,房間內。


  陸無憂一邊手腳麻利地撕著賀蘭瓷層層疊疊的裙擺,一邊用膝蓋頂著床榻搖晃,順便掏出血包,在淺色裙擺之下弄出點血跡來。


  賀蘭瓷紅著臉努力假哭,念著陸無憂提供的詞,不當著別人面,稍微沒那麼羞恥。


  陸無憂低聲道:“你聲音再大點。”


  賀蘭瓷抬腿,是真的有點想踹他。


  她已經很努力了!


  腦子還有點暈暈乎乎的。


  陸無憂抓著她的繡鞋,就勢在她布襪和小腿上也抹了兩道血痕,隨口大聲且語氣猙獰道:“我今天就是要給你點教訓,讓你知道自己是誰的人……”


  都抹完了,才開始弄亂她的發髻,扯扯鬢發,衣襟衣袖也給揉皺了。


  賀蘭瓷隱約覺得有點不公平,怎麼都是她在叫,陸無憂叫得也太少了吧。


  她眸光微醺地斜睨了陸無憂一眼。


  陸無憂把面具去了,用自己那張好看的臉笑了笑,輕聲道:“還差最後一點,我一會把葉娘叫進來。”


  “差一點什麼……”


  沒等她反應,陸無憂已經壓過來,在她的肩窩頸側制造紅痕,賀蘭瓷驚叫了一聲——是真的叫——才喘著氣對他道:“你咬輕點……”


  ***

Advertisement


  沒過多久,曹顯安便從房內出來了,他整著衣衫,面露冷笑道:“不自量力的東西。”


  美人的聲息漸止,隻隱約可聞啜泣聲。


  他隨手指著旁邊撥彈琵琶的女子道:“你,過去幫她收拾一下。”


  被點到名的葉娘聞言也一怔,隨後便抱著琵琶起身道:“是。”


  房間內,剛才還衣著齊整的少女如今已是無比悽慘狼狽的模樣。


  她癱在榻上,鬢發凌亂,釵環東倒西歪,衣襟勉強攏著,裙擺被撕裂,隱約可見血跡,臉上頸上都有紅痕,身子都立不穩了,一雙眸子垂著,了無生氣一般。


  葉娘放下琵琶,輕聲道:“姑娘,你還好嗎?”


  她先前看她不以為意,這句裡倒是帶了些許的憐惜。


  賀蘭瓷努力克服尷尬,以及大腦上一陣陣的暈眩感,畢竟一來不是她的臉,二來這模樣被女子看到也沒太大關系,方才繼續假裝悲痛抽泣。


  葉娘輕嘆了口氣道:“我去叫人替你送水來。”


  賀蘭瓷吸了吸鼻子,搖頭道:“不用了,別再叫人進來了……”


  葉娘有些為難道:“姑娘,那你……”


  賀蘭瓷努力思索著,用這些時日提升的寒暄能力,低聲道:“我、我能不能在你肩上趴一會……”她小心著道,“我有個姐姐……”點到即止。


  葉娘神色微微動了動,道:“好。”


  賀蘭瓷伏在她的肩頭,先沉默了一會,竭力醞釀情緒。


  葉娘則在她的背上輕拍。


  陸無憂沒和她商量到這麼細微處,今日本來也大都是臨場發揮。


  她記得陸無憂跟她說過,葉娘是家道中落才到煙雨樓做了清倌,有個妹妹,家中還有個寡母,識字,會讀會寫,能彈會唱,沈一光是被人帶來聽曲與她相識,才漸生情愫——隻是著實囊中羞澀,無法替她贖身。


  賀蘭瓷咬了會唇,又掐了掐自己大腿,強打起精神,等醞釀得差不多,便抬起頭,含著淚道:“我好難受,我、我能跟你說會話麼?”


  葉娘聞言一愣,隨後溫聲道:“想說便說吧。”


  這時她總不能倒下。


  得到答復,賀蘭瓷硬撐著半真半假道:“……其實我本是良家女,家道中落,才被輾轉賣到曹顯安手裡,我娘早故,我爹一年到頭不沾家,姐姐早被賣掉,隻有個不成器的哥哥,年幼時總擔心天塌了,沒想到有一天……”情緒也不全然是假的,她吐字逐漸有點模模糊糊,更顯得不假思索,“……我讀過書,識過字,知道何為‘廉恥’,我真的沒想到自己會落到這樣的……”


  兜了個很大的圈子,說得唇都有些幹了,賀蘭瓷才道:“……我也曾經遇到過想對我好的人,想買下我,可到頭來也抵不過權貴威逼,且他也拿不出那麼多銀子來……”


  說話時,她留意著葉娘的神情——很奇怪,她臉上雖也有憐憫,卻沒有若有所思,或者感同身受的感覺。


  賀蘭瓷不由疑惑,難道她真的對沈一光一點感情都沒有?


  照陸無憂所言,她或許會明哲保身,但總不至於半點舊情都不顧,尤其她看起來也不像是個薄情冷血的女子。


  於是賀蘭瓷又試探著期期艾艾道:“這位姐姐,不知道你遇到過嗎?”


  卻見葉娘搖了搖頭:“不曾。”


  賀蘭瓷又多演了一會,非但沒問出什麼來,反而越覺得奇怪。


  最後她實在抵受不住一陣陣的意識迷離,捏碎了陸無憂給她的一個小囊——他讓她有什麼事便用這個叫他。


  不過一會,頂著曹顯安皮的陸無憂就走了進來,語氣仍帶著怒氣道:“收拾了那麼半天都沒好,我都要走了!算了……”


  他將外袍往賀蘭瓷身上一蓋,一把抄抱起。


  賀蘭瓷撲騰著意思意思掙扎了兩下,就一副無力的模樣被他抱了出去。


  等出了煙雨樓,耳畔的嬌笑嬉鬧聲遠去,她也用不著再假裝,賀蘭瓷精神慢慢松懈下來,隻是瞬間大腦眩暈感更重,身體也有點不聽使喚,她抓緊把剛才所見與自己的疑惑和陸無憂說了。


  陸無憂本還同她想調笑兩句,聽完,也跟著思忖了一會道:“那說不定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賀蘭瓷舌頭捋不直:“什、什麼可能?”


  陸無憂把她放下,剛想回答,就見賀蘭瓷腳下一軟,差點倒下去,他連忙又給人拽住,猛然發覺賀蘭瓷不止說話不利索,瞳孔也有些渙散,意識似在搖搖欲墜邊緣。


  他遲疑道:“你……不會是醉了吧?”


  話音未落,隻見賀蘭瓷一掌拍在馬車壁上,大聲道:“我才沒醉呢!”


  作者有話要說:  瓷瓷:我沒醉!我超努力!


  無憂:……


  一個預警,阿瓷她,酒品不是太好(。


  .


  評論區發100個紅包給大家謝謝觀賞呢!


  感謝三省吾身的2個火箭炮,盟君是你嗎、我努力不挑食、橙槿槿槿槿、蕭朔公開老婆、是飄君呀!、半隻松鼠桂魚、靈小芝o(≧v≦)o、想要好多男人、一口沙琪瑪、Shiningstar123的地雷。


◎66.六六章


  第六十六章


  她這一掌拍得驚天動地, 馬車壁都跟著震。


  幸好晚間煙雨樓門外大都是尋歡作樂醉醺醺的人,才沒引起注意。


  陸無憂一邊無語地回憶著她到底喝了幾杯,一邊按住她的胳膊道:“我們先上馬車。”


  誰料, 賀蘭瓷又一掌拍在車壁上道:“別走, 先說清楚到底……”


  夜色悽迷, 燈火招展。


  陸無憂目力好, 能看見有些來者不善的官兵在門外謹慎巡視。


  當下他又用自己的外袍裹緊, 抱起這個明顯意識不太清醒的姑娘,把人先硬塞進馬車裡,然後命人駕車, 絕塵而去。


  但人塞是塞進去了,賀蘭瓷顯然還沒消停。


  她很快就一把甩開陸無憂的外袍, 然後一手拽著陸無憂的衣襟,一手又開始拍馬車內壁,拍得“砰砰”直響道:“什麼可能……”


  動作很像是威脅質問。


  光聽聲響還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


  陸無憂道:“你不會也是這個狀態還在葉娘面前演……”


  話未說完就被打斷,賀蘭瓷高聲道:“葉娘,對,葉娘她好奇怪……”


  “行了, 你剛才說過一遍了。”


  賀蘭瓷按了一下自己的額, 蹙著眉尖,道:“我剛才才沒有這麼暈,我有忍著……她應該沒有……”她又瞪著他道,“快點跟我說!”


  吐字仍是含混不清的。


  陸無憂都反應了一會,才聽明白她在說什麼。


  說話時,她還揪著他的衣襟。


  換個人陸無憂早給他掀下去了,但這時他確定了後方無人追來,便饒有興致地研究著眼前面紅眼暈的賀蘭瓷:“我現在跟你說你也未必聽得下去……我算了下你可能也就喝了不到十杯, 現在是後勁上來了?”


  ——雖然傳言有人一杯便醉,但她這幾杯就醉也夠離譜的。


  賀蘭瓷又想拍車壁了。


  陸無憂眼疾手快抓住她那隻腕,就著馬車內的燭燈一看,發覺她手掌心都拍紅了。


  他默了一瞬,還未開口,又是賀蘭瓷先道:“放開我!你這個……”她還停下來,思考了一會道,“登徒子。”


  陸無憂都忍不住笑了:“你還沒回神呢?我怎麼登徒子了?”


  賀蘭瓷掙扎開,動手就要掀他的面具。


  陸無憂這倒很配合她。


  把面具丟到一旁,賀蘭瓷才端詳著他的臉,評價道:“順眼多了。”


  上句與下句毫無邏輯,但現在的她明顯丟了謹慎,說什麼也都不太過腦。


  陸無憂便指著自己的臉道:“哪裡順眼?”


  賀蘭瓷用手掌一把蓋住了他的眼睛道:“其他都不錯……”


  陸無憂任由她遮擋住視線,語帶一絲笑意道:“我眼睛怎麼讓你看不順眼了,從小到大別人都說我這雙眸子生得最好……”


  賀蘭瓷一板一眼吐字道:“不正經。”


  陸無憂繼續輕笑道:“在你眼裡,恐怕沒這雙眸子我也沒正……”


  聲音戛然而止。

潛力新作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乾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臺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天然男友是綠茶鐵壁

    男友的綠茶學妹三番五次挖我墻角,我忍無可忍,教他一招。 男友:「懂了。」 第二天。 綠茶:「早上好學長,又遇到你啦,真巧。」 男友:「早上好,我是同。」 綠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