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夫君位極人臣後》, 本章共3751字, 更新于: 2024-10-30 15:57:37

  “好,那我們去這邊,你們去那邊。”


  正準備推窗戶的手微微一僵,賀蘭瓷撐著窗欄,下意識地望向陸無憂。


  經過之前郊祀一事,她便對他有種奇怪的、說不上來的信任——因為此刻,若不是陸無憂,換成任何一個男子,隻怕她都不會如此心平氣和的與其呆在一個空間。


  她和陸無憂雖然不對付,但這麼多次接觸下來,他有無數機會,卻從未佔過她分毫便宜。


  也一直很注意肢體間的距離。


  陸無憂明明桃花無數,甚至那時青樓花魁都有仰慕他,願自薦枕席的,但還真沒聽過他這方面的風流傳聞——所以她,姑且,可以覺得,他或許,嘴上不太討喜,但人,還能算得上是個君子。


  賀蘭瓷在極度的驚恐中,腦子飛速轉著。


  陸無憂也停下了動作,他似乎往嘴裡塞了一枚什麼。


  賀蘭瓷無法分辨,身子也又開始有些發抖,外面的人似乎越發近了,她咬著唇,低聲試探著,非常難以啟齒地道:“……你不是,不討厭她,覺得她隻是個被寵壞的小姑娘。要不,你假裝,從一下公主?”


  以陸無憂的忽悠手段,應該不難應付那位韶安公主。


  公主看起來隻要陸無憂演得足夠賣力,便會聽話,說不定直接把解藥給他也不是沒有可能。


  雖然這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建議,聽起來仍然有點缺德。


  陸無憂這時的聲音仿佛恢復了一點往日的味道,他側過身來,飛快道:“那我覺得二皇子人也不錯,賀蘭小姐為何不考慮一下,從了他之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至少你不用再自己修屋頂了,還有……嗯,錦衣華服,珠翠滿頭。”


  賀蘭瓷:“……!”


  是她想修的嗎!還不是生活所迫!


  一瞬間,賀蘭瓷甚至忘了自己和對方現在的處境,脫口而出道:“……你再說我們就隻能兩敗俱傷了!”

Advertisement


  然而此刻,外面的人聽聲音像是已經到了殿外。


  陸無憂微垂著眼睛,快步朝她走了過來。


  賀蘭瓷一怔,外面的聲響讓她有些慌亂地按著牆面,拼命眨動雙眸,說到底剛才都是強撐,她的大腦現在似乎已經不太能反應過來陸無憂到底要做什麼,也理不出清晰的思緒,隻是覺得害怕——很怕被二皇子抓到,落入無法想象的境地。


  陸無憂壓低聲音道:“……你到底想不想被二皇子抓到?”


  賀蘭瓷下意識地用力搖頭。


  “那就……”陸無憂短促道,“得罪了。”


  說完,他的手無比迅疾地從她腰間穿過,攬過腰肢,隨後,賀蘭瓷隻覺得身體驟然一輕,竟被他攬著輕輕巧巧地躍到了房梁上,陸無憂的動作極穩,極靜,沒有發出丁點聲音來。


  猛然騰空,無處著落,賀蘭瓷心頭一慌,手臂本能地環住了陸無憂的脖子。


  還沒在房梁坐定,便聽見陸無憂閉眸忍耐道:“……松手,掉不下去的。”


  一滴熱汗順著他的臉頰,下滑至颌,緊接著,滴入她的衣襟口,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滾燙得有些灼人。


  賀蘭瓷聞聲連忙松手,可臉已經熟了個徹底。


  幾乎同時,這處偏僻殿宇的門口已被人推開。


  “你們進來看看,四處搜搜,特別是床帳、床底和櫃子裡,搜仔細了,千萬別漏下哪裡,聽到沒有。”


  “知道了!”


  殿外進來三四個提著燈的人,點亮了殿中的燈盞,立刻翻箱倒櫃地找了起來。


  這過程中,每一瞬都似乎變得無比漫長。


  賀蘭瓷這輩子也沒有和一個男子貼得這麼近過,房梁與屋頂間位置有限,陸無憂伸著長腿,側坐在房梁上,而她差不多是躺靠著蜷縮在陸無憂的懷裡,能感受到背後的身軀是何等的火燙——她的腿就架在陸無憂的腿上,後腰緊貼著他的腹部,頸脖幾乎完整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陸無憂一動不動,可他灼熱的鼻息卻縈繞在賀蘭瓷的頸側,帶了一點極淺的酒氣,隨後飄過來的是一絲淡淡的甜味,像冷寂空曠的寒潭裡靜靜綻放的睡蓮香氣,明明該是清淡的氣息,可此刻可賀蘭瓷感受到的,卻分外炙熱濃烈。


  撩撥人心,讓人燻燻欲醉。


  熱意還在身體裡流竄,她的後頸被陸無憂的鼻息弄得不住顫動,連自己的呼吸也愈加急促了起來,身體裡原本還有的力氣被一分分抽走,隻剩下一種陌生的欲.望。


  她被燙得太難受了,身上不知覺已香汗淋漓,賀蘭瓷咬著唇壓抑住唇齒間的聲音,終於忍不住輕微地擰了一下身子。


  迅速地被陸無憂抓住了胳膊。


  “別動。”


  他聲音喑啞低沉得近乎破碎。


  賀蘭瓷已經有些失去自主意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強烈地想要觸碰對方的念頭——明明陸無憂也很熱,她靠上去隻能更熱,但就是想要這麼做。


  於是,她的手輕輕貼上了陸無憂的手背。


  肌膚交觸的瞬間,一絲酥麻的電流在兩人的手指間流竄。


  陸無憂閃電般抽回了手,他似乎也意識到什麼,動手翻出了一顆淡青色的藥丸,遞了過來,示意她吞下。


  賀蘭瓷大腦知道他的意思,身體卻不受控制地低下了頭,將藥丸卷進嘴裡的同時,柔軟的唇瓣和湿潤的舌尖從陸無憂的手指上,舔.舐而過。


  身後的軀體劇烈地震顫了一下。


  仿佛差點就要掉下去。


  賀蘭瓷連忙扶住他的胳膊,陸無憂一手撐著房梁,一手按著她的腰,總算穩住,但聽他的呼吸又比方才沉重許多。


  吞下藥丸,賀蘭瓷終於找回了一絲理智。


  可這理智有,反倒不如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賀蘭瓷頓時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恥,和微妙的抱歉,然而身體的敏.感度絲毫沒有降低,就連陸無憂緊緊箍著她腰部的手,都分外分明。


  甚至她還能感覺到陸無憂腹部處……


  賀蘭瓷臉頓時燒得更加厲害了。


  唯一慶幸的是,下面的人翻箱倒櫃發出的聲響掩蓋了上面兩人的響動,他們絲毫沒有察覺,此刻他們要找的人,就在這頂上。


  下面的人找了一會,終於發現確實沒有,於是對外面回稟道:“都找過了,不在這裡面。”


  “行,出來吧,去別的地方搜搜。”


  裡面的人吹滅了燈盞,陸陸續續都往外走,不一時,這偏僻的殿宇內,便恢復了之前的黑暗寂靜。


  賀蘭瓷剛想松了口氣,突然感覺到身子又一輕。


  陸無憂竟抱著她整個人斜墜到下面的軟榻上了,兩個人在滿目漆黑中,無聲地跌進了一床柔軟的被褥裡,滾作一團。


  賀蘭瓷懵了一瞬。


  下一刻,就聽見陸無憂欲.念深重卻又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賀蘭瓷,你想弄死我。”


  作者有話要說:  ≡ω≡


  .


  希望下章明天同一時間大家早點來看,當然在阿江也別期待太多。


  一個充滿道德感的預警:本文會有婚前那啥,就那啥,都寫文案上啦。


  評論區發100個紅包慶祝憂瓷貼貼!


  .


  ps:出於謹慎,希望別怪瓷瓷,她一個小姑娘遇到這種事是真的挺無助的,雖然她老公人很好的。


  順便強烈譴責這種齷齪行為,本文主旨是美貌少年少女勇鬥強取豪奪惡勢力(?


  感謝宋雲笙、48844287、42083121、Sage、野月的地雷,和94喵喵54、β、35661955、魷魚魚、40021476、不狗何賊、薄荷綠汁、人形貓薄荷君、我的灌湯包呢、玥影之婳、一心向陽、0328葫蘆寶、彬蔚、訪客愛麗絲、西西yeol、你今天真好看、閃電、Douuuuu、biubiubiu、我來撒花花、我愛小莽莽、蕾蕾、ni、山肆遊雲、YukiYuki、江江很炸毛、7鹿7、sislier、安靜的豬頭三、粒子、一隻西柚、哈哈哈、木易、FejaL、喬伊、僵屍偷走了你的腦子、pppiiinnn、菜花要變瘦、就這樣、Blank.、46185543、噠噠噠噠噠、江眠總是睡不飽、柒柒、島上的最後一天、Crystal、啦啦啦啦、白樺舍利、soso的小可愛吖、48031531、從王從君、你別扒拉我、初棠、白柳垂堤、lwJ、喜帖街、21721014、路人甲、南岸的營養液。


◎20.二十章


  第二十章


  在黑暗中, 這道聲音格外清晰突兀,且近在耳邊。


  賀蘭瓷的身子一半趴在被褥裡,一半趴在陸無憂身上, 還沒能從空中墜落的感覺裡回神, 那邊陸無憂已抽身躲開她兩尺外, 倚在床柱邊緣, 緊閉著眸子, 仿佛她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空寂的殿宇裡,霎時間隻剩下彼此的喘.息聲。


  凌亂,急促, 且焦躁。


  誰也沒能把那股熱意消下去,且最難捱的緊張時刻過去之後, 繃緊的神經一旦松懈下來,就隻覺得身體變得更加滾燙、酥.軟,且渴望著被觸碰。


  賀蘭瓷總算還有些吃藥丸後殘存的理智,她趴在榻上,試探著,輕聲開口道:“對不住, 是我之前神志不清, 冒犯了你……你現在還好麼?”


  陸無憂沒理她,仿佛隻顧著喘氣。


  昏暗殿宇裡,一片薄薄微光自高處窗棂射落。


  賀蘭瓷抬起頭,在朦朧光線中,隻能模糊看見他起伏的胸膛,繃緊的下颌線,和不斷上下滾動的喉結,似乎還隱約可見順著鬢角滴落的汗珠, 一顆顆滾到他緋紅鮮豔的狀元吉服上。


  賀蘭瓷比他好點,但也沒好多少。


  因為之前被迫緊貼的緣故,她身上也全汗湿了,裡衣黏在身上,外加這身繁復的絳紅色華裙層層疊疊地包裹著身軀,像在火焰山上穿棉袄,愈加難受,隻覺得自己同樣熱汗如雨。


  賀蘭瓷輾轉著翻了個身,腦袋枕在被褥上,擦去額頭上的汗,有些受不了地扯了下衣襟口,一絲涼意灌進來,頓時讓她恨不得把全身的衣服都脫了。


  當然,這肯定不行。


  於是賀蘭瓷更輕地道:“剛才的藥……你還有嗎?”


  陸無憂合著眸,字句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用完了。”


  音色沙啞不堪,還帶著濃重氣喘聲,半點沒有平日裡清潤溫和。


  “那……還有別的……別的法子嗎?”


  陸無憂大抵是怨氣頗重,居然立刻又回了她:“有……我還用忍著麼?”


  出門在外,是會隨身帶藥,但問題是,應急所用,每一種都不會帶太多,四枚正常情況下絕對夠用,更何況這藥他隨時可以買到,根本沒想到會有一天遇到這種狀況。


  外面仍然能聽見宮人的聲音,他們剛搜過,這裡反而是最安全的,現在出去,很有可能和其他宮人撞個正著,那就前功盡棄了。陸無憂也暫且不想被太多人知道他武藝了得。


  深吸了一口氣,陸無憂再次嘗試用內力把藥性逼出來——


  現在壓已是完全壓不下去了。


  誰能想到,他一開始沒當一回事的藥,現在正洶湧激烈地在他血液裡流竄,就連封住穴道都沒有用,陸無憂試了幾種法子,仍是束手無策,他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血氣方剛”的時刻。


  本來或許一個人他還能想想別的法子。


  可惜,這間偏僻的寢殿裡,除了他,還有另外一個同樣鼻息急促,面色如霞,渾身似從水裡撈出來一樣的少女,正躺在,嚴格來講,距離他並不遠的位置。


  說差點被她弄死並不是誇張。

潛力新作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乾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臺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天然男友是綠茶鐵壁

    男友的綠茶學妹三番五次挖我墻角,我忍無可忍,教他一招。 男友:「懂了。」 第二天。 綠茶:「早上好學長,又遇到你啦,真巧。」 男友:「早上好,我是同。」 綠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