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月新生》, 本章共3286字, 更新于: 2025-06-30 14:39:34

這時,秦洲突然叫住我。


 


「新月。」


 


這還是重生後他頭一回這樣叫我,聽著有些反胃。


 


我不想和他鬧得太難看,便忍著不適問他,「秦總還有什麼事嗎?」


 


秦洲笑意溫和,把手裡的禮袋遞給我,


 


「我知道你還因為我訂婚的事生氣。」


 


不是?


 


他有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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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他一個摸頭S更是弄得我措手不及。


 


「這是給你的賠禮,一條禮裙,我按照你的尺碼找人定制的,後背鏤空的設計,正好與你肩胛骨中間那塊的蝴蝶胎記相得益彰,還希望你明晚能穿來參加宴會。」


 


話落,秦洲目光挑釁地看向後方。


 


與此同時,我身後響起一道東西掉落的聲音。


 


幾滴冰涼的水珠賤在我的小腿上。


 


我後背發涼,緩緩轉過身。


 


季簡初就站在我身後,眼睛空洞,似乎渾身都在發抖。


 


他腳下,奶茶潑了滿地,是我下午和他提過的那家奶茶店。


 


我大腦宕機,仿佛已經忘了怎麼思考,身體僵硬到無法動彈。


 


他大概覺得難以置信,想要再一次確認,奪過了秦洲手裡的禮盒,再看清裙子的尺碼後,自嘲地笑了聲。


 


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我一眼,轉身走了。


 


秦洲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指尖碾過我眼角的淚水,無奈嘆了口氣,「寶寶,你以後的眼淚隻能為我而流。」


 


「啪——」


 


我一巴掌甩在秦洲的臉上。


 


他摸了摸被我掌過的臉頰,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低頭笑了聲,目光貪婪地落在我臉上,像一隻卑劣的瘋狗。


 


「隻要你能回到我身邊,恨我也沒關系。」


 


我不懂秦洲為什麼突然說這些。


 


就像前世我不懂他那麼愛我,為什麼又突然愛上了別人一樣莫名其妙。


 


他現在這個樣子讓我覺得他像個大煞筆。


 


我二話不說又甩了一巴掌,連忙追上季簡初。


 


季簡初沒走遠,我跟在他身後,想伸手抓住他,又頹然清醒,縮了回去。


 


我難道要說,我和秦洲前世是夫妻,所以他才知道我衣服的尺碼,背上的蝴蝶胎記。


 


毫無疑問,這話我說不出口。


 


因為我清楚地知道,即使是世間最親密無間的愛人,在他面前袒露的傷口某一天也會成為刺向自己的利劍。


 


這是秦洲教會我的道理。


 


就在我意識到我們已經絕無可能後,季簡初拉住了我的手,嗓音微啞。


 


「不用解釋,我信你。」


 


16


 


第二天晚上的宴會,季簡初陪我一起去。


 


秦洲看到我們手挽著手,有些驚訝。


 


他大概沒想到,經過昨晚的事,我倆還沒分手。


 


季簡初心存報復,舉著酒杯朝秦洲走去,「秦總不建議帶家屬來吧。」


 


秦洲早已練就了一副喜怒不形於色的心態,眼眸帶笑,可發白的指尖還是暴露了他心中的怒火,似乎要將手裡的酒杯捏碎。


 


「花落誰家,還不一定呢?」


 


季簡初當仁不讓,陰陽怪氣道,


 


「秦總真是幽默,這是嫌自己家園子的月季不夠豔,又惦記上了別人家的玫瑰?」


 


「我說你這朝三暮四的品行得改一改,別到時落得個兩邊不討好。」


 


兩人無論身材還是樣貌,都是一等一的出挑,即使站在人群邊緣,也引得不少人駐足。


 


更何況兩人暗含S機,一副要打起來的架勢,讓在場的人都嗅出了一絲不對的氣氛。


 


我正想拉著季簡初離開,旁邊湊熱鬧的實習生小美忽然來一句,「诶!榮總監,聽說你們下個月要結婚了?」


 


這句話讓秦洲徹底黑下臉。


 


我一臉茫然。


 


唯有始作俑者洋洋得意,攬住我的肩,「是啊,婚期就定在下個月十五號,大家一定要來啊,秦總也不要忘記了。」


 


話音剛落,秦洲一個拳頭朝季簡初打了過去。


 


瞬時,兩人廝打了起來。


 


我深吸了口氣,沒理他們,叫來保安後,站在宴會廳外平息怒火。


 


沒一會兒,季簡初敗興而歸。


 


秦洲打架就沒輸過,季簡初沒佔到好處,臉頰上布滿了傷痕。


 


「你來之前說了不搗亂的!」


 


走廊裡,我自顧自往前走,惱火道。


 


他跟在我身後,似乎也有些生氣,「我沒搗亂,過兩天我們就回海城領證,一個月後我們就辦婚禮。」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季簡初,你下次再擅作主張,我們就……」


 


「你敢!就是S我也要和你S在一起!」


 


他捂住我的嘴,一拳砸在牆上,低壓的嗓音帶著幾分病態的痴狂。


 


我頭頂發涼,這才意識到,季簡初的乖都是裝的,他本質上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精神病。


 


在感受到我被他嚇到後,季簡初立刻恢復了乖巧的樣子。


 


「別的男人惦記我的女朋友,我難道還不能吃醋嗎?榮新月,你太欺負人了。」


 


眼前的人低著腦袋,額前的碎發蓋住了他的眼睛,隻看見一行清淚滑到臉頰。


 


紅潤的嘴唇微張著,在顫抖,唇角還帶著未幹的血漬。


 


這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得我心一軟,全然忘記了之前的事,將他抱在懷裡,摸著他的臉頰心疼道,「疼不疼?」


 


「你親親他就不疼了。」


 


17


 


走廊暗處,秦洲看著這一幕,要嫉妒瘋了。


 


他自認為自己活了兩世,早已不會為任何事動怒。


 


可在他聽到榮新月和別人要結婚的消息時,竟然像個小孩子一樣拳腳相向。


 


他真的要瘋了。


 


或者說,早在他訂婚那晚見到榮新月的時候,他就瘋了。


 


他本以為那晚他隻是喝醉了酒,才做出那樣荒唐的事。


 


可事後,他腦海裡無時無刻都是榮新月的模樣,他每晚都抓心撓肝地想她。


 


他這才後知後覺,他心底一直都沒忘掉榮新月,即使他已經活了兩世。


 


了解自己的內心後,他拋下了夏然然,不顧後果飛去了帝都。


 


他知道自己辜負了榮新月的感情,所以他打算徐徐圖之,讓她慢慢接受他,免得她一下就被嚇跑了。


 


他那個男朋友,他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他和榮新月朝夕相處十幾年,是她心底的白月光,一個毛頭小子怎麼能和他相比。


 


哪知道那小子不是個善茬,像隻臭蟲一樣黏在他老婆身邊,撵都撵不走。


 


還故意激怒他,讓他大打出手。


 


分明他也挨了痛,那小子卻S不要臉握著他的拳頭往自己的臉上捶,讓自己看起來滿臉傷痕,惹他老婆心疼。


 


不過沒關系,他總有辦法,讓他老婆回到他身邊。


 


18


 


之後的一個月,秦洲對我展開了熱烈追求。


 


送花、下午茶每天不落,我都明確表示了拒絕,秦洲甚至追到了我家門口。


 


從晚上蹲到早上,不修邊幅地守在小區樓下,被保安當做要飯的趕過好幾次。


 


季簡初每天路過都要嘲笑他兩句。


 


「嚇S我!我還以為這裡S人了!」


 


「秦總年紀大了得注意身體啊!別有錢用沒命花。」


 


秦洲絲毫不讓,譏諷道,


 


「季同學這是又背著書包去上學了?」


 


「是沒錢交住宿費嗎?要不要我資助你一點。」


 


「好歹也是名校生,整天賴在女人家吃軟飯,被老師知道了多丟人!」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絲毫不讓,每次都要吵嘴半個小時。


 


我煩不勝煩,去同事家住了幾天。


 


那兩天正逢季簡初去國外出差,秦洲也沒找上門,我清淨了不少。


 


季簡初回國那晚,我下班後準備去接他。


 


地下停車場,我頻頻回頭,這兩天我總感覺有人在背後盯著我。


 


我躲在車後面,終於看清了那張臉。


 


是榮向成!


 


他出獄了。


 


我腦袋轟地一下,心髒提到了嗓子眼,挪步往後退。


 


「小賤蹄子!送你老子進監獄,還敢跑!」


 


榮向成看到了我,飛奔追上我,拽住我的後領,當即就想給我來一巴掌。


 


秦洲不知道從哪裡跑了出來,「放開她!」


 


而此時,我已經一腳踹上了榮向成的命根子,痛得他哇哇大叫。


 


還好這些年我每個月都不間斷地去上武術課,今天也算發揮了作用。


 


秦洲呆滯在原地,有些傻眼。


 


他大概沒想到,前世躲在她身後的小女孩,現在能三兩下打趴一個成年男性。


 


保安將榮向成壓在地上,我掏出電話準備報警。


 


忽然這個時候,榮向成掙脫開,掏出一把尖刀,瘋了一樣朝我衝過來。


 


我閃開之際,秦洲已經撲到了我的面前,尖刀刺進了他的胸口。


 


19


 


醫院裡。


 


季簡初和夏然然趕來時,秦洲還在做手書。


 


夏然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並沒有責問我,隻問了幾句關於榮向成的事,得知我將不顧一切送他進監獄後,便一心關注著手術室。


 


我坐在手術室外,表現得很鎮定,不想讓季簡初看出我的不對勁。


 


可當醫生問,誰是病人家屬時。


 


我還是暴露了。


 


我幾乎脫口而出,「我是他妻子!」


 


手術室外人來人往,沒人注意到我那句話,唯獨季簡初聽到了。


 


我看不出他的表情,他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我,沒表現出任何的憤怒。


 


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不敢看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後半夜,秦洲脫離了生命危險。


 


我們回了家,一路無言。


 


剛踏進家門口,我就被季簡初圈進了懷裡。


 


他掐著我的肩膀,情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榮新月,你要把我逼瘋了。」


 


「你和他做到哪一步了,這裡還是這裡?」


 


他反復確認,下手不知道輕重。


 


我擰了擰眉,抓住他的手,「別犯病!」


 


他像失去了神智,直接把我抱到浴室。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季簡初已經走了,帶走了他所有的東西,隻留下了一枚鑰匙。


 


我沒有發消息挽留,處理完榮向成的事,照常上班。


 


秦洲教會我,男人隻是工作之餘的調味劑,隻要有讓我感覺到情緒不安,就丟掉。


 


這一世我一直都秉持著這個理念。


 


可當真踐行在自己身上,還是有些難以割舍。


 


秦洲已經醒了,我下班後去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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