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毒酒汗蒸》, 本章共3261字, 更新于: 2025-06-25 14:43:20

「老三吶,當年你爹選舉的時候,咱們家可是投過票的,你要是不幫咱們家就是忘恩負義。」


村支書氣得沒辦法,趕忙張羅著,要把我爸抬去醫院。


 


那人看我爸都僵了,實在不願意拉。


 


村支書沒辦法,隻能把家裡的板車推出來。


 


眾人合力將我爸推到醫院。


 


剛到醫院,大夫出來一看我爸身上都出現了屍斑,立馬報了警。


 


警察一來先是取證,下一步就是要法醫開膛破肚做檢驗。


 


我奶一聽又使出了慣用的伎倆。


 


剛準備一哭二鬧三上吊,就被警察叔叔的眼神給瞪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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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們,一定要給我兒一個公道。我兒子苦啊,昨天我的小孫子沒了,我也不能讓他就這麼不清不楚地走啊!」


 


我奶對著警察哭訴。


 


我媽則是兩眼紅腫,目光空洞。


 


對著她,我簡直又愛又恨。


 


明明她當年也是被逼迫嫁給我爸的。


 


她卻被他們同化成功,或許她骨子裡就是重男輕女的。


 


她瞧不上我一點好,看到我過得開心一點,她會覺得不開心。


 


6


 


在我奶奶的描述中,案件逐漸明朗,一切的矛頭開始指向我的舅舅。


 


聽到警察要把我舅舅叫來。


 


我媽仿佛回魂一般,衝到警察面前說不繼續查了,就當是意外。


 


我奶奶隻有我爸這一個孩子,她不依不饒要找警察要一個說法。


 


我媽冷靜下來,將我奶奶拽到一邊。


 


兩個人嘀嘀咕咕許久。


 


我奶奶也同意先不報警,警察看了一眼神色各異的眾人,也收隊回去。


 


警察剛走,我媽就給我舅舅打電話,讓他從家裡把王小寶的屍體帶上,一同去了昨天的汗蒸館。


 


我舅舅這人奸懶饞滑,一聽我媽這話立馬明白這是要去訛錢。


 


我們剛到門口。


 


原本門庭若市的汗蒸館,現如今正關著大門,沒有一個人進去洗澡。


 


我媽一個眼神,我奶跪地下就哭。


 


「我的老天爺啊!你怎麼這麼狠心,奪了我的大孫還把我兒子的命拿走了。」


 


「你要是想找人就把我家丫頭的命拿走好了,不要奪我兒子的命诶。」


 


我冷眼看著我奶在輸出。


 


依舊發揮穩定。


 


隻是這人臨了還要捎帶上我,你既然真的誠心就該賭自己的命,說別人做什麼。


 


在我奶持續哭喊和太陽瘋狂地炙烤下。


 


汗蒸店老板頂著一腦瓜子汗,破門而出。


 


「說吧!你們要多少錢才肯離開!」


 


原本昨天應該是優惠最後一天,他開這個汗蒸店就是想掙錢,誰能想到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我奶一聽給錢立馬精神。


 


雖然她愛我爸,但也明白,S人哪有錢重要。


 


她可指望不上我媽給她養老送終,她又是最瞧不上我,也不會巴結我。


 


現在能抓點錢,總比以後到橋洞底下要飯強。


 


「我們要五十萬。」


 


老板一聽五十萬立馬耷拉下臉來。


 


「不行,太多了!」


 


「這還多?這多麼?我家小子和孫子都沒在你們這了,我沒要你一百萬都算我仁慈。」


 


我奶立馬垂S驚坐起,用手指著汗蒸館老板罵道。


 


全然沒有剛剛快要昏S過去的狀態。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天天拉著我家兒子和孫子過來。」


 


「我倒要看看,是你厲害,還是我們厲害。」


 


我奶將潑婦精神貫徹到底。


 


汗蒸館老板沒辦法,隻得賠了錢了事。


 


7


 


剛將我爸和王小寶送回家。


 


給村子裡辦白事的羅大廚便上門了。


 


「王嬸子,您節哀。」


 


「誰家遇著這事都不痛快,但亡人的事情總該要有人操辦,不如就交給我來辦,一定會讓季海走得風風光光。」


 


我媽甚是憔悴地點點頭。


 


羅大廚的人呼啦啦佔了滿院子。


 


沒一會兒,院子裡就支起了大鍋。


 


村東頭老李也在賓客進門前把棺材送了過來。


 


我瞧著半人高的棺材,心裡五味雜陳。


 


上輩子我S後,他們一開始把我裹了席子刨坑埋了。


 


後來聽說有人要配冥婚,又把我從土坑裡挖出來。


 


我也不必為他們憂心。


 


事情還沒到最後一步,接著看戲吧!


 


我和我媽跪在蒲團上。


 


我媽松了力氣,像是被人抽了魂一般,支撐不起來了。


 


剛剛她去要錢,無非就是想再賺一筆。


 


這錢最後也會到舅舅口袋裡,因此我從不奢望什麼。


 


想到一會還要哭,我不禁又掐了一把大腿裡子。


 


疼痛刺激我的淚腺,使得眼眶裡又續滿淚水。


 


我們這有個習俗,若是誰家有人去世,都要做一份醉雞。


 


「王嬸子,我看家裡也沒有酒了,不如去買一些回來,今個晚上咱還是按老規矩,四菜一湯。」


 


管賬的齊大娘衝著我奶說道。


 


我奶想了下回屋搬出兩箱酒。


 


「這是我兒媳婦她弟弟從省城帶回來的好酒,就用這個給我大伙做醉雞,也給大伙解解饞。」


 


齊大娘打開酒蓋子。


 


撲鼻而來的酒釀味燻得她直犯惡心。


 


她一輩子沒出過大山,覺得可能好酒都是這味。


 


奶奶到靈堂前找媽媽要錢。


 


我媽從兜裡掏出一萬元,奶奶把錢給了她,便去應付來吊唁的親朋。


 


晚上是開席的時候。


 


雖然我家在村子裡名聲不好,但看在同村的份兒上,還是有不少人來吊唁。


 


每個人手裡都帶了錢或物。


 


這一次,可真是讓我家發了跡了。


 


8


 


菜陸陸續續端上來了。


 


從涼菜到熱菜,再到最後一道菜醉雞。


 


眾人吃吃喝喝,每一道菜都被吃得幹幹淨淨。


 


吃飽喝足後,眾人起身跟奶奶等人道別。


 


我站在院落之中,看著遠去的人們。


 


剛打算回屋裡去,就被羅大廚叫到廚房。


 


「妮,趕緊吃,羅爺爺給你留了一碗醉雞,雞肉有些碎,你甭嫌棄。」


 


我呆愣地看著他。


 


都說羅大廚是個傻子,培養女兒上大學。


 


女兒卻被渣男騙了,後來得了失心瘋。


 


要不然羅大廚也不會快 70 了,還忙前忙後給人做紅白事的宴席。


 


他也算是村裡為數不多不重男輕女的老人。


 


「羅爺爺,我吃點蔬菜就行。」


 


「快吃吧,你們家這次得了不少錢,你也能少受點苦。」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這樣寬慰我。


 


我靈光一閃。


 


「羅爺爺,我家那碗醉雞,你一定不要吃,不要吃。」


 


說完我便跑去靈堂跪著。


 


羅爺爺等人收拾好餐盤便回去了。


 


奶奶和媽媽轉頭回去睡覺,隻留我一個人跪在靈堂。


 


我看著半人高的黑棺,笑出聲。


 


爹啊!


 


你在的時候,最是看不起我這個丫頭片子,到最後還是我一個人為你守夜。


 


月上柳梢頭,原本安靜的村子變得不再安寧。


 


有人發燒,有人嘔吐,有人腹瀉。


 


此起彼伏的呻吟聲籠罩在村莊上空。


 


半夜,奶奶也有了反應。


 


她痛苦地呻吟著,從床上跌到地上。


 


在地上滾著嚎著。


 


好不容易睡著的媽媽被吵醒,怒氣衝衝進了奶奶屋。


 


「你這個老不S的,這大晚上的嚎什麼,你兒子你孫子都沒了,你不讓我睡覺,你是想讓我也……」


 


我媽剛進屋裡,眼睛便瞪大了。


 


奶奶的屋裡全是汙穢物。


 


她躺在汙穢中間已經不動彈了。


 


「啊……救人啊!救人啊!」


 


我媽尖叫一聲跑了出去,喊了半天也沒人來。


 


她沒辦法,隻好拽著我將奶奶扔上家裡的三蹦子,風馳電掣到醫院。


 


剛進醫院,我媽和我就看到整個村的人都擠在急診室。


 


有些人吃了醉雞後反應迅速,回去以後就上吐下瀉,去了診所輸液也不管用,沒辦法隻好來醫院治療。


 


「大夫,你快來看看我媽昏過去了。」


 


我媽大喊道。


 


大夫從人群裡擠了進來給奶奶檢查。


 


「哎呀,這個也是工業酒精中毒,快趕緊拉去洗胃。」


 


9


 


還在旁邊等著的村裡人都圍了過來。


 


「啥,大夫你剛說啥,啥中毒!」


 


護士將我奶奶抬上推床,風馳電掣地跑到洗胃的地方。


 


「是工業酒精中毒。」


 


大夫解釋了一下就趕緊忙其他重症患者。


 


「你們之前都喝了什麼?吃了什麼?」


 


村民們圍在一起,跟大夫說自己去了我家吃酒席。


 


大夫很快就鎖定了最後一道菜,醉雞。


 


「不能吧,我們吃了那麼多年的席,都沒事,就這次出事了。」


 


「哎呀,季海會不會就是喝這個酒沒的。」


 


「你看看,來的這些人都是去吃他們家席的,沒吃的都沒來,就是他們家的席有問題。」


 


「不行不行,這事不對,報警,我們報警吧!」


 


村民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


 


不知道是誰在裡面說了句「報警」。


 


眾人紛紛支持報警。


 


沒一會兒,警察就來了。


 


症狀輕的村民們一窩蜂衝上前去,嘴裡說著讓警察給他們做主。


 


「行,你們一個一個說。」


 


村支書站出來和警察講述事情經過。


 


「今天村子裡有白事,我們晚上去吃席,席面和平常沒啥兩樣,但是吃完以後就一直拉稀嘔吐。」


 


大夫剛給大家做完洗胃,皺著眉頭走過來。


 


「看起來很像工業酒精中毒,我懷疑是他們吃的醉雞出了問題。」


 


我站在一旁瑟縮著。


 


警察看到我便向我招招手。


 


「小朋友,你過來。」


 


「小朋友,你有沒有吃醉雞啊?」


 


警察叔叔用很溫柔的聲音問我。


 


「我沒吃,我不敢吃,平常在家裡多吃一口都會被媽媽和奶奶罵。」


 


警察摸了摸我的腦袋。


 


「沒吃就好,沒吃就好。」


 


在他耐心地詢問中,我將舅舅來家裡給爸爸送酒的事和盤託出。


 


這時我媽也出來了。


 


她這幾天又是沒了丈夫,又是失了兒子。


 


整個人精神都恍惚了,根本沒吃啥飯。


 


因此這次集體中毒事件,沒有波及到她。


 


她聽我在和警察說話,上來就薅住我的脖領子。


 


「王娣,你是不是早知道喝酒不能汗蒸,你是不是想要你爸S?」


 


「你個賤蹄子,看我今天能不能打S你!」


 


說完她就脫了鞋要往我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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