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秦滿跟你告白了?”程鵬饒有興致地問。
紀燃沒隱瞞,一臉憂慮地點了點頭。
“那不是挺好的,至於讓你滿臉愁苦嗎。”
“挺好?”紀燃道,“哪好了?就連你也說了,有了感情太麻煩。”
“可你和我不一樣。你當初包下他,不就是為了羞辱他嗎。”程鵬逗他,“現在他喜歡上你了,那還不是你想怎麼整就怎麼整。想讓他開心、或是讓他難受,都在你一念之間。”
“……”
好,紀燃才發現自己完全沒想到這一點。
他一路回來,滿腦子都是——秦滿怎麼會向他告白?這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啊?他該怎麼回應才好?
還有——要不要答應?
紀燃驚覺,自己居然想過要不要答應秦滿?!他瘋了嗎?!
“我,我不想用這種事整他,一點都不男人。”
紀燃這話說得很沒有底氣。因為他上學那會用來整秦滿的手段更不男人,大多都是小人行徑。
“那你想怎麼樣?”程鵬問。
“我不知道。”紀燃嘆氣,“所以才來問你。”
程鵬決定不逗他了:“感情這事,誰都幫不了你。他對你是什麼感覺,你對他是什麼想法……外人都不知道,得你自己想清楚。”
他對秦滿是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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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燃煩躁地捋了捋頭發。怎麼越聊,他心就越亂。
他自暴自棄道:“算了,我再想想吧。”
還有十天半個月的時間,他總能想清楚的。
程鵬也準備躺到床上去,餘光一掃,揶揄道:“你身上的印子怎麼還沒消?”
紀燃都習慣了。
其實不是秦滿勁大,而是他體質問題,印子本來就難消。仔細想想,秦滿其實挺溫柔的,他身上這些紅痕,十有八九都是吮吸出來的,或者是到頂點的時候,秦滿手上的力氣也會不受控制的大一點。這也可以理解……
紀燃想著想著,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有點熱。
五分鍾後,技師姍姍來遲,忙不迭跟他們道歉。
程鵬道:“沒事,開始吧。”
紀燃緊緊抱著枕頭,感覺到冰涼的指頭觸碰到他的皮膚上。
“等會!”他趕緊叫住對方,“我不按了。”
程鵬側目:“怎麼了?等煩了?”
“不是。”紀燃快速坐起身來,眨眼間就把身上的浴袍裹得嚴嚴實實。
他做了個吞咽動作,語速很快:“不想按了,你弄吧,我回去了。”
然後在程鵬疑惑的眼神中快步逃離按摩店。
上了電梯,紀燃透過電梯上的鏡面,看到自己整張臉都紅透了。
他緊緊捏著浴袍,心裡滿是震驚和不可思議。
什麼情況?這不對啊……
他向來不是重欲的人,剛剛也隻不過是回想了一兩個畫面……
竟然……就……就起反應了?!?
第60章
出了電梯, 紀燃快步朝房間走去,遠遠就看見某個房間門口正站著幾個男男女女, 像是在聊天。
“好啊, 打麻將唄,反正也無聊, 酒店剛好有麻將房。”
“可我們這七個人, 怎麼分啊?”
“剩下三個在旁邊幹看著?”
“我可不要!”
說話聲在看到紀燃後停了下來。
紀燃把浴袍裹得緊緊的, 稍稍彎著腰,看也沒看這群人一眼。
他現在忍得有些難受, 整張臉都臊紅了。
走近了才發現,這群人居然就在他隔壁房間。
紀燃咬著牙走過去,停在自己房間門前,狠狠按了幾下門鈴。
沒反應。
他又按了幾下,還是沒回應。他幹脆抬手就敲, 語氣不是很好:“開門!”
旁邊人已經開始用眼色聊天了, 尤其是其中幾個女生。
紀燃異常焦躁。他拿出手機, 剛想給秦滿打電話。
“帥哥。”旁邊人商量過後,叫了他一聲,“你有空嗎?”
紀燃轉頭看他們,沒回答。
靠, 這一路過來起碼也有十分鍾了吧, 怎麼這反應一點沒下去?
他這是前段時間縱欲過度, 壞了嗎?
“我們這麻將三缺一, 你來嗎?包廂費我們出。”其中一人笑道, “就打滿城麻將,你應該會吧?”
紀燃盡量放平語氣:“不來。”
“哦,好吧。”那人一直看著他,自然看出不對勁來,“你臉有點紅,是生病了嗎?”
紀燃:“沒有。”
“咦?”裡頭一個男人多看了他幾眼,越看越覺得眼熟,半晌後才不確定地問,“你是……紀燃嗎?”
紀燃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啊,我之前在賽車場見過你!”男人激動道,“三年前?還是五年前?我還跟你要過籤名。”雖然紀燃並沒有給他籤。
同伴問:“賽車場?”
“對,他是個賽車手,特別厲害。紀燃,你還記得我嗎?”
紀燃要瘋了。
他渾身燥熱,憋得幾乎要爆炸,幾乎是咬著牙說:“不記得了。”
“都這麼久了,你沒印象也是正常的。”
那人也不覺得尷尬,說完還還往前一步。
紀燃攥緊拳頭,正想著要不先去嶽文文房間,就見面前的門嘎吱一聲開了。
好聞的沐浴露味從裡面鑽了出來,秦滿湿著頭發,站在門縫後:“來了……”
他剛洗完澡,聽見門鈴聲後已經加快穿衣服的速度了,但還是來得有點遲。
看門外的人表情凝重,還紅了臉,秦滿有些詫異。隻是開門晚了,應該不會氣成這樣吧?
他剛要解釋,就見紀燃悶頭衝了進來,竄到了他身前和門板的空隙中,用後背猛地關上了門。
紀燃胸前不斷起伏著,靠在門上做了幾個深呼吸後,大步朝浴室走去。
秦滿先一步抓住他:“怎麼了?不是去按摩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沒有。”紀燃道,“突然想上廁所,就回來了。”
偌大個酒店,想上廁所也不用特地回房間來。秦滿挑眉:“你臉很紅,怎麼回事?”
我他媽也想知道怎麼回事!
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被下藥了!
紀燃甩了甩他的手:“說了沒事……你先松開,我要去廁所!”
因為是夏天,酒店的浴袍跟絲綢似的,布料很輕很薄,鬼知道紀燃是怎麼一路遮掩著回來的。
掙扎間,秦滿看到浴袍一處微妙的往外凸了些,把浴袍撐起一個弧度來。
他頓了頓:“真上廁所?”
紀燃氣死了,轉身就吼:“廢話!難道我還能假的上廁所!你表演一個我看看!”
紀燃覺得自己要憋死了,他還想發脾氣,誰知嘴巴剛張開,就立刻啞了聲。
因為秦滿把手伸進他的浴袍下擺:“那這是什麼?憋的?”
“……”
“……”
紀燃感覺自己就像是憋了幾千年的火山,砰地一下爆發了。
他整張臉紅透了,狠狠拍了一下秦滿的手臂,沒想到沒把人推開,自己反而因為手臂的震動吃了苦。
“你想死啊?”他罵,“……趕緊松開!”
“都這樣了,不解決一下?”秦滿了然,“還是你想自己去廁所解決?”
紀燃覺得耳朵在燒:“反正不用你幫我。”
秦滿問:“為什麼?”
兩人就在離門板不遠的地方,紀燃還能隱隱約約聽到外面的說話聲。
他羞恥得幾乎窒息:“反正……不需要你。”
秦滿幫他說穿:“因為我跟你告白了?”
既然知道,還非要問這麼清楚幹什麼?!
知道秦滿喜歡自己後,他就沒法繼續若無其事的跟他上床,萬一最後他沒接受秦滿,那不就跟個渣男似的……
“你知道就好。”紀燃不耐道,“快點起來。”
秦滿沉默半晌,道:“不要。”
紀燃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見面前人猛地蹲了下去。
這破睡袍沒有任何防備性。
紀燃本來就興在頭上,秦滿又知道怎麼樣才會讓他舒服,他抓著秦滿的頭發罵罵咧咧了幾句,立刻就噤了聲。
浴袍的腰帶松散的垂在他大腿兩側,紀燃整個身板抵在門板上,手指都顫慄起來,憋了一路的欲望終於得到釋放,卻又始終得不到一個盡興。
“秦滿……”他垂頭,看著蹲在身前的男人。
外面的人熱熱鬧鬧的在討論麻將人數怎麼分配,聲音吵耳,整個走廊都能聽見。
紀燃一想到自己和他們隻隔著一扇門,整顆心髒都差點跳出胸膛。
片刻,秦滿做了個吞咽動作,揶揄道:“太快了吧。”
紀燃失神了一會兒,又震驚又崩潰,不可思議地問:“你……你吞了?”
“操了,你快吐出來……你有病啊?!”
這事秦滿雖給他做過好幾次,但從沒真正吞下去過。
秦滿沒應,也沒站起來,他往前看了看:“你今晚,興致很高啊。”
紀燃窒息道:“行了,讓開,你趕緊去洗嘴巴。”
“做吧。”秦滿抬頭看著他,把他的顧慮掃清,“做了也不會讓你負責的。在你沒答應我之前,我們就都是金錢關系,你出錢我辦事,你不需要有任何負擔。”
“……不要。”
“可你還沒下去。”秦滿問,“你受得了麼。”
“誰沒右手還是怎麼的?”紀燃硬著嘴皮子道。
“你自己做會舒服?”秦滿循循善誘道,“你這是喝了太多王八湯,兩次都下不來。難道你打算以後都靠手?要是答應了我還好,萬一拒絕了,你那些錢也打算打水漂了?”
什麼破王八湯能這麼猛?!
紀燃剛要說什麼,秦滿又開始動嘴動手,他的話全被咽了回去。
“做嗎?”等紀燃重新精神起來,秦滿才慢悠悠地發問。
男人對性這方面的意志力是很薄弱的,尤其是在情動的狀態下。
紀燃的想法已經完全被他帶歪了。
是啊,他付了錢的,要是因為秦滿兩句表白就算了,那他豈不是虧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