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喻延隻是追在他們身後,碰也不碰敵人一下。
果然是好兄弟,還知道給他留人頭,盧修和感動地想。
喻延把兩人打至絲血,盧修和禁錮解除,閃現上來的同時,喻延道:“1,丟個Q。”
奶媽十分聽話地一個Q下去,雙殺。
盧修和帶著兩個助攻,含淚離開。
或許這就是老板給他升艙的代價吧。
【……怎麼說呢。1老板真是個狼人,我玩奶媽的時候看到殘血,都是下意識丟奶的,收都收不住。而他卻可以直接無視掉瀕死隊友,真正做到了我的眼裡隻有AD,在下佩服。】
【你確定他做到的是眼裡隻有AD?小延這把還好玩的下路,要是玩別的,恐怕隊內AD15分鍾裡都見不到奶媽。】
這時,一直悶不做聲的小仙女幹脆利落地反殺來抓他的敵方上單,說的話雖動聽,語氣帶了些似有若無的嘲諷:“寶貝,你來中路,我人頭都給你。”
盧修和:“你他媽的……”
【這真的是女生??這聲音怎麼聽都是男的啊,主播朋友基佬實錘。】
“你他媽的……說話怎麼就這麼動聽呢。”盧修和拐了個大彎,“我他媽的這不就來了。”
“嗯。”小仙女淡淡道,“你再說這麼多粗話,我就不喜歡你了哦。”
盧修和:“……”
盧修和去抓中路的時候,對方打野摸到了下路,從後方繞上來,因為易琛沒及時補眼,對方打了他們一個猝不及防。
好在兩人位置靠後,眼見就要殘血逃脫,敵方盧錫安突然開啟了大招,無數子彈打在了易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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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易琛瀕臨死亡之際,一個神秘操作出現了——
隻聽砰地一聲,原本已成功逃脫的小炮突然回頭一跳,落在奶媽身後,擋下了最後那幾發致命子彈。
喻延屏幕立刻灰掉,確定奶媽順利逃離後,他一臉平靜地打開商店,給自己出了把大劍。
【常年打輔助的人實在看不下去了,我隻想說,這種ADC,來一個我愛上一個。】
【AD換輔助??很虧啊。】
“不虧。”喻延道,“奶媽剛拿了兩個人頭,賞金400。”
看著躺在地上的小炮,易琛問:“充多少錢……攢什麼裝備,我才能變強。”
喻延不常打輔助,他想了想,說出兩個裝備的名字:“香爐,救贖?”
易琛打開商店,在眾多裝備中找出喻延說的那兩種,然後看著購買所需的金幣數量,說:“我錢不夠。”
喻延道:“沒事,一會再拿點助攻人頭就夠了。”
易琛問:“能不能充錢買。”
喻延:“?”
易琛又問:“裝備格子也很少,能花錢拓格子麼。”
喻延:“……”
易琛說:“我找不到充錢通道。”
【?】
【算我求求你閉嘴吧,這些話可不能亂說,萬一被拳頭公司聽見了呢?】
【所以我仇富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能充錢買,隻能用當局遊戲的金幣才可以。”水友們都以為易琛是在開玩笑,隻有喻延知道他是認真的。
想到男人一本正經地問出這些問題的模樣,喻延忍著笑,“LOL和吃雞,充錢都隻能買皮膚和類似改名卡的小道具。”
易琛聞言,不悅地嗯了聲,皺著眉頭購買了香爐底下的小裝備。
現在的遊戲制作公司都是怎麼了?
他記得幾年前,易冉沉迷過一款回合制網遊,玩的方式就特別簡單粗暴——花錢。
有了錢,你就能擁有極品的裝備和召喚獸。
誰最有錢,誰就是爸爸,其他玩家操作再犀利也沒用。
他雖不曾碰過那些網遊,現在卻無比懷念當初那種簡單直白的氪金遊戲。
第77章
喻延當晚列出了一個電腦配件單, 第二天起了大早去買配件。
盧修和家附近的店是盧父熟識的人, 宰人的力道也會小一點, 喻延剛下車就見盧修和拎著兩份炒河粉在車站朝他揮手。
“來,早餐。”盧修和道,“你來得也太早了吧, 我這都起不來。”
“都讓你不用來陪我了。”喻延看著他眼底的黑眼圈,“昨晚你不是十一點就跟我說去睡了嗎?”
想起昨晚的爭吵,盧修和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疼。
這都什麼破事兒啊。
“那哪是一躺到床上就能睡著的, 我磨蹭了大半會呢。行了, 也不是很困,走吧, 配機子去。”
有了配件列表,買起東西來特別快, 店裡沒有的,老板就去別的店拿過來, 沒兩下機子就配好了。
喻延當場試了一下,因為是新的,跟易琛家裡那臺的反應速度甚至不分伯仲。
沒有哪個網癮少年不喜歡高性能設備的, 就仿佛是上戰場要拿的槍, 更何況這還是喻延的賺錢工具,一天時間裡大半天都跟著這臺東西作伴。
所以主機真正拿到手的時候,他特別高興,打了一輛出租車,道別之前還請盧修和抽了一盒好煙。
他坐上車, 忍不住給易琛發信息。
喻延:我主機配好了[圖片]
五分鍾後,一個語音通話彈了過來。
喻延一愣,忙接起來。
“到家了嗎。”易琛那頭有些吵。
“還沒,在車上。”喻延問,“你在哪呢?”
“機場。”
“要去哪?”
“出差。”易琛道,“三天。”
喻延拉下一些車窗:“……怎麼這麼突然?”
“臨時決定的,去那邊視察,不是什麼大事。”易琛把機票遞給櫃臺工作人員,“這幾天可能沒辦法上網。”
“沒事。”喻延看了眼司機方向,壓低了聲音,“我們……還能語音視頻呢。”
易琛挑眉,像是想起什麼:“你昨晚是不是忘了什麼?”
喻延:“啊。忘了什麼?”
男人的聲音正經嚴肅:“忘了叫給我聽。”
櫃臺人員辦理登機牌的動作一頓,很快回過神來。
她雙手遞上登機牌,笑容不變:“祝您旅途愉快。”
喻延一噎。
昨晚下播後,他們開了視頻,喻延一邊闲聊一邊查配件,早把這小插曲忘到天邊去了。
易琛接過登機牌,問他:“今天補給我?”
生活助理就跟在他身後,把通話內容全聽到了耳裡,面上平靜如水,心底地動山搖。
他老板這是在……調情嗎??
等等!老板什麼時候談的戀愛?他每天十幾個小時跟在老板身後打點一切,怎麼一點動靜都沒察覺到???
喻延聲音更小了:“晚,晚上再說吧。那你是不是馬上要登機了?”
“還早……”易琛抬眼,給身後的人示意,讓他們先過安檢,自己打完這通電話再去。
助理忙道:“我等您。”
易琛點頭,兀自走到了某處較為安靜的角落,獨留兩位助理站在身後面面相覷,眼底皆是迷茫。
易琛不愛在機場浪費時間,每次都是踩著點來的機場,領完登機牌沒多久就可以登機,所以才聊沒多久,廣播提示聲就響了起來。
最後還是助理硬著頭皮上前,提醒他:“易總,馬上要登機了……”
喻延聽見了,才說了一半的話立刻停下來:“那你先登機吧。”
“嗯。”易琛應了,剛準備掛電話。
那頭突然道:“那你下機了,給我發個信息。”
落地報平安,尋常得很,易琛卻鮮少聽見。他飛來飛去的實在太正常了,有時出差好幾趟,朋友們也都不知道,父母又總是跟他隔著大時差。
沒有等他報平安的人。
易琛握著手機,原本因為臨時出差而稍顯煩悶的心情霎時間平復了許多。
“好。”
掛了電話,喻延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小伙子。”紅燈,出租車司機停下車,跟他闲聊,“女朋友啊?”
出租車司機大多都挺愛聊天的,以往喻延都是敷衍著過去了,這次他卻眨了眨眼睫,說:“嗯……戀人。”
戀人這個詞從口中說出來有些別扭,大家都習慣了用“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出租車司機聽了也是一怔,然後笑道:“哦,挺好,你這年紀是該談戀愛了。你長這麼俊,平時沒少姑娘喜歡你吧?你女朋友可得有危機感了。”
“沒有,沒姑娘喜歡我。”喻延看向窗外,想起自己的戀人,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是我該有危機感。”
——
今天喻延一開播,水友們就發現了其中變化。
【???我近視好了嗎?我的視野突然一片明亮,完全不模糊了……藍光畫質?】
【我還以為你又去1老板家了呢,一看背景還是你這小破房子。】
【恭喜延延喜提新主機~】
【主播配了多少錢啊?玩起來爽嗎?我最近也想換電腦,跪下來求一份組裝名單!】
“是換了主機。”喻延把價格報上,道,“我是自己查資料,隨便配的,不那麼專業……大家如果想要,我一會就把硬件列表發在公屏上。”
這話剛說完,旁邊的私信就猛烈閃動起來。
因為人氣漸高,喻延收到的私信越來越多了,平時根本看不過來,他在設置裡調整了一下,隻有他直播間獻星榜上的水友私信才會有閃爍提示,方便讓老板們上車。
他打開遊戲,並用手機客戶端點開了這條私信。
【靈動電子:yanxyan您好!我是靈動官方工作人員,我們這邊想和你商量一下合作事宜,請問方便加一個聯系方式詳聊嗎?】
自年度盛宴結束後,這種類型的私信喻延已經收到了好幾次,大多都是找他打廣告的,有賣高仿鞋包的,有賣小貓小狗的,甚至還有找他加入娛樂圈的……
他對這種方面的了解為零,查也肯定查得不準確,所以不敢答應,全都直接拒絕了,畢竟是給粉絲用的東西,沒有保障之前,他不可能就這麼把宣傳接了。
但靈動不同。
靈動是一家非常出名的遊戲設備公司,出名到什麼程度——許多職業選手私底下都選擇用他家牌子的設備。近期,靈動還跟CN7籤了合同,至此,LOL、吃雞和DOTA三大遊戲裡,都有為靈動代言的知名戰隊。
相當於遊戲設備界的星空TV了。
喻延上回去易琛家時記下來的設備,也是靈動牌子的。他猶豫片刻,沒直接拒絕,確認對方的身份後,便把微信發了過去。
易琛剛下飛機沒多久,就接到了莫南成的電話。
“聽說你來M市了?”
易琛坐進後座,語氣淡淡:“你怎麼知道。”
“今天吃早餐時碰到吳經理了,他說你中午的飛機過來。”莫南成語氣跟往日不同,有些蔫蔫的,“中午你應該不急著去工作,一起吃個飯吧。”
易琛說:“不吃。”
莫南成說:“我求你,我餐廳都訂了,酒也準備了,五位數打底,你想喝啥喝啥,不想喝往水裡倒都行。”
易琛對他的酒不感興趣,對往水裡灑酒更沒興趣。
但他覺得莫南成語氣不太對勁。莫南成這人,每天都吊兒郎當春風得意,嘴邊的笑容甚少收過。
於是兩人中午在某艘大船餐廳上碰了面。
莫南成道:“這家的海鮮特別新鮮,你嘗嘗!”
“我兩點要去分公司。”易琛落座,用熱毛巾把自己指尖擦淨,“有話就直接說,不然來不及。”
他從機場趕過來,也用了不少時間,現下都已經一點半了。
兩人關系匪淺,莫南成也就不跟他廢話了。
“你能不能給我查一個女主播的地址……”
“不行。”易琛想也沒想便拒絕。
“……”莫南成笑容斂了幾分,道,“你別這樣,你要不答應,我就隻能走非法手段了。”
易琛說:“那你意思是讓我報警?”
“別啊。”莫南成哭喪著臉。
易琛慢條斯理地挑著魚刺:“你要找誰?團團?”
莫南成以為有戲,忙說:“不是!是露露!”
這次不等易琛問,他就自己全說了,“那天盛宴,我喝多了,就跟她去開了房……結果第二天醒來,她人沒了,我又沒問她名字。我那天在你直播間翻了整整一天才找到人,結果我發了幾條消息在公屏上,她理都不理我,還把我給禁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