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昂貴的禮物準備去酒店見男友陸沉,可隔著門板,我清晰地聽見裡面傳來林茜的嬌笑,和陸沉低沉的聲音:
陸沉的聲音帶著我從未聽過的輕佻:“林微不過是個打發時間的玩物,寶貝你才是我的真愛。”
我的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
轉身時,電梯裡走出個醉醺醺的男人,我順手把百達翡麗扔給他:“送你了。”
三天後,人事部發給我一份《解約協議》:
“你被陸總開除了,因為林秘書覺得你做事太爛,隻會給公司捅婁子。”
三天後,我走近林氏集團總部,隻聽林氏總裁正在跟陸沉等人召開會議。
“各位,介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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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轉向我:“我女兒林微,也是集團唯一繼承人公司的新任ceo”
迎著屏幕裡陸沉驚訝的臉,我笑著對他說:
“忘了告訴你,你睡的那個秘書,是你競爭對手安排的棋子。”
1.
我站在酒店房門外,低頭看著手裡精心準備的禮物——
那枚陸沉念叨了半年的百達翡麗。
表盤在燈光下泛著冷冽的藍,像極了他第一次吻我時,眼底映著的月光。
電梯停在28層,我下意識整理了一下裙擺。
這條香奈兒的高定是上周才買的,花了我三個月的實習工資。
總統套房的走廊鋪著厚實的地毯,踩上去悄無聲息。
我站在1809號房門前,正要敲門,卻聽見裡面傳來女人的嬌笑聲。
“陸總,你輕點,這條項鏈很貴的,”
我的手指僵在半空。
這個聲音很熟悉,是總裁辦的秘書林茜。
上個月部門團建,她還“不小心”把紅酒潑在我裙子上。
“寶貝,你戴這條梵克雅寶比林微好看多了。”
我的呼吸凝滯在胸腔,耳邊嗡嗡作響。
那條梵克雅寶的鑽石吊墜此刻一定在林茜的鎖骨上晃動。
就像上周在陸沉抽屜裡看到的那樣——
包裝盒上還貼著一張便籤,寫著“生日快樂,我的公主”。
當時我還天真地以為,那是給我的驚喜。
“陸總,”
林茜的聲音甜得發膩:“林微要是知道,你每次出差都帶著我,會生氣嗎?”
“她?”
陸沉輕笑一聲,杯盞碰撞的聲音清晰可聞:“一個實習生而已,玩膩了自然就扔了。”
我的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
門內傳來曖昧的聲響,我機械地轉身,卻撞上了一個醉醺醺的男人。
他手裡拎著半瓶威士忌,醉眼朦朧地打量我:“小姐,你沒事吧?”
我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百達翡麗,突然笑了:“送你了。”
在他錯愕的目光中,我把表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頭也不回地走向電梯。
回到出租屋時已是凌晨。
我坐在浴缸裡,任由熱水漫過肩膀。
手機屏幕亮起,是陸沉的消息:“明天早點來公司,有重要客戶。”
沒有解釋,沒有愧疚,仿佛三個小時前的那場背叛隻是我的幻覺。
我盯著天花板,想起半年前面試那天。
陸沉作為面試官坐在長桌盡頭,黑色西裝襯得他肩線格外凌厲。
他問我為什麼選擇陸氏,我緊張得手心出汗,脫口而出:
“因為您去年在金融峰會上提出的並購理論,我很感興趣,想跟著您學習。”
他當時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一絲興味。
第二天清晨,我頂著紅腫的眼睛去上班。
電梯裡遇到同事,她們看我的眼神充滿憐憫。
“聽說昨晚陸總帶著林秘書去酒會了。”
“林秘書那條項鏈看到了嗎?據說要七位數。”
我握緊手中的咖啡杯,滾燙的液體濺在手背上,卻比不上心裡萬分之一的疼。
剛進辦公室,陸沉的內線電話就打了進來:“把並購案的材料送過來。”
他的聲音冷靜自持,和昨晚判若兩人。
我整理好文件,敲門進去時,林茜正坐在他的大腿上,纖細的手指把玩著他襯衫的紐扣。
那條梵克雅寶在她鎖骨間閃閃發光。
“放桌上就行。”
陸沉頭也不抬,手指在林茜腰間曖昧地流連。
我的喉嚨發緊,放下文件轉身要走,卻聽見林茜嬌聲道:
“陸總,這個並購案讓我來做嘛~人家可是哈佛商學院畢業的。”
陸沉輕笑一聲,隨手把我熬了三個通宵的方案扔給她:“拿去玩吧。”
然後他抬眼看向我,眼神冰冷:“實習生就該端茶倒水,別總想著出風頭。”
那天下午,全公司都在傳閱林茜“獨立完成”的並購方案。
茶水間裡,我聽見同事的議論:
“聽說林秘書是林氏集團的千金,”
“難怪陸總這麼捧她,”
我握緊手中的咖啡杯,突然想起上周在陸沉辦公室外聽到的電話:
“林董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令愛的。”
原來如此。
下班時下起了大雨。
我沒帶傘,站在公司門口猶豫要不要衝進雨裡,卻看見陸沉的車停在路邊。
車窗降下,露出他俊美的側臉:“上車。”
我怔了怔,心底可恥地湧起一絲期待。
車內彌漫著淡淡的香水味,是林茜常用的那款。
陸沉遞給我一條毛巾:“擦擦。”
“謝謝。”
我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毛巾。
“下個月林茜生日。”
他的聲音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你幫忙籌備一下。”
我猛地抬頭,對上他冷漠的眼睛:“什麼?”
“她喜歡你上次去的那個會所。”
陸沉轉動方向盤,“訂最好的包廂,賬單走你的報銷。”
我的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為什麼是我?”
“實習生不就是幹這個的?”
他嗤笑一聲,“還是說,你真以為自己是陸氏的女主人了?”
當晚我發起了高燒。
迷迷糊糊中,手機不斷震動。
陸沉發了十幾條消息,全是關於林茜生日會的細節要求。
最後一條是語音:“別裝S,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方案。”
我蜷縮在床上,額頭滾燙,卻覺得渾身發冷。
半年前那個雨夜,他也是這樣命令的語氣。
卻是為了給我送退燒藥:“開門,我知道你在家。”
當時的他站在門外,肩頭被雨水打湿,手裡拎著藥和熱粥。
現在的他,大概正躺在林茜的床上。
商量著怎麼讓我這個“實習生”更識相一點。
我強撐著去上班,頭痛欲裂,眼眶酸澀得像是被砂紙磨過。
昨晚的酒精還在血液裡叫囂,可我不能倒下——
至少不能在陸沉面前倒下。
剛踏進公司大門,前臺的Lisa就瞥了我一眼。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低頭飛快地在手機上敲字。
電梯裡,幾個平時點頭之交的同事突然噤聲。
眼神在我身上掃了一圈,又默契地移開。
不對勁。??
還沒走到工位,人事部的Kelly已經攔住了我:“林小姐,總監找你。”
她的語氣公事公辦,可眼底的幸災樂禍藏都藏不住。
人事部的門虛掩著,我推門進去,總監坐在辦公桌後,面前擺著一份文件。
她甚至沒讓我坐下,隻是推了推眼鏡,把文件往我這邊一滑。
《解約協議》??
我盯著那四個字,腦子嗡的一聲,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包帶:“為什麼?”
“陸總的意思。”
她語氣平淡,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
“林秘書覺得你……不太適合這個崗位。”
林秘書。??
我幾乎能想象林茜是怎麼靠在陸沉懷裡,用她那甜膩的嗓音說:
“陸總,她做事總出錯,我看著都著急……”
我機械地籤了字,筆尖劃破紙張,墨水暈開一片猙獰的痕跡。
回工位收拾東西時,整個金融部安靜得可怕。
有人假裝專注地盯著電腦,有人低頭刷手機,可我能感覺到那些目光——
刺骨的、嘲弄的、憐憫的。
陸沉的辦公室門關著,可隔音再好也擋不住林茜的笑聲。
嬌滴滴的,像一把刀,一下一下往我心上戳。
我抱起紙箱,裡面裝著我三年的心血——
項目方案、加班筆記、和陸沉出差時的機票存根。
保安站在電梯口,不耐煩地按著開門鍵,仿佛多等一秒都是浪費。
走出大樓時,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我沒躲,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湿襯衫,布料黏在皮膚上,狼狽得像條喪家之犬。
手機突然震動,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跳出來:
“遊戲才剛開始。——”??
我猛地抬頭,28層的落地窗前,林茜站在那裡,紅唇妖豔,手裡舉著一杯紅酒。
她衝我晃了晃酒杯,仰頭喝了一口,然後——
緩緩倒轉酒杯。??
暗紅的液體傾瀉而下,像血,像嘲弄,像她無聲的宣戰。
接下來的一周,我投出去的簡歷全部石沉大海。
直到第五天,獵頭委婉地告訴我:
“林小姐,您已經被整個行業列入黑名單了。”
我握著手機,突然明白了那條短信的含義。
正當我絕望時,郵箱提示音響起。
是一封來自的郵件:“明早九點,集團總部見。——父親”
我盯著這個後綴看了很久,突然笑出了眼淚。
原來如此。
原來陸沉費盡心機討好的“林氏千金”,從來都不是林茜。
第二天早上九點,我穿著最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色西裝褲走進林氏集團總部。
前臺看見我,驚訝地張大了嘴:“大,大小姐?”
電梯直達頂層會議室。
推開門的那一刻,我看見長桌盡頭坐著的父親,以及視頻連線屏幕上,陸沉震驚到扭曲的臉。
“各位,”父親敲了敲桌子,“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獨女林微。”
我慢慢走到主位坐下,對著攝像頭微微一笑:“也是你們的新任CEO。”
屏幕裡,陸沉的咖啡杯啪地掉在了地上。
視頻會議室內一片S寂。
2.
陸沉的咖啡杯砸在地上,褐色的液體濺在他锃亮的皮鞋上,他卻渾然不覺。
他的瞳孔劇烈收縮,SS盯著屏幕裡坐在主位上的我,仿佛在看一個陌生的幽靈。
“林……微?”
他的聲音嘶啞得不成調,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
我沒有回答,隻是平靜地翻開面前的文件夾:
“關於陸氏集團下一季度的投資方向,我有幾點建議。”
會議結束後,我的手機立刻被轟炸。
二十七個未接來電,全部來自陸沉。最後一條短信寫著:
“我在林氏大廈樓下,不見到你我不會走。”
我站在落地窗前俯視。
他果然站在暴雨中,昂貴的西裝被雨水浸透,頭發狼狽地貼在額前。
隔著二十八層的高度,我都能感受到他目光中的絕望。
助理小心翼翼地問:“林總,要叫保安嗎?”
我搖了搖頭:“讓他淋著。”
直到午夜我加班結束,陸沉還站在那裡。
電梯門打開時。
他像頭受傷的野獸般衝過來,卻在距離我兩米處硬生生剎住腳步。
他的嘴唇凍得發紫,聲音顫抖:“微微……”
我徑直走向等候已久的轎車,他卻突然跪了下來。
“我錯了。”
膝蓋砸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聲音格外清脆,“求你……”
雨水順著他的下巴滴落,和眼淚混在一起。
這副模樣若是放在半年前,我大概會心疼得立刻原諒他。
但現在,我隻覺得可笑。
“陸總這是做什麼?”
我低頭看了看腕表,“您這樣會影響我們大廈的形象。”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
“我不知道你是林董的女兒!林茜她騙我,,”
“所以呢?”
我輕聲問,“如果我不是林微,隻是一個普通實習生,你就可以隨意踐踏?”
他的手指僵住了。
我甩開他的手,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
“對了,這是陸氏集團的收購意向書。你名下的股份,我全要了。”
陸沉像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
“不可能……”
他瘋狂搖頭,“那是我爺爺留下的。”
“就像我的並購方案是你送給林茜的玩具一樣。”
我拉開車門,“明天上午十點,帶著你的公章來我辦公室籤合同。”
他突然撲上來抵住車門,雨水從他發梢滴到我臉上:
“給我一次機會,我可以解釋。”
“解釋什麼?”
我冷笑,“解釋你怎麼當著全公司羞辱我?還是解釋你讓我給小三籌備生日會?”
他的臉色瞬間慘白。
那些被我刻意遺忘的畫面突然湧上來——
他摟著林茜嘲笑我的企劃書。
他命令我訂包廂時輕蔑的眼神。
他在我發燒時發來的語音消息,,
“我那時候不知道,,”
“不知道我是林氏千金?”
我打斷他,“陸沉,你讓我惡心。”
轎車緩緩駛離時,後視鏡裡他還跪在雨裡,像個被丟棄的破布娃娃。
第二天清晨,保安告訴我陸沉在樓下站了一整夜。
我端著咖啡站在窗前,看著他搖搖欲墜的身影。
曾經讓我痴迷的挺拔背影,此刻佝偻得像個小老頭。
助理遞來一疊文件:“陸總,不,陸先生帶來了公章。”
“讓他等著。”
我抿了口咖啡,“就說我在開會。”
這一等就是六個小時。
當我終於推開會客室的門時,陸沉立刻從沙發上彈起來。
他眼下的青黑顯示他已經很久沒睡了,西裝還是昨天那套,皺得像抹布。
“微微。”
“林總。”
我糾正他,示意助理打開錄音筆,“談正事吧。”
他SS盯著我無名指上的戒痕——
那是他求婚時留下的,現在隻剩下一圈淡白的疤。
“股份我可以給你。”
他突然說,“隻要你回來。”
我差點笑出聲:“陸沉,你以為這是在演偶像劇?”
他猛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美工刀。
助理嚇得要叫保安,我卻抬手制止。
“你想幹什麼?”我冷靜地問。
刀刃彈出,陸沉毫不猶豫地劃向自己左手腕——
那道和我們情侶紋身一模一樣的位置。
鮮血瞬間湧出,滴在收購合同上。
“這樣夠誠意嗎?”
他聲音嘶啞,“如果你不原諒我,我可以繼續,,”
“夠了!”
我拍桌而起,“你以為自殘就能抹掉你做的一切?”
他頹然跌坐在椅子上,鮮血順著手腕往下流。
“我查清楚了。”
他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林茜根本不是林董的女兒,她隻是我競爭對手安排的棋子。”
我示意助理叫救護車,然後俯身靠近他:“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麼嗎?”
他茫然抬頭。
“我父親早就提醒過我。”
我輕聲說,“他說你接近我別有用心,我不信。”
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
陸沉突然抓住我的手,將染血的手指按在他心口:“這裡,,真的很疼,,”
我抽回手,在救護人員衝進來前最後看了他一眼:“籤字吧,從此兩清。”
三天後,財經頭條全是陸氏易主的消息。
而我的郵箱裡,靜靜躺著一封沒有署名的郵件。
附件是一段視頻——
陸沉在我們第一次約會的餐廳裡,一遍遍重放我當初說“我願意”的錄音。
畫面最後,他拿起餐刀,緩緩抵住自己的手腕,,
我按下刪除鍵,轉身看向窗外。
暴雨終於停了。
3.
財經新聞頭條炸了。
#陸氏集團正式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