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鮮花餅》, 本章共3257字, 更新于: 2025-06-17 16:3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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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腳步有些遲疑,但逐漸傳來的吵鬧聲還是讓她很快將這抹怪異拋諸腦後。


 


偏僻的小院,此刻正是燈火通明。


 


屋裡不時有激烈地打砸東西的聲音。


 


公主推門而入,就看到阿姐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驸馬則是神色癲狂,還想衝過去掐她的脖子。


 


「這是幹什麼?夫君,有話好好說。」


 


她滿臉笑意地去拉他。


 


卻見下一刻,驸馬的眼神變得更為陰沉可怖,不由分說地將我們都趕出去,緩緩走向公主,伸手便撕下了她肩頭的衣裳。


 


「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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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馬許久沒這麼對她,公主有些羞澀,意識到我和阿姐還在後,又吩咐道:


 


「把門關上,沒有我吩咐,任何人不能進來!」


 


她以為自己即將面對的是夫君的溫存,殊不知等來的隻有一個發狂的瘋子。


 


8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我看到驸馬貪婪地盯著公主白嫩脆弱的脖頸,眼裡露出嗜血而又偏執的意味。


 


而公主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就再也沒了聲響。


 


我和阿姐守在外面,聽到她平靜開口:


 


「這是那個畜生的慣用手段,像野獸一樣,先咬住獵物的脖子,使其暫時失力,再極盡手段折磨獵物,直至獵物奄奄一息,有時候我想如果不是阿娘在天上保佑我,恐怕我早就S在他手裡了……好在如今終於有了報仇的機會。


 


「阿爹給我的劑量不小,我全加進去了,現在正是藥效最強盛的時候,公主偏偏這個時候來,今夜,她幾乎沒有逃脫的可能。


 


「她總算能體會到阿娘當時的絕望了……」


 


阿姐呢喃出聲,語氣裡卻帶著顯而易見的快意。


 


我拉起她的手,沒說話,隻靜靜等待天亮。


 


屋裡傳來隱隱約約的血腥味。


 


天逐漸亮起,我估摸著時間,先是驚慌失措地叫來公主的貼身婢女,說覺得不對勁,婢女們面面相覷,最後決定衝進房間。


 


結果就看到驸馬眼底猩紅,失控般掐著公主的脖子,在她身上動作。


 


公主則是奄奄一息,毫無反抗之力,除了胸口還有微弱的呼吸,整個人恍若S物。


 


現場頓時一片驚慌失措,有力氣大的拼命將驸馬拖下來,我則是趁機用加了解藥的水潑到他臉上。


 


他逐漸清醒過來,看到眼前的場景,嚇得癱倒在地上,喃喃道:


 


「怎麼……怎麼會是公主?不是沈珍嗎……」


 


他當然不會知道,是因為我昨夜給公主梳妝打扮時,有意無意往阿姐常用的樣式上去靠攏。


 


公主急著去看戲,一時間竟然沒注意到。


 


而今現場凌亂,就算有心之人發現,也是S無對證。


 


我抬眼望去,公主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裸露在外的皮膚無一不是遍布血痕,看起來尤為可怖。


 


老嬤嬤急得手足無措,一時之間卻做不出決定,隻因她雖心疼公主,可茲事體大,實在難以啟齒,她首先要顧住的是公主府的名聲。


 


「公主傷得如此重,快叫府醫啊!」


 


我一聲高喊如同驚雷貫耳,震醒了仍在發愣中的驸馬。


 


他畢竟是除了公主之外的正經主子,說話自然管用,忙不迭點頭道:


 


「對!快叫人來,快去!」


 


來的人卻不是我爹,而是之前的府醫。


 


他被這場景驚到,連忙就要查看公主的傷勢,可因為不知內裡傷勢如何,不得不解開公主的衣裳。


 


我試探著問了驸馬一句。


 


他沉浸在驚慌失措中仍未回過神,根本沒聽清我說了什麼,隻是敷衍地擺擺手。


 


「一切任由府醫做主。」


 


好一番折騰後,公主得到及時救治,命總算保住了。


 


隻是她醒來後得知自己被府醫看光身子,還是驸馬下的令,臉色瞬間布滿陰翳,強撐著狠狠甩了他兩巴掌。


 


「你……你怎敢讓他……」


 


「情況緊急,昭陽,我也是別無他法,醫者仁心,病人在他眼裡根本沒有區別,你不要多想。」


 


驸馬因為心虛,不得不低聲下氣地哄著她。


 


9


 


最後那個府醫還是被公主下令暗中了結,而我爹因為事發時身體不適,正在臥床休息,才躲過一劫。


 


我一開始還疑惑公主為何對那夜的事閉口不談,倒像是渾然沒發生過一般,後來才發現是驸馬生怕自己被遷怒,在飲食裡給她下了能讓人記憶錯亂的藥。


 


她不說,婢女們生怕觸及她的痛處,自然不敢多嘴。


 


但那怎麼行?


 


於是我向阿爹討來解藥,讓瑤瑤姐替我加在飯菜裡。


 


功夫不負苦心人,某個夜晚,公主突然想起來了。


 


她先是咬牙切齒地發泄一通,繼而陰沉著臉,命人把驸馬叫來。


 


驸馬小心翼翼地進去,迎面甩來的就是一鞭子。


 


「謝風,你這個畜生!枉我平日裡對你那樣好,你竟敢……竟敢如此羞辱於我!」


 


「昭陽,我是一時喝多了,沒把持住,但我不是有意的,你要相信我!」


 


驸馬一家都倚仗公主府的權勢,此時此刻自然不敢得罪她,也不敢讓她知道自己的怪癖,隻能拼命混淆視聽,試圖用醉酒的理由逃過這次逼問。


 


可公主是被嬌養著長大,何時受過這種N待?


 


因此她聽不進去,滿腦子都是要報復回去的瘋狂念頭。


 


「少狡辯!本公主絕不可能白白受辱!」


 


鞭子騰空而起,如毒蛇一般朝驸馬湧去。


 


驸馬挨了幾鞭,吃痛,意識到公主是真的不打算放過他,反而要用同樣的方式狠狠折磨他,突然冷靜下來,唇邊露出詭異的笑意。


 


而後他冷笑一聲,猛地扯過鞭子,朝公主走去。


 


「若非是你,我怎麼會被逼成這種不人不鬼的模樣?而今你竟然還興師問罪!呵,許昭陽,這都是你自找的!」


 


公主被囚禁起來了。


 


驸馬用最快的速度在府裡安插進自己的人,又用那些忠僕的家人威脅他們閉嘴。


 


我和阿爹阿姐因為是後進府的,一時安然無虞。


 


驸馬對外隻說是公主身體不適,實則每一個夜晚,他都變著花樣折磨公主,似乎要將這些年所受的憋屈全都發泄出來。


 


我偷偷去看過公主,她本就沒休養好,現下更是不成人形。


 


是時候進行計劃的最後一步了。


 


趁阿姐拖住驸馬的工夫,我用迷藥將門口的婢女迷倒,偷偷潛進關押公主的房內,裝出震驚而又焦急的樣子。


 


「驸馬也太過分了,怎能如此對您?」


 


「阿玉!你……你快去告訴我父皇母後,讓他們來救我……」


 


公主神志有些不清,卻還是緊緊攥住我的手,讓我去幫她搬救兵。


 


我垂眸擋住眼底的冷意,為難道:


 


「可我隻是個小小的婢女,恐怕連宮門都進不去。」


 


公主費力地從懷裡掏出一個玉佩,塞進我手裡。


 


「你拿著這個去……不會有人再攔你……」


 


「公主放心,奴婢必定不辱使命!」


 


臨走之前,我回過頭,看見公主眼中重新浮現出希冀的光。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生命很快就會終結。


 


10


 


我拿著迷藥,順利出了府。


 


隨後用盡全身力氣拼命往前跑,營造出萬分緊急的模樣。


 


我跑到宮門前,上氣不接下氣地拿出玉佩。


 


「快讓我去見皇上!公主她……」


 


待見到皇上的面,我才將真相和盤託出,末了磕頭哀求道。


 


「公主快不行了!您快去救救她吧!」


 


聖上自然是震怒,但顧及皇家尊嚴,絲毫沒有聲張,而是帶上護衛悄悄去了公主府。


 


驸馬額頭冷汗涔涔,還想用重病的借口阻止聖上進去探望,結果門被撞開,就看到公主怒目圓睜,已經氣絕身亡的屍體。


 


我悄無聲息地勾了勾唇角。


 


事實是我進宮時,阿姐也沒闲著,而是三言兩語勾起驸馬的怒火,刺激他去找公主泄憤。


 


公主被關押折磨多時,早已油盡燈枯,這次自然沒能撐住。


 


驸馬驚慌不已,正想著要如何毀屍滅跡,聖上就來了。


 


這一次,他徹底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朕本以為你是個可堪託付的,才在昭陽的苦苦哀求下答應讓她嫁給你,沒想到……是朕識人不清,害了昭陽……」


 


有聖上撐腰,對公主忠心耿耿的奴婢們才敢站出來, 滿是恨意地控訴驸馬的罪行。


 


天逐漸亮起。


 


聖上用手擦去眼角的淚, 淡淡吩咐道:


 


「來人, 傳令下去, 昭陽突發惡疾,薨。驸馬謝風過於悲痛, 同樣隨她而去。」


 


天子之令,無人敢有不從。


 


驸馬拼命想掙扎求饒, 最終卻還是被捂著嘴帶了下去。


 


聖上未必沒覺察到其中有貓膩, 可人S如燈滅, 追查到底也沒有什麼意義,他首先要顧及的是皇家顏面。


 


從我進宮通報有功, 得到許多金銀財寶的賞賜便能看出。


 


換句話說,我們全身而退。


 


公主府被疏散,下人們各奔東西, 臨走之前被耳提面命不許亂說。


 


我則是在塵埃落定後, 和阿爹阿姐一起去了阿娘墓前。


 


「阿娘, 我們終於替你報仇了。」


 


阿姐跪在地上。


 


「那毒婦S之前,我曾去見過她一面,她那時還高高在上地讓我滾,以為自己很快就能被救出去, 但當她知道阿玉是我妹妹,我們一家人想方設法就是為了要她的命,她才真的慌了, 又是懺悔自己不該一時衝動害了您, 又是百般乞求我們放過她, 可, 誰還記得您曾經遭過的罪呢?


 


阿姐摟著我,眼眶亦是紅得似乎能滴血。


 


「隻有」「好在蒼天有眼, 一切都是那麼恰如其分, 阿玉小小年紀,卻有勇有謀, 這次計劃能夠成功, 她功不可沒。」


 


阿姐眼中含淚, 握住我的手。


 


「如今我們大仇得報, 終於能來看您一眼,您在九泉之下,也可安心了。」


 


阿爹讓我和阿姐走遠,說要和阿娘單獨說會話。


 


我看著他佝偻的背影, 恍然發覺,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老了這麼多。


 


有微風吹過,我和阿姐望著天, 誰都沒再說話。


 


隻求從今往後,我們一家人都能平安過活,再無波折。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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