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落墨與他》, 本章共2869字, 更新于: 2025-06-11 15:44:02

蘇庭譽臉色晦暗,僵硬地轉頭:“這麼多長輩在這裡,你說話要過腦子的!”

我心中冷得如一灘S水:“就是因為這麼多人,我才宣布這個消息的,現在大家都知道了,我的目的也達成了。”

說完我拉開椅子,如釋重負地往外走。

齊可馨嗚咽一聲,跑上來拉住我的衣角:“嫂子嫂子,你是不是看我一直黏著庭譽哥哥生氣了?我隻是好幾年沒見到庭譽哥哥一時之間太開心了而已,你別多想。”

蘇庭譽一副了然的樣子,冷笑著把齊可馨拉到自己身邊。

戲謔地嘲道:“讓她鬧,每年鬧一次跟打卡似的,慣出來的毛病!我們吃飯,別管她!”

5

我迎著冷風回到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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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小時,行李就已經收拾好了,買機票的時候,消息欄彈出了齊可馨的帖子。

配圖是一枝碎冰白蝴蝶蘭,後頭虛化著十指相扣。

【幾年不見,你又送我白蝴蝶蘭,除了你,誰還把我當小孩呢?】

帖子又爆了,彈幕飄過一排【99】【羨慕】。

不過這次那個蘿卜特並沒有現身在帖子底下。

我也順手點了個贊,然後劃出去迅速買好了晚上的一班機票,馬不停蹄地提著行李往機場去。

過安檢的時候,收到了蘇庭譽的消息:

【馨馨這次回國準備來我公司上班了,你把三樓的客房打掃出來吧,記住不要用空氣清新劑,她不喜歡聞。】

【?怎麼不回消息,你人呢?】

【還在鬧脾氣是嗎?我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你不要再誤會馨馨和我有什麼了,我倆從小就一塊長大,是世交懂嗎?要我科普什麼叫世交嗎?】

我漠然地看著頁面上的紅點,最後還是沒回,而是點開了爸媽的聊天框,告訴他們我要回家了。

打開家門,熱騰騰的飯菜香爭先恐後鑽進我的鼻腔,媽媽衝過來把我抱進懷中。

我已經兩年沒回來了。

以往過年那段時間正是蘇庭譽生意最忙的時候,他胃不好、口味刁,為了能讓他過年也吃上新鮮的飯菜,我留在了深圳每天任勞任怨送飯送到他公司。

寒暄了很久,我還是鼓起勇氣說了不準備結婚的事兒。

爸媽詫異了一會,很快又恢復平靜。

畢竟訂婚那天,蘇家父母眼睛長到天上去了,看著爸媽帶來的珍貴土特產連連嘲笑,讓爸媽下不來臺。

6

大概是回到別墅發現我沒了蹤跡,蘇庭譽給我打來了電話。

為他特別定制的專屬鈴聲一直在我耳邊遊蕩,一遍又一遍。

為防止自己心軟,我直接按下關機鍵。

又從櫃子底下翻出宣紙,磨好砚,毛筆沾墨開始練字。

很快宣紙被我寫得密密麻麻。

我滿意地開機點開相機準備拍攝,消息欄99+的未接電話通知跳了出來。

我波瀾不驚地將消息劃過。

要知道以前我盼蘇庭譽的消息盼得望眼欲穿,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也有漠視他電話的一天。

找好角度拍了好幾張照片,我上傳到了社交平臺。

一覺醒來居然火了,私信裡多了個眼熟的頭像。

是大學書法社的同鄉師兄許之遙,他愛寫蒼勁有力的瘦金體,在社團那時候我們經常一塊在楓葉林下為學校各類活動提字。

加了聯系方式,我們聊得很暢快。

他給我發來近期練的字,線條比從前更加蒼勁了,他也誇我的蠅頭小楷柔美至極。

最後我倆約了明天一塊喝咖啡。

7

見到許之遙的時候,他懷裡抱著一束象徵自由輕盈的大飛燕。

許之遙笑得腼腆,一如幾年前的青澀小子。

“我沒記錯吧,你喜歡大飛燕來著。”

清淡的香味彌漫,我沉重的心髒好像不經意多跳了幾下。

“你居然還記得,真的謝謝了。”

許之遙撓撓腦袋,笑出一口白牙:“不過我也不是白送的,你要送我一張自己寫的字。”

我應得爽快:“好啊,想讓我寫什麼?”

“這個嘛,我要親自看著你寫。”

喝完咖啡後,許之遙送我到家門口。

我沒讓他走,興衝衝地翻出宣紙:“我現在就給你寫。”

許之遙動作小心地捻起墨塊:“我來給你磨墨,你寫六個字就行了。”

我用毛筆蘸上墨汁:“哪六個字?”

“林、秋、天、天、開、心。”許之遙一字一句緩慢道。

我筆尖一頓,鼻子猛地一酸:“就這個?太草率了吧。”

許之遙神色認真:“哪有草率!這是我這麼多年來的心願。”

提好字後,許之遙小心翼翼舉過頭頂:“寫得真好看,今晚回家我就裱起來。”

這時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我以為爸媽回來了,飛快跑過去開門。

沒想到見到的卻是憔悴的蘇庭譽。

他眼下烏青,下巴上一層短短的胡茬,看起來疲憊極了。

8

“秋秋,你回家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蘇庭譽聲音嘶啞。

許之遙在房間大喊:“是叔叔阿姨回來了嗎?”

聽見陌生男性的聲音,蘇庭譽一臉驚愕。

他緊緊扣住我的肩膀,厲聲質問:“裡面那男的是誰?你才回來幾天就已經勾搭上新男人了?!”

我肩膀被攥得生疼:“放手蘇庭譽,你弄疼我了!”

許之遙聽見我的呼叫,跑出來一拳砸在蘇庭譽臉上:“放開林秋,你沓碼誰啊!”

蘇庭譽背重重砸在牆上,他搖了搖腦袋,嗤笑一聲,強硬地把我圈進懷中:“我是他未婚夫,你算哪根蔥?”

許之遙愣住,面色漸漸灰冷。

我氣急之下,咬了他手背一口,蘇庭譽吃痛,狠狠將我推了出去。

踉跄幾下,意外踩到一隻圓筆,身子一歪馬上就要摔倒,許之遙眼疾手快地將我抱穩住。

蘇庭譽的右手尷尬地舉在空中。

站穩後,許之遙慌亂地松開我。

我冷冷一笑,對視上蘇庭譽慌張的眼眸:“蘇庭譽,我已經告知了你親戚,我們不結婚了,所以你不是我的未婚夫,懂了嗎?!”

許之遙一愣,眼中的欣喜藏不住。

蘇庭譽崩潰了,他顫聲道:“你……你和我在一起五年了,你從來沒說過分手,為什麼要為了齊可馨搞這一出,如果我和她有什麼,還能有你的事兒嗎?!”

我閉了閉眼睛,已經不想再多說了:“你要怎樣就怎樣吧,反正我已經做了決定了。”

蘇庭譽還想說什麼,許之遙擋在了我身前:“先生請你自重吧,沒看見林秋的態度嗎?”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竟然看見蘇庭譽眼眶淡淡一紅。

可他依然覺得我在胡鬧,頗有底氣地扔下一句:“我再給你五天時間,你考慮好了再跟我說。”

說罷他低頭走了,許之遙轉身想要安慰我,卻張口結舌了半天也沒蹦出半個字。

我自嘲道:“讓你看笑話了,不過他真不是我未婚夫。”

許之遙默默攥緊了手中的宣紙:“我知道了,林秋,還記得剛剛提筆的字嗎?你要天天開心。”

我硬生生扯出一個笑,故作輕松道:“對啊,我要天天開心。”

許之遙臨走前,無比珍重看了我一眼:“林秋,我會讓你真正開心的。”

其實我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經歷過一次滿是瘡痍的感情,我對愛情已經沒了憧憬。

半夜,接到了個陌生電話。

9

接通後,蘇庭譽痛苦的聲音響在耳畔:“秋秋,我胃痛了。”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疑惑道:“胃痛不會自己去醫院?打電話把我吵醒幹什麼?”

那頭沉默了半晌:“秋秋,我說我胃痛……以前你……”

以前?以前他一說胃痛,我能急得蹦三米高,無數次在半夜頂著黑眼圈給他熬粥喂他胃藥,即使他把痛泄在我手臂上,我也沒有半分怨言。

我覺得有點好笑,嘲弄道:“以前我把你當六歲小孩一樣細心呵護,你怕是忘了自己是個二十七八的成年男性了吧?”

那頭磕磕絆絆道:“好……知道了……”

我沒耐心繼續聽下去,把電話直接掛斷了。

第二天起床,許之遙給我帶來一個好消息。

他舅舅的書法班需要招老師,工資也很可觀,問我願不願去。

從和蘇庭譽確定關系開始,我就脫離公司沒有再工作了。

每天守著別墅一畝三分地,生活的重心全在蘇庭譽上。

廚藝突飛猛進,自我價值卻在柴米油鹽中消耗殆盡。

我有點遲疑:“真的嗎?我覺得我的字好像還需要改進……”

許之遙飛快打斷我的自貶:“你的字很好看,完全達到了當老師標準,是不是忘了幾年前你在大學裡還獲得了好幾個省書法比賽的大獎?”

我確實忘了,那些榮譽證書早就被扔進了別墅的雜物間,不見天日。

“好啦,不要妄自菲薄,下午我在書法班等你。”

一整天我都在臥室中做教學PPT,下午我帶好U盤,自信滿滿地出發了。

沒想到卻見到了在小區門口不斷徘徊的蘇庭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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