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送我玫瑰》, 本章共3763字, 更新于: 2025-06-09 15:31:39

「怎麼不說話?」

我真說話了你又不樂意。

他也沒指望我回應他,一個勁地自言自語。

「難道是我中午說你能吃生氣了?」

裴鍾鳴低聲笑了笑。

「還挺記仇啊。」

我確實記仇。

所以就算我睡在了他的床上,也沒有再靠著他睡覺了。

雖然床確實沒有他的肌肉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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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鍾鳴見我離他十萬八千裡遠,在旁邊笑了好幾分鍾。

笑完伸手把我撈到了他旁邊。

我氣瞬間消了。

不是因為原諒了他。

而是他終於被我馴成了想要的樣子。

我就說訓他比馴狗容易。

一開始不Ŧų₅讓我上床。

現在還不是離不開我。

我正準備換個舒服的姿勢睡覺,裴鍾鳴的手機卻一直在響。

他打開看了一眼。

是一個陌生號碼。

給他發了幾條短信。

【別犟了,給頌舟道個歉回來吧。

【你現在腿又不能走,一個人在外面怎麼活。

【隻要你改改性子,順著頌舟,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會對你怎麼樣。】

裴鍾鳴看見這幾句話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毫不猶豫地將這個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轉過頭對上我的目光,他抬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小貓咪別看這些,惡心得很。」

他不說我也知道。

季頌舟,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也就是本書的男主。

5

裴鍾鳴的反派人生有些老套。

親爹為了錢權拋棄了他們母子三人,入贅了當地的有錢人家。

母親沒過多久就去世了。

和姐姐相依為命,姐姐卻也被人間接害S。

最後黑化開始針對季頌舟。

毫不意外,失敗了。

不僅失敗了,還出了車禍斷了腿。

可笑的是,我穿過來拯救他的原因是他自S了。

但是在小說的世界觀裡他原本應該殘疾終身,孤獨終老。

所以他必須活下去。

無論怎樣痛苦,怎樣掙扎。

都必須活下去。

我感受著裴鍾鳴掌心傳來的溫度。

他當然得活下去。

不僅得活下去,還得漂亮得活。

裴鍾鳴整個人看起來絲毫沒有受到那幾條短信的影響。

每天的活動還是和往常一樣。

隨便吃一點,然後讓我吃一座山。

不僅如此,他逐漸有了生活情趣。

愛上了買花花草草。

我看著滿屋子的話,差點懷疑他把花店搬回家了。

我的視線停留在花瓶裡插著的百合。

裴鍾鳴注意到後,從中拿了一個懟到了我面前。

「喜歡這個?」

我微微搖頭。

以前挺喜歡的。

現在不喜歡了,甚至有點討厭。

我跳上桌子,走到玫瑰旁邊,用鼻子聞了聞。

裴鍾鳴視線追隨我,看見我的小動作,嘴角微微上揚。

「原來喜歡玫瑰啊。」

他拿起一捧玫瑰放到了我的貓窩旁邊。

還在我的貓盆裡放了一朵。

裴鍾鳴十分滿意地對著自己的傑作點了點頭。

我也挺滿意的。

誰看了不說一句優雅。

裴鍾鳴花了一整天整理好了他買回家的花花草草。

陰鬱冷淡風爆改溫暖花園風。

他收拾好後,有人敲響了門鈴。

我跟在他的後面去開門。

門打開後。

是一張和他有幾分相似的臉。

是季頌舟。

他低頭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裴鍾鳴,語氣淡淡地開口:「不請我進去坐坐?」

裴鍾鳴操縱著輪椅給他讓了一條路。

走進房間後,季頌舟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隨後嗤笑一聲。

「你還挺有情趣。」

他來之前應該想過裴鍾鳴在過怎樣的生活。

可能是喪氣低迷,也許是頹廢不堪。

但絕不是像現在這樣有生氣。

季頌舟掃視一圈,將目光放在了我身上。

「喲,還養貓了。」

他蹲下來用手狠狠地摸了摸我的頭。

然後毫不見外地坐在了沙發上。

裴鍾鳴從地上抱起我,用手整理我被弄亂的毛發。

「你要是來落井下石的話,現在就可以走了。」

季頌舟見慣了他這副冷言冷語的樣子。

「說什麼呢,我可不是這樣的人。

「你說是吧,哥。」

一聲喝讓裴鍾鳴渾身惡寒。

他皺了皺眉,沉聲制止:「別亂叫。」

季頌舟笑了笑。

「我才知道他給你發了那幾條短信。」

他指的應該是他們兩個的爹。

「你也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和一張銀行卡。

「國內知名專家,你這腿還有救。」

裴鍾鳴有些諷刺地笑出了聲。

「季頌舟,你聖父心泛濫嗎?我之前可沒少針對你。」

「那是針對?」

季頌舟挑了挑眉。

「那不是正常的商業競爭嗎?

「隻不過你技不如人,輸給我了而已。」

他說完,裴鍾鳴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季頌舟似乎很喜歡看他吃癟。

他笑意更盛,起身準備離開。

「那個老不S的不會給你發消息了,明天我就會把他送出國。

「我先走了,我老婆還等我回家吃飯呢。」

季頌舟走到我旁邊,又摸了我一把。

「再見啊,小貓咪。」

6

季頌舟走後,房間一下子就冷清了不少。

裴鍾鳴恨他爹,季頌舟也恨。

他們那個渣爹入贅之後表面上夾起尾巴做人,背地裡還在找小三。

季頌舟是在父母無盡爭吵中長大的。

他五歲的時候就親眼看見了父親出軌。

為此,他媽和他爸大吵了一架。

從那天以後,這段婚姻名存實亡。

兩個人各玩各的,甚至還會帶到家裡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兩個不應該是仇人,而是有共同的敵人。

但作者喜歡兄弟反目的戲碼。

強行地讓他們兩個鬥得你S我活。

最後贏了的人不痛快,輸了的人不甘心。

裴鍾鳴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名片和銀行卡,拿起它們端詳了幾秒扔進了垃圾桶。

可不能扔啊。

我一個箭步從他懷裡跳下去鑽進了垃圾桶。

兩隻爪子十分用力地扒拉,最後把它們叼了出來。

裴鍾鳴嘴角抽了抽。

我叼著卡片朝他走去。

他慌亂地往後退了一步。

「你先別過來!離我遠一點。」

我一臉蒙圈。

直到看見他戴上了手套。

沒愛了。

鑽一次垃圾桶他就嫌棄我了。

裴鍾鳴拿酒精棉片給銀行卡消了毒,然後抱著我去了洗手間。

把我裡裡外外洗了個遍。

都快洗脫了一層皮。

和他這種重度潔癖沒什麼好說的。

我現在嚴重懷疑他還活著,是沒有想到一個體面整潔的S法。

裴鍾鳴把我吹幹放在床上。

我跳到床頭,用爪子指了指那張專家的名片。

「你想讓我去治?」

我叫了一聲回應他。

他笑著用手點了點我的額頭。

「你一隻小貓咪,知道什麼叫殘疾嗎?」

沒錯。

小貓咪不知道。

但我知道。

裴鍾鳴永遠都不會知道。

在另外一個世界的我,和他一樣。

斷了腿,坐在輪椅上,是個殘疾。

從我看見裴鍾鳴的第一眼,我就知道系統為什麼選擇我。

我從來都不隻是為了他,更是為了我自己。

在原本世界的我,與他無異。

恨天恨地恨命運不公。

每天一睜眼看見自己的雙腿,便有一種從裡而外散發的無力感。

我之所以能接受裴鍾鳴的壞脾氣。

是因為我和他一樣。

斷了腿之後喜怒無常,怨天尤人,自暴自棄。

我也清楚地明白他為什麼會扔掉那張名片。

沒有希望,就不會有失望。

我總是能從他的身上看見自己的影子。

所以我想讓他好起來。

我想讓他向我證明:這道坎我們可以跨過去。

裴鍾鳴盯著那張名片失了神。

眼裡亮起不易察覺地點點星光。

7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裴鍾鳴已經起來了。

我從房間裡走出去發現家裡來了個不速之客。

他坐在沙發上。

裴鍾鳴的表情不太好。

像是在壓抑著怒火。

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人看見我,開口詢問:「這是茶茶生下的那隻小貓嗎?」

茶茶是他姐姐留下的小貓,也就是我媽。

裴鍾鳴語氣裡帶著毫不克制的厭惡:「這和你沒關系。」

「沒關系?」

那人像聽到了什麼笑話。

「你別忘了,茶茶是我和桐桐養的貓。」

桐桐是裴鍾鳴的姐姐。

我也終於知道這個男人是誰。

於煥,裴鍾鳴姐姐生前的男友。

也是間接害S她的人之一。

我跳到裴鍾鳴的身上,他接住我,語氣有些不耐煩。

「你也別忘了,她把茶茶留給了我。」

「留給你?」

「所以你把它養S了?」

他今天來似乎就是為了說出這句話,眼神裡滿是挑釁。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裴鍾鳴。

他一直對這個世界秉持著漠不關心的態度,好像沒什麼情緒。

但此時此刻,我能感受到他從心髒深處傳來的怒火。

他抬頭直視於煥,說出來的話譏諷無比。

「你他媽到底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

「我姐不是你間接害S的?

「人S了你跑過來裝什麼深情。」

這話過於直白。

直白到裴鍾鳴說完,自己都緩了好一會兒。

於煥沒了剛才佔上風的氣焰。

聲音低了一度:「不ŧùₙ管怎麼樣,她隻剩下這隻貓了,你照顧不好它,給我帶回去吧。」

可別。

我可不是一般的貓。

我有很強的自我管理意識。

我可不想被這個活著不好好珍惜,S了天天哭墳的男人帶回去膈應。

裴鍾鳴放在我身上的手一頓,似乎真的在考慮這個提議。

我連忙往他懷裡鑽,生怕他腦子沒轉過彎想岔了把我送出去。

「它不願意和你走,你S了這條心吧。」

裴鍾鳴耐心告急,開始送客。

「一隻貓而已,養養就熟了,有什麼願不願意的。」

我終於忍不了了,朝於煥撲了過去。

他還沒反應過來,我已經咬上了他的手。

於煥吃痛地想要甩開我。

我眼疾手快地跳回了裴鍾鳴的身上。

從我出來一直是低氣壓的裴鍾鳴,臉上終於有了些笑意。

他捏了捏我的臉。

「下次別隨便咬人了,萬一那個人有狂犬病怎麼辦。」

於煥咬牙捂住傷口,看著我們兩個有苦說不出。

「於煥,別再來了,你知道我從來都不歡迎你。」

裴鍾鳴操控著輪椅往後退了幾步,示意他離開。

於煥臉色十分難看地走出了門。

裴鍾鳴抽了一張紙幫我擦了擦嘴。

「以後別咬,髒S了。」

8

裴鍾鳴面對於煥的雲淡風輕裡面有八成是演出來的。

於煥走了之後,他便把自己鎖進了書房。

一鎖就是一下午。

到後面,萬年沒上線的系統都急得跳了出來。

【你快想想辦法啊,萬一他S在裡面了可怎麼辦?】

他才不會S呢。

買了那麼多瓶安眠藥,要真的想去S也就吞一把下去的事。

明明嘴上說著不想活,身體的下意識動作卻總是在求救。

總是在尋求關注。

總是在渴求愛。

無論是誰的愛都行。

一隻貓對他的愛他也會如獲至寶。

但我還是走去了書房。

我進不去,便在外面小聲地不間斷地叫。

叫了有十多分鍾,裴鍾鳴打開了門。

他眼角微紅,像是哭過。

接收到來自我的視線,欲蓋彌彰ƭúₐ地把頭轉向一邊。

「吵S了,整棟樓都能聽見。」

我忽略他的嘴硬,走進了書房。

書房正中間牆壁上掛著一張照片。

照片中的人抱著一隻小貓微笑。

她笑起來和裴鍾鳴很像。

雖然我沒怎麼見過裴鍾鳴笑。

裴鍾鳴和我並排抬頭看著那張照片。

「照片裡的貓是你媽,叫茶茶。抱著它的是你媽的媽媽,叫裴青桐。」

裴鍾鳴說起她們的時候,語氣不自覺地變得柔軟。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從未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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