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這該死的求生欲[穿書]》, 本章共3903字, 更新于: 2024-10-29 20:47:12

  他的眼神不著痕跡地打量著池尤,從禮帽到領帶,從領帶到手上嶄新的白手套。眼神隱秘又露骨,像是在打量什麼有趣的玩具。


  池尤面不改色,手掌緩慢地摩挲著手杖頭,“你親自等我,總讓我覺得你有些不懷好意。”


  “我不懷好意?”江落被逗笑了,“池先生,你說這話都不問問你自己的良心嗎。”


  他夾著煙的手戳了戳池尤的胸膛,“哦,不好意思,差點忘了你連心髒都沒了,又怎麼會有良心這個東西。”


  戳著惡鬼的手指輕輕一下,但好像帶著炙熱的溫度,頃刻間讓氛圍變得曖昧了起來。


  某種燥火仿佛許久未曾被雨水湿潤的空氣,一點火光雷電,就能瞬間點燃所有東西。


  外表看上去如同貴族老爺的俊美惡鬼眯了眯眼,抬手握住了江落的這根手指。


  絲綢材質的白手套微涼,惡鬼輕輕從江落的手指往手背上跳舞似地輕敲滑去。江落似笑非笑,反手用煙頭往池尤手上燙去。


  惡鬼卻反應很快地握住了江落的手,兩根修長的手指從江落的指縫中插入,然後緩緩向前,逼近江落食指和中指間夾著的細長香煙。


  他就像是個教養極深、嚴肅又古板的紳士,英俊的眉頭皺起,“將煙頭往其他人的手上燙去,是一個很不好的行為。”


  他嘴上毫不留情地嚴厲教導,但插入江落指縫中的手,純白手套卻帶起絲絲密密故意為之的痒意。


  表面看上去正經極了,但江落卻知道這位紳士老爺的每一個遊刃有餘的舉動,每一個看過來的眼神,都藏著挑逗,暗示著想要和他上床。


  “你缺乏教養,”惡鬼道,“但我可以給你一些最基本的禮儀指導。”


  江落竟然也有些蠢蠢欲動。他眼尾挑起,整個人放松地靠在牆上。黑發美人這樣的姿態看起來可以讓人為所欲為似的,但池尤知道,這隻不過是一朵食人花暫時披上了無害的外袍,實則渾身上下已經塗上了毒液,多碰他一下可能就會毒發身亡。


  這朵漂亮的食人花抬眸看著惡鬼,懶洋洋地道:“池先生這麼闲的嗎,專門來參加庭審殺了祁袁就不說了,現在還想花費時間免費教導我增加涵養——對了,是免費的吧?”


  “對其他人或許要收費,但對你是免費,”惡鬼終於將煙從人類的指縫中改為夾到了自己的指縫,他松開江落的手,將半截香煙送到了自己嘴裡,“畢竟我們可是非同一般的關系。”

Advertisement


  最後一句話,尾音揚起得像是個變態,裡面藏著的興奮江落閉著眼睛都能捕捉得到。


  黑發青年頓時翻了一個白眼。


  “首先,”惡鬼享受地抽了一口煙,煙霧從他口中溢出,讓他那張完美的臉龐更如神祇一般迷人,他居高臨下地道,“身為一個紳士,不能在公共場合抽煙,知道了嗎?”


  江落看了眼他嘴裡叼著的煙,意有所指,“現在知道了。”


  “乖孩子。”


  惡鬼滿意地頷首,他抖了抖煙灰,隨後抬起手杖,在江落小腿肚上抽打了一下,“其次,在這種場合,你的態度需要端正,站姿要筆直。”


  江落配合地站直,表情卻散漫,“池先生,你免費的教導真的很無趣。相比起這些,我更想要知道你今天為什麼穿成這樣來參加庭審?”


  他認真地問:“你是發神經了嗎?”


  惡鬼寬容地忽視了江落的公然嗆聲,慢條斯理地道:“你不如猜一猜。”


  江落立刻道:“猜對了有什麼獎勵?”


  惡鬼蒼白的唇角愉悅地揚起,他將抽到底的香煙按滅扔在了地上,“那大概是下一次的免費教導。”


  江落,“我沒有興趣了。”


  說是這麼說,他還是興致勃勃地猜道:“我在鏡中世界的時候,看到了一張和你現在的穿著一模一樣的男人照片。那個人是你的祖父吧,他和祁袁有關系?”


  惡鬼的手杖插入江落的腿縫之中,“站著時,雙腿之間要並攏,不能留下空隙。”


  手杖從小腿往上,但即將越過膝蓋時卻被江落的雙腿夾住,再也動不了分毫。江落的長腿並攏,不留一絲縫隙,他皮笑肉不笑地道:“是這樣嗎?”


  惡鬼笑容隱隱,抽出了手杖,“是的。”


  他重新從江落的腳踝挑起江落的褲腳,回答了江落的上一個問題,“繼續往下猜。”


  江落想起了祁野冒雨連夜來找他,卻隻是為了見一面池尤的事情。祁野這兩天的狀態很不對,那種模樣就像是整個認知都崩塌了一樣的茫然絕望。


  思緒一轉,他又想起了祁袁死前痛苦的姿態。


  池尤絕對對祁袁做了什麼事。


  他沒有殺了池中業,而是用祁袁的死來恐嚇池中業。讓池家人即使生活在監獄裡也逃不掉池尤會來殺了他們的恐懼中,讓他們無時無刻不在擔驚受怕,直到池尤真正地殺死他們。


  相比於祁袁,活下來的祁家人和池家人才會受盡精神上的折磨。矛盾的點正是在這裡。


  原主身為一個被人利用的小炮灰,害死了池尤之後都會被池尤折磨得不成人形,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那為什麼祁袁這個罪魁禍首之一卻死得那麼幹脆?


  這太奇怪了。


  江落細細思索,突然低頭看去,“你在幹什麼?”


  他的褲腳被惡鬼用手杖挑到了小腿處,腳踝白皙的肌膚露出。


  惡鬼鎮定自若地收回了手杖,隔著褲子劃到了江落的膝蓋和大腿,“所以,你的猜測呢?”


  江落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祁袁殺了你的祖父?”


  惡鬼手下動作微不可見地一頓,隨後又自然地向上,來到了江落的胯部,“接近了。”


  江落伸手握住了手杖,斬釘截鐵地道:“你靈魂制成的元天珠可以增強別人的靈體,你祖父的靈魂也有這樣的效果吧。他使用了你祖父的靈魂,增強了自己的靈體。”


  池尤道:“答對了。”


  “池家的傀儡煉魂之術,威力最大的其實是煉魂,”他心不在焉地道,“隻有池家人知道怎麼抽出別人的靈體,將靈魂的價值利用到極致,很顯然,祁袁就是我祖父靈體的‘繼承人’。”


  他低笑一聲,“祁家三代天才,聽起來真是讓人羨慕。”


  江落想起了他少時遭受過的屈辱,突然升起了點莫名其妙的怒火。他握緊手杖,用力往身邊一扯。惡鬼被帶得往前走了一步,近距離地貼近了他。


  江落的呼吸滾燙,每一次的吐息都像是故意一樣把惡鬼包裹在其中。他紅豔的嘴唇張張合合,帶著嘲笑地道:“池先生,你可真可憐。所以你這次來參加庭審,是來收回你祖父的靈體?”


  “還穿成了你祖父的模樣,或許也叫做祭奠?”


  “這個詞用的不錯,”池尤煞有其事地誇贊,“不愧是上了大學的人。”


  江落冷笑兩聲。


  惡鬼悶聲笑了,他規規矩矩地站在江落的面前,雖然靠得近,但並沒有碰上江落的任何一處肌膚。看上去有禮而斯文,足夠溫文儒雅。


  但這隻是表面看上去而已,實際上,全世界隻有江落知道,那根被江落握住的手杖正在不老實地蹭著他的腰部,甚至還想要更隱秘下流一些。


  江落看著這樣裝模作樣的池尤,就牙痒痒得想要打破他表面的虛偽。


  他將手杖甩到了一邊,平復了那些不知道衝誰去的火氣,“池尤,我說過了吧,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會把暫存在你那裡的衣服毀掉。”


  江落伸手探向池尤的大衣口袋,“你帶在身上了沒有?”


  惡鬼眼中一暗,“你可以檢查檢查。”


  江落毫不客氣,很快翻完了他的兩側大衣口袋,“這裡沒有。”


  他看了池尤一眼,手從大衣內探入,摩挲到了池尤西裝褲的口袋中。


  池尤的大腿結實而修長,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點冷。江落隔了一層薄薄布料在兩側口袋裡都摸了一遍,感覺自己像是在摸著池尤的腿。他無視池尤看著他越來越炙熱的眼神,從裡到外仔細摸完了之後才抽出了手,“這裡也沒有。”


  “難不成……”江落特地看了看池尤胸前的口袋中,“在這?”


  但他上手一模,還是什麼都沒有。


  池尤道:“這麼重要的東西,我當然要收藏好。否則被你毀了,豈不是很可惜?”


  江落哼笑一聲,從他胸前收回了手。


  池尤被他撩撥得再也忍不住,低下頭就想要靠近他。江落伸出食指抵在了他的胸膛,偏頭躲了過去,眼角餘光笑吟吟地瞥著他,“身為一個紳士,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吻別人?”


  “那有什麼關系,”惡鬼低笑,暴露了本性,“反正他們也看不見我。”


  江落再次側過臉躲開,“但我可不想和你卿卿我我。”


  這時,走廊盡頭有人喊著,“江落,走了!林警官正在找你!”


  是陸有一他們。


  江落嘴角似有若無的笑容僵住。他瞬間想起來了陸有一說過的“啵嘴”和葉尋說過的“曖昧”。如果他和池尤現在這個模樣被他們看到,那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江落頓時無情地想要結束這場遊戲,他想要將池尤推開,但想起其他人看不到池尤後,又怕自己的動作會暴露出什麼。


  看著他的神色,惡鬼若有所思,“看樣子你已經和自己的朋友們編好了另一個‘劇本’了。”


  他用手指摩挲著江落的嘴唇,饒有興趣道:“這次又是什麼劇本?”


  江落從唇縫裡吐出字眼警告:“別動。”


  但這兩個字剛說出去,惡鬼的動作就更大了起來。他惡劣地從江落的唇內強制地伸入,另一隻手握在江落的腰間,“你的朋友們走過來了。”


  江落牙齒咬下去,卻隻咬到了惡鬼的手套,他眼冒火光地瞪著池尤。但眼看著要被朋友們看到自己單方面被惡鬼調戲的羞恥逼紅了眼尾,江落恨不得放開手腳好好跟他幹上一架。


  “千萬不要動,”惡鬼諄諄善誘,“他們看不到我,但你動了之後,他們就會看出不對。”


  “傻逼,”江落嘟囔著,還在固執地用牙齒咬著池尤的手套,“老子咒你陽痿。”


  下一秒,他不受控制地悶哼了一聲。


  “江落?”已經跑到半路的朋友們以為他沒聽見,加大聲音,“咱們該走了。”


  池尤收回手,重新放在了江落的腰上,他嘆了口氣,“這個詛咒真是惡毒。明明你之前還和我說了合作,在夢裡還主動親了我,結果今天就咒我咒得那麼狠,江落,你怎麼這麼善變。”


  他聲音越來越低,像是自言自語地喃喃。最後,他從江落嘴中抽回手,因為江落咬得實在太緊,池尤遺棄了白手套。他輕輕吻了吻叼著手套的江落的唇,眼睛和江落對視著,裡面藏著的瘋狂、著迷和冷酷交織,他低低地道:“但這樣的你,真的很讓我喜歡。”


  江落呼吸窒息了一瞬,惡鬼的眼神像是海洋一樣全然包裹起來了他。讓他感覺呼吸不暢,猶如沉入大海、陷入泥潭,甚至還有一隱晦而興奮的鼓噪跳動。


  他的思維好像空白了一瞬,又好像充斥著虛榮和得意,或者是尚且不知道是什麼的愉悅。


  喜歡我不是應該的嗎?


  我這麼優秀的人,以後也會成為掌控你的人。


  江落胡思亂想,惡鬼的吻突然落在江落的脖頸上。江落脖子輕顫,出乎意料地有些情動。他的喉結滾動,惡鬼又含住了他的喉結舔舐。


  江落的手指抓住了惡鬼的手臂,下一瞬,惡鬼猛得抬起臉驚愕地看著他,神色黑得滴墨,他不敢置信地消失在了原地。

潛力新作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乾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臺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天然男友是綠茶鐵壁

    男友的綠茶學妹三番五次挖我墻角,我忍無可忍,教他一招。 男友:「懂了。」 第二天。 綠茶:「早上好學長,又遇到你啦,真巧。」 男友:「早上好,我是同。」 綠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