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度的高溫,公公婆婆怕費電,舍不得開空調。
眼看著我的寶寶被熱出了痱子,公婆連忙把寶寶放到冰箱裡降溫。
等我打開冰箱時,發現寶寶早已臉色發紫被活生生凍S了。
我哭瞎了眼睛,跳河自S了。
再次睜眼,我重生到了寶寶S前的那一晚。
1
我打開手機,今天正是七月初,正是寶寶被放進冰箱的前一晚。
屋內不通風,天氣燥熱不堪,家裡的狗都一直吐著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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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我婆婆扇著大蒲扇,她被熱得滿臉通紅,汗珠子順著臉頰一滴滴流在了地上,後背上早已留下了汗漬。
婆婆見我發愣,衝我喊道:「小夏,來給我扇一會兒扇子。」
我裝作沒聽到,轉身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寶寶,寶寶的氣息已經開始變得微弱,顯然是被熱的,她的小臉已經開始發紅,我扒開了寶寶的衣服,發現全身長滿了痱子。
我有些慌了,想要尋找空調遙控器,可我翻遍了整個家都沒能找到,一定是被我婆婆藏起來了。
我情緒有些崩潰,再加上炎熱的天氣,我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媽,元元都被熱出痱子了,你們怎麼還不開空調啊?」
婆婆朝我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地說道:「這小孩嘛,大夏天的不都有痱子嗎?咋的,就你稀罕你家孩子唄,你瞅瞅外邊哪家開空調了?」
我看著窗外邊,樓上樓下的空調外機都在滴水。
我敞開窗戶,拉著婆婆往窗外看去,語氣中帶著憤怒:「你看看,這家家戶戶都開著空調,憑啥我們不開啊。」
這是我第一次衝婆婆發火,以前我本以為我退一步就能海闊天空,可是現在想想我還是錯了,一味地忍讓隻會讓對方得寸進尺。
2
婆婆停下了手中的蒲扇,撅著屁股朝外邊瞅著,然後又回頭上下打量著我說道:「人家家裡都有錢,女人都在上班,要不是家裡有我兒子養活著,我怕你現在連吃飽飯都難嘍,還想吹空調,怎麼這麼矯情啊?」
公公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小夏,孩子也熱不到的,現在熱一熱能提高免疫力,長大了身體好啊,要不然吹空調,凍感冒了咋整,又得花錢。」說完他便蹺著二郎腿,露出了一副嫌棄的表情。
「好,你們都不給遙控器是吧?那我自己找。」我眼中的淚水直打轉,不僅是擔心寶寶,更是後悔我這幾年對這個家的付出喂了狗了,這一家子人一個比一個奇葩。
我把家裡翻了個底朝天,可沙發上,電視櫃裡,以及床底和書架我都找過了,都沒找到遙控器。
我開始發瘋了,拿起廚房的碗砸向地面來發泄憤怒。
婆婆心疼極了,拍著大腿朝我喊著:「你個賤人,敗家子摔碎這麼多碗你怎麼不去S啊?」
公公也在一旁攔著我讓我別摔了,可我現在怎麼聽得進去話呢?
四十度的高溫天氣足以讓成年人中暑,那更何況一個不滿一歲的孩子呢?
現在隻要一刻沒打開空調,寶寶的生命就受到了一刻威脅。
就在我拿起最後一個碗時,遙控器從碗裡面掉了出來,我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準備伸手拿遙控器。
就在我要拿到遙控器時,婆婆一腳踹到了旁邊,遙控器被踢到了沙發下邊。
我氣得紅了眼,一把推向婆婆,婆婆倒在地上,全身氣得發抖,又哭又鬧:「兒媳婦打人啦,這種女人不要也罷,趕緊滾出我們老王家!」
我沒有理會她,緊緊貼著地面找沙發底下的遙控器,指尖碰到遙控器的那一瞬間,我欣喜若狂。
公公見此狀況也不安靜了,他追上前照著我的肚子踹了一腳。
我疼得在地上打滾,衝到廚房拿起那擀面的棍子,婆婆以為我要打她,她嚇得連忙起身躲在公公後邊。
我抬手衝著那空調砸著,我一邊砸一邊喊著:「既然你們不想吹空調,那我就砸了,你們也管不著!」
一旁的婆婆被公公攙扶起來,捂著胸口哭喊道:「別砸了別砸了,你把我這老太婆砸S算了!」
3
我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怎麼可能聽得進去她說的話,砸完空調後,我撂下棍子就開始在房內找我的錢包準備先去住一晚酒店。
我拿起床頭櫃上的錢包打開一看,裡面空空如也,僅剩下我和寶寶的一張合照。
我突然想到這幾年我都沒有上班,哪裡來的錢啊?
婚前老公向我保證說他會養我一輩子,可現在呢?現在我兜裡連一塊錢都沒有,以前我在家不是洗衣做飯,就是給娃喂奶,給公公婆婆洗腳。
我看著身上已經被穿得沒了彈性都舍不得換的短袖,和那雙被我穿得鞋底子都快要爛了的拖鞋,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一旁寶寶的哭聲越來越大,看著她哭紅了的小臉,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我抱起寶寶衝出了家。
婆婆在後邊罵道:「臭婊子,走了你敢回來看我不打S你!」
我扭過頭指著她的鼻子說道:「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回來的!」
我原本想找鄰居借點錢去開酒店的,可是這幾年我連跟人溝通的能力都下降了,自從生了元元後,我就發現我得了輕度產後抑鬱,極度的暴躁和恐慌讓我失去了冷靜,每天憋在家裡洗衣做飯,等晚上街上人少的時候我才會出去買菜。
我苦笑著,內心無助又心酸,看著這人滿為患的街道上,我竟然沒有一個人可以尋求幫助。
我找了一家銀行,準備進去休息一會兒,可我手中的孩子卻停止了哭鬧,沒了動靜。
我使勁地拍著寶寶,可她的小手一直懸在半空中搖晃著。
「元元,你怎麼了?」我把臉貼在她的手上,發現她的手格外燙。
「元元,你別嚇媽媽,快醒醒。」我頓時慌了神,渾身上下摸索不到手機。
壞了,一定是我走得太急,手機還放在家裡。
銀行就在我面前,我闖了進去,抓住了一個穿著得體的女人。
「能幫我打一下 120 嗎?」我顫抖著下巴。
「夏蕊?你怎麼在這?」那女人攙扶住我,有些震驚。
我抬起頭來才看清楚她是我的大學同學林希。
「你別急,我已經打電話了,救護車馬上就到。」
我有些哽咽地朝她道謝,我看著她光鮮亮麗的臉,相比較我滿臉油漬,幾年時間我的臉上就已經長出了老年斑。
我有些局促地站在那裡,雙手不由得捏緊,往日的自信在此刻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4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元元被送進了醫院,醫生說是由於高溫引發的中暑需要住幾天院。
林希看出了我的擔憂,很爽快地交了住院費。
丈夫和婆婆知道寶寶住院後趕了過來,在醫院裡,婆婆大鬧,吵得眾人皆來圍觀。
婆婆站在我面前,唾沫星子直噴我的臉上。
「你個不要臉的,你還敢打我,這麼點小病還住院,這不浪費錢嗎?我去跟醫生說退錢。」
我大怒道:「媽,元元中暑了,必須住院。」
「小夏,媽身體不好,你就別氣她了,再說了小孩子熱點沒事的,我們小時候都還沒空調,現在活得不都好好的嗎?」丈夫在一旁一邊拍著婆婆的胸口一邊說道。
我絕望道:「李宗耀,你瘋了啊,元元是中暑了,她才多大啊,這能要了她的命你知道嗎?」
「小夏,哪有這麼嚴重啊?媽都跟我說了是因為不讓開空調你才來醫院的,走,咱們先去醫院退錢,回家了我給你們開空調。」李宗耀抓住我的胳膊就準備走。
我甩開了他的手,大聲呵斥:「我看今天誰敢讓我走,錢我是不會退的,院我也是要住的。」
回想起前世寶寶被放在冰箱裡被活活凍S,我的心開始一陣劇痛,看著眼前的這幾個S人魔,我恨不得把他們撕成碎片。
「你個S女人,怎麼跟我兒子說話的?窮矯情,肚子一點都不爭氣,讓我連孫子都沒得抱。」她用指頭點著我的額頭,沒好氣地說道。
眾人聽到這話紛紛為我打抱不平:「這都啥年代了,你這老婆子還重男輕女啊。」
「對啊,你家這兒媳婦一看就是個老實女人,怎麼淨幹欺負老實人的事兒啊。」
林希見狀也上前指著婆婆說道:「阿姨,狗急了還會咬人呢,別欺負老實人。」
我喘著粗氣,S咬著後槽牙轉身回到了病房,我從抽屜裡掏出來一把尖銳的剪刀。
手握刀柄,衝出了病房。
婆婆見狀大叫躲在了人群後面還不住地罵道:「你個瘋子,你要敢S我,我兒子揍S你。」
我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婆婆這話更激起了我的憤怒,我面目猙獰,艱難地吐出來幾個字:「今天你就等S吧。」
一旁的人也來勸說讓我冷靜。
李宗耀上前抱住了我的腰,我揮舞著手中的剪刀一下刺中了他的手臂,鮮血直流。
看著那流淌著的血,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丟下了手中帶血的剪刀。
「我是警察,接到報案,有人在這裡準備用剪刀行兇。」幾名警察從人群中擠了進來。
我愣住了,但我瞟了一眼婆婆,她正一臉奸笑。
看來是她報的案沒錯了。
我內心暗爽,既然婆婆都已經報案了,那我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這次我一定要讓她痛苦到S。
5
我們一家人被帶到了局子裡,面對警察我表現得無比從容淡定。
「警官,就是這個瘋女人要拿刀砍我,你們快把她抓起來。」婆婆躲在警察的身後,臉上擠出幾道褶子。
「我們自己會調查清楚的。」警察扒開婆婆的手,義正詞嚴地說道。
我沒等警察說話,主動承認了剛剛的一切行為,該罰款就罰款,該拘留就拘留。
但我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離婚。
婆婆聽了這話,樂開了花,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離,趕緊離婚,我兒子還能找到更好的。」
婆婆眼球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急忙補充道:「離婚了我們可不撫養元元,元元歸你,要不然我兒子帶個累贅怎麼找媳婦,怎麼給我生個大胖小子。」
「媽,你這是啥話,我不離婚,我愛的人是夏蕊。」李宗耀扯著婆婆的袖子,用眼神示意我。
「蕊蕊,你給咱媽道個歉,這事就算完了,聽話好嗎?」
我冷哼一聲,上去就扇了李宗耀兩巴掌,打得我手疼。
「你個S婆娘,你敢打我兒子!」婆婆拿起旁邊的椅子就要衝我腦袋砸去。
我大叫一聲,惹得大家都來圍觀。
「婆婆打兒媳婦啊,不得了啊!」我一邊吆喝著,一邊假裝抹著眼角的淚。
婆婆眼看著形勢不對,連忙放下手中的椅子。
我內心暗爽,婆婆,你的那一招我也學會了。
6
我態度強硬,堅決要離婚。
「蕊蕊,我證件什麼的都在家,離婚需要證件的。」李宗耀S皮賴臉地說。
「我給你帶了,什麼戶口本、結婚證全在我包裡。」婆婆就要伸手掏時被李宗耀攔住了,對著她搖了搖頭。
「我回去一趟拿下證件。」李宗耀朝我笑笑又拉著婆婆走了。
我就在警局裡等著,倒是想看看他們又想耍什麼花招。
不到十分鍾,他倆便回來了。
我伸手要證件,婆婆卻一臉笑眯眯地把我的手推了回去。
「小夏,以前是我不好,你跟宗耀好好過日子,以後我再也不摻和你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