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這該死的求生欲[穿書]》, 本章共3295字, 更新于: 2024-10-29 20:47:12

  末尾留的記號是簡筆畫出來的白樺大學的校徽。


  葛祝接過紙條看了看,“他們不會出事了吧?”


  江落找出一個白瓷盆,走到衛生間放了一盆水,擺在桌子正中間,“不會出事,這個字我認識,是葉尋的字。”


  他剛接觸玄學知識時,葉尋可當了他一陣老師。


  江落腳步不停,將包裡偽裝成手鏈的一串銅錢拿了出來,又拿出來了被放在燻香盒裡的一盒香灰。


  葛祝恍然大悟,“你要找出誰給你寫的報價?”


  江落點頭,“對。”


  他將銅錢拆開,在水底擺好陣型。將香灰平整鋪在白瓷盆旁的桌面上。


  “但是……”葛祝欲言又止,“這法子很難的,哪怕是我們的老師,也沒法在這麼簡陋的環境下成功。”


  “試一試又不麻煩。”江落擺好一切,拿著小刀劃破左手中指,在白瓷盆上畫著符。


  中指的血是人體中陽氣最盛之所在,男左女右,血水的效果比朱砂更好。


  符箓輕輕松松畫到最後一筆,江落將價格表中間寫了字的部位撕成了一張小人,用中指在小人的中心處又點了一滴血,隨即將小人放入了水中。


  他將手指放入唇中舔去鮮血,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盆裡。


  小人慢慢被水浸湿,這麼一張輕薄的紙本應該飄在水面上,但它卻沉到了水裡,背部貼上銅錢之後,小人的手臂突然動了動,從水裡站起了身。


  葛祝壓下狂喜,“成了!”


  小人從水裡爬了出來,來到了香灰上,它不停地走著。香灰在它湿漉漉的腳步下逐漸出現了一個人的模糊容貌,但在畫到一半時,小人身上的水已經被香灰吸幹,倏地失去靈氣倒下。

Advertisement


  江落將小人撿起,看著桌上的半張臉。


  寬額,窄颧骨,鼻梁上有一顆痣。


  葛祝看了一會兒,道:“這個人有些眼熟。”


  江落轉過頭盯著他。


  “我在佛門的時候,好像見過這個人,”葛祝冥思苦想,“鼻子上有個痣,面相不善,我還被他嚇到過。”


  “是誰來著?”他揉著額頭。


  江落試探地道:“祁家?池家?”


  葛祝猛地一拍手掌,坐起身激動地道:“對對對,就是池家!”


  江落毫不驚訝,他反而笑了,“池家的人給我買了一個吃血鰻魚的名額,他們是希望我活得更久,變得更年輕?”


  這怎麼可能。


  這個名額來者不善,可見血鰻魚這個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江落一不小心想得更多了。


  國家都不知道血鰻魚是個什麼東西,還特地交給他們去調查。池家卻知道,知道的還決然不少。


  沒準他們這一次調查血鰻魚的任務,本就被池家做了手腳。


  如果血鰻魚真的危害巨大,又和池家有關,那江落豈不是能借此讓池家栽倒?


  不不不,就算血鰻魚和池家無關,他也可以讓他們變得有關啊。


  江落頓時興致勃勃了起來,恨不得現在就去搞清楚血鰻魚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葛祝被他燦爛的笑容給嚇到了,“江、江落?”


  江落朝他溫柔一笑,“我們趁現在補會覺吧,晚上沒準要熬上一夜。”


  葛祝自然同意。


  一覺睡到了晚上,兩個人輕手輕腳地到了遊泳區,在角落裡找到了同伴們。但他們卻有些不對,氣氛壓抑,煙頭掉了一地。


  聞人連和卓仲秋蹲在地上吸煙,塞廖爾和陸有一的眼睛紅成了兔子,葉尋站在一旁抱著小粉不說話。


  江落一怔,“怎麼了?”


  塞廖爾好像見到了可以依靠的支柱一樣,嘴角往下一撇,哽咽道:“匡正為了我們,把魚湯喝了,半夜發燒,被帶走了。”


  葛祝驚愕地上前一步:“被誰帶走了?!”


  聞人連掐滅煙抬頭,眼裡血絲遍布,“這兩天的晚飯都有魚湯,喝了魚湯的人中會有一半在夜晚發燒被船員帶走。今天晚飯的時候,有船員看著我們,要親眼看著每個桌子有人喝了魚湯才肯走。匡正喝了,晚上發燒被帶走了。塞廖爾被打暈,等船員檢查完走了後我們才知道匡正出了事。”


  他拿著煙的手不自覺的發抖,但還有理智存在,將事情講得言簡意赅。江落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的時候,他冷靜地問:“被帶去哪了?”


  “底艙。”葉尋聲音沙啞。


  他們每個人都無比地慌張,在這個時候,鎮定極了的江落就成了他們的主心骨,江落被他們期望的眼神看著,肩頭好像壓下了兩斤重擔,他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更要保持平靜。江落呼出一口氣,“都起來,別慌。我們去底艙找匡正,塞廖爾不是可以請神上身嗎?葛祝被重傷到隻剩一口氣都能救回來。別說發燒了,就算魚湯裡有什麼——”


  想起自己的體質,他及時停住了嘴,“匡正會沒事的。”


  聞人連喃喃道:“真的會沒事嗎?”


  江落的目光移向他,他沒有帶任何表情,語氣也分毫不帶煽情,隻平平淡淡地道:“我保證他會沒事。”


  很奇怪,明明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話,但幾個人就好像得到了重新振作起來的力量一樣,他們收起頹態,打起了精神。


  江落思索了片刻,道:“我們人太多了,最好留下一半回房等著。”


  誰的腳步都沒動,他們看著江落,無聲表達自己的堅持。


  “算了,”江落語氣無奈,“一切小心,聽我指揮。”


  底艙要從船員宿舍外通過,他們小心翼翼地躲過值班船員,成功來到了底艙門前。


  底艙門前也守著兩個船員。江落眼睛一轉,回頭朝著眾人招招手。


  “還記得五鬼搬運術怎麼畫嗎?”


  門前的兩個船員正在說話,突然覺得眼前一陣微風吹過。他們沒有在意,但微風一陣一陣,足足吹了七次。


  其中一個船員轉頭看看周圍,“奇怪……”


  底艙門內,江落等人畢恭畢敬地送走了將他們搬進來的五鬼。等到重新抬起頭時,就見到了如樹林般被吊在天花板上的“人”。


  ——或者是一具具奇形怪狀的屍體。


第93章


  一具具屍體被掛在天花板上,腳尖懸空。他們身上穿著屬於人的衣服,也應該是人,但模樣卻不是人類的樣子。


  屍體臉色青白,腦子鼓脹,青筋從脖子爬到臉上,眼睛都快要跟魚似的爆出眼眶。更可怕的是,他們的身上沾滿了粘液,粘液從腳尖滴落到地面,將他們的雙腿也黏在了一起,好像成了魚尾一樣。


  面上的鼻子和眼睛逐漸融在一起,既像人,又像是在朝著魚類轉變。而他們的腹部則高高凸起,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好似已經懷胎八月。


  濃重的魚腥味撲面而來。


  這樣驚悚的一幕,將眾人震在原地,一時半晌說不出話來。


  底艙內沒有風,但被吊起來的屍體卻被繩子吊得微微轉著圈。陸有一突然指著不遠處一個男人道:“這個是……這個是李維!”


  李維雙手垂在身邊,低著頭看著地面,他的腹部鼓得猶如裝著兩個籃球,大到甚至崩開了衣服紐扣。


  陸有一臉色煞白,“他們是已經死了嗎?”


  但這句話問出來後,陸有一心裡就有了答案。變成了這幅樣子,又怎麼可能活得下去?


  底艙內到處都是粘液滴落的聲音,江落放緩呼吸,盡量少吸這裡的空氣。他看著地上在手電筒的燈光下反著光的粘液,低聲道:“走,我們先去找匡正。”


  匡正才被帶走一個小時,絕對還變不成這幅模樣。


  一行人小心的在屍體中穿梭。越往深處走,腥味越是濃烈,這種腥味猶如讓他們置身在一片數年沒有換過的死水裡,死水裡藏著腐爛的魚蝦屍體和水草,每一次的呼吸都是一種對鼻子的折磨。


  走著走著,一雙青白的腳尖從江落的手旁擦過,江落突然一頓。


  他轉過身抬起頭,盯著碰到他手臂的屍體。


  屍體的眼球凸出,頭被繩子勒得垂下。江落定定看了他好一會兒,身後的葉尋奇怪問:“江落,怎麼了?”


  “葉尋,他們好像不是屍體,”江落抿抿唇,“他們應該還活著。”


  身後眾人:“?!”


  卓仲秋想一想他們沒死的可能就覺得一陣脊椎發寒,她低呼:“這怎麼可能!我剛剛仔細觀察過了,他們已經沒有呼吸了。”


  江落轉過頭看向他們,忽然問道:“魚是用什麼呼吸的?”


  不待旁人回答,他就自言自語道:“是用腮,鼻子隻是魚群單純的嗅覺器官。”


  葉尋跟著抬頭看向屍體,短短片刻,他的額上已經泌出了一層薄汗,“把他們弄下來看看?”


  他們將一具屍體從天花板上放下來。屍體沒有任何知覺,雙目瞪大,詭異得仿佛在盯著他們每一個人。


  江落摸了摸他的鼻端,確實沒有了呼吸。他雙手向腮邊兩側撫摸,沒有摸到什麼。手電筒往下,江落突然看到屍體咽喉兩側好像有些不對勁。


  他小心地伸手摸去,找到了一條縫隙,他抬起表層的皮膚,下方果然是一個透著熱氣的魚鳃。


  江落抬頭看向其他人。


  他們盯著江落指尖的魚鳃處,臉色復雜,誰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還是活人。


  變成這幅模樣之後還活著,誰也說不清對這些人來講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雖然是活人,但他快要死了,”江落低聲道,“呼吸微弱,心跳衰敗,最多堅持一個小時。”


  他收回手,在衣服上擦掉手上的粘液,“船員檢查你們的時候,隻檢查發熱沒發熱嗎?”


  葉尋收起難言的心緒,“還有眼睛。”


  江落拿著燈照向受害者的眼睛,受害者的眼球部分除了覆蓋上一層霧狀的白色後並沒有其他的症狀,他想不出這代表著什麼,正要移開手時,江落突然靈光一閃,喃喃自語道:“深海裡的魚,眼睛是會退化的,對嗎?”

潛力新作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乾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臺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天然男友是綠茶鐵壁

    男友的綠茶學妹三番五次挖我墻角,我忍無可忍,教他一招。 男友:「懂了。」 第二天。 綠茶:「早上好學長,又遇到你啦,真巧。」 男友:「早上好,我是同。」 綠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