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這該死的求生欲[穿書]》, 本章共2897字, 更新于: 2024-10-29 20:47:12

  再往下,痒意千百倍的敏感起來。


  江落抬起膝蓋,往惡鬼的腹部襲去。惡鬼輕而易舉壓下了他的攻擊,將他牢牢壓在身下,修長的手指彈奏樂器似地到了江落的大腿處。


  “面對你的時候,我總要小心一些,”池尤感嘆似的道,“畢竟江同學的壞主意總是很多。”


  江落在黑暗中直視著池尤的位置,冷笑,“你怎麼不去死。”


  池尤道:“我已經死了。”


  惡鬼強行壓住黑發青年的所有抵抗,將黑發青年全身摸了一遍。從頭發絲到腳尖,摸得江落額前出汗,臉上被怒火燒成了紅雲。


  “竟然沒有找到,”惡鬼自言自語,他緩緩俯身,冰冷的吐吸如毒蛇一般噴灑在江落的耳旁,“江同學,告訴老師,你把老師的心髒到底藏去了哪裡?”


  江落的湿發黏在耳旁,他鼻息比先前重了一些,棺內的空氣逐漸減少,讓他感到胸悶和炙熱。


  他平復著呼吸,冷靜地道:“我哪裡知道你的心髒在哪。”


  他呵了一聲,“老師,講點道理,你都死了,還要什麼心髒不心髒的?”


  池尤道:“牙尖嘴利。”


  他低頭看著黑發青年。


  和在浴池中慵懶隨意的模樣不同,此時的江落包裹得嚴嚴實實,最多隻露出一截脖頸,一段手腕、腳腕而已。


  面上因為缺氧和怒火而豔紅,唇色昳麗,縱然面無表情,卻因著鬢角的汗珠,瞧著也像是剛泡完溫泉的樣子。


  或者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但這種美麗帶著毒,一旦對他升起一絲半點的松懈,就會被反咬下來一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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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鬼漫不經心地伸手,轉為撫摸著江落的下唇。


  他不喜歡江落如今這幅毫無波瀾的模樣。


  他還記得在飯店之中,當他被和合符控制後,被他強迫著躺在玻璃桌上時江落的表情。


  那樣的神情,比現在這樣要更加讓他感到愉悅。


  讓他想想,他那天做了什麼。


  “和江同學打交道,總要防著被你反咬一口,”惡鬼道,“這麼利的牙,我都好奇它是什麼模樣了。哦,對,我找遍了江同學全身的地方,卻唯獨沒有找過你的嘴裡,我的心髒,是不是被你藏在了這裡?”


  他慢條斯理地說著,手指強硬地闖入了江落的唇內。


  江落狠狠咬下了唇,但卻猶如咬在了一塊石頭上,表面的柔軟之下是堅硬的質地,池尤的手還是紋絲不動地伸了進來。


  *


  池尤將江落的牙齒摸了一遍。


  “還是什麼都沒有,”惡鬼嘆了一口氣,隱隱笑意掩藏在可惜之下,“你究竟把我的東西藏在了哪裡。”


  他收回了手,江落已經過去了最生氣的時候,他鼻息熾熱,薄薄霧氣蒸騰。表情卻含著冰,冷眼看著池尤,“你還有一個地方沒找。”


  池尤挑眉:“哪裡?”


  江落道:“你靠得我太近了。”


  池尤緩緩撐起了一些身子。


  江落厭惡地皺眉,道:“再遠一些。”


  他就像是隻想用個理由單純地驅趕走惡鬼一樣。


  池尤又笑著退開了一些。


  果然,黑發青年的表情舒展了一些。但惡劣的惡鬼正準備重新逼近他時,卻突然一頓,轉身看去,“嗯?”


  隻見棺材蓋上的兩張黃符,牢牢地黏在了他的背上。


  剛開始時,為了防止棺材裡的屍體詐屍,江落以防萬一的在棺蓋上貼上了兩張定鬼符。定鬼符在面對池尤時堅持不了多少時間,但至少也能有幾秒的空餘。


  這就夠了。


  江落用力地從池尤手裡抽出雙手,第一件事不是逃出棺材,而是兇猛的一拳砸到惡鬼那張俊美的臉蛋上。


第52章


  但一拳打上去後,江落表情就僵了。


  他猶如打在一塊石頭上,石頭不疼,他快要疼死了。


  江落眉頭一抽,強行壓下疼痛,他面不改色地收回手,再狠狠一腳踹上了池尤的腹部。


  池尤的背部撞上了棺材蓋,發出一聲沉悶巨響。外面的樂聲驟然一停,棺材也停下了搖晃。


  惡鬼悶聲笑著,笑聲越來越大。江落將池尤壓在下方,用寅虎撞開了棺材蓋,瀟灑翻出了棺材。


  棺材外面已經沒了水鬼和一身紅衣的出嫁鬼,他當即轉身,準備推上棺蓋。


  “池老師,”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棺材裡的惡鬼,“你一個人待在裡面去找你的心髒吧。”


  棺材即將蓋上,留下的最後一絲縫隙中,背靠著棺木的惡鬼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一個姿勢,他優雅地平躺在棺材內,雙手放在腹部。


  棺蓋逐漸蓋過他勾起的古怪嘴角,蓋過了他幽深的眸色。


  “咔嚓”一聲——棺木嚴絲合縫地合上了。


  江落在棺材蓋上貼上了數十張符箓。


  他往周邊一看,周圍雖是沒了紅白兩煞的鬼物,但霧氣濃重,五米外便伸手不見五指。花轎就停在棺材的旁邊,這裡除了一條溪流之外,看不清是身處何方。


  江落摸了摸寅虎的頭顱,看向棺材,突然冷冷一笑:“撞它。”


  寅虎打了個哈欠,虎口大張,它後退幾步,爪子蓄力,突然猛得往棺材撞去。


  棺材倏地被撞得翻了跟頭,翻滾著落入了溪流裡。


  溪水託著棺材逐漸遠去,江落站在原地,笑聲暢快,“一路順風啊,老師。”


  *


  遠去的棺材被一個和尚攔了下來。


  眉目如畫的光頭和尚慢悠悠揭下了棺材上的符箓,下一刻,池尤就推開了棺材,從容地坐起了身。


  葛無塵嘆了口氣,“主人,你就因為這點小事,才把我叫來,讓我引開葛祝的嗎?”


  池尤從棺材裡走出來,帶著他往白霧濃重的地方走去,“你不想見你弟弟嗎?”


  葛無塵垂下眼,輕輕轉了轉流珠,“主人說笑了。”


  *


  “送走”了池尤之後,江落挑起了花轎的簾子。


  陸有一暈在了花轎裡,眉頭緊蹙,好似陷入惡夢。江落拍了拍他的臉,“陸有一?”


  連接著喚了三聲,陸有一猛地打了個激靈醒了過來,“臥槽!”


  他雙手雙腳亂舞地掙扎著,江落及時退開。過了一會兒,陸有一才逐漸平靜下來。他看著江落,心裡一松,呼出一口濁氣,“嚇死我了,江落,你知道我遇上什麼了嗎?”


  “我一個眨眼,你就不見了,而我到了花轎裡,花轎裡坐著一個新娘打扮的厲鬼。”


  他臉色鐵青,被嚇得不輕,“我差點被她弄死了。”


  倒霉的原來不止我一個人。


  江落得到了安慰,他心情瞬間好了起來,“現在沒事了,出來吧。”


  兩個人走出了花轎,陸有一看著厚重的霧氣,皺眉,“有些不對勁。”


  他們手裡沒有羅盤,江落晃動了兩下陰陽環,陰陽環卻四面亮了一下,無法給江落指明北方。這是陰陽環頭一次發揮不了作用,江落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陰陽環也不管用了……”


  在平常的地點,陰陽環處於陰陽交匯處,無論是天上還是地下,密林還是高樓大廈,都能精準地辨別方位。


  隻有一個地方不分東南西北。


  那就是陰間。


  江落扯掉花轎上的紅綢花團,“陸有一,用土尋法。”


  陸有一點頭,他掏出一把小刀,砍下了花轎頂端的倒三角裝飾。拿著跑到溪流邊裝滿了水,再小心翼翼地端了回來。陸有一將尖尖的三角底部埋在泥土之中,使露出的表面如同一個碗狀。


  江落從紅綢布上抽出幾根絲線搓成一條繩子,嘴上還有空闲道:“陸有一,現在看起來,到底是誰更倒霉一些?”


  陸有一苦著臉道:“我。”


  他忍不住想要解釋一下,“但我又認真想了一遍,在我落腳的時候,腳底真的沒有那根枯樹枝。”


  江落掃了他一眼,“我不信。”


  陸有一心塞地嘆了口氣。


  江落拿著搓好的繩子走到了碗邊,陸有一將一根削得筆直的樹枝直直插在碗中間。在樹枝還沒倒下前,江落眼疾手快的用繩子快速在樹枝上纏繞了數圈,然後雙手食指壓著兩端的繩子,往左後兩方壓到極限。


  繩子緊繃,將樹枝牢牢栓在中間。陸有一用食指沾了沾碗中的清水,輕輕點在樹枝尖頭。


  樹枝緩緩動了起來。


  它從直立慢慢往下彎,直到樹枝尖頭碰上了地面,在繩子的捆綁下,樹枝尖頭在地上畫出了一道直線。


  直線畫完後,樹枝猛得卸力,摔倒在了碗邊和地上。


  江落松開手,順著這道直線看去,“走吧。”


  兩個人在濃霧中走著,身邊的霧氣卻越來越濃重。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的白霧之中隱隱約約透露出了兩點紅燈。


  江落和陸有一對視一眼,悄聲靠近紅燈。走進了之後,便發現這原來是兩個掛在一道古城門上的紅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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