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該死的求生欲[穿書]》, 本章共3653字, 更新于: 2024-10-29 20:47:12

  他如今就是在仗著死人不能開口說話,不能被招魂說出殺人兇手是他,借此來洗白自己。


  如果隻是為了挑起池尤這瘋子的興趣,他敢保證,一個暗戀池尤的人不一定會讓池尤升起興趣,但一個說池尤暗戀自己的人,絕對會讓惡鬼也覺得有趣。


  更重要的是,池尤暗戀他,隻要讓活人相信這個理由,那麼即便池尤來殺他,在旁人的眼裡也不是仇殺,而是因為池尤太愛江落才想殺他。


  活人會因此保護江落這個無辜者,江落至少爭取到了一個活下去變強的時間差。


  而陸有一和葉尋是徹底懵了。


  他們倆面面相覷,陸有一不敢置信地喃喃:“葉尋,你說他是不是在耍我們?”


  葉尋淡淡道:“他耍我們有什麼意義?而且他都沒有看到我們。”


  想了想,葉尋又補充道:“江落又蠢又壞,不在葬禮上笑出來就算好了,你覺得他會故意哭得那麼慘?”


  陸有一猛地抹把臉,“但你覺得可能嗎?池尤哥跟江落表白?”他伸手指了指江落,不可置信道,“你覺得池尤哥會看上這麼個……”


  看著江落哭過之後顯得更加漂亮的臉孔,陸有一的話噎在了嗓子裡,默默放下手指,“……他們什麼時候搞上的。”


  葉尋:“他剛剛說曾經拒絕過池尤的表白,陸有一,江落和池尤鬧矛盾的事情是什麼時候?”


  “一個多月前,”陸有一被帶得開始相信江落的話了,他主動腦補上細節,“怪不得啊,這一個月來江落私底下不知道罵了池尤哥多少次,還想要詛咒池尤哥,沒準就是因為池尤哥跟江落告了白,江落就惱羞成怒了。現在池尤哥死了,他又後悔了,明白自己其實也喜歡上了池尤……真他媽狗血。”


  說著狗血,陸有一卻眼裡閃著淚花,他熟練地抽著鼻涕擦著眼淚,“葉尋,這太虐了。”


  陸有一是個看惡俗偶像劇都會哭得稀裡哗啦的人,葉尋對他的表現見怪不怪,反而對江落和池尤的八卦很感興趣,“他剛剛說他要找到兇手,還要讓池尤回到他身邊。”


  陸有一悚然,“他也要招魂?”


  在他們說話的功夫,江落已經穿過人群,走到了陸有一和葉尋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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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有一和葉尋復雜地看著他,根本沒想過江落在演戲的可能。


  演戲幹啥?有什麼意義?


  隻要把池尤哥的魂兒招來一問就能知道的事,沒人覺得江落會在這種事上撒謊。


  陸有一按捺不住地問:“江落,你也要招魂?”


  江落緩緩點頭,“我要招魂。”


  陸有一和葉尋對視了一眼。


  敢招魂,就證明了他並不心虛,說的也不是假話。


  陸有一其實和池尤並不熟悉,或者說,在這裡參加葬禮的每個人,都對池尤並不熟悉。


  池尤明明待人和藹可親,但身邊卻從來沒有過於親密的人。陸有一對池尤大多是崇拜和敬仰,明白江落不是殺死池尤的兇手,反而有可能是池尤喜歡的人後,他對江落的態度一下子緩和了起來。


  隻是剛剛還粗暴地對待過江落,這會難免有些別扭。陸有一悶悶道:“原來兇手真的不是你,對不起,之前是我誤會你了。你放心,等池尤哥頭七一到,咱們就能知道兇手是誰了。”


  江落含淚道謝。


  他心想,真不好意思,你池尤哥的靈魂頭七是招不回來的。


  江落回頭看了最後一眼棺材,道:“我們不是要去解決129酒店的委託嗎?現在就去吧。”


  他們三個人都是白樺大學自然科學與社會研究專業01班的學生。


  這個專業隻為玄學人設立,普通人並不知道這個專業的存在。專業隻有一個班,班裡一共有八個學生。


  這次能出校,也是因為他們要去解決委託賺取學分,特意抽出時間來祭拜池尤。


  江落迫不及待地想見識一下新世界的非自然事件,某種緊迫感也追趕著他讓他想要趕快變得強大起來,“我以前太不知道上進,有點進步就沾沾自喜,現在想要給池尤報仇,才知道我這點東西算不上什麼……”


  他順便給自己的性格改變找了個借口,“我要變強為池尤報仇,從129酒店開始,我要告別以前的自己。”


  陸有一就欣賞這樣勇往直前的人,他一下子熱血上頭,拍上江落的肩膀:“好兄弟,就該這麼做!”


  葉尋揪揪兔子耳朵,用看浪子回頭的眼神看著江落,“從現在開始改變,你還不算晚。”


  江落勉強一笑,“不,已經晚了。”


  三個人原地惆悵了一會兒,低調地從人群中走出去。


  等出門的時候,門口處一個大腹便便的老男人突然伸手往江落身上摸去,陸有一背後長眼似地拉著江落一躲,狐疑:“你幹嘛呢?”


  大腹便便的老男人人中短窄,晦滯晦暗,一副腎髒精氣虧損的縱欲之相,他目光閃躲,“我沒幹什麼。”


  江落在陸有一身後,眯著眼看著他。


  葉尋抱著玩偶兔子,突然低頭靠近兔子嘴巴,“什麼,你說這個人筋不束骨、脈不制肉,呈‘鬼躁’之相,不久後就有殺身之禍?”


  大腹便便的老男人一僵,“你胡說什麼!”


  他還想破口大罵,但對上葉尋的眼睛後,其他的話怎麼也不敢說出來了。葉尋的眼睛黑得不見光,一時間竟讓老男人渾身發毛,他有種直覺,這個人說的話都是真的,他真的會有殺身之禍。


  陸有一罵罵咧咧地推著江落走人,葉尋悠悠跟上,慢吞吞地道:“哦,原來小粉你看錯了啊。這個人隻是山根有黑霧繚繞,會有災禍厄運纏身啊。”


  老男人長舒一口氣,回過神來,才發覺雙腿發軟了。


  出了門,江落道:“葉尋,沒想到你會這麼維護我。”


  葉尋慢吞吞道:“也不用這麼感謝,但如果你願意說一說你和池尤之間的故事,我會很樂意聽。”


  陸有一眼睛一亮,轉頭盯著江落。


  江落沉思了一會,手指繞著黑發,迅速拼接完各種偶像劇、小說的劇情後,開始躍躍欲試。


  他仰頭看著陰沉沉的天空,嘆了一口氣,眼裡寫滿了纏綿悱惻的復雜,“那是一個漫長的故事。”


  “池尤他……其實對我情根深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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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文啦=v=


  ①更新時間在每日18-19點。


  ②平行世界式架空,全文虛構,堅定科學


  ③本文參考的書目有很多,怕文中標注不及時,所以查詢資料的書名先打在這裡~完結的時候會在最後一章補上多加的資料書名


  參考資料:《圖解麻衣神相》、《鬼在江湖》、《捫虱談鬼錄》、《說魂兒》、《奇門遁甲詳解》、《圖解風水入門》


第2章


  一路上,兩個小伙伴外加一個司機聽了一路跌宕起伏、不容於世的悲慘愛情故事。


  江落工作的時候天天聽客戶嘮叨,其他不敢說什麼,有些客戶的生活那是比電視劇還要狗血。他的口才也在一次次應付甲方中練了出來,借用電視劇內容和客戶的生活經歷後,江落提取出了一個完整的故事大綱,他開始演了。


  從你愛我我不愛你,你追求我我不勝其擾,到你死了後我發現我早已愛上了你。整個故事有悲有喜,有甜有虐,連聽相聲的司機大叔都默默關了相聲,豎起耳朵來聽江落的故事。


  “……池尤在我們學校做助教的時候,下課了會把我拎到辦公室補課,又帶著我滿校園的亂跑,說是鍛煉我看風水的能力。但我以為他是在故意為難我,”江落靠在椅背上,整個人被陰影遮蓋,惆悵從他白淨潤澤的眉眼中流露,“那天他和我告白,我轉身就走了……誰知道我走了之後,他就死了。”


  陸有一恍然大悟,“怪不得你那幾天天天在罵池尤,我還以為你是在嫉妒他。”


  江落心道,可不就是嫉妒嗎。


  原主嫉妒池尤的天賦,池尤又不是真的溫柔善良,下課後就笑眯眯地折騰原主,明面上說是補課,實則不動聲色地在原主面前展露他的天賦。原主沒有能力但卻心高氣傲,心胸又格外狹隘,看著自己怎麼也學不會的東西輕而易舉地被池尤輕松做出來,精神日益扭曲之下,更是恨上了池尤。


  江落苦笑著搖搖頭,“現在回想起來,我真想回到那個時候。”


  話音剛落,一股陰風猛然襲向了窗口,疾風如利劍般從玻璃窗外呼嘯而過。江落一怔,抬起手一看,白皙的小臂上,已經本能地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轉頭看向窗外。


  陰雲陣陣,路旁成年人手腕粗細的纖弱小樹被風雨吹得支零破碎,楚楚可憐。雨滴從車窗上斜斜劃過,再不堪承受地緩緩滴落。


  透明的雨滴逐漸變為丹色,猶如一滴鮮血,暗示著生命的衰落。


  正巧滑落到了江落的眉梢處。


  江落面無異色,他收回視線,抬眸看向後視鏡,鏡中隻有他們三人以及坐在前方的出租車司機。


  並沒有惡鬼的存在。


  或許有,但是他看不見。


  “怪不得那段時間池尤總是會把你留在辦公室,”葉尋若有所思,“原來他隻是想借機和你過二人世界。”


  江落,“是……”


  玻璃猛地一聲脆響,竟然裂出了一道蜘蛛網似的裂痕。


  後座上的三人瞠目結舌地看著車窗,陸有一喃喃道:“老板,你這車窗是不是有點太廉價了啊?”


  司機懵住了,“這不可能啊。”


  玻璃裂痕中透進來了冷風,吹在江落的脖上有股泛著死氣的冷,好像有一隻手正饒有興趣地摩挲著江落的脖頸,暗中警告著江落不要胡說。


  江落摸了摸脖子,隻摸到了一團涼氣。


  司機師傅一直想回頭查看下車窗是怎麼回事,奈何還要開車,看了兩眼隻能回過頭。陸有一和葉尋往旁邊擠了擠,給江落騰出一個安全的位置,葉尋繼續問:“我說對了嗎?”


  脖子驟然被收緊,江落不由咳了咳,喉結輕輕滾動兩下,竟然連咽口水都感覺到了一絲困難。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撩了撩肩旁黑發,豔麗和英氣混雜逼人的臉上綻放一個微笑,肯定地道:“是啊,池尤想和我過二人世界。”


  江落記得很清楚。


  池尤現在殺不了他。


  即便池尤能殺他,也不會是現在這樣隻捏著他的脖子。池尤應該像是原文裡的那樣,用殘酷而血腥的手段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樣浮於表面的警告更像是在戲耍著江落,就像是人類逗弄亮著爪子的野貓,野貓的脾氣越是囂張火爆,逗弄起來越是好玩有趣。如果江落在這個時候改了口,反而才會讓池尤感到無趣,進而毫不留情地殺死他。


  果然,這句話說出來後,江落也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脖子處的陰涼感緩緩消散,隻剩下壞了的玻璃窗。


  半個小時後,三人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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