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和離要果斷》, 本章共3860字, 更新于: 2025-05-23 15:26:33

畢竟,現在的我,迫切地想要看看京城以外的世界是什麼樣,而且徐子彥說得對,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順其自然吧。

番外(陳歲歲)

我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小將軍。他從小就喜歡纏著我,事事都讓著我。和他在一起,我很歡喜。

大家從小就都打趣我,長大了是將軍夫人。

我也是這樣以為的。

我以為我和餘明安會長長久久、恩恩愛愛的一輩子。

然而,我們還是分道揚鑣了。甚至在結束時,鬧得很不愉快。

知道他有外室和孩子的那一刻,我的腦子是一片空白。

怎麼可能呢,他對我那麼好,從來都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來都不舍得說我一句重話,他說他歡喜我,一輩子隻要我一個娘子,其他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他怎麼可能養外室?還養了那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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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冷靜下來之後又覺得有跡可循。他越來越長時間的夜不歸家,莫名其妙的外出,以及無數次的欲言又止,似乎都是預示。

想到這些,我冷靜下來。

第三天,便想好了要和離。

我本想平平靜靜地和餘明安談這件事,奈何他每次面對我,總是那樣的溫柔繾綣,好似從來沒有第三個人一樣。我傷心、難過,又不知道如何發泄,便想著既然他們這樣對我,那我就報復回去吧。

借著婆母的五十大壽將這些事情鬧得人盡皆知,本還有些心虛,覺得不堪的家事無需攤開給所有人說。然而看到婆母和餘明安見到春柳時的反應,聽到我介紹春柳之後的反應,我頓時覺得看錯了人。

那時的餘明安居然笑了,對我笑了,笑我的賢良淑德,還是笑這件事居然可以如此輕易地解決?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這一刻,我對他的失望到了頂點。

以至於他擁著春柳和孩子給婆母磕頭,感謝婆母時,我決定既然已經撕破了臉,那就撕到底吧。

於是,我說了和離的事情。

許是沒有想到我會如此堅決,此刻的餘明安和婆母都慌了神,試圖挽留我。我自然不可能回頭。

之後的一段時間,餘明安一次次地挽留,都是在踐踏我對他曾經的感情,他每挽留一次,我對他就失望一次。

為什麼就不能好聚好散、各自安好呢?

好在糾纏的時間並不長,我的人生還可以重來。

我同徐子彥在外遊歷,去了很多地方,看到過江南水鄉的溫婉柔情,也感受過大漠的風沙遼闊;見了很多人,見過溫情脈脈執手一生的老人,也見過初識美好最終離散的愛侶……

見到了人間百態,這才知道自己曾經生活的世界是如何的渺小;見過了太多的不幸的人,才知道自己的生活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即的。

和徐子彥同行的這段時間,我似乎才真正認識了他。

他將生意做大了十倍不止,產業遍布大江南北;他在各地開了育幼堂,收留無家可歸的孩童;開了很多不一樣的繡坊和酒樓,為孤苦無遺的人提供生計,尤其是受傷的士兵和戰S的士兵遺孀,很多店並都不盈利,也毫不計較。

他能文能武,而且都很擅長,每到一處,都要給小孩子講課,教他們習武,孩子們都很喜歡他。

我竟然不知道徐子彥武功那樣好,文採也那樣好,如果去參加考試,一定可以拿狀元;我也不知道他居然那麼喜歡小孩子,可以抱著孩子上山爬樹,下河抓魚,甚至給小孩子講故事,神情格外專注柔和,一點也不像平日見到的那樣。

有時候,我竟然在想,他的孩子會是什麼樣的?如果我和他有一個孩子,他一定對孩子很好。

有這想法的時候,我嚇了一跳。我從什麼時候,不再把徐子彥當哥哥了?

可能是他摸我的頭,我會臉紅的時候;也可能是每到一個地方,對於我好奇的地方,總給用最簡單的話為我解惑的時候;抑或者是,不管我走到哪裡,不管我做什麼,他總能找到我,猜到我心中所想的時候。

有了這樣的念頭,我每次面對徐子彥,都有些不自在。有時想找他說清楚,有時又覺得不能說,畢竟我曾經可是說希望他做我一輩子哥哥的。

轉機發生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我見他和一個女子在湖邊說話,言笑晏晏,兩人聊得很是投機。

那一刻,我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那女子是他的前未婚妻。他們要破鏡重圓了嗎?我想上前去問清楚,可是又不敢,悶悶地離開了。

徐子彥找到我時,我還在生悶氣。他提起那姑娘,我更氣了。

「聊那麼開心,我是要有嫂子了嗎?那你可要提前告訴我,我可不想當別人感情的絆腳石!」

明明不是這個意思,不知道為什麼,開口就是很衝的話。徐子彥聽聞我這樣說,愣了一瞬,看著我,顯然也是生氣了。

「歲歲,你沒有心。」

說完,他頭也沒有回地離開了。這是他第一次生我的氣,也是第一次一整天都不理我。

第一次冷戰,我委屈到想哭。可是轉念一想,憑什麼別人就一定要遷就我呢?我有脾氣,別人就沒有了嗎?傷人的話是我說出口的,先低頭的人也理應是我啊。

想清楚了這一點,當晚我就去找了徐子彥。

我不知道我哪來的勇氣,明明是道歉來著,我卻理直氣壯地……爬了徐子彥的床。

徐子彥顯然沒有料到我如此大膽,慌忙地從床上彈起,退後幾步,直到離床好幾步遠,才結結巴巴地開口:「歲歲……你……你……」

「徐子彥,我要嫁給你,你不能娶別人!」

我坐在他的床上,大聲說道。說完,隻覺得心怦怦跳,好似就要跳出來一樣。

徐子彥半晌不說話,我以為他不願意,畢竟他的前未婚妻可是出了名的才女,若不是門戶的偏見,怎麼可能會退婚?如今那女子居然尋來了,肯定是有了轉機。

想到此,我既難過又後悔,怎麼能如此莽撞,正要想著怎麼找補。隻聽見徐子彥驚喜道:「歲歲,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抬眼,他已經走到了我身前,眼裡滿是欣喜,好像是怕我下一刻就會反悔似的,忙補充道:「話既然說出口,就不能反悔了。我今日就傳信給父親母親。」

徐子彥的高興出乎我的意料,他抱著我,親吻我,眼裡閃著我以前從未見過的光,好像盛著萬千星河,星河裡全是我。

我從來不知道,答應嫁給他,他會如此高興。

看著他如此欣喜的樣子,我一時有些想哭,我陳歲歲,無才無德,竟然能遇到如此好的人。

我們在外五年,最後停留的地方是一個小鎮。這裡有山有水,四季如春,我們很喜歡。

我們要在這裡暫時停下腳步,休息片刻。

因為,我和徐子彥的寶寶要出生了。

番外(徐子彥)

第一次見歲歲,在她六歲的時候。她跟在陳伯父身後,安安靜靜的,總喜歡盯著我看。當時以為她是見了陌生人好奇。然而,父母去世以後,我到了陳伯父家常住,他還是喜歡盯著我看。

那段時間是我最難過的時候,我本以為會消沉好久的。但是有歲歲安安靜靜地陪著我,我漸漸覺得好似生活也不隻是難過。

就是,她總盯著我看,讓我有些窘迫。

有一次,我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她居然說,是因為我長得好看。

長得好看。雖然也從旁人那裡聽到過不少類似的說法,但是如她這般直白地說出來,還是讓我有些……意料之外。

但不知為何,聽到這話時,我莫名地有幾分欣喜。喜歡我的臉,是不是會有一點喜歡我?

我這樣想著,直到我看到他和餘明安在一起的情形,我才知道我錯了。

她真的隻是覺得我長得好看而已。他在餘明安面前會哭,會笑,會撒嬌,對我,卻從來不會。

後來,聽說他們要定親,我第一次失了態,找餘明安打了一架。

隻是,這一架,並沒有改變什麼,反而讓我親耳聽到她的心裡話:她當我是哥哥,餘明安才是未來夫君。

那一刻,我難過,自父母去世後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我S心了嗎?好像並沒有,隻是扮演她喜歡的樣子而已。

她說,讓我給他寫信,我寫了。剛開始還盼著回信,奈何從來沒有收到一封。後來想著不寫了,又忍不住。好像成了習慣,一月一封,從未間斷。

當然,我知道她成親了,我要注意分寸。於是,每封信都寫得很克制,就好像親哥哥對妹妹寫的家書一樣,但是依舊在心裡暗暗地想,她看到我的信,會不會向往外面的世界,會不會不想待在京城那四四方方的天地裡,想要出去看看?

我就這樣,抱著小小的幻想,一封接著一封地寫。直到有一次回到陳府,我發現,我寫的信居然從未到歲歲的手裡,都被餘明安截胡了。

那一刻,我是什麼心情?

慶幸?慶幸之所以沒有回應是因為歲歲沒有看到,她看到一定會寫回信的。

難過?歲歲沒有收到我的信,居然都不問一句,是真的不在乎嗎?

同時,又覺得自己很卑鄙,居然覬覦人妻,居然希望歲歲離開餘明安、和自己走。

我矛盾、掙扎了許久,想著這樣也好,歲歲看不到,餘明安也就不會吃醋,自然也就不會影響他們的感情,我不能卑鄙地將自己的歡喜建立在歲歲的不幸上。

我想著,餘明安對歲歲好,歲歲過得好,我就很開心了。

可是,我沒想到,餘明安居然會背著歲歲養外室。

他怎麼敢?被我們捧在手心裡的歲歲怎麼可以受這樣的委屈?

我憤恨,恨不得S了餘明安。我趕了幾天幾夜的路回到京城,想著說什麼都要帶歲歲離開。

然而我又想著,如果歲歲接受了呢?她愛餘明安,不願意離開,接受外室和孩子的話,我該怎麼辦?

心裡紛亂如麻,大不了我將那外室處理了,反正不能礙了歲歲的眼。

隻是我沒想到,等我趕回京,歲歲已經將一切事情都解決了。她很果斷地和離,和餘明安劃清了界限。

看得出,歲歲很難過,提起餘明安,眼神黯然,餘明安上門求和,旁人隻看到歲歲的決絕,我卻能看到她眼裡的難過。

我心疼歲歲,想幫她。她卻護著我不讓我出頭。

那一刻,我覺得歲歲長大了,卻也更難過了。我的歲歲,應該是無憂無慮的,旁的事情都交給父母、母親和我,何須她出頭?

歲歲和餘明安的事情剛結束,我本也無心這麼快就和她談感情的事情,她居然先問我了,問我會不會是她一輩子的哥哥。

那一刻,我本是說不願意的,又轉念一想,一輩子的哥哥總好過幾年的夫妻。相比餘明安,我還是幸運的。

況且,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呢。於是,我回答她,她想我就是。

事實證明,隻要用心,總會有轉機。

餘明安將我的信都還給了歲歲。歲歲看到那些信,臉上漸漸有了笑容,但每每看到我,卻好像總在回避。

她想出去遊歷,先前也是定下了的,因為這些信,居然不願意和我同行了?

這怎麼行?

我語塞,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寫那麼多?

為了說服歲歲,我說了違心的話,她似信非信,還找了父親母親,想著先把人「騙」出去。至於我的好,歲歲以後能看到的。

果然,在我的違心說服和父親母親的「威逼」之下,歲歲答應與我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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