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送名額公布前，我被考了第二名的富二代誣陷抄襲。
我媽卻不信我：「第二名家裡那麼有錢，好好地怎麼會汙蔑你？」
我辛苦找來證據，被她一把撕碎：「還學會偽造證據了！」
我因此被失去保送名額，平白承受汙名。
後來我高考成為省狀元，志願卻被惡意篡改。
我說要報警，卻被媽媽甩了一巴掌：
「明明是自己粗心弄錯了，還想報假警！」
她不許我報警，不許我復讀，強制讓我上了家鄉的三本院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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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後，她不讓我創業，更不讓我去大城市工作。
「你走了誰給我養老！」
蹉跎半生的我，終於在一次夜班中猝S。
我S後，靈魂遊蕩回家，卻看見我媽正給當初汙蔑我，搶走我保送名額的第二名打電話。
「兒子你放心，他這輩子也逃不出我手心。」
原來我才是富豪的親生兒子。
當年，是她將我和第二名的身份互換了。
再睜眼，我重回即將保送卻被汙蔑抄襲那天。
1
胸口劇烈的疼痛還未完全緩解。
刺眼的陽光映入瞳孔，眼前模糊的身影漸漸清晰——是媽媽。
她坐在沙發上，將一張試卷狠狠地摔在了茶幾上。
「這分明就是抄的，你數學成績有這麼好麼？
「還怪人家汙蔑你，人家家裡那麼有錢，好端端的怎麼會汙蔑你？」
我慢慢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用手去觸摸試卷。
觸摸到的那一瞬間，手上的觸感令我猛地一頓。
摸得著，這不是夢。
我重生了！
2
呼吸逐漸加速，我抬頭看著眼前這個我最愛卻又最恨的女人，扯出一抹冷笑：
「媽，我有證據。」
我媽臉上表情一僵，隨即更怒了：「你還想偽造證據！」
「對，偽造證據，保送名額必須是我的。怎麼了媽，你不希望我前程似錦麼？」
我陰陽怪氣，就那樣盯著她的眼睛。
她猛地拍桌子大吼：
「你以為這樣是給我爭臉？你這是給我丟人！
「馬上去和老師道歉，承認作弊的事實，否則今晚別吃飯了！以後的晚飯你也別想吃了！」
說著轉身離開，摔門離去。
拿著那張決定了我命運的試卷，我的思緒瞬間被拉回到上輩子。
和今天的情況相差無幾。
但，上輩子我可沒有這般硬氣。
我從小沒了父親，是我媽一個人把我帶大的。
當然了，這都是她口中的事實，反正印象裡我的確是沒有父親的樣子。
除了這些，她還總給我灌輸要對媽媽好、聽媽媽話的思想。
所以上輩子，她說我作弊，即便我再怎麼委屈，也沒說出個不字。
就這樣，我失去了保送的名額。
雖然無法保送，但我沒有因此氣餒，反而愈發上進。
在高考的時候拿到了省狀元，用成績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原以為從此以後命運糾正，我的人生可以重新步上正軌了。
沒想到，有人卻偷偷篡改了我的志願，我收到的隻是一張三本的錄取通知書。
憤怒之下我決定報警，卻被自己的親媽反手扇了一巴掌，說是我自己沒報好，怪不上別人。
她不讓我報警，也不準我復讀，強行逼我上了那個不入流的野雞大學。
畢業後，她不讓我創業，說是不能讓我把家裡搞破產。
同時，她也不讓我去北上廣深打拼，說是我走了她養老怎麼辦？
我每找到一個有前途的項目，她總能以各種理由給攪黃。
我累了。
我不想再被束縛。
可她卻一哭二鬧三上吊，借著媒體向大眾哭訴我的「不孝」，爆料我那莫須有的黑點。
最終，我隻能被迫窩在家鄉，拿著微薄的工資幹著賣命的活。
在一次次熬夜班後，我倒地猝S。
我S後靈魂飄蕩，因為牽絆飄回了家裡。
卻聽到我媽給一個人打電話。
張口就叫對方兒子。
聽著她和電話那頭得意地宣揚。
我這才知道，原來我根本就不是她親生的。
當初在醫院裡，她為了讓自己的兒子過上有錢人的生活，把我和她親生兒子偷偷互換了。
我這一生，都在她的壓迫控制下。
她對我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打壓禁錮我，防止我的真實身份暴露。
更是拿我的命，給她那個一直衣食無憂的親兒子，做了墊腳石。
3
但所幸，上天又給了我一次重活的機會。
深吸口氣，我努力平復心情。
既然有幸重生，那就讓所有欠我的人，統統付出代價！
我把自己沒作弊的證據都收集了起來。
準備直接對外公布，還自己一個清白。
但仔細一想，這樣做對他們太仁慈了。
隻是搶回一個保送名額……遠遠不夠！
我要把他們心中認為最珍貴的東西統統奪走。
下午，我那個假媽板著臉回來了。
到家便問：「你跟你們老師講了沒有？」
「講了，我承認作弊了。」
我點點頭，一副乖巧的樣子。
假媽聽聞，臉上的喜悅頓時就隱藏不住了。
「真噠？
「我就說我兒子最聽話了，男子漢就應該頂天立地，作弊就是作弊了，勇於認錯才是好兒郎。
「等著，媽給你做好吃的！」
見家裡沒什麼東西了，興奮至極的她馬上出門去買吃的。
回來的時候提著各種袋子，有不少東西我連看都沒看過，更別提吃了。
她一直都不舍得在我身上花錢。
上輩子不以為意，現在想想可不是麼，又不是親兒子，多花一分都是浪費。
飯桌上，她不止一次笑出聲。
說是很滿意我的做法，特地獎勵我的。
實際上，我倒像是吃了一頓她兒子的慶功宴。
4
吃完飯我就回屋了，這時候老師電話打了進來。
是的，他不相信我作弊，上輩子也不信。
即使是我主動承認，他也堅信我是清白的。
「子豪，對於作弊這件事，你是要默認麼？為什麼都不解釋一下？」
「王老師，證據我都準備好了，剛想私發給你。」
「為什麼要私發？直接公布不就行了？沉冤昭雪。」
「不了，大家都是學生，寒窗苦讀的，學校知道怎麼回事就行了。」
「行吧，聽你的意思辦，你把證據發給我吧，我發給保送的學校。」
電話掛斷，我把證據毫無保留地發給了老師。
沒多久，老師就發來消息告知我確認被保送了，讓我準備一下材料。
我沉思片刻後，回絕道：「老師，我放棄保送。」
「放棄？為什麼？」老師的語氣陡然升高。
我的唇角微微上揚。
上輩子我是省狀元，要不是被人篡改志願，清華都不在話下。
保送的這所學校，跟清華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多等些日子就能上更好的學校，我不差這一時。
「老師，我覺得我參加高考，能考進更好的學校。」
「但是，鄭程遠絕不能因為我放棄而被保送，他汙蔑我的事情，我保留追究的權利。」
鄭程遠，就是那個搶走我人生的第二名。
「子豪，你就這麼相信自己？高考不是普通考試，題目什麼的不是那麼好控的。」
上輩子的考試題目都清晰刻在我的腦子裡，分數比上輩子隻會多不會少。
「老師，您相信我，我有把握。」
「哎，該怎麼說你好。算了，你自己決定吧。」
「第二名保送不了的，他汙蔑你作弊，現在證據確鑿，學校寧願要第三名也不要他。」
「那我就放心了。」
就這樣，第三名不明所以地接了個大餡餅。
5
保送名單出來後，假媽在隔壁房間打電話，我偷偷側身偷聽。
「兒子，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他已經承認作弊了，為什麼保送的人不是你？
「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問題……我……」
她話還沒說完，我就去敲房門。
假媽打開門後，我問她：「媽你喊我幹嗎？」
「我什麼時候喊你了？」
「你不是叫兒子了嗎？」
假媽馬上緊張了起來，支支吾吾地解釋。
「你聽錯了，我刷視頻呢，估計是視頻裡的聲音。
「诶，兒子你等會兒。」
她喊住了欲要離開的我，面色焦急詢問道：
「你跟老師怎麼說的？就作弊那件事。」
「我就說我作弊了，不配讓學校保送。」
她頓時陷入沉思，隨即試探性問我：
「兒子，有沒有可能第一名落選，跳過第二名，保送第三名的？」
「那肯定不會，順序下來，肯定是第二名勝出。」
假媽抿著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沒一會兒就出門了。
她肯定是找他親兒子去了，為了查明我的身世真相，我也偷偷跟了出去。
在市區外圍別墅區下車，假媽在一個小飯館前搓著手，焦急地等待。
不一會兒，一個梳著背頭，戴著眼鏡，看似很斯文的男孩出現了。
「你怎麼找這裡來了？萬一被我爸媽看見怎麼辦！」
男孩面露不耐，很是抵觸和假媽見面，說話的時候不停地往四處觀察。
「有什麼話快說！保送這麼點小事都辦不了，你還找我幹嗎？」
假媽尷尬苦笑道：「兒子，事情……」
「別管我叫兒子，叫鄭程遠。你是一點都不怕別人聽到？」
「程遠，媽跟你說，我已經問過林子豪了，正常來講他作弊，保送的人應該是你。你趕緊找你們老師，把這件事說清楚。」
鄭程遠皺著眉頭。
「就這個事？我又不是傻子，我能不知道問老師？
「他們既然選擇了第三名，就說明放棄我了！為什麼放棄，那肯定是誣蔑林子豪的原因！你應該問林子豪，而不是來找我！」
假媽眼睛驟然睜大，小心翼翼地解釋：「可是他跟我說，承認作弊了。」
「他說承認你就信？行了，趕緊回去吧，以後別找我了！」
鄭程遠無心交流，扔下一句後就急匆匆地回了別墅區。
假媽的情緒瞬間低落。
但馬上咬起了牙關，一臉憤怒地拿起手機。
下一秒，我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
糟糕！
我忘記給手機靜音了！
6
我摁住手機喇叭口，迅速找地方隱藏。
所幸，媽媽似乎沒有聽見身後傳來的鈴聲，都沒有回頭。
也是。
以她對我的厭惡程度，連我的鈴聲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我接通電話，小聲問：
「媽，怎麼了？」
「你在不在家？不在的話馬上滾回去！」
說完沒等我回答，她就掛了。
我前腳剛回家，假媽後腳就到了。
進門便問：「你跟你們老師究竟是怎麼說的！」
「剛剛不是說了麼，我就說承認作弊啊。
「但是思來想去，我覺得有些事也得跟老師說清楚，所以就把手裡的一點證據發給他了。」
「證據？你把你捏造的那些證據發出去了？」
「對，全都發出去了。」
啪——！
話剛說完，假媽氣得把茶幾推了個底朝天，玻璃杯等物件被砸碎在地，一片狼藉。
「你這個撒謊的孩子，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捏造的證據也敢發出去！
「你現在馬上跟你們老師說，就說那些證據全是假的！馬上打電話！」
假媽接近癲狂了。
我不解地問她：「我說沒作弊你不信我，讓我放棄保送我也照做了。怎麼，媽你是非要把我冠以垃圾的名聲才開心麼？
「我到底是不是你兒子？」
我一個反問，問得假媽一噎，頓時啞了火。
支支吾吾半天跟我說：「作弊就是作弊了，你解釋也沒用！
「捏造證據，那就是毀掉了心存正義舉報你的人！
「我隻要頂天立地的兒子，不要偷奸取巧的！
「今天這個電話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否則晚上別吃飯了！滾出去住！」
「那你來打。」我把手機遞了過去。
假媽氣得把手機摔落：「你……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7
假媽為了兒子，可以說無所不用其極。
晚上，老師的電話打到了我這裡。
「子豪，你媽媽怎麼回事？怎麼一口咬定你是作弊，誣蔑你的人是正確的？」
我笑了笑：「估計不是親生的，晚飯都沒給我吃。
「沒關系老師，我已經習慣了。」
老師聽得一頭霧水。
我也沒過多解釋，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
至此，我算是親手毀掉了鄭程遠的第一條路。
不過這隻是開胃小菜，接下來，才是真正開始。
次日放學，我給自己簡單換了便裝，在路上假裝和鄭程遠偶遇。
撞到他的時候，鄭程遠頓時露出了惡相。
「你沒長眼睛麼？」
直到這一刻，我才真正意義上看清了他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