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公主去哪兒了》, 本章共3520字, 更新于: 2025-05-16 14:31:52

22


 


是夜。


 


我正在書房支額假寐。


 


突然門被打開。


 


白周八尺高的身形幾乎將門堵得SS的,極具壓迫感。


 


他這身影讓我覺得我還在做噩夢。


 


我剛夢見沈清壁S了……


 


直到他吐出一口寒氣:「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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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從半夢半醒中驚醒,支起了身子。


 


「通北營來援,城外開戰。北府禁軍圍了公主府。」


 


來了。


 


冉牧被人攻打,我們被人圍困。


 


這是我意料之中的一波試探。


 


瞧,太後在我面前極力否認我是在謀反,看似給我臺階,私下卻早已調兵。


 


如今禁軍圍府,隻等城外戰報。


 


等明日一早城外戰勝,他們就會衝入府中,將我生擒。


 


若是久戰不下,我便是人質。


 


而他們的預計裡,可能沒有「戰敗」這個選項。


 


這些都是他們美好的幻想。


 


對方已經出手,是時候送上我的回應了。


 


我站起來:「敢打我,我自然要打回去。」


 


白周開始蠢蠢欲動,反復扭著他那把一人高的斬馬刀。


 


我從桌下抽出我的兩把橫刀。


 


「準備迎客。」


 


「是!」


 


23


 


當我出門,抬頭就見月如煉。


 


我很快低頭看向眼前的整裝待發的士兵。


 


「弓弩手。」


 


「是!」


 


數十名弓弩手飛身上屋頂,力挽五當弓。


 


門外大約沒想到我們區區百人竟敢主動出擊,一時亂了陣腳,罵娘聲不絕於耳。


 


我輕蔑一笑:「開門。」


 


隨著大門的打開,禁軍統領逃命那般衝了進來。


 


他對著我狂吠:「萬安長公主!如今禁軍全軍出動,你還不命你的男寵速速撤退……」


 


他罵得嘴冒白煙,號稱禁軍一萬人,眨眼就能屠沒我的一百面首。


 


勸我快快投降……


 


說真的,本宮從來,沒見過,這麼蠢的,主將。


 


他以為他的一萬禁軍是他強大的後盾。


 


卻沒想到他自己是隻碩大的出頭鳥。


 


我一言不發。


 


白周耐心告罄,一腳踢開斬馬刀的刀鞘,把一人高的長刀擲了出去。


 


他臉色突變,急急揮刀來擋。


 


然而白周力大無窮,斬馬刀鋒利無比,斬斷他佩刀的同時還是將他打飛了出去。


 


直到狠狠撞上身後的士兵才停了下來。


 


「將軍!」


 


禁軍宣告折將。


 


一時之間院內鴉雀無聲。


 


我厭棄地看了一眼這群蠢貨。


 


看來叛亂之後,無用的世家子弟又塞滿了整個朝堂的縫隙。


 


隻選百人同我進城,自然都是精挑細選。


 


我的步兵,配破甲刀,專打巷戰。


 


「給我S!」


 


「S!」


 


24


 


那一夜京城家家戶戶大門緊閉。


 


屍體塞滿了街巷。


 


血水從公主府東大門流淌出去,流著流著,就結成了冰。


 


25


 


天明。


 


失去將領的北衙禁軍陷入被屠S的困境,節節敗退。


 


而直到這時候,南衙禁軍始終沒動。


 


那我基本已經可以確定了:池柯,就是沈清壁養的,隱藏最深,最兇的那頭白眼狼。


 


須知,京中禁軍三萬。


 


北衙一萬囤於宮內。


 


南衙兩萬囤於宮南,由柱國指揮,也就是池柯。


 


如今北衙禁軍遭到屠戮,他卻按兵不動?


 


看來他所謀,甚大。


 


「主上!北衙軍已退!」


 


白周提著斬馬刀回到我身邊。


 


我抬頭看了看天光:「看來冉牧也勝了。」


 


再怎麼樣我們也不可能以百屠萬。


 


北衙軍潰敗,是自己退去的。


 


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京城外,又兵臨城下了。


 


這種時候我在城內一個信號他們就會攻城,是以才急調軍令讓他們退去。


 


這一根弦,已經越繃越緊。


 


白周有些顧慮:「主上,還有南衙軍。」


 


我笑笑:「你怕什麼。兵書有雲,虛張聲勢是上上戰法。」


 


區區五千人。


 


冉牧率軍先打京西營,再戰通北營。


 


兩股拱衛京師的大軍被擊潰,盛氣凌於整個京城的蒼穹之下。


 


城內百人與萬人鏖戰一晚未敗。


 


三次了。


 


他們認為自己穩贏的時候,連輸了三次。


 


太後擅權謀不擅戰法,必定,慌極了。


 


至於南衙軍,他們更要觀望。


 


池柯,這個老狐狸。


 


「沈,沈清寧!」


 


一個悽厲的女音傳來。


 


26


 


我回過頭去。


 


金玉拽著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出來,讓她跪在血水裡。


 


「主上,她想逃走。」


 


我都笑了:「出息了。」


 


「沈清寧!你這個瘋子!就為了你姐姐,你要鬧到這個地步嗎……」


 


我俯下身,輕輕問她:「現在可以說了嗎?我長姐在哪兒?」


 


她眸中閃過不解:「你,你瘋了,你竟真隻是為了她……」


 


我用鋒利的刀挑起她的臉。


 


她嚇哭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行吧,我換個問題。


 


「你當真推她下水了?」


 


嘉淑郡主直著脖子看著刀,一動不敢動。


 


她哽咽道:「我,我隻是和了她口角兩句……您,您饒了我吧,我隻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我們都笑了。


 


金玉笑得最大聲。


 


我的刀鋒劃過郡主細嫩的臉皮,輕輕破開皮肉,鮮血順著臉頰流淌。


 


伴隨著她嘶啞難聽的哭聲。


 


金玉震驚地看著我。


 


她大約在想,連她都沒敢下這個手。


 


但她不知道,我最聽不得,這賤婢說自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27


 


當初,世族南逃,留下百姓被叛軍屠戮。


 


待京城平定以後,又陸續回遷。


 


我還記得,嘉淑郡主那時候才十歲。


 


那是多麼天真可人的一個姑娘啊。


 


她說她怕,抱著沈清壁一直哭,說自己曾被幾個叛軍拖出去,差點凌辱了。


 


她還說看見嫡母被人抓走,她真的很怕。


 


沈清壁心軟得一塌糊塗,跟她說:「這不是你的錯,沒有人會看不起你。」


 


並且特旨封她為郡主。


 


當時我冷眼瞧著,隻覺得她定被家裡調教過。


 


她若真的害怕,應該去找她姑姑太後哭,抱著我姐姐哭什麼。


 


隻是京城需要世族,也不能讓他們在南方坐大。


 


又想一個小小女孩翻不起什麼浪。


 


誰知最後是她害沈清壁淪為笑柄。


 


我用手捏住她的傷臉。


 


「公,公主!我隻是,失手,她滑倒……」


 


我就看著她。


 


她終於哭著松口,「是太後,太後讓我去討回一個公道的。我隻是聽命行事。」


 


她一直說。


 


說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說她隻是不忿,明明已經和池家議親,可沈清壁突然強召池淵為驸馬。


 


我松開她的臉。


 


嚇瘋的嘉淑郡主竟然跑去抱住金玉的腿。


 


「姐姐,我那時候還小,什麼都不懂,我娘讓我說什麼我說什麼……姐姐,你跟公主求求情,饒了我吧……」


 


金玉眸中漸漸染上暴戾。


 


真可笑。


 


坑害沈清壁,是太後授意。


 


慫恿父親,害S嫡母,害長姐顛沛流離,是生母的過錯。


 


明明手裡已經有人命,卻還是她最無辜了。


 


可惜願聽人狡辯的是沈清壁,她總說「便是S囚也有為自己申辯的權利」。


 


不是我。


 


我把刀扔給金玉:「你自己解決。」


 


「是。」


 


「姐姐!我是你親妹妹啊!」


 


金玉那一刀還是沒有砍下去。


 


因為,皇帝來了。


 


28


 


我帶著人出去迎駕。


 


我這大弟的模樣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印象中,他登基時和我一樣高。


 


八年了,誰知道他還是和我一樣高。


 


御輦抬著,骨瘦如柴,一臉病態。


 


他說:「二姐。」


 


我看著他。


 


半晌還是道:「進來吧。」


 


太監攙扶他下來,他走路不穩,好幾次差點滑倒。


 


他走到我身邊的時候說:「你不要聽那些人胡說。長姐是為了朕,才出事的。」


 


我皺眉看著他。


 


哦,又是一種新鮮的說法。


 


「進去說。」


 


「好……」


 


我讓他先進。


 


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來了,又退了回來。


 


「把你的事情辦完。」


 


「是。」


 


金玉再不猶豫,一刀斬下了嘉淑郡主的頭顱。


 


皇帝的腳步猛地一頓。


 


我笑笑:「心疼?」


 


嘉淑和他,也算青梅竹馬。


 


說實話,我一直以為嘉淑會是皇後。


 


他盯著地上的絕色頭顱,眸中毫無波瀾。


 


「這女人嫌朕病弱,曾羞辱於朕。如今,S了倒好。」


 


原來如此。


 


嘉淑沒選上皇後,是因為她看不上皇帝。


 


謝太後恨不得謝家女子世代為後,可如今後位上的,卻姓王。


 


看來我這大弟,已經是一枚棄子了。


 


今日讓他來收拾這個殘局,確實挺合理。


 


29


 


進屋之後,我冷眼看著他。


 


他咳了一陣,才道:「二姐,你為什麼用這種看騙子的眼神看著我?」


 


我冷冷道:「你們京城的,都很會騙人。」


 


他:「……」


 


「長姐她,到底在哪裡?」


 


皇帝無奈地道:「朕不知道。」


 


我漸漸感覺一陣血氣上湧,處在爆發的邊緣。


 


直到他說:「太後以為朕命不久矣,朕趁機讓她答應讓朕親自來『平亂』,正是想和二姐共謀尋找長姐。」


 


他給我說了另一個版本的故事。


 


他認為,沈清壁今日的結局,是政變的結果。


 


30


 


十年前叛亂後,京城百廢待興,黎民疾苦。


 


沈清壁滿腹心思都在重建京城上。


 


是以她沒有意識到,隨著南遷的世族回歸,朝中已經分為兩派。


 


一派是以她和皇帝為首的寒門新貴,世族南逃之後,是他們承擔起了重建京城的重任。


 


一派是以太後為首的北歸世族,不甘心就此被邊緣化。


 


「至於池柯,他久居柱國之位,不會像長姐這樣天真。他手裡有個好兒郎,先跟忠勇侯府議親,又堂而皇讓池淵做驸馬,二姐能明白他的用意嗎?」


 


這倒是讓我想起了,嘉淑說,她家和池家早已議親。


 


我冷冷道:「一男許二女,從此長姐和忠勇侯府撕破了臉。」


 


可惡,還平白讓沈清壁背上奪人夫的汙名!


 


皇帝繼續說。


 


現在池柯按兵不動,恐怕等的就是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機會。


 


「他不會甘心長期居於女子之下的。這次若是你和太後兩敗俱傷,他另立新帝,池家將真正一步登天。」


 


這倒是,南衙禁軍按兵不動,最合理的解釋。


 


但是……


 


我看著他:「你說的是實話嗎?」


 


皇帝聞言苦笑。


 


他說:「你可以懷疑任何人,卻實在沒必要懷疑我……」


 


說著,他卷起了自己的袖子。


 


瘦得青筋糾結,十分可怖。


 


我吃了一驚。


 


「去年我突然毒發三次,長姐之所以會惹怒池柯,是因為她為了讓我多活幾年,步步妥協,不能帶著他們繼續爭權奪利。」


 


而這下毒的人,竟是到沈清壁失蹤才查出。


 


太後!他們親自迎回來的,佛口蛇心,終日禮佛的太後!


 


她竟是從十年前,剛回京,就給皇帝下毒!


 


因是慢性毒,所以直到去年才毒發……一毒發,便藥石罔顧。


 


皇帝苦笑:「我知道,二姐這次進京,一定見識了許多忘恩負義的嘴臉。可是,我本就是依靠長姐活著,二姐總該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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