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五十年時光機》, 本章共4835字, 更新于: 2025-05-15 15:06:55

「為了研究,我丟下她,讓她不得不獨自支撐著我們的家庭。」


「現在,她提出離婚。」


 


「我尊重她的決定,但我也想自私一次,再為自己爭取一個機會。」


 


他從文件袋裡找出離婚協議書。


 


撕掉它的動作幹脆又利落。


 


語氣懇切:「輕輕,我不該為了研究消失這麼多年。」


 


「我再也不會碰物理。」


 


「接下來的時間,我會陪你走遍全世界。」


 


那是我們新婚時,定下環遊世界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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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陪你看盡日出日落,感受四季更迭,直到S去——」


 


「我們,不要離婚,好不好?」


 


11


 


顧連舟的採訪發言上了熱搜。


 


有人稱贊他:【舍小家成就大家,這才是真正的科學家啊,贊。】


 


【現實裡的深情純愛事業批,狠狠代了。老天奶,我S之前能不能讓我談一個這種的?】


 


有人罵我:


 


【他老婆在這種時候提出離婚,怎麼想的啊?】


 


【心眼太狹隘了吧,科學事業和愛情孰輕孰重,分不清嗎?】


 


【都七老八十了,離婚?好怪,該不會這些年她跟了別的男的吧?】


 


當然,也有很多理智的網友不買賬。


 


【不是,沒人覺得這段發言怪怪的嗎?】


 


【樓上點了,說得好像他老婆在無理取鬧一樣,這可是五十年啊。】


 


【他老婆毫不知情,以為老公S了,忍著痛苦,自己含辛茹苦帶大孩子。結果老公還活著?明明是主動去另一個時空,為什麼不提前留隻言片語?你們設身處地想一下,真的會覺得高興嗎?】


 


【說得好,真深情的話,去之前就離婚啊,捆綁女生一輩子,現在來立純愛人設,惡心不惡心,賤男人。】


 


看完評論,我莞爾笑笑。


 


忽然想起來。


 


當年,顧念州這個名字,是公婆取的。


 


他們說,意在懷念顧連舟。


 


我沒有反對。


 


現在看來,公婆是在靠這個名字,不斷地提醒我,顧連舟的失蹤。


 


好讓我愧疚,順理成章地將我困在顧家。


 


如同現在的顧連舟,把我架在火上烤。


 


手段惡心得很。


 


可我早就不是當年天真的小女孩了。


 


我轉頭給殯儀館撥去電話:「嗯,對,是我。」


 


「家裡打算給老人家遷個墳頭,您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咱們面談。」


 


「好。」我握緊手機,笑道,「明天見。」


 


12


 


新房的第一個不速之客很快到來。


 


兒媳牽著孫子,站在大門外。


 


見我出來,露出一個幾近討好的笑容。


 


「媽,您看見新聞了嗎?」


 


「您不接爸的電話。」


 


「爸這些天把自己鎖在房間裡,誰也不見。」


 


「是呀奶奶。」


 


孫子一臉擔憂,在旁邊插話:


 


「爺爺難過得都吃不下飯,瘦了好多呢。」


 


說到這裡,他打量我一會兒。


 


突然驚奇地說:「奶奶,您看起來倒是胖了些。」


 


孫子喋喋不休,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


 


家裡亂得像一鍋粥。


 


爺爺不見蹤影。


 


爸爸媽媽也開始吵架。


 


他已經好多天沒吃到可口的飯菜。


 


我頓時失去所有耐心,皺眉:「說重點。」


 


「奶奶,我就是想說。」


 


孫子嗫嚅道:「要不,您看在我的份上,就原諒爺爺吧?」


 


作為我的獨孫。


 


我一向寵愛他。


 


此時,我卻很想笑。


 


原諒?


 


「對呀媽。」


 


兒媳在旁邊幫腔:「爸也受到懲罰了,您沒看見,網上的人是怎麼罵他的?」


 


「網友們也算是替你出氣啦,要不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我笑了,反問她:


 


「你總說,你也是女人,能體諒我的想法。」


 


「如果顧念州這麼做,你會選擇原諒他嗎?」


 


也會這麼輕飄飄地說,算了?


 


兒子兒媳是相親認識的。


 


一見鍾情,火速訂婚。


 


在這之前。


 


兒子有個談了七年的前女友,因為女方出國追求事業而分手。


 


顯然,兒媳很快也想起這號人物。


 


臉色一白,笑容也有些勉強。


 


「怎麼會?媽媽,您說笑了。」


 


「她和念州,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似乎是給自己打強心針。


 


兒媳說得斬釘截鐵。


 


「念州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是嗎?」


 


算起來,他們結婚已有二十年。


 


紅玫瑰或許已經變成牆上的一抹蚊子血。


 


而白玫瑰,還是床前明月光。


 


我關上門,笑笑:「那就祝你好運吧。」


 


興許是趕著回家確認兒子的想法。


 


兒媳拉著孫子,腳步飛快。


 


經過院子時,孫子被路旁微凸起來的土包堆絆了一跤。


 


她瞥了一眼,拍幹淨孫子身上的泥土。


 


匆匆走了。


 


很快,暴雨如注。


 


衝刷出土裡淺埋著的瓷白骨灰罐。


 


我笑笑。


 


老人家,大都講究一個入土為安。


 


公婆,自然也是如此。


 


他們想要?


 


我偏不讓。


 


13


 


接連幾天,我泡在附近的圖書館裡,幾乎忘掉一切煩惱。


 


其實,以前我真的很喜歡物理。


 


物理既嚴謹,又浪漫。


 


深藏著宇宙的奧秘,萬物運轉的規律。


 


隻是後來,顧念州出生。


 


他是個高需求寶寶,身邊離不開人。


 


我既當爹,又當媽,幾乎失去了所有時間。


 


自然而然地,離物理越來越遠。


 


如今,重新撿回它。


 


心情是說不出的復雜。


 


激動,喜悅。


 


我拿著顧連舟的手札,一遍遍地驗證推算——


 


他能做到。


 


我也能。


 


再見到兒媳,是在從圖書館回家的路上。


 


她滿臉眼淚,哭著抓住我的手:「媽,我怎麼辦啊?」


 


她說,兒子留下一張字條。


 


大意是,這些年的婚後生活,盡數被柴米油鹽醬醋茶充斥。


 


他討厭這樣平淡的感覺。


 


索然無味。


 


趁著年輕,他要去體驗不一樣的人生。


 


時隔五十年,倉庫裡的時光機再次啟動。


 


隻是這一次。


 


消失的人,是顧念州。


 


「他怎麼能這麼狠心,這樣對我?」


 


「小川才十三歲,他說不要我們娘倆就不要了?」


 


兒媳說完,哭著問我:「媽,現在我該怎麼辦啊?」


 


針,果然隻有扎在自己身上才覺得疼。


 


我皺眉,一點點,掰開她的手。


 


語氣不悅:「松開,抓疼我了。」


 


又輕飄飄地,撿起她曾經勸我的話。


 


來勸她。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還能怎麼辦呢?」


 


我語氣無奈:「你換種想法。」


 


「等他玩夠了,回到你身邊,這難道不算是一種破鏡重圓嗎?」


 


「多甜呀。」


 


兒媳呆在原地。


 


臉頰上淚痕還未幹,神情慌張而無措。


 


她張了張口,似乎還想要再說什麼。


 


我沒聽,抱緊懷中裝著筆記的帆布袋,轉身走了。


 


14


 


回到家,門口站著一個不速之客。


 


顧連舟轉過來。


 


一頭銀發,在黃昏下隱隱發光。


 


我皺眉,冷漠地問:「你來做什麼?」


 


「新寄去的離婚協議,籤好字了嗎?」


 


他當眾撕了一份。


 


我很快又寄去一份。


 


並附言讓他趕緊籤字。


 


否則要走訴訟手段。


 


「我帶來了。」


 


顧連舟揚起手裡的協議,神色懇求:「輕輕,能不能,再聽我說兩句?」


 


「說完,我立馬就籤字。」


 


我想了想,抬起眼皮:「進來吧,別說廢話。」


 


路過花園,顧連舟一路跟在身後。


 


絮絮叨叨地,完全沒注意到路旁的怪狀。


 


「輕輕,當時,我真的隻是為了驗證時光機的發明有沒有成功。」


 


「我沒有想著背叛你。」


 


顧連舟笑容苦澀,解釋道:「成功穿到那個時空後,我鬼使神差地想起婉儀。」


 


「我對自己說,再去見她一面。」


 


「就最後一面。」


 


可沒有想到。


 


真的見到時,他突然不舍得走了——


 


那是和我性格截然相反的宋婉儀。


 


她性格乖戾,做事張揚。


 


十八歲的少女,鮮活得像一幅濃墨重彩的油畫。


 


於是,他又鬼使神差地對自己說:「再多呆一天。」


 


「就一天。」


 


等他想起原世界的我時。


 


時間已經過去整整五年。


 


想必,我已經熬過喪夫的悲痛。


 


顧連舟怔愣地想:那,要不就幹脆留在這個世界?


 


後來,他順理成章地和宋婉儀結婚。


 


再後來,他偶然發現。


 


每個月的十五號,時空交錯——


 


能通過時光機與原世界的人溝通。


 


陰差陽錯下,他聯系上公婆。


 


「兒子,你沒S?」


 


「什麼時候能回來?你當爸爸啦。」


 


公婆語氣驚喜,告訴他我懷孕的消息。


 


顧連舟卻怔在原地。


 


想起臥室裡,正在午睡的,同樣懷有身孕的宋婉儀。


 


原世界裡,他已經失去了十八歲的宋婉儀。


 


平行時空裡,就要輪到他拋下她嗎?


 


一想到離開這兩個字眼。


 


心裡就酸脹得發麻。


 


最後,顧連舟開口。


 


緩慢而堅定:「爸,媽。」


 


「我沒S這件事,瞞著輕輕吧。」


 


「她已經適應失去我的生活了。」


 


「這樣的苦,我不想讓婉儀再承受一遍。」


 


所以,隻能委屈我了。


 


15


 


「對不起,輕輕,這件事是我做錯。」


 


顧連舟抬頭看我。


 


渾濁的眼裡,已經滿是淚光。


 


「我爸媽也是,怕你知道這件事生氣,才——」


 


他避開我的眼神,小聲說:


 


「他們已經不在了,算了。」


 


我冷漠地看著他:「所以?」


 


「所以——」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這些日子,我想通了。」


 


「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


 


「你想要離婚,我也同意。」


 


「但是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再生氣了?」


 


「我不想你再為我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顧連舟一臉愧疚。


 


絮絮叨叨地繼續往下說:「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和我說。」


 


「你這些年祭拜爸媽,風雨無阻。」


 


「偶爾有空時,也常常去看他們。」


 


「甚至在發生這樣的事以後,還給他們的墓地升級。」


 


說到這裡,顧連舟低下頭。


 


用雙手捂住臉。


 


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是我對不起你,輕輕。」


 


「往後餘生,我會多多補償你。」


 


「我真的求你,給我一個彌補你的機會。」


 


「離婚以後,我們還做朋友,好不好?」


 


我搖了搖頭:「不好。」


 


至於升級墓地——


 


我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示意顧連舟看向花園路旁。


 


他剛才沒瞧見的,淺埋著的兩個瓷白罐子。


 


「那是什麼?」


 


他扶著眼鏡,仔細打量了一會兒。


 


臉色驟變,拔高音量:「骨、骨灰罐?」


 


「誰的?」


 


最後這一句詢問,聲音發顫。


 


我樂呵呵地澆花,不說話。


 


任由可怕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翻湧。


 


顧連舟放低語調,帶著哀求:「輕輕,不是我想的那樣。」


 


「求你告訴我,不可能是我想的那樣。」


 


「不可能是——」


 


我搖了搖頭,打斷他:「你想的沒錯。」


 


「還能有誰?」


 


最後一句話,輕飄飄地,徹底打碎他的幻想。


 


「當然是你爸你媽的。」


 


做了錯事,總要遭到報應。


 


沒人給我公道。


 


我就自己來討。


 


「你——」


 


顧連舟臉色猛地漲紅,一口氣順不上來。


 


頓時跌倒在地,失去意識。


 


天邊,電光劃破天際。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雷聲。


 


地面顫抖著,震得人腳底心發麻。


 


我慢悠悠地踱步,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雷陣雨下得可真及時、真大啊——


 


大得讓人聽不見,顧連舟摔倒的聲音。


 


既然沒聽見。


 


我怎麼給他打救護車呢?


 


16


 


那日顧連舟在我的花園裡暈倒。


 


路過的好心鄰居發現,幫忙呼叫救護車。


 


顧連舟被送往醫院。


 


雖然搶救及時。


 


卻因為中風,癱了半邊身子。


 


「聽說是個名人呢。」


 


鄰居老太太唏噓:「他兒子失蹤了, 兒媳帶著孫子也跑了。」


 


「也許是心情不好, 看見你這花園花開得燦爛,進來散散步。」


 


「沒想到不小心摔倒了, 去鬼門關走了一趟。」


 


「現在孤苦伶仃的, 沒人照顧, 真可憐哪。」


 


我點點頭, 跟著感嘆:「真可惜。」


 


真可惜。


 


他運氣這麼好。


 


竟然能撿回一條命。


 


不過和沒撿回來也沒什麼差別。


 


我笑笑。


 


內心平靜。


 


沒有意料之中, 報復成功的快感。


 


因為,我真的被白白浪費了五十年。


 


無論他們是什麼下場,也不能賠償我這五十年的歲月。


 


我客套地和鄰居老太太告別。


 


回到房間。


 


慢慢攥緊枕頭下放著的手札。


 


他們不能彌補我的歲月——


 


但我可以。


 


17


 


原本溫馨的家裡已經人去樓空。


 


家具蓋著白布, 蒙上灰塵。


 


倉庫裡的時光機還在。


 


我舒了一口氣。


 


拎著工具包,在倉庫裡叮叮當當地忙碌整整三天。


 


時光機煥然一新。


 


屋外,電閃雷鳴,暴雨如注。


 


屋內,我深呼吸, 看著面前嶄新的機器。


 


不成功, 便成仁。


 


我閉上雙眼, 驀地伸手,按下啟動鍵——


 


機器發出巨大的轟鳴。


 


窗外暴雨拍打窗戶的啪嗒聲停滯。


 


腦海中, 我的人生被定格成一份幻燈片。


 


一帧帧,快速閃回。


 


最後如泉水倒流般回到原點——


 


二十一歲。


 


兼職的餐廳。


 


青年顧連舟在草稿紙上唰唰唰地演算。


 


我端著盤子路過,目不斜視。


 


擦肩而過時, 顧連舟卻突兀地伸手攔住我。


 


語氣猶疑不定:「你好。」


 


「我們,是不是認識?」


 


正巧不是飯點。


 


店裡安靜得驚人。


 


足以讓人聽清, 他的胸腔中,心髒發出巨大轟鳴聲。


 


「不認識。」


 


我甚至懶得抬眼看他。


 


打開他的手腕, 眉眼不耐煩:「好狗不擋道。」


 


「讓開。」


 


顧連舟怔在原地。


 


被打開的手背通紅。


 


出乎意料的, 有點疼。


 


「對不起。」


 


他下意識地說。


 


18


 


在那之後,我沒有再見過顧連舟。


 


我專心地沉浸在物理宇宙的探索中,樂此不疲。


 


再後來, 我二十四歲。


 


時隔三年, 除夕。


 


研究的課題取得突破性進展。


 


關完實驗室的燈,我慢慢走在雪地裡。


 


步履輕快, 小聲地哼起歌。


 


前方, 同樣傳來踩雪聲。


 


我微微抬眼, 看見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背影。


 


好像有些眼熟。


 


但想不起來是誰了。


 


算了, 管他呢。


 


下雪了。


 


他走得好慢啊。


 


我該超過他,往前走了。


 


19


 


顧連舟茫然地站在雪地裡。


 


看著那個超過他的背影。


 


是三年前,在餐廳拍開他的手的那個女生。


 


他絕不會認錯。


 


那天本想要個聯系方式, 可世界這麼小, 他們沒有再遇見過。


 


直到今天——


 


「老婆,這是我發明的時光機,我真的做到了。」


 


「(什」顧連舟想追上去。


 


卻怎麼也邁不開腳步。


 


直到快看不見背影的時候,他突然開口:「新年快樂。」


 


話一說完, 連自己也怔住。


 


不知道為什麼。


 


總覺得自己和她認識。


 


也總覺得, 自己好像欠她什麼。


 


是這句新年快樂嗎?


 


不對。


 


好像欠她很多。


 


雪越下越大,漸漸擋住他的視線。


 


身後,傳來跑車疾馳而來,猝不及防的剎車聲。


 


「砰——」


 


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濃濃的汽油味。


 


顧連舟覺得, 自己像一塊紅色的輕紗。


 


輕飄飄,懶洋洋地,從引擎蓋上滑落下去。


 


什麼也不知道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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