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仙俠文裡壞事做盡最後魂飛魄散的惡毒反派小師妹。
穿書後,我打定主意遠離宗門是非。
可是!眼前這個隻用一片紅綢蒙著眼的男人是怎麼回事?
救命啊!我穿到了給素未謀面的小師兄下藥的那個晚上!
天崩開局,我要怎麼苟活啊!
1
再次看向被綁在石床上的那個隻用一片紅綢蒙著眼的俊美男人,我終於認清了現實。
我穿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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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了仙俠文裡同名同姓的惡毒反派小師妹,陸央央。
劇情中,原主的父母不久前為鎮壓惡蛟以身為陣雙雙去世,臨S前將唯一的女兒託付給了至交好友清衡仙尊,也就是本文的男主。
清衡仙尊可憐原主剛剛失去父母,對原主可謂是百依百順,還收了原主做最小的關門弟子。
原主很快就淪陷了,一心喜歡上了清衡仙尊。
可清衡仙尊卻隻把原主當女兒,他真正愛的,是本文的女主,也就是原主的大師姐——白芷。
可原主想不通,白芷一沒身為修仙界第一美人的自己好看,二沒繼承了母親一身合歡宗本領的自己嬌軟,師尊為什麼會喜歡上白芷而不喜歡自己。
如果當時的我在她身邊,一定會摸摸她的頭告訴她:「傻孩子,你什麼都好,就是不是女主。」
但原主不知道,她思來想去,覺得自己唯一比不上白芷的可能就是修為,正好她下山之際在路上看到一個容顏俊美且天賦極高的美少男,於是她腦子一熱,便有了當下這一幕。
我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你一個腦子一熱,卻即將換來我的魂飛魄散啊親!
沒錯,石床上被五花大綁獨自忍耐的這個美少男,正是原文中的痴情男二,也是原主素未謀面的小師兄!
小師兄本就痴痴暗戀女主大師姐,可誰料今晚卻被人汙了清白!
他自覺配不上女主,生了心魔,最後叛出師門一躍成了魔尊。
在之後的情節裡,原主挑撥離間不成便動了心思想要勾結魔尊毀了女主。
結局可想而知,魔尊非但沒有幫原主,反而戳穿了原主的真面目,讓原主眾叛親離後一劍刺穿了原主的心髒。
不過所幸現在一切都還沒發生。
而原主為了防止自己被賴上特地蒙住了顧言的眼睛。
所以……
這件事,天知、地知,還有便是我自己知!
想到這我眼睛一亮。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啊!
我充滿歉意地默默給顧言鞠了一躬便向洞口走去。
然而還沒走兩步,我一個腿軟癱倒在地。
難言的酥麻感密密麻麻地從身體裡傳來。
我內心像嗶了狗一樣。
天S的。
書裡也沒說小師妹給自己也下了藥啊!
2
原主下的藥質量賊好。
不僅激發某種興趣,還能封閉法力。
現在藥性發作,我想離開都離開不了。
我抬頭望著洞天,無語凝噎。
走投無路的我終於還是回到了石床邊:「內個,你看這荒山野嶺的,我也是沒辦法,不然……我倆搭伙解個毒?」
顧言拼上了上百年的教養才忍住隻咬牙切齒地憋出一句:「滾。」
我雖自知理虧但被如此嫌棄還是有點不開心,仗著他法力盡失還被我綁著不知道我是誰盡情作S:「到底如何,現在是我說了算!」
說完我小聲嘟囔道:「本小姐還是第一次呢,要不是……我才不……吃虧的明明是我好不好。」
顧言怔然了一瞬間,下一秒就又恢復了氣急敗壞:「那給我下藥把我帶到這兒的是誰?」
我心虛但理直氣壯:「又不是我下的!你兇我幹嘛!」
說完從隨身戒指裡取出一方帕子,塞進顧言嘴裡:「閉嘴吧你。」
藥效慢慢上來,我跪在顧言身上,第 n 次跌落在他身上之後,終於有了點不好意思。
我取出塞在他嘴裡的帕子:「你教我。」
我想如果不是他被捆住了的話,我早就S無全屍了。
想著他也挺可憐的,我放軟了聲音:「畢竟這樣下去我們都不好受,對不對?」
顧言脖子上爆出青筋,不知道是憋得還是被我氣的,卻還是忍著性子教我該怎麼做。
有了顧言的口頭教學,這次終於成功了。
……
半個時辰後。
我剛碰到地面就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我感受著酸疼的身體,臉上神色難辨。
天煞的顧言。
要不是老娘趁機點了他的暈穴,還不知道要再過多久他才能解脫。
我穿好衣服給自己施了個清潔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至於顧言。
呵呵,反正藥性也解了,赤身裸體睡個幾天又凍不S他。
3
回到仙雲宗冷靜下來後,我才反應過來過去幾個時辰我都做了什麼。
天啊!睡了小師兄不說,我還點了他的暈穴,把他晾在山洞……
甚至……
啊啊啊啊啊!
一穿書就是這種天崩開局!
我該如何苟活啊!
不過還有個好消息就是,自始至終小師兄都沒看清我的臉。
所以隻要自己瞞得夠好,這事就不是自己幹的!
要是萬一,萬一這事被小師兄知道了……
我就,我就……
我就去找大師姐罩著我!
想到這,我一下就亮了。
對啊!
雖然由於我的各種操作,大師姐白芷在仙雲宗的名聲不太好。
但熟知原書劇情的我清楚地知道,大師姐其實就是一個面冷心軟的人。
我仿佛一下看到了希望。
大師姐,我來了!
4
然而第二天沒等我出發找大師姐聯絡感情,就被清衡仙尊一個傳音叫了過去。
到了大殿之上,我發現除了師父,大師姐也在。
她站在大殿中央,知曉我過來連頭都沒抬,倒是清衡仙尊看了我一眼,示意我站在白芷旁邊,問我:「央央,你昨日說前幾日你大師姐帶你下山故意將你丟在荒山野嶺,可是真的?」
我聞言嬌軀一震,苟活雷達瘋狂運轉。
小師妹啊小師妹!你怎麼還有歷史殘留問題啊!
大師姐沒什麼感情地看了我一眼,似是對我的隨口汙蔑見怪不怪了。
可沒等她說話,我眼淚欻一下就掉了下來,哽咽地開口道:「師尊,我錯了。其實是我自己貪玩,非要去那邊玩,結果遇到了野獸,多虧大師姐救了我。」
說著我眼含著三分感激三分愧疚四分羞澀地看了一眼白芷:「為了救我,大師姐還被那野獸一爪子抓傷了。」
女主欲要辯駁的動作一頓。
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我對她甜甜地一笑。
嘻嘻,我以後不僅不汙蔑你,還不插足你跟師尊的感情了!
我心裡想。
然而還沒等我開心幾秒,傳來一道我熟悉的聲音:「怎麼?師姐怎麼受傷了?」
顧言從殿外走進來,關切地看著白芷。
白芷肉眼可見地輕松了不少:「我沒什麼大礙,倒是你小子,怎麼回來了?」
我的心瑟瑟發抖。
嚶,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然後,我眼睜睜看著顧言的臉肉眼可見地……
紅了?
「昨天我在路上,跟一女子……雙修了。」
他頓了頓,臉更紅了:「之前家中族老告訴我,跟人雙修後,要對人負責的。」
如果沒聽錯的話,他的聲音裡甚至帶了點羞澀。
不是,這怎麼跟書中寫的不一樣呢?
莫非……
想到昨晚的「我也是受害者」言論,我心神一顫。
這傻子不會當真了吧!
我看著小師兄的眼神登時就變了。
既然小師兄這麼純愛的話,那不如……
沒等我作勢承認,顧言就又沉下了臉色:「可是我醒來的時候那女人竟然跑了!」
「等我抓到她,我一定要把她關起來!」
聽到這話的我立即腦補了四萬字不可言說的小黑屋劇情。
我嬌軀一震,堅定了這事一定得隱瞞的決心。
接收到大師姐和師尊憐愛的眼神,顧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即指了指站在一邊的我:「別說我了,這是誰啊?」
他們這才注意到一直沒說話的我。
清衡仙尊清了清嗓子,對顧言說:「一直沒告訴你,這是為師前不久新收的徒弟,你小師妹,陸央央。」
說完又看向我:「央央,這是你小師兄,顧言。」
「師兄好!」我衝他嬌柔做作地一笑,「你跟師尊師姐一樣叫我央央就好!」
顧言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我怎麼覺得小師妹的聲音這麼耳熟啊?我們之前見過嗎?」
我笑著打了個哈哈:「沒見過沒見過,可能我的聲音比較大眾化吧。」
然而心裡早已哀嚎八百遍。
啊啊啊啊啊!我怎麼就忘了偽裝聲音了呢!
不過那時候中了藥,聲音多少跟平常不同,應該聽不出來的……吧?
所幸顧言聞言也沒再深究,扔給我一個鈴鐺就急著去找昨晚那女子了。
我收下鈴鐺,心裡暗暗給顧言道了個歉。
真不是我故意溜你。
主要是惡毒反派體質真的怕了怕了。
5
沒過幾天,我就將這事拋在了腦後。
別問,問就是在抱大師姐大腿。
不過可能過於殷勤了點,大師姐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連師尊都偷偷叫我過去,旁敲側擊地問我是不是對大師姐有意思。
我當時無語了老半天,再三保證才讓師尊放下了心。
但從那之後,我發現大師姐對我也漸漸放下了防備。
直到有一天,我聽說師尊有意讓大師姐出門歷練,我的苟活雷達又雙叒叕動了起來。
按書中劇情,大師姐這次出門可是九S一生,但也收獲頗豐,但問題是……
一時半會兒她回不來啊!
萬一這時候顧言知道了真相回來找我算賬……
那我不就S定了嗎!
思及此,我立馬去找了大師姐,纏著她想跟她一起去。
最開始她是不同意的,可禁不住我軟磨硬泡,讓我去求師尊,師尊那兒就更簡單了,沒多大功夫就答應了下來。
不過她告訴我,這次歷練還要有人與我們同行,我們得先去宗門山下的仙雲鎮匯合。
我一開始狐疑了一瞬。
書中也沒提有同行之人啊?
莫不是我帶來的蝴蝶效應?
想到這我也沒再多想,直到第二天我隨師姐到了鎮子裡的一個酒樓,坐下看到那個同行之人時,恨不得穿回前一天扇S那個非要跟著來的自己。
誰來告訴她!為什麼這個同行之人是顧言啊!
6
得知真相的我欲哭無淚,可木已成舟,我也奈何不了什麼。
更何況大師姐在側,諒顧言也不敢多造次。
點了幾道招牌菜,我在一旁默默聽著他們寒暄。
「你那雙修之人找到了?」白芷問。
顧言搖了搖頭。
白芷一下來了興致:「那你怎麼想到跟我一起去歷練了?放棄了?不找了?」
我一聽心下一個興奮,耳朵恨不得豎起來聽。
卻隻見顧言淡淡拒絕:「非也非也。」
他故作高深地嘆了口氣,看向了窗外:「菩提寺的大師告訴我,此次歷練可能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我啃著雞腿的嘴一頓。
我靠。
完了完了。
事情不會敗露吧!
不過下一瞬,他就又嘆了口氣:「但大師還說,緣這一字,妙不可言,這收獲我能不能握住還得另說。」
說著他聳聳肩:「所以我就來試試嘍,這是我唯一的線索了。」
白芷憐愛地拍了拍他的肩,勸慰他想開一點。
一旁默默當背景板的我松了一口氣,又啃起我的大雞腿,暗道:「試試就逝世,咱這不能讓你抓住啊。」
7
這次出行之前師尊特地將靈舟借給了我們一行三人,不過半日我們便已行了千裡。
行至一片海域上空時,我突然感受到了一陣劇烈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