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易孕嫂子》, 本章共3528字, 更新于: 2025-05-13 16:21:21

嫂子說她是易孕體質,中途避孕懷上了,剛出月子又懷上了。


 


我向她科普剖腹產後兩年內子宮還沒恢復好,再懷孕可能會爆宮,三胎最好緩緩。


 


她聽後不安,決定流掉孩子。


 


誰想手術時出了罕見的意外,她被迫摘除了子宮。


 


清醒後嫂子大哭:「早知道是這樣,不管小舒怎麼勸我都不會打掉這個孩子的……要索命就索我的命,別索我兒子的命啊……」


 


我哥也把他斷子絕孫的痛怪罪於我,搶過醫生的手術刀割開了我的大動脈。


 


再睜眼,又回到嫂子苦惱自己是易孕體質,沒法考研了這天。


 


我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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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那誰研究得過她啊!


 


1


 


「哎呀!小舒,你說我是不是天選易孕體質啊?才生完就又懷上了,好苦惱,我今年還準備考研的呀。」


 


嫂子林雪這樣說著,但表情卻絲毫沒有苦惱的樣子,反而一臉狠毒。


 


我看著她眼角的嘚瑟,聽著熟悉的話,心裡早已驚濤駭浪。


 


我SS握住拳頭,直到指甲將手心扎得生疼,才終於確信。


 


我重生了。


 


上輩子林雪也是這樣對我說的。


 


天真的我還以為她是真的苦惱,真心實意地想要幫助她。


 


想著她剛剛才剖腹產生了二胎,傷口都還沒長好,於是告訴她剖腹產後兩年內子宮還沒有恢復好,其間再懷孕的話會有子宮破裂的風險,弄不好會一屍兩命。


 


她聽完後惴惴不安,又咨詢了醫生,醫生也建議她終止妊娠,於是她終於決定打掉孩子。


 


可誰想在做手術的時候出了罕見的意外,盡管醫生已經盡力,手術還是失敗了。


 


她被摘除了子宮。


 


清醒後的她卻把一切都怪到我的頭上,對我破口大罵,說我心思惡毒,故意害她,自己生不出孩子,所以嫉妒她見不得她好;還說如果不是我瞎說,她這次一定能一舉得男,光宗耀祖。


 


我哥本來就是情緒很不穩定的人,被她撺掇幾句就炸了,認定是我害了嫂子,害了他未出生的孩子,於是搶過醫生的手術刀將我活活捅S。


 


刀一層層劃破表皮、真皮、皮下組織的疼痛讓我想喊都喊不出來,隻能在林雪狠毒的眼神裡閉上了眼。


 


臨S前我還聽到林雪抽泣著跟我哥撒嬌:「S了又怎樣,她賤命一條,怎麼配跟我們耀祖比?她隻不過沒了一條賤命,我們可是絕種了啊……」


 


「小舒,你說呀,我可怎麼辦好呀?」林雪的聲音猛地響起。


 


被拉回思緒的我忍不住後背冒冷汗,仿佛又經歷了一遭上輩子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望著林雪嬌俏的臉蛋,我強忍住心裡的恨意。


 


老天終究是待我不薄的,又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


 


而重來一次,我才聽出她話裡話外的驕傲和炫耀。想必在她心裡自己定是個福澤深厚的小嬌妻。


 


既然如此,這一次,我還是尊重他人命運好了。


 


冤大頭做一次就夠了。


 


於是我迎上林雪殷切的眼神,笑著回道:「有了就要了啊,嫂子,你這易孕體質別人羨都羨慕不來呢。你這麼厲害,到時候一手抓考研,一手抓三胎,簡直就是人生贏家啊!」


 


得到我的肯定後,林雪下巴揚得更高了:


 


「小舒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相信這次一定能一舉得男,到時候我就可以圓滿完成任務封肚了。」


 


我點頭:「哇!嫂子,羨慕兩個字我都說倦了,你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子宮破裂,一屍兩命的福氣,你可一定要接得穩穩的。


 


2


 


我的話極大地滿足了林雪的自尊心。


 


當天晚上,她就在朋友圈官宣了自己懷孕的好消息。配的文案是:【大女兒頭衝地,屁股撅得高高的,我立馬懷了二胎。現在小產婦剛出月子又被老公扎鼓包了……這易孕體質也是沒誰了,大家接嗎?】


 


她原本以為自己會收獲一堆贊的,可沒想到大家清一色地回:【不接,剛剖腹產又懷孕,命不想要了嗎?】


 


【不接,不接,你願意生就多生,我把我的名額給你。】


 


【這是什麼新型嬌妻,拿命賭耀祖?】


 


【前段時間不是聽說要考研究生的嗎?這是不準備考了,準備直接研究怎麼生嗎?】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林雪破防了,氣哼哼地把不好的評論都刪了,還不忘跟我吐槽:


 


「這些人真是惡毒,見不得別人一點好,自己生不出孩子,就詛咒別人,一群爛人。」


 


我順著她的話說:「他們就是嫉妒你。別管他們的,好好養胎,到時候生了耀祖還不把他們的臉打得啪啪響嗎?」


 


聽我這麼說,她的臉色終於好了些。


 


「對!你說得對。她們這些一直嫁不出去的,還有好幾年懷不上的,看我和你哥明明最後關頭做了措施還能懷上,可不得嫉妒S!」


 


我算是明白了,原來她的易孕體質是這樣來的。


 


隻是,她一個大學畢業,要考研的人,難道不知道中途做措施根本沒有用的嗎?


 


看她一臉不服的樣子,我也懶得跟她科普:


 


「她們可能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我趁機又捧了她幾句,她愈發堅信這胎一定是上天賜給她的福娃,說無論發生什麼也要把他生下來。


 


我心裡冷笑。


 


對了就是這樣的,可一定不能放棄啊。


 


我真的很想看看,沒有打胎的林雪到底會是個什麼樣的下場。


 


隻是我萬萬沒想到,她第二天去產檢回來,居然動搖了,說想要把孩子打掉。


 


3


 


「小舒,醫生說我的剖腹產傷口還沒長好,現在懷孕很危險,他建議我打掉孩子。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聽他的啊?」


 


她看起來有些不安。


 


看來上輩子她決定打掉孩子,更多的應該是聽了醫生的話。


 


可明明是她自己的選擇,她卻將一切都怪到我頭上。


 


我握緊了拳頭。


 


不行,我怎麼能讓她打掉。


 


就算跟上輩子一樣手術出現了意外,她的結果也隻不過是被摘除了子宮Ťŭ̀⁺。可我卻是遭受了那般殘酷的疼痛後,活活疼S的。


 


我怎麼甘心?


 


不!我不甘心!


 


於是我在幫我媽做飯的時候,跟她闲聊了幾句:


 


「媽,我昨晚做了個夢,夢到一條龍一下子鑽進了嫂子的肚子裡,你說這意味著什麼啊?」


 


我媽這個人最是迷信,一聽我這麼說,笑得眼睛都快眯沒了:


 


「真的嗎?哎呀,這可是吉兆啊!說明你嫂子這一胎肯定是個兒子,而且是個不得了,有出息的兒子。可太好了啊!要是到時候你嫂子真生了兒子,媽一定給你個大紅包。」


 


我高興地說:「真的嗎?那可太好了,我們張家可後繼有人了。」


 


說完我又故作擔憂:「可我聽我嫂子說她去產檢醫生說她這一胎可能有危險,我嫂子怕,準備去打掉孩子呢。」


 


我媽的笑容僵在臉上,用尖厲的聲音喊道:「什麼?她真這麼說的嗎?」


 


我點點頭。


 


我媽氣得將手裡的碗重重放下:「反了天了她!還敢去把我孫子打掉。哪個女人不生孩子,危險什麼危險,就她嬌裡嬌氣的。一連生了兩個女兒,好不容易來了個兒子,她要是敢打掉,我就讓你哥休了她!」


 


看我媽氣得發抖的樣子,我知道,林雪的孩子是打不了了。


 


果然,吃晚飯的時候,我媽就問了林雪是不是要打胎。


 


林雪將醫生的話跟他們說了。


 


我媽一聽就炸了:


 


「醫生的話能聽嗎?他們說話都往嚴重了說。一丁點的事被他們說成天大一樣,說白了就是怕擔責任而已。懷個孕,生個孩子而已,能有多危險,你都已經生了兩胎不也是好好的嗎?而且招娣和盼娣不也是間隔得很短嘛,你看不是好好生下來了嗎?


 


「再說了,這一胎可是上天賜給你的,將來肯定是個大有作為的小子,你可千萬不ţū⁴準打了。要是敢打,我就讓家棟跟你離婚。」


 


原本還有些猶豫的林雪一聽我媽這麼說,立馬賭咒發誓說堅決不會打胎,就是S也要為我哥生下兒子。


 


第二天,我媽又拉著林雪跑到醫院去把醫生罵了個狗血淋頭。


 


她罵醫生黑了心肝,居然撺掇林雪要她孫子的命。


 


醫生又急又氣,最後揚言:「要生是你們自己決定的,我已經當好了醫生的本分,今後若是有什麼,跟醫院可țű̂₃沒關系Ťũ¹。」


 


我媽和林雪這才作罷,心滿意足地回了家。


 


那之後的林雪又恢復了嬌妻的自豪,到處炫耀自己的易孕體質,還說自己一定要考上研究生,到時候就是雙喜臨門了。


 


原本我還隻是冷眼看著,卻沒想到她和我媽竟然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想要我幫她免費當苦力帶娃。


 


4


 


「小舒,你嫂子又有了孩子,還Ṭüₜ要準備考研,我一個人帶兩個孩子實在帶不過來,不如你就把工作辭了在家幫忙帶帶盼娣吧。」


 


我媽說得理直氣壯,我卻差點被氣吐血。


 


是我讓她生那麼多的嗎?


 


憑什麼要犧牲我的事業來成全她。


 


但我也知道在我媽眼裡,我什麼都不是,連我哥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上輩子,我哥拿刀捅我的時候,我媽還幫忙把門鎖S了,讓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我想逃都逃不了。


 


可是,我已經重活了一世,憑什麼還要活成別人的附庸:


 


「媽,我這也沒生過孩子呀,我哪裡會照顧孩子。到時候萬一照顧不好,我嫂子生氣了,動了胎氣,傷到了耀祖怎麼辦?Ṭűₚ」


 


我媽無所謂道:「不會就學啊,誰天生就會啊。又不要你照顧得多好,賠錢貨而已,餓不S就行了。最重要的是讓你嫂子安心養胎,好好地把耀祖生下來。」


 


我知道在她心裡,什麼都沒有她那未出生的孫子重要。


 


於是我故作為難地說道:「媽,我跟你說實話吧。我這兩天晚上老是夢到有一個小男孩對我說:『我不喜歡姑姑,姑姑要是在,我就不來了』,我也不知道這個夢是什麼意思,但我心裡總有些不安。媽,這個夢不會跟耀祖有關吧?」


 


我剛說完,我媽的表情就變得很難看:


 


「你沒瞎說吧?」


 


我趕緊搖頭。


 


我媽表情凝重,也不說讓我辭職帶娃的話了,馬上掏出電話打了起來。


 


沒一會兒,又揣著一個大紅包出門去了。


 


看著她急匆匆的背影,我笑了。


 


我知道她是去找她認識的那個神婆去了。


 


向來迷信的她對這個神婆篤信得很,每次生病她都不去醫院,而是找這個神婆畫符水。


 


果然,晚上她回來的時候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吃掉一樣:


 


「明天開始,你就搬出去吧,沒事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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