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我才是她的依靠。
之後,我把她帶去了酒店。
一進房間,杜穎便迫不及待地脫我衣服,主動吻我。
「小秦,我好想你。」
「我知道你喜歡我。」
「你要了我吧。」
杜穎把我推倒在床上,然後開始褪去自己的衣物。
她的皮膚白皙緊致,身材更是充滿誘惑力。
不過我卻沒有一丁點兒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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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感覺到很髒。
就像一塊怎麼洗都洗不幹淨的髒抹布。
「先去洗澡吧。」我說。
杜穎停下手中的動作,愣在原地,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她不相信在這關鍵時刻會有男人能夠把持住自己,更何況還是一直深戀著她的我。
「要不……我們一起吧。」
突然的打斷令她有些尷尬。
「你先。」我淡淡地道。
空氣突然安靜。
我和杜穎四目相對,過了片刻,她走進了浴室。
與此同時,我穿好衣服,拿起手機給杜父發去了消息。
這家酒店離我和杜穎的家很近。
開車十分鍾就到。
晚上,老爸做了紅燒肉,我們一家人一邊吃著飯,一邊聽著樓上「霹靂哐啷」的吵鬧聲。
先是瓶瓶罐罐被摔碎的聲音。
接著就是杜父的怒吼聲和杜穎的頂撞聲。
「明天你就滾去醫院打胎!」
「我不去!這是我的孩子!」
原來杜穎懷孕了。
怪不得在酒店表現得那麼主動。
居然是想讓我當接盤俠,戴上一頂小綠帽。
呵!
想屁吃呢!
7
高考成績下來了,雖然與北大、清華無緣,但是最終也被一所知名大學錄取。
臨走時,我在樓底見了杜穎最後一面。
她的肚子已經顯懷。
王霸陪著她在小區內散步。
「呦,這不是大學生嗎?」王霸帶著譏諷的口氣朝我說道。
杜穎不肯墮胎,更是以S相逼,杜父無奈隻好連夜帶人把王霸抓了回來。
王霸開始還理直氣壯,以當代社會戀愛自由、你情我願為借口,等到杜父等人一頓老拳伺候後,他豁然開朗,跪地連連求饒,保證一生一世隻對杜穎好,並且表示還願意做上門女婿,為杜家當牛做馬。
杜父覺得這件事丟人,也沒有辦酒席,隻是讓他們私下領了結婚證。
我看了一眼杜穎。
「王同學,好好對她。」
杜穎撅了撅嘴,更加摟緊了王霸的胳膊,腦袋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仿佛是在告訴我她現在很幸福,很甜蜜。
畢竟她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男人。
王霸掙開她的手,當著我的面揉了揉她豐滿的屁股。
「討厭,回家再摸,這有外人。」杜穎一臉嬌羞。
王霸則美滋滋地靠近我,小聲說道:「兄弟,孕婦別有一番風味哦。」
我隻是笑了笑,然後轉身坐上了離開這座小縣城的快車。
我不屬於這裡。
因為我有一片更開闊的天地!
8
大學四年的時光白駒過隙,匆匆而過。
有了上一世的經驗加持,我在大學便開始創業,等到畢業時,手裡已經有了一筆不菲的存款。
期間,我還交了女朋友。
她叫林巧兒。
我們是在一個下雨天認識的。
當時相遇的畫面至今仍記憶猶新。
現在回想起來,或許這也是命中注定的安排。
上一世,老天把一個好演員送到我身邊,結局唏噓不已。
這一世,老天給了我機會重生,讓我遇到了一個真正可以攜手共度餘生的好女孩。
那時剛下課,巧兒撐著一把透明的雨傘輕盈地走在路邊。
她身材高挑,雙腿白皙修長。
茫茫人群之中,我一眼便注意到了她。
於是我默默地跟在她身後。
她穿著一件潔白的連衣裙,宛若一朵不沾染世俗塵埃的雪花,清純動人。
快要到宿舍區時,一輛疾馳的轎車突然從她身邊快速駛過,輪胎壓進水窪,濺起的泥水打髒了她的衣服。
「啊!」
巧兒被驚嚇到,身上潔白的連衣裙此刻就像一幅抽象的油畫。
「同學,沒事吧!」
我急忙上前。
也就在這一刻,我們相互對視了一眼。
也正是這一眼,我們彼此確定了永遠。
後來我們相處時間長後,我才發現她有一定程度的潔癖。
不僅是對物,也是對人。
有次我們約會,正巧偶遇她的閨蜜和男友逛街。
巧兒見後不僅沒有打招呼,反而一臉冷漠,甚至還流露出一絲厭惡之情,最後甚至把閨蜜的電話拉黑,微信刪了。
事後我問她緣由,原來是她閨蜜當時挽著的男友並不是現任男友。
也就是說她閨蜜腳踏兩條船。
有那麼一瞬間,我想起了一夜戰三男的杜穎。
巧兒說出軌就說明這個人髒了,一個人不管是肉體髒了,還是思想髒了,我們都要像丟垃圾一樣把他們丟掉,這樣才不會汙染自己。
我情緒激動,慷慨激昂地說對這種出軌的人,無論男女,必須嗤之以鼻!
巧兒淡然一笑。
「你可不要髒哦。」
林巧兒學的是法醫學。
在我心目中她是成為妻子的最完美的人選。
她不僅長相甜美,而且還通情達理,尤其是有一手的好廚藝。
最重要的是她很愛我。
和一個滿眼都是你的女人在一起,怎麼會不幸福。
在公司起步階段,加班可以說是日常便飯,林巧兒經常做好便當送過來,坐在旁邊安靜地看著我全部吃幹淨後,才放心離開。
由於她每天換著花樣投食,我都吃胖了好幾斤。
有次我打趣道:「老婆,再被你這樣喂下去,我很快就會變成小豬了,到時候你可別嫌我醜。」
巧兒掩面笑道:「我才不是外貌主義者呢,而且小豬也蠻可愛的啦。」
「……」
兩年之後,公司已經小有規模,而我也和林巧兒正式結為夫妻,並且正在備孕中。
巧兒想要一個小女孩,到時給她買各種各式的小裙子,把她打扮成小公主。
我說可以小王子和小公主同時擁有。
巧兒笑著說我太貪心。
由於我們已經實現了財務自由,所以我讓林巧兒辭去了法醫的工作,專心在家做全職太太,每天逛逛街,練練瑜伽,做做美容。
女人就像一朵花,要時刻呵護。
不要太辛苦嘛。
而且我總感覺法醫的工作太瘆人了。
畢竟每天和屍體打交道。
又是一年夏天,我和林巧兒回到了我老家。
這次我們準備將父母接到新買的別墅。
他們老兩口辛苦了大半輩子,也該享享清福了。
而且前兩天老媽打電話說老爸的腰椎間盤突出又變得嚴重,經常疼得直不起腰,下不了床。
一想到這兒,我的眼眶就變得湿潤。
上一世兒子不孝,讓您二老白發人送黑發人,老無所依。
這一世,您兒子混出了名堂,一定盡到孝道!
晚飯時,老媽不停地給林巧兒加菜。
她對這個舉止文雅端莊的兒媳婦很是滿意。
我陪著老爸小酌了幾杯。
「如果杜穎那丫頭當時不跟著王霸瞎胡鬧,能好好用功學習的話,就不會像今天這樣了。」老媽嘆了口氣說。
杜穎這個名字在我記憶的腦海裡已經塵封多年,如果不是老媽提起來,我早就忘記了這個人。
「她怎麼了?」
我提起了興趣。
我想知道杜穎當年自以為是正確的選擇,會是一種怎樣的結局。
老媽將剝好的一隻蝦放入林巧兒的碗中,然後把這些年發生在杜穎身上的事情徐徐道來。
「那丫頭就是一根筋,也不知道看上了王霸哪一點。」
「臨近預產期的時候,王霸又出去亂搞,結果染了病,回來還傳染給了她。」
「最後孩子沒留住,大人也受了不少罪。」
「她爸那脾氣你也知道,都一把年紀了還是暴脾氣一個。」
「他和他那群老伙計揍了王霸一頓,然後把他關進了凍豬肉的冷庫裡。」
「王霸那孩子S得也慘,也算是罪有應得吧。」
「等老杜想起來時,人已經凍S在了豬肉上,分都分不開。」
「老杜也因為過失S人被抓了進去。」
「老公被抓,女兒流產,女婿凍S,他老婆本身就高血壓,當場腦溢血,送到醫院後沒搶救過來。」
「現在那丫頭家破人亡,聽說在小吃街弄了個攤子。」
「她還在樓上住嗎?」我指了指上面。
老媽搖了搖頭。
「那丫頭把房子賣了。」
9
吃過晚飯後,我和林巧兒到樓下散步。
不知不覺走到了小吃街。
夜幕下,這條小吃街很熱鬧。
煙火氣很濃。
我握緊林巧兒的手,穿梭在其中。
當路過一個烤面筋的攤位時,我微微駐足。
杜穎。
時隔六年。
我再次與她相見。
她完全換了一副模樣。
臉色暗沉,頭發油膩散亂,身材也消瘦了許多。
整個人都很憔悴。
看的出這幾年過得很辛苦。
「老板,來兩串唄!五塊錢兩串!」
杜穎發現我停住後,以為來了生意,急不可耐地向我招手。
「香的狠吶!吃完今晚像條龍呀!」
杜穎用低劣的葷段子宣傳著她的烤面筋。
「嗯,來兩串。」
我走上前,面帶微笑。
「老板,你們是到這邊旅遊的嗎?」
杜穎往面筋上刷著一層又一層的廉價辣椒醬。
她身上的牛仔褲和黑色 T 恤不知道洗了多少次,都已經褪色發白。
因為吃完飯我和林巧兒並沒有換衣服,身上還是那套高檔正裝,在人群中有些顯得格格不入。
「不,我老家就是這裡,我還在振威讀的高中。」我說。
「是嘛!」杜穎興高採烈地說,「我也是在振威上的高中!咱倆還是校友嘞!」
「既然這麼有緣,再來兩串唄!」
兩串面筋在她手下歡快地舞蹈著,每一面都烤得焦黃。
她確實是一個烤面筋的好手。
「哦?」我故作驚訝,「我叫蘇秦,你叫什麼?」
當我話一出口,杜穎的笑容逐漸凝固,甚至是表現出了驚慌。
「怎麼了同學?面筋都要烤糊了。」我提醒道。
杜穎回過神,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手忙腳亂地重新拿出兩根往上面刷著醬。
「同學,你這麼一說,我感覺你好眼熟,也許我們曾經見過。」
杜穎不再抬頭看我,而是時不時偷瞄一眼我旁邊落落大方的林巧兒,蒼白的臉上此刻漲得通紅。
「沒……沒有吧,學校這麼大,這麼多人,我們怎麼可能見過。」
「哦,那我可能感覺錯了。」我淡淡地說。
「你的面筋好了。」
杜穎遞過兩串烤好的面筋,眼睛卻一直看著別處,不敢再與我正視。
生怕我認出她。
我接過,掃過錢,臨走時說了一句:
「我剛才想起來,你長得很像我一位多年不見的好友。」
走出步行街,我將手裡的面筋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林巧兒問為什麼這麼浪費。
我說烤糊了。
吃了不健康。
10
我們從老家出發的前一天,杜穎忽然聯系我。
這出乎我的意料。
我以為她這一輩子都羞愧到不敢再與我見面。
「小秦,聽說你回來了,這麼多年不見,有沒有空出來聊一聊?」
「好呀。」
聽到我答應後,電話那頭的杜穎明顯能感覺到開心。
「那就今晚在皇冠餐廳,不見不散喲。」
我掛掉電話,晚上獨自去了皇冠餐廳。
杜穎今晚穿了一件白色抹胸裙,臉上抹著厚厚的粉底,唇上塗著淡紅色的口紅,黑發如瀑布般傾瀉在身後。
我注意到她把唇釘眉釘全部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