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馬甲藏不住,假千金炸翻全京圈》, 本章共3870字, 更新于: 2025-05-13 15:28:26

她不一樣,她值得所有寵愛。


她是世上最好的妹妹。


第115章 誰也沒想過要離婚


當初離開陸家的時候夢安然隻帶走了自己的重要證件,但她有很多商業上的合同、資料都還留在這裡。


鎖在一個保險櫃裡,由管家保管著。


之前是因為陸傾城住在這,堂而皇之來取東西,取的還是個保險櫃,就怕陸傾城糾纏不舍。


現在陸傾城被送走了,陸氏夫婦又很少回來,她能光明正大地進去找管家拿回自己的資料。


夜間行車不多,跑車在道路上飛馳,一路順暢地進了別墅區,停在陸家別墅門口。


車子沒熄火,開著空調和音樂,夢安然讓哥哥在車裡等一下,她很快就會出來。


管家來給她開了院門。


“大小姐,您是要整個保險箱搬走,還是隻帶資料文件?”管家一如既往地恭敬客氣,稱夢安然為大小姐。


“隻拿資料。”


夢安然言簡意赅,保險櫃太重了,就算讓佣人幫她搬上車,回去之後她跟夢羽書兩個人也很難把箱子挪進屋。


再說了,重要的隻有資料,一個保險櫃能值幾個錢?沒必要大費周章帶走。


“明白,大小姐這邊請。”管家帶路,從前院繞到後院,去到佣人的住處。


他將夢安然領到自己的住處,一米高的保險櫃就靠牆放在角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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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安然蹲在保險櫃前,輸入密碼打開了櫃門,將裡面用紙文件袋分裝好的資料全部取出來,裝進了管家遞給她的布袋子裡。


拿完東西立馬撤,壓根不想在陸家多待一秒。


……


陸家前院裡,陸忠和白鬱金在藤編茶幾前相對而坐,一個喝著熱茶一個品著咖啡,氣氛嚴肅冷凝。


“你這段時間去哪兒了?”陸忠的聲音裡透著怒意,這不是詢問,而是質問。


白鬱金喝了口咖啡,神色不耐,“當初結婚時就說好了是形婚,婚前協議還在保險櫃裡放著呢,你什麼時候有資格過問我的行蹤了?”


陸忠冷哼一聲,“你以為我樂意管你?別忘了你女兒捅了多大的禍,人是送走了,但她得罪了秦氏,直到現在秦氏都還不願意跟陸氏合作呢!”


一聽這話,白鬱金就不滿意了,戴滿珠寶戒指的手拍在桌上,身子下意識前傾,“你這話說得可真好笑,她是我女兒難道就不是你女兒嗎?別搞得好像你很關心集團一樣,商業上的事你如果真的懂,當初就不會把集團交給才20歲的陸衡!你有什麼臉在我面前裝偉大?”


“哼!陸衡是繼承了我的基因才這麼優秀,能夠管理好集團,讓你輕松地在外面玩樂。可是你看看陸傾城,樣貌遺傳了你,能力也遺傳了你,隻知道捅窟窿,幫不上一點忙!”


陸忠說得振振有詞,陸傾城長得一點兒也不像他,要不是做過親子鑑定了,他甚至懷疑這種廢物是白鬱金的私生女呢!


夢安然離開的時候,恰好聽見了白鬱金和陸忠的爭吵。


挺可笑的,陸忠厚臉皮地指責白鬱金管不好女兒,還貶低白鬱金的基因,然而這女兒根本不是白鬱金親生的。


等他發現真相的時候,會不會感到臉疼?


不過,以陸忠的智商,如果陸衡和陸逸不告訴他,他怕是永遠都不會猜到陸傾城僅僅是他的私生女吧?


曾經夢安然在陸家也偶然聽到過幾次他們夫妻倆鬥嘴謾罵,互相指著對方的錯處。


兩人是形式婚姻,為了金錢和權力走到了一起,毫無夫妻感情可言。平日裡各玩各的,鮮少回家,出席公眾場合時卻扮演著恩愛情深的豪門夫妻。


爭吵無非是為了集團的利益,偶爾互相之間也會有利益衝突拌幾句嘴。


在夢安然的理解中,他們的利益衝突或許可以稱為分贓不均。


陸忠看不慣白鬱金花著夫妻共同財產買一堆珠寶首飾,白鬱金看不慣陸忠拿夫妻共同財產去外面給別的女人買一堆珠寶首飾。


偶爾吵吵架,但誰也沒想過要離婚。


原因很簡單,白家是陸氏集團的股東之一,陸氏需要依賴白家的注資,白家也要依靠陸氏的地位。


為利益而捆綁半生,最終受苦的隻有他們的孩子。


陸忠跟白鬱金沒爭吵出什麼結果,卻在別開視線的瞬間,看見了從佣人那頭出來的夢安然。


夢安然正準備安靜離開的,但既然被他們看見了,她還是禮貌地過去打了聲招呼。


這裡畢竟是陸家,禮數周全,全的是她自己的顏面。


一聲招呼不打就走,反倒會顯得她怯懦逃避。


“陸先生,陸夫人,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態度大方得體,不卑不亢,猶如在宴會上遇見認識但不熟的賓客,隨口寒暄一般。


陸忠如以往一般不帶感情,“你來這裡做什麼?”


夢安然展露客套的微笑,“當初走得急,學校的一些資料落在這了,來取回去。”


陸忠和白鬱金聽到這話都沒發表什麼意見,本身就是夢安然學習上的資料,現在她快要高中畢業了,有些證書之類的需要帶走也是理所當然。


倒是夢安然本身,他們越來越覺得當時讓夢安然離開陸家,將陸傾城接了回來是個錯誤的決定。


陸傾城完全不像個大家閨秀,自私小氣、貪慕虛榮,盡管上了不少禮儀課依舊改不掉她善妒的嘴臉。


原本女孩對於陸家而言,等到婚嫁年齡送去聯姻,為集團換回一部分資源,就是最大的價值了。


結果陸傾城還沒給集團創造價值,就先捅了那麼大一個窟窿,得罪了秦氏。


現在秦氏改名雲端,由秦沐掌權,以秦沐跟夢安然的關系、夢安然跟陸傾城的關系來看,陸氏想要再跟雲端合作怕是難上加難。


沒有價值的人,對陸家而言隻能是累贅。


看在血緣關系上,他們可以養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但是當廢物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時候,他們總得想辦法從別處賺回來些。


思及此,陸忠語氣突然緩和了幾分:“安然,你畢竟在陸家住了十七年,如果想回來隨時可以回來。雖然是養女,但陸家不會虧待你,會將你當親女兒對待。”


夢安然差點冷笑出聲,說的好像你們陸家對親女兒就有多好似的。


讓我回來無非是因為雲端集團不願意跟陸氏合作,看在我跟秦沐的關系上,想讓我做中間的橋板罷了。


第116章 沒有什麼是錢解決不了的


道理誰都明白,夢安然也懶得找些冠冕堂皇的話來虛與委蛇,直言道:“陸先生,我已經改姓夢,也遷了戶口,陸家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了。”


“既然可以改姓,自然也能改回來。”陸忠總喜歡擺著高高在上的姿態,作為陸氏集團的董事長,他永遠擁有話語權。


這個世界上不管人或物都是明碼標價的,物品的貴賤用價格衡量,人的貴賤用薪資衡量。


沒有什麼是錢解決不了的。


隻要給得夠多。


“你在夢家需要用自己的資源貼補,但做陸家的女兒,永遠能得到最優等的生活條件。在陸家住了十幾年,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吧?”


夢安然垂眸輕笑,泰然自若道:“我更清楚陸家帶給我的價值遠不及我能為陸家創造的價值。既然價值不平等,這便不是一樁值得做的買賣。”


條理極為清晰,她很清楚自身的價值有多高,除了已有資產,還有無限的可預期收益,待在陸家任由陸家剝削才是最愚笨的選擇。


再者,錢對於她而言根本就不具備任何說服力,離開陸家完全是不想被陸衡和陸逸這兩個瘋子當枯燥生活的調劑品罷了。


陸忠咬了咬後槽牙,正想說些什麼,白鬱金開口打斷了他的話茬:“既然你已經決定了留在夢家,我們也不好勉強你。日後商場上見面,還有機會合作。”


“當然。”夢安然笑了笑,她偶爾挺喜歡白鬱金的識趣,有些東西咬得太死,反而會落得一場空。


“夜深了,沒別的事我就不叨擾了。”夢安然禮貌地頷首道別,陸忠和白鬱金也不再留她。


所有的資料,管家都已經幫她放上了後備箱。


待她驅車離開後,陸忠才怨恨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片子,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竟敢用她那點不起眼的小產業來跟百年基業的陸氏集團作比較,回夢家住了一段時間就變得鼠目寸光了!”


白鬱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淡淡道:“鼠目寸光的人是你,不管她手裡有多少資產,以後都是雲端集團的總裁夫人。秦沐那小子對她痴心不改,跟她緩和了關系,就相當於跟雲端打好了關系。再說,銳銘的新芯片是如今科技行業裡最先進的,目前合作對象隻有雲端一家企業,如果陸氏也能爭取到合作權,這個市場依舊有陸氏的一杯羹。”


盡管這些年對幾個孩子不聞不問,但白鬱金很清楚陸衡在商業上給了夢安然多少幫助,夢安然也確實是有經商天賦。


日後,必定會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


哪怕以後陸氏沒法跟雲端、銳銘合作,也總好過再多個敵人。


……


夢羽書一直在梨華苑等著,無心去參觀這棟房子,自始至終坐在客廳沙發,時不時看一眼牆上的鍾。


直到聽見外面傳來車聲,他立刻起身打開門出去,看見妹妹下車的瞬間,才徹底松了口氣。


他多怕妹妹會被陸家人纏住沒法走,畢竟他是見過陸衡和陸逸對於帶走夢安然這件事有多執著的,萬一再使點手段困住夢安然,自己該上哪兒找人去?


“哥,我回來了。”夢安然挎著小背包迎上去,拽住他的手臂嬌氣道:“好多資料,我搬不動,你快來幫幫我。”


“好。”夢羽書滿眼寵溺,過去幫妹妹將文件袋全部挪進梨華苑一樓的書房裡。


等夢安然整理好了,兄妹倆才一起慢悠悠走回家。


比起夢羽書,等得更焦急的是家裡的蘇宛曼和夢榮。


蘇宛曼洗完澡出來就聽丈夫說乖女兒去陸家了,夫妻倆便一直坐在客廳裡等著,時不時又抬頭看看牆上的掛鍾。


在第七次看向掛鍾,時針與分針重合指向“10”的時候,外面總算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夫妻倆激動地站起身,蘇宛曼疾步過去拉開了木門,看見夢安然跟夢羽書一起回來了,差點沒忍住哭出來。


“安然……”她一把抱住女兒,鼻子酸酸的,“媽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突然被抱了個滿懷,夢安然還有點懵,回過神來後輕輕拍著母親的後背,“怎麼會呢?我不是說了,去拿點資料而已嗎?”


她甚至連別墅門都沒進,繞花園過去,繞花園出來。


夢榮略感愧疚地摸了摸鼻子,道:“我跟你媽也是擔心……”


擔心陸家權勢滔天,萬一陸家人開口挽留,你就會想要留在那裡。


這些話夢榮沒說出口,但夢安然猜到了,她能理解夢榮和蘇宛曼的擔憂。


畢竟他們曾經寵了十七年的陸安然就是為了陸家錦衣玉食的生活,毫不留情地拋棄了他們。


情感的背刺在他們心裡留下了一根針,一旦看見重蹈覆轍的苗頭,心裡變回止不住地發疼。


她安慰了母親幾句,拉著母親進門,“爸,媽,我要人脈有人脈,要錢有錢,能圖陸家什麼啊?”


以前在陸家的時候,家裡每個月給她兩百萬零花錢,現在她名下的砚都酒店一個月盈利都不止兩百萬,加上她參股的其他企業。


她都不敢統計自己的資產,怕忍不住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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