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什麼關系？」
顧淮散漫地倚在衣櫃前。
「你說呢？」
我咽了咽口水。
「炮炮炮……」
「你繼續說下去試試。」
我慫得閉上了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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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應該對我負責的不是嗎？沈同學。」
「啊。」
我驚詫地張大了嘴巴。
顧淮冷笑了一聲，看出我眼裡的震驚和意外。
「怎麼，昨晚嗯啊了那麼久，還不夠？」
「沒想到沈同學才是渣女啊。」
「親了睡了不負責？」
我立馬反駁。
「怎麼可能。」
他注視著我，笑了笑。
「撩完就跑的小騙子。」
「當初是誰哥哥哥哥地追了我一個月，每天晚上給我發騷話的？」
「一句分手就直接消失了，沈含，你好樣的。」
我身後起了一層的冷汗。
果然，他早就認出了我。
「再敢把我拋下的話……」
我瑟瑟發抖。
聲音也軟了下來。
「我不敢了。」
他笑著換上白襯衫。
脫掉了浴袍。
我嚇得立馬捂住了眼睛，隻是留下五個手指縫縫。
紅了臉。
他修長的手指一顆顆扣上扣子。
安撫地摸了摸我的頭。
「乖。」
20
我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顧淮在大號上聯系我，還強迫我改了個肉麻的備注。
在家宅了幾天後，我收到了顧淮的消息。
【我在你家樓下，下來。】
我看了一眼正在追劇的老爸老媽，默默回到房間，換上了白色的吊帶裙和精致的小高跟。
狗狗祟祟走到門口。
就聽見身後響起我媽的聲音。
「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我直起身子。
面色僵硬地扯出一個笑容：「拿快遞。」
我媽嘖了一聲。
沒再吭聲。
下樓後，我看見顧淮站在黑色的卡宴前，看見我出來，桃花眼裡盛滿了笑意。
看完電影出來後。
顧淮將我帶回了他家。
一關門就把我抵在了門後親吻。
我紅著臉，有些意猶未盡，主動湊上前。
換來他愉悅的低笑聲。
十幾分鍾過後，他幫我整理了微微凌亂的衣服，把我送了回去。
臨走前，他親了親我的唇。
「沈含，我喜歡你很久了。」
「從來沒有別人，一直都是你，以後別不回我消息，也別不要我。」
月色尚好。
我點頭。
「好。」
我沒有問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因為他桌面上的那張照片，早已告訴了我答案。
十七歲的我拎著書包爬圍牆。
一躍而下，掉進了二十一歲剛從國外回來，受邀參加母校活動的顧淮懷裡。
21
到家後，剛打開門，我就看見爸媽站在門口。
嚇了我一跳。
我媽曖昧地看了一眼我脖子上的痕跡。
又看了看牆上的水晶鍾。
「時間不長啊，看來也就那樣。」
「算了，去父留子吧。」
我爸接過話。
「就叫沈心吧。」
我一臉蒙。
「什麼？」
「我外孫女名字啊。」
22
半年後，早已辭去 W 大兼職教授工作的顧淮回到了自家公司。
他寵我入骨。
每天蜜裡調油，那件事情之後，他重回戀愛腦巔峰。
就算我的臭腳丫子，在他眼裡都是荔枝味的。
戀愛腦，我真的栓 Q 了。
隻是每次約會結束後，他都會把我送回家，從不上樓。
我們心照不宣。
知道現在還不是好的時機。
直到我 23 周歲生日當天。
顧淮用領帶蒙住了我的眼睛，將我帶到了天臺。
9999 朵盛放的粉色玫瑰下。
他對我笑了笑。
「沈含，我愛你。」
他說。
「你願意嫁給我嗎？」
屋頂的煙花亮起。
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絲絨的盒子。
裡面是倒映著煙花璀璨的鑽戒。
「你好土啊。」
我紅了紅眼眶。
「這種劇情我三年前就不寫了。」
顧淮耳尖緋紅。
「不好意思，我隻是不希望，那麼倉促。」
我伸出手放在他面前。
對著他笑了笑。
不知道為什麼，向來清冷毒舌的顧淮，在此刻眼眶微紅。
桃花眼微微垂下，遮擋住了眸中翻湧的情緒。
他修長的手指微微顫抖, 將戒指戴在了我的指尖。
顧淮從未想過，作為理性成年人的他, 會在這一刻，想哭。
他不想讓沈含看見他此時的樣子。
隻是空寂 27 年的心, 在此刻得到慰藉。
回去後，顧淮並沒有把我送到家就離開。
他親了親我。
隨後拉著我的手，一同上了樓。
原本坐在沙發上吃薯片追劇的我媽和正在給我媽捶腿的我爸看著我們緊握的手愣住了。
正當我緊張不安的時候。
他們衝到廚房拿起鍋碗瓢盆敲打起來。
「我閨女終於要嫁人了。」
「鑽戒都戴上了。」
顧淮的父母自然更加沒有反對的理由了，他們原本就在催促顧淮找對象。
隻是知道我和顧淮曾經的身份時，顧淮媽媽抱著手裡的狗血霸總言情小說嘖了一聲。
「禽獸啊。」
23
結婚當天。
腰間僅掛著浴巾的顧淮從浴室走了出來。
露出腰間肌理分明的腹肌。
我穿著紅色的真絲吊帶裙, 坐在床上假裝看書。
隻是眼神時不時地瞥過去。
顧淮將吹風機塞進我手裡。
「老婆，給我吹頭發。」
我點點頭, 老老實實給他吹頭發。
指尖在他黑色的碎發中穿過。
許久後，我放下吹風機。
他精致的桃花眼半眯起來。
「想摸摸看嗎？」
「哪兒？」
他低低地笑了起來。
「腹肌, 或者都可以。」
我臉紅紅地伸出手。
摸著摸著,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就鑽進了被窩裡。
「要收費的。」
我眸子潤潤的, 抬起臉看著他。
盯著他的薄唇發起了呆。
「可以親一口嗎？」
他壓著我的後腦勺，用行動回答了一切。
「當然。」
沒多久，他的手就落在我的裙擺。
「禮尚往來。」
他說。
24
新婚第二天, 我醒來的時候, 顧淮已經去了公司。
桌上留著一張便箋。
【老婆中午記得給我送飯。】
【衣服放在沙發上了。】
我看著黑色的西裝短裙和白襯衫紅了臉。
雖然這套衣服十分正經。
隻是簡單的工作服。
但是……
我不是去工作的啊。
我哪裡不知道這廝想幹嗎。
哎呀, 這也太騷了。
糾結了許久，我還是換上衣服出了門。
番外
新婚第 33 天。
顧淮一大早就去公司了，隻是發給了我一個地址。
【老婆，晚上見。】
我點開一看。
好家伙，這酒店名字也……太不正經了。
原本並不準備過去，可等了許久，也沒等到顧淮回來。
我隻能隨手換了一件衣服拎著包出去了。
到達酒店時, 我以為我走錯了。
因為酒店是走廊式樣的。
跟老板說了地址後, 老板熱情地帶路。
「大一三班是吧？」
我微微一愣。
「什麼？」
老板揶揄地看了我一眼。
「你老公不是姓顧嗎？」
「他訂的就是大一三班的房間啊。」
說完就將我帶到了頂樓第三間。
對面的二班還傳來各種曖昧的聲響。
一聽就極為不正經。
我尷尬地低下頭。
該S的顧淮，你玩得可真花啊。
老板將我帶到門口後, 示意我敲門。
我咬牙敲了敲門。
裡面果然傳來顧淮清冷禁欲的聲音。
「請進。」
老板心領神會。
「顧教授，你不是讓沈同學下課後過來一趟嗎？」
又轉頭對我說。
「沈同學，別愣著啊, 進去吧。」
我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們之間的騷操作。
「老板你……」
老板擺了擺手, 一臉輕松, 大有我做好事不留名的意味。
「沒事，我也是你們 play 的一環。」
說完就走了。
我一臉蒙地嘗試推開門。
就發現門沒鎖。
剛進去，就看見了裡面各式各樣的衣櫃。
衣櫃前像模像樣地擺了幾張長桌。
還有一張辦公桌。
和顧淮當初的那張十分相像。
顧淮坐在電腦前，見我進來，示意我關上門。
「勾了勾唇角。」
「坐。」
整個房間隻有一張辦公椅, 我一臉懵然。
「坐？」
「哪兒？」
總不能坐地上吧？
顧淮看了我一眼。
拍了拍自己穿著深藍色西裝褲的大腿。
這裡。
真騷啊。
看不出來顧淮居然這麼會玩啊？
簡直太刺激了。
我嚇得聲音都軟了下來。
「教授……」
「我害怕。」
才怪。
我吃這麼好, 我怕啥？
自家老公。
但我還是十分配合。
顧淮笑了笑，眸子卻沉了沉，絲毫笑意都沒有。
「乖, 不要讓我重復第二遍。」
顧淮把我抱在他腿上坐著。
「沈同學，麻煩把這篇文章念出來。」
我轉頭一看。
抓馬。
居然是我之前寫的那篇稿子。
我漲紅了臉，磕磕絆絆地念了起來。
顧淮的眸子越來越沉。
驟然打斷了我。
「現在沈同學應該蹲下去了不是嗎？」
我被迫蹲進了桌子底下。
隻是這樣一來，我就沒辦法繼續讀出來了。
我忍。
「（以」顧淮低低地笑了一聲。
捏住了我的手。
「沒關系。」
「我幫你回憶回憶。」
即便知道顧淮這是在扮演, 我還是不爭氣地紅了臉。
「你別太愛啊，顧淮。」
他將我的手放在他腰間。
「就是愛。」
「寶寶不喜歡嗎？」
我點了點頭。
「喜歡。」
後來，我被抱上了辦公桌。
開發了辦公桌不該有的功能。
黑色的沙發椅也承受了它不該承受的。
也不知道求饒了多少次。
以後再也不寫那種文了。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