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逃離病嬌少爺》, 本章共3767字, 更新于: 2025-05-12 15:26:57

我警惕著他的手掌,很怕他一個大力就把我的脖子掐斷。


大概是我的身體太過僵硬。


 


謝臨逸壞壞地笑:「這麼緊張做什麼?放松。


 


「我又不會吃了你。


 


「哦,不對。」


 


他笑得更壞了:「剛才我好像被你吃了。」


 


不想再聽他說話,我嘗試撥開他的手。


 


他卻更用力地扣住我的後腦勺,將我慢慢拉近:「剛才你吃我,現在換我了。」


 


謝臨逸會的花樣很多,被他手指掠過的每一寸肌膚都忍不住戰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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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溫溫柔柔地笑著,瞳孔裡卻散著詭異的黑。


 


我安慰自己,忍一忍,三個月很快的。


 


當我以為一切結束了,滾燙的謝臨逸覆上我的手背,五指相扣:「任小柔,怎麼辦?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


 


我心尖一顫,那我真是謝謝你了。


 


7


 


第一天下來,我就快被折磨瘋了。


 


瞎了的謝臨逸是沒耐心和我打啞謎的。


 


為了讓他不再揪著我是啞巴這件事不放,我買了一個語音播報器。


 


隻要我輸入文字,那玩意兒就能播報語音。


 


我把音色設置成了「家人們,誰懂啊……」那個中低音女聲。


 


中午我用輪椅推著謝臨逸在花園裡散步。


 


阿強向我招手,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知道我是昨天新來的,大概覺得同事之間應該搞好關系便送了我一塊蛋糕。


 


或許是他以為謝臨逸瞎了就什麼不知道,所以全程並未向謝臨逸請示。


 


我同樣如此認為。


 


當我拿著蛋糕回到謝臨逸身邊,隻覺得周遭寒氣逼人。


 


謝臨逸的臉色就像結冰了似的,冷冷地說了兩個字:「回去。」


 


剛才還鬧著要出來,現在就要立即回去,變臉比翻書還快。


 


回到屋裡,我把謝臨逸安頓在沙發上,準備回自己房裡吃蛋糕。


 


剛起身,就被謝臨逸聽出了動靜。


 


他一副淡眉冷眼的樣子:「去哪兒?」


 


我拿出語音播放器:「回房。」


 


「做什麼?」


 


「吃蛋糕。」


 


「我也要吃。」


 


「好的。」


 


我打開蛋糕盒子,用勺子挖了一勺遞送到謝臨逸的嘴邊。


 


他嘴唇碰到了蛋糕,也不張嘴。


 


我打開語音播放器:「少爺,蛋糕來了,請張嘴。」


 


謝臨逸向後避了避:「用嘴喂。」


 


我真想讓他示範一下用嘴怎麼喂。


 


於是又播放語音:「哎呀,少爺,奶油在我的嘴裡化了。」


 


他冷冷地道:「那你自己想辦法。」


 


我又語音一條:「少爺,蛋糕需要我幫您嚼碎嗎?」


 


那畫面太美,我不敢想。


 


謝臨逸氣笑了,微微抬手:「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以為他想抽我,繼續語音:「少爺,您不要衝動啊,衝動是魔鬼。」


 


謝臨逸並不理會我說的話,反而問我:「阿強喜歡你?


 


「他平日裡最摳門,怎麼會對你獻殷勤。」


 


我發出一條語音:「冤枉啊,少爺,阿強喜歡的是阿珍。」


 


謝臨逸一本正經地問道:「阿珍是誰?」


 


我拿出手機放出那首歌:「阿珍愛上了阿強,在一個有星星的夜晚……」


 


當謝臨逸意識到我在耍他,抓起了我的衣領:「任小柔,你好樣的,把我耍得團團轉。」


 


謝臨逸像是氣極,氣鼓鼓地坐在沙發上不再說話。


 


我不這樣做,還能怎麼辦?


 


當真和他嘴對嘴喂蛋糕?想想都夠了。


 


語音播放器成了膈應謝臨逸的武器。


 


他每次想和我親近,我都播語音。


 


「少爺,請您冷靜點,來跟著我做,深呼吸……」


 


「少爺,您壓著我頭發了,啊,好痛……」


 


「少爺,請您不要拽我的腳,我有腳氣……」


 


「少爺,請您把腦袋挪一挪,不要在我胸口碎大石……」


 


謝臨逸徹底被我整無語了,他趴在我的肩頸處曖昧低聲:「我復明後要幹的第一件事,你猜是什麼?」


 


我猛地搖頭。


 


他輕笑,咬上了我的脖頸。


 


就像有螞蟻細細密密地啃。


 


「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那破語音給砸了。」


 


「第二件事……治好你的啞巴。」


 


我心裡一驚。


 


他到現在還是不相信我是啞巴。


 


要是發現我騙他,我不S也脫層皮。


 


片刻的失神,讓謝臨逸奪走了我手中的語音器。


 


甩手摔在了地上。


 


他扼住我兩個手腕,抽出了皮帶。


 


「來,我們玩點刺激的。」


 


救命。


 


8


 


眼看就到了謝臨逸眼睛手術的日子。


 


進手術室前,他拉著我的手說:「小柔,我復明後第一個想見到是你,等我。」


 


他的聲音清朗如潺潺溪流,略帶的笑意,仿佛溪流中閃爍的碎光。


 


我垂眸點了點頭,再抬頭便看到病房裡謝家人陰鸷的目光。


 


那目光裡是不屑、鄙夷、惱怒。


 


我笑了,因為我知道。


 


我的離開,穩了。


 


我和謝臨逸那點荒唐事,謝家多少知道點,隻是穩住謝臨逸的情緒,沒有收拾我。


 


謝臨逸復明了,我就該滾了。


 


謝老爺還沒開口,我立馬搶話:「我現在就滾,馬不停蹄地滾。」


 


聽說謝臨逸拆繃帶那天,謝家找了個人,說她是我。


 


反正他們覺得謝臨逸沒見過我人,沒聽過我聲音,隨便就能糊弄過去。


 


結果,謝臨逸聞著味就覺得不對,當即把病房砸得稀巴爛,讓他們交出我的照片。


 


聽說李管家,給出了一張事先準備的照片。


 


謝臨逸便拿著照片,四處找人。


 


原本我已用謝家給的巨款給我奶奶做了換腎手術。


 


在謝臨逸手術那天我就可以帶她離開這座城市。


 


奈何,我奶奶傷口感染,還要治療觀察。


 


無處可去,我找到酒吧工作的堂妹借住。


 


我晝伏夜出,盡量把自己隱藏起來。


 


那天晚上,我表妹突然肚子痛,讓我代她賣酒。


 


9


 


包廂內吵吵嚷嚷。


 


我推著餐車進去,一進門就看到謝臨逸擰著眉坐在中央。


 


旁邊那個花臂男人正在諂媚地說著什麼。


 


我想逃,轉而又站定了腳步。


 


謝臨逸又沒見過我,我怕什麼。


 


我戰戰兢兢半蹲著替他們擺酒。


 


隻聽謝臨逸拿起桌上的照片說:「替我找這個女人,絕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花臂男看了看照片,滿臉震驚:「謝少,你真口味獨特,喜歡這樣的?」


 


謝臨逸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少廢話,讓你找你就找。


 


「這女的滿口謊話,膽子很大,找到她,我非撕了她不可。」


 


聽及此,我的手一抖,碰到了花臂男的酒杯,撒了他一半的酒。


 


花臂男頗為懊惱,一把拽過我:「幹什麼吃的!」


 


謝臨逸的視線掃了過來,我趕緊低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花臂男拽著我的衣襟拉近了看:「長得不錯,陪我們謝少玩玩。」


 


他把我拉到了謝臨逸身邊,懟到了他面前。


 


鼻息相聞的曖昧距離,謝臨逸似察覺到了什麼,又湊近聞了聞。


 


我突然想起,謝臨逸經常說我身上有奶香味。


 


莫不是他聞到了什麼,我想後退,卻被花臂男SS地按著。


 


我隻能放大招,打了個酒嗝。


 


頗臭。


 


謝臨逸忽地往後閃躲,下颌緊繃,很不滿。


 


我故作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花臂男見我冒犯了謝臨逸,一把將我甩地上:「沒用的蠢貨。」


 


他又拿起案幾上的照片給我看:「見過這女的嗎?」


 


我使勁兒搖頭:「沒……沒有……」


 


我看清了那張照片,不是我,不知道李管家從哪找的一張女人照,樣子頗醜。


 


難怪花臂男說謝臨逸口味獨特。


 


我回到了案幾旁,將剩下的酒擺放好,唯唯諾諾地出門了。


 


就在我關門的剎那,我看到謝臨逸的視線落在了我身上。


 


完了,他肯定開始懷疑我了。


 


10


 


幫堂妹賣了兩天酒,我準備跑路了。


 


堂妹在衛生間旁拽住了我的手。


 


「姐,別走,再幫幫我。」


 


我試圖甩開她:「你自己的工作自己做。」


 


她拉著我不肯松手:「醫生說我腸息肉,要動手術,我現在沒辦法工作。」


 


我有些惱了,不想和她繼續糾纏:「這樣吧,我給你兩萬塊,你修養好了再上班。」


 


堂妹目光一凜:「姐,你哪來那麼多錢?突然就有錢給奶奶做手術,現在出手就要給我二萬。


 


「前段日子,你去哪了?聽海哥說你給人做保姆去了?


 


「做保姆那麼來錢的嗎?你也介紹我去唄。」


 


我趕緊打斷她:「你別胡說八道,錢是我東拼西湊借的,愛要不要,反正我要走了。」


 


再不走,我小命難保。


 


我甩開堂妹往走廊另外一邊走去。


 


沒走幾步被一個大力拽到了樓梯間。


 


我吃痛地摸了摸手腕。


 


謝臨逸正陰森森地看著我,他還往後退了兩步。


 


大概是因為聞到了我身上的花露水味。


 


是他最討厭的味道。


 


他甚至還用手在鼻前扇了扇。


 


我對上了他探究的視線:「先生,您有事嗎?」


 


他冷冷地問我:「你叫什麼?」


 


「小……小花。」


 


「我問的是真名。」


 


「張雨花。」


 


「身份證。」


 


「沒……沒帶。」


 


我怎麼可能給他看我的身份證。


 


上面有我的身份證號碼和戶籍,被他知道,我這輩子都插翅難飛。


 


謝臨逸沒那麼好騙。


 


他走上前來就要搜我的身。


 


我雙手捂胸,做出害怕他侵犯的樣子。


 


「先生,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要喊人了。」


 


謝臨逸冷笑,手已經伸進了我牛仔褲後面的褲兜裡。


 


好熟悉的手感,我身體一僵。


 


謝臨逸笑容漸濃,他可能也察覺到了什麼。


 


我立馬彎曲膝蓋頂了他一腳,他吃痛退縮。


 


我顫抖地說道:「你別過來,別想行不軌之事,我有男朋友,他是……是這兒的保……保安隊長。


 


「這個會所的保安都聽他的,你……你欺負我,吃不了兜著走。」


 


謝臨逸的疼痛有所緩解,緩緩站了起來,聽我說有男朋友後,眼底寸寸結冰。


 


他微眯著眼睛看我:「你有男朋友?」


 


「是,我有男朋友。」我提高音量掩飾自己的心虛。


 


「你確定你有男朋友?」他向我步步緊逼。


 


「我、我當然確定,難道我自己的事,還搞不清楚。」


 


謝臨逸笑了,笑得詭異:「任小柔,你背著我找野男人。」


 


我也跟著笑了:「呵呵,什麼任小柔?你認錯人了,我叫張雨花。」


 


說完,我就快步走出樓梯間。


 


正好看見安全巡視的大海。


 


我的同村好友,這個會所的保安隊長。


 


我趕忙上前挽住大海的臂膀,嬌滴滴地叫他:「大海哥。」


 


大海哥一直把我當妹妹看待,看我的眼神亮晶晶的:「小花,去哪兒?」


 


我挽著他的臂膀緊了緊:「我有點不舒服,你送我回去吧。」


 


餘光中,我看見謝臨逸站在我身後。


 


我埋頭快速離開。


 


「任小柔。」


 


我裝作沒聽見。


 


「任小柔。」


 


我還是繼續往前走。


 


「任小柔。」


 


這次的呼喚聲伴隨著用力的拉扯,我被謝臨逸禁錮住。


 


我和大海轉頭看向他。


 


我扯出一個極其難看的笑:「先生,都說您認錯人了,我不叫任小柔。」


 


大海也幫腔:「先生,你真的認錯人了,她不叫任小柔。」


 


謝臨逸一直SS地盯著我挽著上大海的手,低低說了句:「連名字都騙我。」


 


我深吸口氣:「先生,真沒騙你。


 


「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我們快走出長廊的一瞬,我回頭看了一眼。


 


謝臨逸發覺了我的視線,邪魅地勾起了嘴角。


 


我一陣膽寒。


 


看來,跑路的速度要加快了。


 


11


 


第二天,我去找大海哥借小電驢。


 


居然在他的出租屋看到了謝臨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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