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北州之秋》, 本章共3645字, 更新于: 2025-05-08 15:39:12

 


而是叫了宋秘書過來,送我回別墅。


我也沒再停留半秒,直接轉身出了門。


 


走出去幾步後,門內隱約傳來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


 


但我依然沒有停步。


 


15


 


有的時候我真挺唾棄自己的。


 


到了這樣的境地,和李北州上床的時候。


 


竟還是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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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很快也想通了。


 


如果反抗不了,阻止不了,那就幹脆躺下來好好享受吧。


 


疼了我就咬他,打他。


 


重了我就罵他,踹他。


 


舒服了我也會迎合他的親吻。


 


李北州這樣一個臉長的英俊,身材爆好,有錢有勢活兒也無敵好的男人。


 


怎麼說也比按摩棒好用。


 


也許是察覺到我在走神。


 


李北州的動作驟然重了幾分。


 


我的頭差點撞到牆壁時,他卻又及時地伸出手,幫我擋住了。


 


「江淨秋。」


 


他垂眸看著我。


 


我不太明白,他已經得償所願。


 


為什麼看著我的眼底卻滿是不甘。


 


他在不甘什麼?


 


我覺得好笑。


 


小腹深處卻又被他剛才那一下弄得隱隱生疼。


 


我蹙了眉,抬腳踢他:「你把我弄疼了……」


 


16


 


可李北州卻握住了我的腳踝,推高。


 


他緩緩沉下身,目光一瞬不瞬盯著我。


 


直到我和他徹徹底底地契合。


 


到我幾乎難以忍受的深度。


 


「江淨秋。」


 


他低了頭,強勢,卻又粗魯地重重吻住我。


 


「說你愛我,江淨秋。」


 


「像從前每次我們那樣,說你隻愛我一個……」


 


我是曾說過愛他。


 


每次纏綿悱惻的時候。


 


每次情到濃時的時候。


 


那時候尚且年輕天真的我,也會有很多次,控制不住噴薄的情意。


 


一次一次傻傻地對他說出愛這個字眼。


 


甚至會在最兇險的時候,義無反顧地跑過去替他擋住那一刀。


 


其實直到我們第一次分手的時候。


 


我仍在愛著他。


 


其實在之前重逢的時候。


 


我也還未曾將他徹底地遺忘,放下。


 


從小到大,我都不是那種敢愛敢恨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


 


第一個真心喜歡的男人,更是會刻骨銘心一些。


 


但拜他所賜,如今那刻在骨頭和血肉上的傷口。


 


沒有愈合,卻已經腐爛。


 


而這腐爛的傷會時時刻刻提醒著我。


 


男人所謂的喜歡和愛意,是這世上最廉價的產物。


 


我最終仍是沒有說出那句話。


 


而那晚的最後一次,李北州意興闌珊地草草結束。


 


就起身洗漱穿衣,離開了這棟別墅。


 


17


 


近段時間,李北州身邊的所有人。


 


幾乎都感覺到了他的心情很不好。


 


江淨秋就在北京,但除卻那一晚,李北州都沒有再去過那棟別墅。


 


他偶爾會回李家的老宅。


 


面對欲言又止的長輩時。


 


李北州會生出一股莫名的報復的快感。


 


婚事是他們逼著他定的。


 


兒媳婦是他們千挑萬選出來的。


 


如今想要他離婚另娶,自然覺得打臉。


 


但他偏偏就不松口。


 


晚餐他隨便吃了幾口,就起身離開。


 


餐廳裡落針可聞。


 


李北州哂笑了一聲,沒有回頭。


 


手機響了好一會兒,他才拿出來看。


 


卻是江淨秋那邊的佣人打來的。


 


他的腳步猝然停住了。


 


冬夜的冷風裡,卻又仿佛從心口滋生出了一股莫名的熱流。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竟是勾唇笑了笑。


 


「李先生,江小姐病了好幾天,S活不肯讓我們告訴您。」


 


「今晚她又發了高燒,姜醫生過來了,要給她打吊瓶,江小姐不配合……」


 


「我馬上就過去。」


 


李北州掛了電話,沒讓司機跟著。


 


五十分鍾的車程,他不到半小時就趕了過去。


 


臥室裡很亂,枕頭被子丟了一地。


 


江淨秋散著頭發,蜷縮在床角,不肯讓任何人接近。


 


「你們都先出去。」


 


他摘了大衣遞給佣人,平靜的吩咐。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他一步一步走到床邊:「淨秋。」


 


那蜷縮的小小一團,輕輕抖了一下。


 


他的手落下來,落在她凌亂的長發上,很小心地摸了摸。


 


她好似沒有太抗拒。


 


他才更進一步,握住她單薄的肩,抱住了她。


 


她的身上很燙,燙的他心口都疼了一下。


 


「淨秋,是不是肚子又疼了?」


 


當初挨了那一刀之後,她落下了一個後遺症。


 


愈合的傷口會出現幻痛。


 


每次生病的時候,她總會做噩夢。


 


夢到那天的場景,夢到那個兇徒猙獰的臉。


 


這一切,隻有李北州知道。


 


「別怕,什麼事都沒有,都結束了。」


 


他抱緊她,耐心地安撫:「那個人早被警察抓走了,一輩子都出不了監獄的。」


 


「你也沒事了,傷口恢復的很好,疤痕也淡的快要看不到了……」


 


李北州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她的後背。


 


又低了頭很輕的吻著她:「淨秋,別怕了好不好,我在呢。」


 


燒的渾渾噩噩的她,迷迷瞪瞪睜開眼。


 


好一會兒才認清面前的人。


 


但在認清的那一瞬,她整個人好似突然就放松了些許。


 


接著眼眶裡的淚就一顆一顆掉了下來。


 


她身上燒的滾燙,手指卻是冰涼的。


 


拽著他的衣袖,拽的很緊:「李北州?」


 


「是我,李北州。」


 


她的眼底忽然就湧上了委屈的情緒。


 


拽著他衣袖的手驟然攥的更緊。


 


像是受盡了委屈的孩子,忽然看到了家人一般。


 


她哭的很大聲:「你怎麼才回來啊,那個人好兇,他還打我……」


 


李北州倏然抱緊了她。


 


他的眼眶刺痛無比,差一點就掉了淚。


 


那件事剛發生的時候,江淨秋常會做這樣的噩夢。


 


他整夜整夜陪著她。


 


隻有一晚短暫離開。


 


後來他回來時,她就是這樣委屈的抱著他大哭的。


 


如果不是病了,發燒燒的人糊塗了。


 


她永遠不會再對他這樣依賴。


 


永遠不會說出這些話了吧。


 


他清醒地知道這一切。


 


卻又沉溺其中,甘之如飴。


 


「對不起啊淨秋,是我回來晚了。」


 


「我保證,以後永遠都不會再離開你了,好不好?」


 


她的情緒漸漸平復了下來,抽噎著點頭應:「是你說的,不能騙我的。」


 


「嗯,不騙你,再也不會騙你了。」


 


她哭著,卻又忽然仰臉看著他,對他笑了。


 


「李北州,我愛你。」


 


他怔住了。


 


手腳好似都麻痺了一樣,不能動彈。


 


不知過了多久,她甚至已經在他懷中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才一點一點找回錯亂的神智。


 


「江淨秋。」


 


他呢喃著,低了頭,將臉貼在她的臉頰上。


 


「我也愛你,江淨秋。」


 


18


 


我是在第二年的初春裡,檢查出有了身孕的。


 


不知是我情緒一直不好的緣故。


 


還是當初為李北州擋的那一刀讓我的身體虧損了。


 


整個孕期我的狀態都不大好。


 


前三個月幾乎都是在醫院保胎度過的。


 


孕中期的時候,倒是過了兩個月安穩的日子。


 


我和李北州的關系,好似也和緩了些許。


 


聽說他的太太一直住在法國。


 


他們之間並無夫妻之實。


 


還聽說兩人其實早就擬好了離婚協議。


 


隻是需要一個利益最大化的時機公開。


 


但這些和我都沒有任何關系。


 


我隻是如常的產檢,養胎。


 


懷孕到五個月的時候,常常能感覺到胎動。


 


那種感覺很奇妙,有時候我也會控制不住地紅了眼。


 


但更多的也許是激素在作祟。


 


讓我無法操控自己,本能地無法漠視他的存在。


 


京城入冬的時候,我的預產期還有二十天就要到了。


 


但就在那一天,發生了一件意外。


 


19


 


李北州回來的時候,我正在廊檐下曬太陽。


 


那天的陽光特別暖,一絲風都沒。


 


我曬了一會兒就困倦地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佣人告訴我,李北州過來了。


 


我哦了一聲,沒當一回事。


 


讓廚房將溫著的粥拿出來喝了一小碗,就上了樓。


 


路過李北州書房的時候。


 


其實我根本沒打算停留,也沒打算聽裡面的交談聲。


 


隻是無意間,從李北州口中聽到了幾個很熟悉的名字。


 


我爸爸的,我爸爸那位頂頭上司的。


 


還有我自己的。


 


「等她肚子裡孩子生下來,我自然會有其他的辦法,慢慢地讓她回心轉意。」


 


「女人懷胎十月,怎麼可能舍得下血肉相連的骨肉?」


 


「淨秋爸爸的事情,再不要提起來了。」


 


「就到此為止,爛S在你肚子裡。」


 


「當初經手這件事的那些人,封好他們的口。」


 


「我以後不想再聽到和這件事有關的半個字。」


 


「這種手段,用兩次就夠了,過猶不及。」


 


「你也知道,我的目的隻是得到她,又不是真的要傷害她的親人。」


 


「對於她,和她有關的人,我總歸還是心軟的……」


 


我站在書房外,雙手託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肚腹。


 


到這一瞬,親耳聽到時。


 


方才愚蠢地明白。


 


原來從一開始我就掉入了陷阱中。


 


從一開始,他就在算計我。


 


而我至親的無妄之災,原來是他一手所為。


 


可我江淨秋何德何能呢?


 


至於讓李北州這樣的男人花費這樣的心思,隻為了得到我?


 


其實他又何必這樣大動幹戈呢。


 


還是他以為,他這樣的人不配得到純粹的愛意。


 


他不相信,會有人隻是因為愛他才愛他嗎?


 


到底是我可憐,還是李北州可憐?


 


我很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肚腹抽搐著疼,疼的宛如刀子絞著我的皮肉一般。


 


片刻後,一股溫熱的暖流猝然湧出。


 


淋漓在地板上,一片血色。


 


我昏沉沉閉上眼時,聽到了很多亂七八糟的聲音。


 


佣人們亂紛紛的喊叫聲。


 


李北州抖的不成樣子的聲音和冰冷的顫慄的手。


 


我很想睜開眼看一看他此時狼狽可憐的模樣。


 


但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我感覺自己很累很累。


 


我想睡了。


 


20


 


京城的初冬,我生下了一個孩子。


 


那是個男孩,也是李北州的第一個孩子。


 


因為大出血,我整個人都很虛弱。


 


孩子出生的第三天,我才勉強恢復了一些精神。


 


李北州巴巴兒地抱著孩子來到我床邊。


 


藍色的襁褓裹著小小的安睡的嬰孩。


 


我的視線隻是掠過他的臉,就立刻移開了。


 


「淨秋,你看看他,眉毛和嘴巴都很像你……」


 


他小心翼翼地將孩子遞到我面前。


 


目光裡滿是殷切的期盼。


 


可我別過了臉去,又閉了眼。


 


「我困了,想睡一會兒。」


 


李北州怔怔看著我,好一會兒才道:「好,那你睡會兒,我抱他出去。」


 


我閉著眼,聽著他的腳步聲遠去。


 


門打開,又關上。


 


什麼聲音都沒了。


 


我閉著的眼前,卻出現了模糊的嬰孩的小臉。


 


和我一樣的眉眼,小嘴。


 


在我肚子裡待了快十個月的一團肉。


 


如今我要親手割下了。


 


怎麼能不疼呢。


 


可我別無選擇。


 


我不能看他,一眼都不能。


 


看了,就再也舍不下了。


 


21


 


孩子出生滿一周的時候。


 


我午睡醒來時,忽然發現枕邊多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薄薄的牛皮紙袋。


 


打開來,是幾張紙,第一張紙上寫著離婚協議書五個字。


 


我看了一眼,就又放了回去。


 


他結婚和我無關。


 


離婚自然也和我無關。


 


我總不會如言情小說中的女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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