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重男輕女，經常虐打侄女。
四歲的侄女哭著求我。
露著傷痕累累的胳膊哭泣：
「姨媽，我實在受不了了，請你收留我吧。」
我想方設法收養了侄女。
沒想到侄女還未成年就身家過億。
讓三十多歲的我過上了退休富婆生活。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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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有一個沒什麼大用處的技能。
就是能看到每個人的智商。
小時候，我經常看著妹妹頭頂上「90」多的智商嘆氣。
後來，妹妹 18 歲就嫁了一個精神小伙。
一年後，生下了一個女兒。
也不知道妹妹哪裡來的觀念。
對襁褓中的侄女視如S敵。
「怎麼這麼倒霉，一胎生了個S丫頭片子！」
「早知道是個賠錢貨，就應該流了她。」
我看著嗷嗷待哺的侄女，以及她腦門上的「190」。
真想不明白，妹妹走了什麼狗屎運生出這種天才少女。
原以為，憑借侄女的聰明可愛，妹妹以後能慢慢對侄女好一點。
但沒想到，侄女一出生，就是她噩夢的開始。
妹妹剛坐完月子就和妹夫出去鬼混。
把尚不足兩個月的她扔在房間裡任由哭鬧。
等我過去抱起時，侄女早就哭啞了嗓子。
還有一次，我看到妹妹竟然對著半歲的侄女扇巴掌。
「哭！哭！叫你哭，你個掃把星。」
侄女沒辦法反抗，隻能無助地舉著小手擋著。
我衝上去推開妹妹。
「你這是幹什麼？她還隻是個孩子。」
妹妹冷哼：「我打S她，你能管的著嗎？」
我舉起巴掌想扇醒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妹夫卻不管我還抱著孩子，一把把我推倒在地。
「我的女人，你敢動？」
看著妹妹幸福地依偎在妹夫懷裡，還有兩個人腦門上的兩位數智商。
我表示很無語。
也為懷裡這個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的侄女擔心。
2
由於不放心侄女，我隻好每天下班多來看看她。
幫她換換被屎尿灌滿的尿不湿。
再帶點好吃的遞給她。
每當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樣子，我總是重重地嘆口氣。
這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侄女越大越懂事。
才學會走路就能自理自己的生活。
可是乖巧的她還是沒能喚醒妹妹的母愛。
她還是和妹夫一起成天鬼混。
有一天，妹夫騎著鬼火在大街上亂竄，終於出事了。
嚴重交通事故，他被截去了雙腿。
從此以後隻能在輪椅上渡過。
這個時候，妹妹已經懷了身孕。
周圍人都勸她打掉。
她驕傲地撫摸著肚皮。
「打掉？不可能，我查過了，這次是男孩，還是雙胞胎。」
眾人啞然。
「殘疾的老公，三歲的女兒，以後還要養兩個兒子，你怎麼應付得過來？」
妹妹隨意地瞥了眼蹲在角落的侄女。
「以後的重活累活就都交給她了。」
大家都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她。
我實在忍不住了，當面質問她。
「孩子才幾歲？」
「你當娘的，能忍心說出這樣的話？」
妹妹卻拍起了桌子。
「身為女兒，照顧家裡，照顧弟弟是天經地義的。」
「我這女兒還算聰明，不用讀書也能自己認字，以後還能省一筆學費。」
「再大一點，就讓她打工，養兩個弟弟上學，我生的，我想怎樣就怎樣。」
我看了看縮在一旁的侄女。
她也抬頭看了看我。
大大的眼睛裡透露著一股子絕望。
我的心一驚。
她才三歲，不應該有這樣的眼神。
沒過多久，病床上的妹夫「哎喲哎喲」地叫了起來。
妹妹猛地踢了一腳侄女。
「還不快給你爸爸擦身子去，沒眼力見的東西。」
侄女痛得眼角泛出了淚花。
但長期被虐打的經驗讓她不敢哭出聲。
小小的身影踉跄著，吃力地拿起了熱水壺。
她的手也很小，使出吃奶的力氣才擰幹了毛巾。
然後將毛巾對折成好幾折，小心翼翼地幫妹夫擦臉。
明明什麼都做了，侄女卻還要聽著妹夫的各種咒罵。
「掃把星，都是因為有了你，老子才沒了腿。」
「你怎麼不去S？」
3
我一把奪過侄女手上的毛巾，狠狠地扔在妹夫臉上。
「你是腿斷了，不是手斷了，自己擦。」
「晨晨，跟大姨走！」
我拉著侄女的手就要出門。
卻被妹妹一把奪了過去。
「姐，你要幹什麼？我以後可全指著我這個女兒了。」
「你自己想要孩子，自己去生一個不就行了，怎麼搶妹妹我的東西？」
我被氣得不行，指著她那張蠢臉。
「既然知道以後要靠女兒，怎麼不對她好點？」
「你看看你做的事，孩子身上沒一塊好地，你配當媽啊？」
聽著我的指責，妹妹惱羞成怒。
「我的女兒，我想要怎樣就怎樣，今天你別想帶走，不然我就報警！」
「來人啊，人販子來啦，搶孩子啊！」
怎麼會有這種混賬？
我被氣得胸口急劇起伏。
看著妹妹即將發瘋，侄女也推著我離開。
「大姨，你先走，大姨，你先走。」
我知道侄女是不想我攤上事。
看著這個懂事的孩子，我隻能在心裡怒罵自己無能。
我們的父母早就不在了。
我也早早輟學打工養妹妹。
以她的智商，將來上個職高，謀份差事，我也就放心了。
沒想到她不僅初中就輟學，還這麼混賬。
好幾次我也想把侄女領回去。
但是考慮到自身的經濟狀況，隻好先將此事放一邊。
4
沒多久，妹妹就生下了雙胞胎兒子。
她喜笑顏開，昂首挺胸。
「我終於有兒子了，這下，我總算光宗耀祖了。」
我看著兩男孩頭上的「80」
心想：「完了，這倆比我妹妹更蠢一些。」
兩口子本就沒什麼錢。
所以妹妹生下孩子後三天就出院了。
請月嫂是不可能請的，兩口子平時也沒個正經工作，哪來的錢？
但是兩個孩子，一個癱瘓坐輪椅的丈夫……
當大家以為妹妹會辛苦得不行時。
她紅光滿面地出月子了。
逢人就誇耀兩個雙胞胎兒子。
「念宗和耀祖啊，可能幹了，一晚上要喝四五次奶呢。」
「這兩小子勁也足，白天睡覺晚上鬧，真不愧是男孩子。」
左鄰右舍紛紛問她是怎麼做到的。
她得意洋洋地挺著胸脯。
「讓那賤丫頭做事唄，白天伺候她爹，晚上伺候兩個弟弟。」
「至於睡覺嘛，隨便讓她眯一會就行了。」
「女孩子嘛，就是要為家庭付出，這是沒辦法的。」
大家看向侄女那張蠟黃的小臉。
小小的孩子黑眼圈都快掉到地上了。
鄰居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有你這麼當媽的嗎，女兒才三歲多就這麼使喚。」
「我家女兒這個年紀走哪都還要抱著呢。」
妹妹冷冷地：「那是你家女兒蠢笨如豬。」
鄰居氣不過，當場要找她理論。
妹妹這個欺軟怕硬的。
隻會欺負年幼的女兒。
一旦碰見強勢的，隻能悻悻地抱著孩子離開。
5
當我再去看侄女的時候。
簡直被眼前的小姑娘嚇了一跳。
侄女的臉色差到了極點。
整個身子骨瘦嶙峋，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計其數。
連一向充滿睿智的眼神都變得呆滯。
她很喜歡我這個姨媽，隻要我去看她，就一整天地黏著我。
可是今天，她隻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像個機器人似的轉進廚房，打水，給雙胞胎弟弟換尿不湿。
我感到事態嚴重。
今天，一定要把侄女從這種水深火熱的環境裡解救出來。
哪怕我再難再苦，吃糠咽菜。
不然，這個孩子，就廢了。
這是個好孩子，我不做點什麼，我想我會內疚一輩子。
我接過侄女手裡的水盆，蹲下身問她：「晨晨，願不願意跟姨媽走？以後做姨媽的女兒？」
侄女灰敗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光彩。
隨後，巨大的委屈湧上她的小臉。
她抱住我放聲大哭。
「姨媽，我實在受不了了，我收留我吧。」
我拍著侄女小小的背。
「好！好！姨媽帶你走。」
就在我盡力安撫侄女的時候。
一道尖利的嗓門劃過頭頂。
「要S啊，大白天號喪。」
侄女被妹妹一把扯過去。
本就瘦小的身體跟破布娃娃似的被拉來扯去。
「三天不打你，膽子肥了是不是？」
說完，「啪」的一個巴掌甩在侄女臉上。
侄女稚嫩的臉上立刻腫起了五個手指印。
我瞬間怒了，再也不忍了，站起來對著妹妹的臉重重地一巴掌落下去。
「你這個畜生！」
「我們爹媽S得早，我作為姐姐也沒時間教育你，所以對你一再容忍。」
「但是你現在越來越不幹人事了，晨晨你別帶了，以後她就是我的女兒。」
妹妹也不甘示弱，衝上來撓我的臉。
邊撓邊厲聲大喊：「你憑什麼教育我，你憑什麼帶走我的女兒，你有什麼資格？」
妹夫也搖著輪椅拿東西砸我。
雙胞胎在嬰兒床上哇哇大哭。
場面一度混亂。
我一把推開妹妹，冷冷地說：「憑什麼？就等法院的傳票吧。」
6
不管場面多麼混亂，我抱起侄女就走。
臨走前，鄰居大媽嘆了口氣：「這下，晨晨這孩子總算能過安生日子了。」
時間還早，我們沒回家，而是一路來到了醫院。
我掏出了半個月的工資，給晨晨做了個全身體檢。
三歲半不到的孩子，體重才二十出頭。
身上有各種淤青，甚至還有煙頭燙傷的疤痕。
做檢查的醫生都連連搖頭，差點報警。
我好說歹說，多方解釋，才順利拿到了侄女的體檢報告。
在之前的一段時間，我也多番查閱資料。
知道變更撫養權並不簡單。
原本是想在侄女八周歲後提出變更。
但是以妹妹妹夫兩口子那不幹人事的做法，我怕侄女挺不過八歲。
不管怎麼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試試吧。
忙完一切，我抱著侄女來到了我租住的出租屋。
侄女的身上又黏又臭，看樣子是很久沒洗澡了。
我立刻放水給她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
侄女整個人窩在暖呼呼的被窩裡，白皙的小臉這才透出一股機靈勁來。
今天也沒時間做飯了，我幹脆點了一份肯德基。
和侄女一起，邊啃雞腿邊追劇。
侄女小手抓著雞腿，啃得滿嘴流油。
看樣子，平時，妹妹他們也不給她吃飽飯啊。
吃完飯，侄女已經困得不行，但還是緊緊地摟著我的脖子。
「姨媽，我現在好幸福，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我也伸手抱緊了她。
「好，不回去了，我們永遠在一起。」
7
第二天，我就給侄女聯系了幼兒園。
看著學費，我有些沉默。
我隻是一個流水線女工，一個月領著四五千的薪資。
還要吃喝和租房，平時也存不下幾個錢。
孩子不上學不行。
要不，先問工友借點？
正在我苦思冥想怎麼辦的時候。
侄女的小手搭上了我的手背。
「姨媽，我不上幼兒園了，我能直接上小學。」
我轉頭看她，侄女正在用充滿智慧的大眼睛看著我。
雖然侄女智商高，但畢竟隻有三歲多，一下子上小學，這能行嗎？
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我帶著侄女來到了鎮裡最好的小學。
校長聽到我帶著三歲的孩子來報名，差點把我當神經病趕出去。
哪成想，侄女默默地將一張三年級的數學卷子做了滿分。
校長見了，老臉都笑成了一朵花。
立刻免了全部學費特招侄女入學。
還怕我反悔似的，立刻叫了老師將侄女領去教室。
侄女微笑著對我揮了揮手。
背著小書包，牽著班主任的手走進教室。
我仍然不能緩過神來。
就……這麼簡單？
盡管知道侄女的智商高，但是這也太逆天了。
我一臉懵逼地回到流水線上。
生活進入了正軌，我每天下班後就接侄女回家。
侄女也乖乖地完成作業。
令我奇怪的是，她不像別的孩子那樣看動畫片。
而是在寫完作業後看會法制欄目。
想想她的智商非同尋常，我也就沒管那麼多。
過了半個月，警察找上了門。
說我被起訴非法拐帶兒童。
我知道，妹妹他們要開始作妖了。
她從小好吃懶做，這半個月應該已經到她能承受苦難的極限了。
8
警察局內，我不慌不忙地拿出了當時的體檢資料。
還有我拍的一些零散的視頻。
視頻中，妹妹正在歇斯底裡地毆打侄女。
看得警察都皺起了眉頭。
由此，我也正式提起變更撫養權的訴訟。
法庭上，再次看見妹妹，她整個人都憔悴了一圈。
頭發亂糟糟地蓬亂著，衣服上還有不明黃色痕跡。
她憤怒地指著我。
「就是她，在我不同意的情況下帶走了我的女兒。」
「法官大人，她是個人販子，你快把她抓起來，讓她坐牢！」
我冷哼：「該坐牢的人是你吧？」
「晨晨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你我心知肚明，證據我也已經遞交了。」
「我再說一遍，你不配當晨晨的母親。」
面對我的指責，妹妹歇斯底裡地咆哮：「你這個賤人，搶我的孩子，你自己去生啊！」
「我是她媽，我打她那是愛她，你個沒生養過的女人懂什麼？」
「我生了她，已經是天大的恩德，現在正是用她的時候你把她帶走，你想累S我啊。」
法官皺著眉：「肅靜！不要在法庭上喧哗。」
她還想說什麼，卻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法庭上。
看到侄女出現，她立刻換了副面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