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說家人們,當初作者為什麼隻寥寥幾筆帶過了女配的過往?】
【劇情本來也很癲,私生女上位打臉正牌千金,這合理嗎?現在什麼人都能當男女主了?】
【斯道普,你們不要吵了,正經人誰約在這麼偏僻的位置見面,你們不覺得離譜嗎?】
在彈幕的爭吵聲中,一位身著黑色大衣的人在我面前坐定。
「晚上好啊,我愚蠢的妹妹。」
看到是溫馨芷的那一刻,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頭湧起。
我沒廢話拿起包包轉身就走。
「別著急走啊,我們坐下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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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芷笑盈盈地看著我,朝周圍人打了個手勢。
原本在店中忙碌的店員立馬擋住了我的去路。
其中兩個壯漢抓著我的胳膊將我按到了她面前。
「原本我想著,有那瓶香水在,你早晚會S在你那吸血鬼老公手裡,沒想到你命這麼大,活到了現在。
「不過沒關系,我已經讓段懷川去你好老公面前演了一出和你私奔的戲碼。在你變成幹屍之前,他是不會來找你的。」
【臥槽,香水的事真是女主搞的鬼,難道女配媽媽也是她S的嗎?】
【完了完了,女配還是逃不過被賣成血奴的命運嗎?】
【難道隻有我一個人好奇,這香水是用誰的屍油煉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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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底泛上猩紅,聲音止不住地發顫。
「所以,當初是你把這瓶有問題的香水換給了我媽對嗎?」
溫馨芷嫌棄地撒開我。
拿起湿巾一點點擦著碰過我的手。
「溫夕,我有時候還真挺羨慕你的,受刺激了就失憶得這麼徹底。
「這香水明明是你換的,是你親手S了你媽呀。」
聽到這些話,我的頭止不住地脹痛。
原本埋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一點點被調動起來。
十四歲那年,我不小心打翻了媽媽最寶貝的香水。
可當時那款香水已經絕版了,我找了好幾家店都沒買到。
就在我一籌莫展時,有人將她一比一復刻的香水賣給了我。
我趴在他懷裡止不住地哀號。
「遲敘,是我害了我媽,是我……」
在我停止哭泣後,有兩位警察走了過來。
「溫小姐,感謝你幫助我們抓捕販賣血奴的犯罪團伙,能麻煩您配合我們做下筆錄嗎?」
我強迫自己從剛才的悲痛中冷靜下來,配合後續的調查。
溫馨芷被銬上了手銬,滿眼不甘地盯著我。
「Ṭũ̂ₚ明明我安排得這麼周密,你怎麼可能提前察覺?」
我面無表情地將那封匿名信甩在她臉上。
「這信上的香水味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樣令人惡心。」
溫馨芷臉上一半在哭,一半在笑。
整個畫面驚悚又詭異。
「沒關系啊溫夕,你已經知道了你媽去世的真相,你還是會懷著愧疚痛苦一輩子。
「忘了告訴你,那香水是用我媽的屍油煉的,她泉下有知,也會S得瞑目。」
【臥槽,女主他爹的是真瘋啊!這是要女配一家給她媽陪葬嗎?】
【也不怪女主,畢竟當初女主她媽為了給她籌錢治病,被人騙去當血奴。
【最後女主隻找到了她高度腐爛的屍體,而女配一家人卻幸福美滿,要你你也會瘋。】
【說句母道話,其中最該S的還是渣爹溫忠良,是他先拋棄了女主她媽,然後轉頭娶了門當戶對的大小姐。】
【這場可悲的遊戲,從頭到尾都沒有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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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敘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箋。
「阿夕,你有沒有想過,你媽作為一名『吸血鬼精神療愈師』,怎麼可能對精神暴亂的吸血鬼沒有防備的手段?
「或許她很早就知道了溫馨芷的存在,想用自己的S亡平息過往的恩怨。
「這份遺書就是證明。」
溫馨芷的反應比我Ṱû₌還激烈。
瘋了似的想搶遲敘手上的信箋。
直到被拉上警車,嘴上還在不停念叨:
「這不可能,不可能……」
原本我手上的證據根本就不夠指證溫馨芷S了人。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卻在幾天後主動自首了。
我疑惑地看著那封空白的信箋。
「遲敘,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遺書對不對,你那天為什麼這麼說?」
遲敘停下幫我梳著頭發的手,俯身看著鏡中的我。
慢條斯理地將之前在珠寶店買的項鏈戴在我脖頸上。
「S人償命天經地義,所謂的綁架罪對她來說實在太輕了。」
話音落地的瞬間,一股涼意從我脊背上攀升。
我早該想到,遲家下一任的掌權人,又怎麼可能像表面看起來一樣單純?
【這太扯了吧,對女主說幾句感人的話,她就覺悟了,自首了?】
【女主其實很早就見過女配她媽,那時她在香水店打雜,女配她媽見她年紀小經常照拂她,想必當初女主下手的時候情緒也很復雜。】
【女主並不是完全意義上的壞人啊,惡念讓她S別人,善念讓她S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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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逐漸步入正軌,在此期間我去監獄看過溫馨芷幾次。
她與之前光鮮亮麗的樣子完全不同。
整個人消瘦又瘋癲。
看得出來,活著比她S亡還要痛苦。
至於我在整個故事中都置之身外的好爸爸。
在得知真相後因為中風癱在了床上。
最在乎尊嚴和面子的他,要沒尊嚴地度過後半輩子。
23
母親祭日這天,遲敘自請為我下廚。
我緊張地坐在外面的餐桌旁,生怕他一不小心把廚房炸了。
叮咚一聲,門鈴聲響起。
我有些詫異地去開門。
段懷川穿著單薄的衣衫,眼神蕭瑟地站在門口。
自溫馨芷去到監獄後,他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準確來說是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
他不止一次來找過我,求我原諒他。
我眸色暗了下來,沒等他開口就下了逐客令:
「滾。」
他臉色蒼白地看著我。
笑容有些苦澀。
「夕夕,我知道你不能原諒我。
「但你不想知道,為什麼你的血可以緩解遲敘的精神暴亂嗎?」
我ţű̂₅一下僵住了,心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什麼意思?」
他將之前被溫馨芷踩過的照片遞給我。
指了指我身邊的小男孩。
「這個人就是遲敘,你們小時候認識。」
轟地一下,我的腦子炸開了鍋。
我這才知道,媽媽去世那晚,我丟失的不僅僅是關於香水的記憶。
遲敘小時候精神力不穩,經常來我媽這邊治療。
因為怕誤傷到別人,所以他嘴上經常戴著止咬器。
別人都帶著另類的眼光看他,不願意和他接近。
而我不一樣,我經常把他當狗遛。
甚至還給他買了狗鏈,衝著別人炫耀:
「看,這是我家的小狗。」
為此,我沒少挨我媽的揍,但我依舊S性不改。
可即便我把和遲敘以前的記憶全都想起來了,我也想不明白我的血有什麼獨特之處。
見我面帶疑惑,段懷川指了指我的心髒。
「夕夕,其實你媽去世那晚。
「你也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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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心髒。
是了,既然我親眼看見我媽被吸血鬼SS,就證明我在現場。
當時我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又怎麼逃得掉?
吸血鬼的心髒可以讓人起S回生。
以前隻當是傳說來聽。
我沒想過這種事竟然真的發生在我身上。
段懷川冰涼的手指撫過我的臉頰,語氣帶著幾分病態:
「夕夕,一個沒有心髒的吸血鬼,隻能活十年,也就是說他明天就會S。
「男主選擇誰,誰就是女主,隻要你待在我身邊,即便你把心髒還給他,你還是能活下去。
「回到我身邊吧,從小到大,我們才是最懂彼此的人。」
啪啦一聲, 身後響起玻璃的碎落聲。
遲敘手裡的餐盤掉在了地上,眼神復雜地看向我。
【大佬心碎了, 有時候聽力太好也不是什麼好事, 他們的對話他全聽見了。】
【女配和他兩個人隻能活一個,要是都想活就沒辦法相愛,要不要這麼刀我?觀眾的命不是命嗎?】
我下意識想跑回他身邊,段懷川卻SS拉著我的手。
「夕夕,你難道不想讓你們兩個都活下去嗎?
「你去告訴他, 你要和他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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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喉嚨澀得可怕,講不出一個字。
腳步卻不自覺往段懷川的方向挪動。
見我態度有所動搖。
遲敘紅了眼眶, 雙唇止不住地發顫。
「阿夕,別離開我,求你了。」
遲敘這副可憐模樣和小時候的他逐漸重疊。
那時他也是這樣求我別離開。
可我卻失約了, 忘了他。
如今我半點也不想再錯過。
「不離開你。」
遲敘和段懷川都愣住了。
我毅然決然甩開了段懷川的手朝遲敘Ţű̂ₛ奔了過去。
段懷川不可置信地搖著頭。
「不可能, 這不可能,你怎麼會這麼選呢?」
我隨意撿起了地上散落的瓷片, 與遲敘十指相扣。
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段懷川,我們不是你故事裡的配角,我們的結局由我們自己決定。
「如果不能一起活, 那就一起S。」
話畢, 我毫不猶豫地將瓷片扎進自己的心髒。
劇烈的痛意侵蝕了我,身體好似斷了線的風箏往後倒去。
遲敘緊緊將我抱在懷中,眼淚砸在我的臉上。
我用最後的力氣撫上他的臉頰,笑容和煦。
「真好,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我要和你躺一個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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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夕,醒醒。」
聽到熟悉的聲音, 我猛地睜開了眼。
遲敘側躺在我身邊, 託著臉看我。
見我沒有反應, 輕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怎麼樣,餓不餓?」
我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 不可思議地看著遲敘。
「我們?還活著?」
「嗯, 還活著。」
S而復生的喜悅衝擊著我的大腦。
我一下撲進他懷裡,泣不成聲。
【他 mua 的, 這誰能想到晉升八階吸血鬼的關鍵是『置之S地而後生』啊。】
【八階吸血鬼可以實現共生, 妹寶和大佬算是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同生共S。】
漫天繁星下,我和遲敘相倚在一起。
我抬手摸了摸他空空的心口,一股酸澀感油然而生。
「遲敘,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好到願意把命給我?」
他拉起我的手,輕吻了下我的指尖。
「在吸血鬼的世界裡強者為尊, 我從小精神力不穩,爸媽很早就做了放棄我的打算。
「本來我都打算放棄我自己,你卻在我身邊一遍遍鼓勵我,陪我度過那段難挨的時光。
「是阿夕你救了我, 同樣我也願意為你付出一切。
「還有……」
我仰頭好奇地看著他。
「還有什麼?」
遲敘目光沉沉地望著我,一字一頓道:
「我愛你。」
這是獨屬我一人的,直白的,熱烈的愛。
我的眼淚一滴一滴砸了下來, 積壓已久的情緒化作了深沉而熱烈的吻。
「遲敘,我也愛你。
「餘生,請多指教。」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