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與前男友在婚禮上重逢》, 本章共3734字, 更新于: 2025-04-29 15:17:32

  自從家裡置辦完年貨,糖果、堅果、水果,還有零食,堆得到處都是,她幾乎每件外套的口袋裡都塞著糖,偶爾摸到,剝一顆丟嘴裡。


  “快趕不上車了,我真得走了。”


  夏熙松開他的手,不再像剛剛那樣磨磨蹭蹭倒退著走,轉身跑了起來,拉開那扇厚重的玻璃門,一頭扎進南城冰寒的空氣裡。


  等徐衍風意識回籠,攥緊手裡的糖,眼前已沒了夏熙的身影。


  他追了出去,路上行人稀少,車輛也不多,他四下逡巡,卻沒找到夏熙。方才發生的種種像是一場短暫的夢,他還沒來得及看清夢裡的人就戛然而止。


  徐衍風撥打夏熙的電話,動作中摻雜幾分慌亂,他沒有夏熙的手機號,打的依然是微信語音電話。


  隻響了三秒就被接通了,夏熙的聲音清晰傳來:“怎麼啦?”


  “你……”徐衍風腦子有點亂,失去了語言組織能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深深吸氣,迫使自己冷靜,“你現在在哪兒?”


  夏熙疑惑地“啊”了一聲:“我坐上出租了,往高鐵站趕。”


  徐衍風本想開車送她去高鐵站,聽到她的回答,餘下的話他便沒說,隻叮嚀一句:“路上注意安全,到家後給我發消息,或者,打個電話。”


  電話那邊的夏熙應當是笑了,聲音變了調,聽起來異常歡快,每個字都仿佛帶了小尾巴:“我給你發消息打電話你會回嗎?”


  幾天前的事歷歷在目,他可高冷了,消息不回,電話不接,跟他之間好像隔著銀河。


  徐衍風聽出她在暗示什麼,手指在額心處捏了下:“我會。”


  夏熙最是貪心,聞言,忍不住得寸進尺:“可是,我很晚才能到家,多晚你都回嗎?”


  她明明都樂瘋了,還要故作可憐巴巴的語氣,試圖勾起他的軟心腸。無非是仗著兩人在通語音電話,他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若是打視頻,她肯定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笑。


  徐衍風得確保她平安到家,因而沒猶豫,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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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熙猶嫌不足,趁機提出更過分的要求:“那我明天、後天、大後天……以後給你發消息打電話,你都會回嗎?”


  徐衍風不上當。


  沒聽到他的聲音,夏熙就知道他在無聲拒絕,她嘴角向下一撇,悶聲道:“徐衍風,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冷靜、理智、克制。”


  徐衍風沒正面回答她這個問題,輕輕咳嗽一聲:“掛了。”


  “哎哎,等會兒,你先別掛。你就不能陪我再多聊一會兒嗎?剛剛時間太緊張,都沒有跟你說幾句話。”夏熙坐在車裡,外頭的霓虹燈光撒進來,五顏六色,掠過她的面龐,照出她明媚的眉眼、上揚的嘴角,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昭彰著她的愉悅,“我都忘了找你要新年禮物。”


  徐衍風順著她的話問:“你想要什麼禮物?”


  夏熙挑眉,完全不知道“客氣”是何物:“你要送我嗎?”她的語氣太驚訝了,因為她沒想到來一趟能收獲意外之喜。


  徐衍風沒說話,是默認的意思。


  夏熙望了眼前面開車的司機大叔,抬手擋在嘴巴前,生怕被人聽去,低低地說:“我想要你親我一口,或者我親你一口也行。”


  徐衍風把電話掛了。


  “喂?喂?徐衍風你掉線了嗎?”夏熙對著空氣喊了幾聲,後知後覺發現通話結束了。


  這人怎麼這麼不經撩,她剛打一個直球過去,他直接撂下拍子走人了,都不肯正面接她的球。夏熙對著手機屏幕腹誹一陣,想想還是不甘心,彈了條消息過去。


  唯愛XYF:“膽小鬼!”


  三個字,輕易勾起徐衍風的回憶,關於她想要的新年禮物,他早就給她了,她不知道而已。


  *


  徐衍風抱著一束略顯狂野的玫瑰花回到了頂樓的包廂,一進門,理所當然地引起圍觀。


  唐亦洲丟了手裡的橘子皮:“我說你幹什麼去了,原來是去買花了。你這打哪兒買的花,沒修剪枝葉也沒包裝紙,倒像是從花圃裡直接挖出來用報紙一裹就完事了,也是少見。你這花買來打算送給誰?”


  凌煙一隻手搭在沙發扶手上,扭頭看過去時,心髒一下跳得飛快,就像沙發後面魚缸裡瘋狂擺尾的魚一樣,她的心裡也裝了一尾魚,在愉快地擺尾巴。


  包廂裡隻有三個女生,另外兩個是她的小姐妹,跟徐衍風不是很熟,他買來玫瑰花,不是送給她的還能是誰?


第140章 可以把這束花送給我嗎


凌煙臉頰浮起紅暈,耳根微微發燙,手指挽了挽耳邊的發絲,故作鎮靜地替徐衍風說話:“花怎麼樣不重要,重要的是送花的人的心意。”


  徐衍風的目光朝凌煙看去,不是為了看她,重點在於她剛才說的那句話,片刻,他斂下眼睫,看向自己手裡的花。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收到玫瑰花,還是一個女生送的,說起來有些滑稽,可他卻半分笑不出來。


  在這樣特殊的節日裡,也不知道夏熙從哪兒弄來的玫瑰花。


  難不成真跟唐亦洲說的那樣,她從哪塊花圃裡挖出來的?


  坐在凌煙身旁的小姐妹捅了捅她的胳膊,朝她擠眼睛,跟她的想法一樣,認為徐衍風手裡的花是買來送給她的。


  凌煙心跳一陣快過一陣,有些坐不住,又一次開口說:“比起那些包裝過度的花,我更喜歡這種原生態的,反正拿回去都是要插到花瓶裡養的。”


  徐衍風沒聽她說了些什麼,目光掃視四周,找了張單獨的桌子,把上面的東西拿走,用來放他的花。


  凌煙愕然地看著他的舉動,什麼意思,他是不打算現在送給她嗎?


  徐衍風安置好玫瑰花,在先前的位子上落座,掃向另外幾個人,下颌微抬了下,指著桌上散亂的牌:“還玩嗎?”


  “玩啊,這不正等你嗎?”唐亦洲動手將牌歸攏,嘴裡叼著瓣橘子,“都賴你,我上一局的牌多好啊,穩贏,你中途走人了。”


  徐衍風一張接一張取牌,抓在手裡,沒接他的話。


  桌上的牌都取完了,付離一邊理牌,一邊朝那桌上的玫瑰花瞟了一眼,突然聯想到夏熙之前找他要會所的地址這件事。


  他沒直接問徐衍風,旁敲側擊:“你買的玫瑰花送誰的?”


  徐衍風出了一張牌,眼簾未抬。


  唐亦洲嘴快,搶先接過話頭:“我剛剛就問了,他沒答,搞得神神秘秘的,鐵定有事兒瞞著咱們。徐二就一悶葫蘆,什麼事都憋心裡。”他在桌底下踢了踢徐衍風的腳,“徐二,你行不行啊,這種事都瞞著,還拿不拿我們當兄弟了?”


  凌煙聽得心潮起伏,指腹按在食指戴的戒指上,轉了幾圈,借此來轉移注意力,可是沒用,因為她也想知道,徐衍風買的花到底是不是送給她的。


  “阿風,你就告訴大家吧。”凌煙實在按捺不住,催了一句。


  她一開口,正好給了大家想象的空間,唐亦洲當即指著凌煙問:“送給她的?”


  不怪他會這麼想,這一屋子的人裡,屬凌煙的可能性最大。徐衍風總不會是買花送給男人,那可太驚悚了。


  徐衍風手一伸,甩出四個2,炸彈,唐亦洲作為他的下家,後面的牌沒法出,跺腳罵了句髒話:“臥槽,你大爺的,你會不會玩,一上來出這麼大。”


  付離端起手邊的白葡萄酒啜了口,提醒一句:“徐二在轉移話題呢。”


  徐衍風掀眼皮瞥他,就他聰明,非得點破他的意圖。


  唐亦洲看著徐衍風:“差點被你糊弄過去。”


  駱津南也發話了:“徐二,沒你這麼吊人胃口的。”


  徐衍風不緊不慢地出掉幾張牌,語調也不緊不慢,糾正他們的認知錯誤:“花不是我買的。”從一開始,他就沒說過花是他買的,是他們先入為主。


  凌煙一怔,目光定在他臉上,聽見他後面的話:“別人送的。”


  凌煙臉上的紅暈褪去,一顆雀躍不止的心也逐漸平靜。這種感覺就像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澆熄了她所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她也是可笑,怎麼會認為那花是徐衍風買來送她的,彼此認識這麼多年,徐衍風幾時送過她花,而且還是玫瑰花。


  “那真是稀奇了。”唐亦洲沒看見凌煙變換的臉色,笑了一聲,“居然有人在大年三十的晚上給你送玫瑰花,男的女的?我們認識嗎?”


  更多的問題徐衍風不肯回答了,接連甩出幾張牌,手裡就剩下一張,他屈起指節敲了敲桌子:“專心打牌,你要輸了。”


  “你剛出了什麼?我沒認真聽。”唐亦洲的注意力回到牌面上,頓時兩眼一抹黑。


  徐衍風兩根手指捏著僅剩的一張牌,翻轉了下,正面朝下,壓在桌面,雙手交叉搭在腿上,姿態闲散地靠在椅背上,由著他們幾個爭,自己穩坐泰山。


  他抽空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微信,夏熙沒有發消息過來。


  徐衍風把手伸進褲兜裡,摸到幾顆糖果,是他許多年沒碰過的東西,指尖捏著糖轉了轉,不知怎麼,突然就剝開了一顆。


  徐衍風微微低頭,把糖咬進嘴裡,一股濃鬱的奶味在舌頭上化開,他蹙了蹙眉,險些吐出來,但他沒有,舌尖頂著糖移到一側。


  “你吃的啥?”唐亦洲瞅見徐衍風腮幫子鼓起一個包。


  徐衍風翻過桌上那張牌,推到中間:“贏了。”


  唐亦洲又踢他:“問你話呢。”


  徐衍風雙手洗牌,嘴裡的糖移到另一邊,牙齒碰撞到,發出細微的聲響,他不耐地答:“糖。”


  唐亦洲:“……”


  一陣無語過後,唐亦洲滿臉嫌棄地吐槽他:“幼稚不幼稚,平時不沾酒就算了,現在還吃起三歲小孩吃的東西了,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徐衍風沒反駁,陪著他們玩了幾局,覺得沒意思,提出散場。


  這群人原本是打算一起跨年,晚上歇在這裡,反正空房間多得是,明天再打道回府,此刻聽了徐衍風的話,也都興致缺缺。


  徐衍風離開前,不忘把桌上的玫瑰花拿走。


  唐亦洲手欠,在花朵上拍打兩下,花瓣掉了一片:“我以為你打算扔這兒,怎麼還帶回去啊?你這樣我倒是更加好奇花是誰送的了。”


  徐衍風低斥:“你別碰。”


  唐亦洲眼都瞪大了:“還不讓我碰?”


  付離早已心知肚明,扯了唐亦洲一把,示意他別犯賤挑釁徐衍風了,待會兒把人惹毛了吃虧的是他。付離低聲跟他說:“別問了,夏熙送的。”隻是不清楚是她本人親自送的,還是叫跑腿小哥送來的。


  如果是前者,他大概明白徐衍風一個不愛花的人為什麼會如此珍重這束花了,意義不一樣。


  唐亦洲眼睛瞪得更大,同樣悄悄回他:“真假?你怎麼知道的?”


  付離抿抿唇,沒跟這蠢蛋解釋。


  一行人到了會所的停車場,凌煙站在徐衍風的車旁,要搭他的順風車。她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被他小心對待的那捧玫瑰花,不知是該嫉妒花還是嫉妒送花的人。


  徐衍風一手拉開後排的車門,彎腰將花放到後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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