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兩張卡就這麼泛著誘惑光芒,展現在我們面前。
我和許萌面面相覷,都從雙方眼底看到了金燦燦的光。
所有人都在等我倆的反應。
我心裡癢癢。
可不想佔下風,腦子一轉,火速接過我哥的卡。
「你以為萌萌差這點補償嗎?」
許萌瞬間明白過來,也眼疾手快地接過她哥的卡:「這點錢還不夠妍妍塞牙縫的!」
說著卡到手那秒,生怕他們把錢要回去,我倆挽著手快速往外走。
步伐一致,走兩步就回頭,表示立場。
「呵呵,我們可不是區區幾個小錢就能收買的!」
6
深夜,我的私人別墅。
我和許萌將手裡的卡互交給對方,又默默對視兩秒,忍不住笑出聲。
我:「看不出來啊,你哥這麼有錢。」
她:「也看不出來啊,你哥也有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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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陽臺,我倆舒適地窩在沙發,倒了紅酒碰杯,美滋滋看電影。
看著看著,許萌歪頭突然問:「不過他們給你多少安撫費?」
我:「你先說。」
她一副受不了你的無奈模樣,從沙發起來,再回來,手裡多了個絲絨盒。
打開,裡邊是晶瑩剔透的白月光翡翠手鐲。
「你媽讓管家給我寄來的,不是我說,她是真有眼光,回頭我也給你整個。
「我媽給你啥補償了。」
我掏出手機,把信息給她看:「說要給我弄個時裝展。」
說完,我反應過來,糾正她,「什麼你媽我媽,那是咱媽。」
許萌一愣,點頭:「啊對對對。」
手機叮咚一聲,許時青發來信息。
他破天荒地詢問我吃飯沒?說他做了我愛吃的糖醋排骨。
照片上還拍了對面飯桌,孤零零的。唯獨排骨色澤紅亮,裹著濃汁,隔著屏幕都能看出美味。
我緊盯一會兒,收回被饞到的眼,不打算回他。
沒想到,他直接發來一張赤著上身的腹肌照。
未等我點開,他就撤回了。
許時青:【發錯了。】
我:「……」發錯就發錯,誰樂意看似的。
我關屏,發現許萌睡著了,打算拿條薄毯給她蓋著。
她手機也叮咚不停,我幹脆給靜音。
做了睡前瑜伽正要上床,手機又響起,我沒發現是視頻通話,還不小心摁了接聽。
等我再看過去,大片春色闖進視線。
7
房間視線昏暗。
我養的小貓皮皮,軟萌的肉墊踩在許時青胸膛上,正朝我乖巧地喵了聲。
隻是,目光移到那紋理清晰的腹肌和鼓脹的胸肌輪廓上。
我驚呆了。
許時青這是要色誘?!
視頻那邊,皮皮似乎察覺我在觀賞,很識趣地從他身上下來,還連帶把堪堪蓋住腰腹的灰色真絲被扯下。
這下恰到好處地露出人魚線。
我感覺要流鼻血了。
嗯,真和上次不小心撞破他洗澡,相差無幾。
薄肌天花板,性張力十足。
就是沒看到下面。
心臟不爭氣地開始怦怦跳。
盯著好一會兒,許時青忽然看來,語調染笑。
「妍妍,好看嗎?」
「……」
四目相對,我心虛地眼睛瞪大,磕巴:「誰、誰看你了?不要臉。」
「好,我的錯。」他輕笑,神情該死地溫柔,「發給你的圖片你看了嗎?皮皮有點吃不下東西。」
那是幾個小時前,許時青發了皮皮吃飯的狀態。
他微信說:【你不在,它食欲不太好,可能是想你了吧。】
鏡頭裡,皮皮楚楚可憐地看著我。
呵,他倒是關心皮皮。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想我了。
我滿足他的話外音:「沒關系,過幾天我就去把它接過來。」
「……」
許時青不說話了。
我正要掛斷,他突然沉聲,不自然地說了句:「那我呢?」
手機要沒電了。
我邊找充電器,邊脫口而出:「你什麼你?」
「……」他閉嘴了。
8
接連幾天,許時青都一改往日風格,來找存在感。
我都不帶鳥他的。
參加完高珠鑒賞沙龍,我開始忙活時裝展模特的事兒。
愛馬仕到那天,我哥恰好給我發信息詢問許萌近況。
我:【十萬一個問題。】
他急速轉賬。
呦呵。
我:【要問什麼?】
顧恆:【ţūṬü小萌最近在幹什麼呢?都不見她回我信息。】
【哦她呀,最近新聞主持那邊要帶實習生,她和小奶狗正打得火熱呢。果然還是年紀小嘴甜,把萌萌哄得天花亂墜的。】
屁,她每次回來都說那實習生幼稚得要死,姐弟戀狗都不談。
顧恆好像被打擊到,沉默良久,才問:
【她最近缺什麼嗎?我給她買。】
我:【買啥啊買?磨磨嘰嘰,直接打錢。】
他又不說話了。
恰好,許萌給我打來電話,我沒再把心思放在他那邊。
走到茶水間。
電話那邊,許萌在捧腹大笑:「妍妍你猜怎麼著?剛剛我哥給我視頻問你的時裝展弄得怎麼樣了?
「我說好得很啊,兩三個身材性感的男模特每天陪你吃飯,日子過得賊滋潤。
「你是不知道他那期待的表情,唰地一下掉得撿不起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我哥如此便秘的神色,太爽了!」
真不愧是好姐妹啊!
武大郎賣盆,一套一套的。
我也跟她說我哥剛剛微信詢問我的內容。
不過她很快笑意消散,暫停兩秒,冷呵:「對,就是這樣,氣死他丫的。」
嗯,就是這個勁兒,我感覺我哥被原諒得猴年馬月。
但我也不能妥協,畢竟我倆可是打了賭的!
9
我一向是很遵守約定的人,隻是很不幸。
我媽讓我帶許時青回家吃飯。
當晚我倆差點擦槍走火。
外邊還在下著雨,微涼的天氣,我剛洗完澡,卻渾身燥熱得厲害。
許時青也剛洗完澡,隻半圍浴巾,碎發的水珠沿著鎖骨滴向腰腹溝壑。
我好像又顏控又身材控。
感覺眼神勾芡似的被黏住了。
「妍妍,怎麼了?」
皮皮被許時青帶回老宅,正被他抱在懷裡,圓溜溜的眼睛撲閃撲閃盯著我。
許時青時不時還順它的腦袋,它舒服地瞇眼。
我心裡躁得很,看到這一幕,下意識脫口而出:「誰是你老婆?你抱它幹嘛?抱我啊。」
我聲音好像有點大了。
許時青愣住,皮皮喵一聲,嚇得從他懷裡逃脫。
雨滴啪啪地打在窗臺,卷成珠簾落下。
我後知後覺,臉騰地泛紅,急忙往臥室走。
「好熱,我要開空調睡覺。」
我是打算讓許時青睡客廳的,然而腦子宕機忘記關門,讓許時青順利溜進來。
還順勢上床把我抱住。
我掙扎,他用蠻力桎梏我的雙手。
語氣帶著幾分陌生的委屈。
「妍妍,你說給我時間改正,可一直沒找到機會跟你說話,每天發信息你也不回,我真的很惶恐。
「我承認,半年來我對你多有疏忽,醫院實在太忙,我一直有在想辦法彌補你,本來打算後半年好好休假帶你去遊玩,沒想到你居然不要我了。」
他悶聲埋在我頸肩,溫熱氣息拂面而來,我感覺我要被燙熟了。
「你起開,熱死了。」
這時,皮皮出現蹭了蹭我的褲腳。
許時青順勢把它抱上來:「你看,你不在的這段時間,皮皮很想你,我……我也很想你。」
皮皮乖萌地探頭湊我臉頰。
我盯著許時青那張寡淡的盛世俊顏,腦子發蒙。
等下,開機有點慢,得捋一捋。
好了,開機了。
於是在他期待的神情下,我迎著他的視線,冷笑:
「是嗎?有多想?脫掉褲子我看看。」
「……」
10
他不說話了。
濃眉緊鎖,像是呆愣住。
空調似乎不能緩解我的燥熱,我幹脆把被子踹掉。
「許時青,你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知……道什麼?」
呵呵。
褲子是不脫的。
深情也是裝的。
我問他:「你喜歡過我嗎?」
這麼久以來,都是我在他身後屁顛屁顛地提供情緒價值。
我回想起我們當初領證時,我以為我倆雙向奔赴,照片上他笑得很開心。
迎著光,好像未來都璀璨。
「我愛你妍妍。」他緊緊把我擁進懷。
味道相同的沐浴露終於交疊,我失了神。
堆積在心口的委屈傾瀉,我氣憤將人推開:
「那你為什麼不碰我?
「我們是夫妻,整得我像個小三,睡自己男人還要沐浴焚香選個良辰吉日。哦,這還不行,你每次都要拒絕。」
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明明自打那次醉酒,我就決定不為感情流一滴淚,隻為錢財夜不能寐。
現在,又為了許時青這狗男人流淚。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我背過身,煩悶得開始解睡衣紐扣。
許時青終於意識到我的狀態不對。
「你今晚喝了媽給的雞湯?」
我哪知道啊?好喝我就喝了。
他用手探了探我臉上的溫度,語氣著急又透過幾分晦澀。
「妍妍,你要去醫院,還是要我幫你?」
雖問著,他指尖卻悄然探進我的衣領。
我盛滿水霧的眸子忘了眨。
眼淚瞬間啪嗒掉下來。
……
不知道最後怎麼和許時青滾到一起的。
我隻知道自己好像漂在雲端。
許時青那雙骨節修長的手,不愧拿慣手術刀,輕易把體內滾燙攪個七零八碎。
我以前還總是打趣,他這雙手,除了拿刀還能幹什麼?
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答案。
最後沉沉浮浮間,他還不忘解釋之前不碰我的原因。
「小萌說你不喜歡小孩兒,套又不是百分百避險,所以一早我就打算做結扎手術,隻是在前兩個月才能抽出空來。」
說到這兒,他不滿般,加重力道,「剛要告訴你,你就要跟我離婚,都沒機會給你驚喜呢。
「你早說讓我疼你,那我就像今晚一樣,好好疼你……」
下秒,我眼睛瞪大,抓過他越發作亂的手:「你瘋了?」
「才三根,放心,你吃得開。」
沒過一會兒,他又輕聲誘哄,「禮尚往來好不好?」
什麼?
我眼神迷離著,他自動把我的手往下帶。
手抖一滑,他又握緊,言傳身教。
「對,就是這樣,抓魚就要抓穩點啊,乖乖。」
……
11
【你哥真的有病。】
我忍著酸疼,噼裡啪啦給許萌發信息。
那邊回了語音,聲音也有點嘶啞:
「我覺得你哥也有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