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我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有錢真好啊!
11
和小趙開始恬不知恥地同居後,我時常感嘆:城裡人也太知道享受了!
難怪那些名媛總是背地裡偷偷包養男大,給錢都不帶心疼的。
這每晚鴛鴦浴後,摟著美男往床上一滾,神仙看了都流口水啊。
但我的金絲雀有時候也會讓我很操心。
比如,我發現他喜歡買各種奢侈品假貨。
一個袖扣而已,居然都是大牌同款,我查了一下,正品標價一百多萬!
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淘來的假貨,看起來跟真的似的。
每當這時候,我都會嚴厲地教訓他:
「你要裝這個逼幹什麼呢!我又不嫌棄你,這假貨不會也要上萬吧?」
他洗完澡出來,看了一眼:「別人送的。」
我雙手叉腰:「誰啊!富婆?你不會背著我還有其他金主吧?
「你再敢要別的富婆的禮物,小心我家法伺候!你的翹臀還想不想要了?給你打扁!」
他瞥我一眼,像是皇帝看正在發癲的太監。
我更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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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我哥這樣訓我,我嚇得要死,他怎麼可以一點都不怕?
我走上前,重重兩巴掌打在他的美隊臀上:
「你還敢翻白眼!你要造反啊!
「哼,你再這麼不聽話,我就去大學城找男大,把你換掉!」
他臉色一冷,反手就把我摁在沙發上:
「男大?怎麼,你不止跟我一個?」
他冷厲的眼神讓我止不住腿軟,但我還是梗起脖子,強硬道:
「我找幾個,取決於你乖不乖,本來用久了也會膩!」
他挑了下眉:「哦,找幾個,你有那麼多錢啊?」
我又是一噎,一邊氣呼呼地湊過去堵住他的唇,一邊冷酷地說:
「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我的事,不是你有資格過問的!」
他冷笑一聲,發狠似的賣力,還喘著氣在我耳邊咬字說:
「付櫻,你要是敢背著我搞好幾個,你看我怎麼弄死你。」
瞧瞧,老毛病犯了,又開始裝逼了。
看他表面這個兇狠樣,內心估計緊張死了,生怕我有新的金絲雀,冷落他吧?
不過,他會吃醋也代表他在乎我。
男人就是矯情。
算了,他既然那麼喜歡那個品牌的袖扣,我就省吃儉用給他買個正品吧。
12
隻是我這個想法還沒落地,一個殘酷的消息傳來:我哥的直播間被封了!
還因違規,要罰款上千萬。
起因是我哥喝醉後,在酒吧得罪了京圈頂級豪門趙家的人。
電話裡,我哥哭成了徐俊大。
我可心疼了。
如果不是我哥把我帶來城裡,我一輩子就在屯子裡了,天天豬肉燉粉條。
哪有機會花天酒地,還包養到小趙這麼帥的金絲雀。
想到昨晚我和小趙在床上翻雲覆雨,我哥卻在家抱著馬桶大哭。
我的良心開始動搖。
我哥這幾年搖花手都搖出腱鞘炎了,我這個做哥寶女的,在危難時刻,必須出一份力。
思前想後,我決定去勾引京圈趙家的太子爺。
隻要能勾上他,我哥的直播間解封,就隻是他一句話的事。
我花錢打聽到,太子爺全名叫趙禹之。
名字還跟我的金絲雀有點像。
一想到金絲雀小趙,我又開始舍不得。
他雖然虛榮了點,但還是非常能幹的,體力也好。
那張臉,光是看著都能讓我顱內高潮。
可我現在沒錢了,已經包不起他了。
一想到離開了我,他那破碎的家和殘忍的媽會繼續逼迫他做鴨。
他很可能會淪落到一些喜歡玩虐待的富婆手裡。
我的一顆心就揪了起來。
他這副頂級皮囊,就算不跟我這樣的青春美少女睡,也不能是太醜的。
於是,在一番掙扎後,我做了一個十分偉大的決定。
我要給小趙介紹一個好的下家,保他平安。
13
帥哥就算是出二手,也是搶手貨。
不到三天,我就給小趙找到了新金主。
我正準備找他,就收到他發來的微信:
【?
【去找男大了?
【買了個新表,晚上計時用[照片]。】
我一看,又是正品標價千萬的表。
我本想教育他不要再買奢侈品假貨了,卻沒能說出口。
分別痛苦的時刻,他的小缺點竟讓我覺得分外可愛。
我哽咽著回復:【好久沒帶你吃大餐了,晚上你挑個店吧。】
他倒不客氣,直接發來一個地址,標價人均3萬多。
好好好,這個敗家子!
他一個月包養費才八萬,我看他是飄了!
我借此安慰自己,不包他了更好,包個男大可沒他這麼大手大腳的!
可半分鐘後,他又發來一句話:
【晚上穿漂亮點,給你帶了個小禮物。】
我剛放下的心,又揪了起來。
我趕忙退出他的對話框。
生怕自己會產生把他關在地下室、用鐵鏈拴起來之類的變態念頭。
14
我給小趙找的新金主,是我那疙瘩的美女老鄉。
雖然年紀大點,但非常有錢,人也跟我一樣溫柔。
我忍痛把餐廳地址發給了老鄉,紅著眼轉身上了去酒店的車。
狗仔說,今晚太子爺趙禹之定了京市最高檔的酒店,我可以去蹲守。
蹲了一個多小時,也不見太子爺來。
我四處張望著,也不忘關注微信。
不知道小趙和老鄉談得怎麼樣了。
我理智上希望小趙能答應老鄉,心底深處卻又陰暗地希望他能拒絕。
實在忍不住了,我給老鄉發了條微信:【你們談得怎麼樣了?】
然後就發現老鄉把我拉黑了。
?
我正滿頭霧水,就見酒店大門被推開。
一群黑衣保鏢簇擁著一個高大英挺的男人走了進來。
迎賓點頭哈腰:「太子爺,您走這邊……」
是趙禹之!
我立即起身跟了上去,手機卻在這時不合時宜地震動。
是小趙的電話。
我嚇得立即按下拒絕,下一秒,他的微信就連珠炮般轟了過來:
【找個鬥雞眼爆炸頭來跟我吃飯?
【玩我?
【付櫻,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三分鐘之內,我要聽到你的解釋。】
我咬咬牙,狠心回復:
【那是我好心為你找的下家。既然你不喜歡,我也不能勉強。】
他回得很快:【下家?我是你的電動玩具是吧?膩了轉手就掛鹹魚?】
我飛快打字:【我們結束吧,我玩膩你了,我已經有新男朋友了,別再找我了。】
說完,我還轉賬兩萬給他,備注:分手費。
眼看著太子爺趙禹之的身影即將消失,我快步跟上去。
15
我跟著太子爺進了酒店負一層的酒吧。
遠遠地,我看見太子爺一直在低頭看手機,似乎心情不佳。
是不是被白月光傷心了?
好機會!
我拿出鏡子迅速整理了下妝容,深吸口氣,走上前去。
黑衣保鏢攔住我:「你有什麼事?」
我話還沒說出口,手機又在包裡震動。
我拿出來一看,還是小趙。
我接起來,捂著話筒小聲問:「幹嘛?」
「你在哪兒?」他冷冰冰地問我。
不知道是不是酒吧太安靜,小趙的聲音好像離我很近。
「我和新男朋友在約會呢,你不要再打給我了。」
「回頭。」
「你別鬧了……」
「回頭。」
?
我一怔,驀地回過頭,就見小趙拿著手機、黑著臉站在我身後。
「你、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嚇了一跳,第一反應是抓住他的手腕,帶他逃跑。
這要是驚擾了太子爺,我們倆都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小趙冷冷站在那裡,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給生吞活剝了。
突然,有種極度可怕的想法,在我腦海中萌生、成形。
我跟機器人似的僵硬側過頭,隻見剛才太子爺坐的地方是空的。
我試探地喊道:「趙……趙禹之?」
面前的「小趙」冷冷地應:「嗯。」
我又指著他問黑衣保鏢:「你好,請問你們平時叫他什麼呢?」
黑衣保鏢答:「太子爺。」
人證物證俱在。
我眼前一黑。
啪嘰一聲昏了過去。
16
我昏了,我裝的。
可趙禹之顯然不吃這套。
我倒在地毯上三分鐘,他都站著不動,面無表情地俯視著我。
「起來。」
他冷冷地說。
我繼續閉眼裝死。
他又側頭對黑衣保鏢說:「死了,拖去後山埋掉。」
我嚇得一溜煙爬起來。
他冷笑一聲:「不裝了?」
以往在公寓,每次他冷笑,我都要打他的屁股,還會順帶掐揉幾下。
現在光是一想,就想尿尿——嚇得。
我瞥了眼他的美隊臀,眼神迅速收回來,但還是被他發現了。
「又想家法伺候我了?」他眉梢一挑,「我尊敬的金主爸爸?」
他一喊金主爸爸,我就兩腿一軟,直接癱跪在地。
17
我懷疑自己有白內障和中耳炎,會聽錯、看錯,把太子爺錯認成司機。
現在回想起來,我總罵他很會買奢侈品假貨,看起來都跟正品似的。
因為那根本就是正品。
那天在會所包廂,那些富二代會那樣佩服地看著我,不是因為我氣勢強大……
是因為我當眾強吻了太子爺!
還有他開的勞斯萊斯,我罵他裝大款租車。
以及,他說要弄死我,我還笑他裝逼……
完了,他是真的可以弄死我。
就他這樣的身份、地位,碾死我跟我哥,就像踩死兩隻螞蟻那麼簡單。
一想到這裡,我就感覺死到臨頭了。
我哥捅了簍子,我本來是想幫他盤活的。
結果這下直接把簍子捅死了。
這回,趙禹之沒再叫我起來,邁開長腿就走了。
我癱在地上,看著他冷峻的背影,一時不知該不該跟上去。
沒多久,一名黑衣保鏢走過來:「付小姐,太子爺叫您上去。」
果然,他不會那麼輕易放過我。
也許,我今晚真的會悄無聲息地被埋在後山。
我抹著淚,翻出手機,給哥哥發了一句「少喝酒」。
又把微信所有聊天記錄,以及瀏覽器的瀏覽記錄全都刪除了。
哪怕死,我也要幹幹凈凈的!
18
我磨磨蹭蹭走進總統套房。
趙禹之已經洗了澡出來,站在落地窗邊擦頭發。
要是在以前,這時候公狗腰上圍著浴巾的他,對我來說有致命吸引力。
可現在,我根本不敢想那些,腦子比尼姑還幹凈。
我諂媚地問:「太子爺,您需要吹風機嗎?濕頭發容易著涼。」
他轉身看我,哂笑一聲:「這麼關心我啊?」
「那當然,您的身體狀況,我一直非常記掛……」
我試圖讓他想起,這幾個月,我買過很多牛鞭和韭菜煮給他吃。
我對他也是很好的。
可他一句話就噎死了我:「記掛我,還把我二手轉給一個鬥雞眼?」
我頓時汗流浹背,支吾著說:
「我那是有苦衷的,我沒有錢了,包不了你了,我是怕你被富婆虐待,才想著給你找個好的……」
他冷笑:「這麼說你還挺偉大?」
「對啊,不,不對不對!我做錯了,對不起,我不該玷汙您金貴的身軀,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他眼神更冷,「睡過就算了?」
可是,睡覺也是他願意的啊。
後來每次,褲子都是他自己脫的,有時候他比我還來勁。
更何況,我還付錢了的。
但這話我不敢說。
我低著頭,哆嗦道:
「我誤以為您是我哥的窮司機,才給錢包養您的……我本質也是想幫助社會上的弱勢群體,我沒有惡意的。
「都怪我有眼不識太子爺,也可能是您魅力過大,讓我控制不住對您發情,這就是您與生俱來的氣質和高貴,普通凡人是沒有的。
「這幾個月是我的錯,我剛剛在走廊已經甩了自己十幾巴掌了,我是發自內心地悔過。」
他冷嗤:「走廊有監控,我讓人調出來看看。」
我:「……」
他作勢要起身。
我嚇得立即上前按住他,一摸到他的手背,手就馬上縮回來了。
他冷眼看著我的慫樣:「付櫻,你有一句真話?」
「我對您每句都是真的啊!」
他伸手捏起我的下頜,瞇眼問我:「所以,你說對我膩了,也是真的?」
19
我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說是肯定不行,但如果說不是,那不是代表我還想睡他嗎,更不行。
我想了想,豎起三根手指發誓道:
「您現在在我心目中高大、偉岸。雖不是父親、但勝似父親。
「您放心,我現在對您毫無一絲欲念,您就算脫光,我也不會有任何汙穢的想法!」
我覺得自己說得很真誠。
可話音剛落,趙禹之臉色驀地就黑了。
甩開我的下頜就站了起來。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不高興了,瑟瑟發抖。
好在這時,有個視頻電話打進來,趙禹之看了一眼,就去了書房。
看樣子是要視頻會議,因為我聽到他用純英文在說話。
我眼珠滴溜一轉,立即去倒了杯冰飲放在他手邊,又給他拿了抱枕墊在背後。
他側頭看我,我很有眼力見地上前給他捏肩捶背。
開完會後,我明顯感覺趙禹之心情好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