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順頌時祺,秋綏冬禧》, 本章共3355字, 更新于: 2025-04-27 15:22:34

我和盛禧是雙胞胎,性格卻截然不同。


 


我冷心冷情,利益至上。


 


她熱情似火,為愛而生,至S不渝。


 


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後。


 


我權衡利弊,嫁給了蔣氏集團掌權人蔣遠舟。


 


盛禧卻愛上了出身清貧的窮小子謝凌雲,為了嫁給他,在家鬧得雞飛狗跳,不惜以S相逼。


 


我奉母命去勸,她卻哭得可憐兮兮。


 


「我知道大家怕我受苦,可日子怎麼可能跟誰過都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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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謝凌雲單獨見了我爸媽,沒人知道他們到底談了什麼,次日清晨他們從書房出來時,爸媽終於松口,答應了這門婚事。


 


婚後,我和蔣遠舟如虎添翼,盛禧和謝凌雲如膠似漆。


 


我們誰都沒有選錯。


 


五年後,謝凌雲一躍成為帝城炙手可熱的資本新貴。


 


盛禧卻突然提出要離婚。


 


1


 


盛禧要離婚這件事,是在除夕家宴上突然說出來的。


 


原本其樂融融的氣氛瞬間僵持了幾秒,緊接著就是眾人沸反盈天的議論。


 


我爸拍著桌子,勃然大怒。


 


「謝凌雲出軌了?」


 


我媽冷笑。


 


「好啊,難怪今晚除夕家宴他都沒來。」


 


這是很不正常的。


 


自從盛禧嫁給謝凌雲後,兩人就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無論什麼場合都是手挽著手一同出席,大家早已習慣了他們如膠似漆的狀態。


 


其實他們剛結婚那會,誰都不看好他們的婚姻,人人都在猜盛禧什麼時候會離婚,大家篤定她隻是一時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等真正體會到婚姻裡酸甜苦辣的萬般滋味,她自然就會醒悟過來,進而離婚。


 


大家都冷眼旁觀地等待著。


 


等著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被殘酷的生活狠狠上一課。


 


可盛禧並沒有如眾人所預料那樣,被生活摧殘折磨的灰頭土臉,哭著鼻子跑回家尋求父母的庇護。謝凌雲將她寵得無法無天,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婚後的盛禧眼睛裡總是帶著笑意,一如少女時期,明媚又陽光。


 


一年又一年,日子如流水般靜靜淌過,不知不覺五年時間過去了,謝凌雲終於成功做出了一番事業,當初的窮小子一躍成為帝城炙手可熱的資本新貴。


 


如今的謝凌雲不會再被人用異樣的眼光打量,他足以配得上豪門大小姐盛禧。


 


就在大家都已經以為,他們此生會執子之手白頭到老時。


 


盛禧卻忽然說,她要離婚了。


 


那感覺不亞於有人突然往平靜無波的湖面,投擲了一枚深水炸彈,炸彈引爆的瞬間湖面被炸得水花四濺。


 


「沒有出軌,沒有外遇,沒有第三者。」


 


「今晚的家宴他本來是要來的,是我不允許他來。」


 


餐桌上的眾人一片哗然。


 


我神色平靜,問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


 


「那為什麼要離婚?」


 


盛禧迷茫地怔愣了很久,才低聲回答道:「我不知道。」


 


「我也說不出來是什麼原因,可我就是不想再繼續過下去了。」


 


我蹙了眉頭,冷靜地幫她分析局面。


 


「你花了五年時間等謝凌雲成長,而如今他終於功成名就,這時候提離婚並不劃算,一拍兩散的結局無非就是能分到一些錢,而盛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所以盛禧,不要意氣用事。」


 


五年時間過去了,盛禧依然還是那個盛禧。


 


五年前,我奉母命勸她放棄結婚,她淚眼汪汪地撲到我懷裡哭。


 


「姐姐,我知道爸媽和你都是為了我好,怕我嫁過去受苦,可我就是喜歡凌雲,從高二開始就喜歡他,喜歡了很多很多年。」


 


「我也知道凌雲沒有錢,嫁給他我就再也無法擁有優渥的生活,可我不在乎呀,日子就要和愛的人過才有意思啊。」


 


如今到了五年後,她還是淚眼汪汪地撲到我懷裡哭。


 


「我沒有意氣用事,我和凌雲之間已經沒有愛了。」


 


「姐姐,我要離婚是認真的。」


 


2


 


我和盛禧是雙胞胎,性格卻截然相反。


 


我性格冷漠,冷心冷情,萬事利益優先,無論做什麼都喜歡權衡利弊。


 


而盛禧卻熱情似火,愛情至上,她很像如今人們常說的戀愛腦,但我又覺得這個詞套在她身上並不是很準確。


 


在這個利欲燻心、充滿人心算計的時代,人們常常談愛色變,將愛情拒之門外,一切隻因「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大家信奉隻要脫離對世俗情感的執著和欲望,就能把自己武裝得刀槍不入。


 


可盛禧不這樣,她是為愛而生的人,從不會因為害怕受傷而不敢去愛,她在愛裡一直都是毫無保留,真誠熱烈而又拼盡全力。


 


她交過不少男朋友,可少女真正情竇初開時,應該是高二那年,謝凌雲轉學到我們班。


 


謝凌雲是盛家資助的貧困生,成績極其優異,我爸起了惜才之心,把他安排進了我們所在的私人貴族學校,一年光學費就要五十萬。


 


盛禧對他一見鍾情。


 


她毫不掩飾自己對謝凌雲的愛意,追他追得轟轟烈烈,全校人盡皆知,她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他身後,嘰嘰喳喳蹦蹦跳跳,給他分享各種趣事。


 


謝凌雲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大部分時間裡,都是盛禧在說,謝凌雲在聽。


 


西斜的陽光照進教室,白色的窗紗輕輕隨風舞動,少女趴在課桌上睡著了,陽光打在她臉上有些刺眼,惹得她不太舒服的蹙眉,坐在她身旁的少年,不動聲色往前挪了挪,用身體擋住調皮的陽光。


 


少女在睡夢中露出一抹甜笑,少年垂眸平靜地看書,卻偷偷紅了耳尖。


 


如果當事人不是盛禧的話,這大抵該是個青春又美好的畫面。


 


可我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人性。


 


我並沒有去多做幹涉,隻是邀請謝凌雲參加盛禧和我的生日派對。


 


鍾鳴鼎食、紙醉金迷的排場對謝凌雲的衝擊力應該不小,少年的自尊心被狠狠摔在了地上。


 


令我意外的是,他並沒有因為貧窮而敏感自卑,以此傷害盛禧。


 


他隻是對她說:盛禧,我想要好好學習。


 


盛禧也很聽話,從此不再糾纏他,大家都以為他們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誰都沒料到,他們隻是從地上轉到了地下。


 


直到他們結婚後,我們才知道當年謝凌雲說的那句話,還有後半句。


 


「盛禧,我想要好好學習。」


 


「隻有用知識改變了命運,我才能堂堂正正站到你身邊去。」


 


雖然身份不對等,但他們愛得坦坦蕩蕩,是雙向奔赴的孤勇,浪漫且具有戲劇性。


 


與之相比,我的愛情就顯得乏善可陳,準確來說,我應該從未擁有過愛情,也並不期待愛情,蔣遠舟是我權衡利弊下的最佳選擇。


 


我們結婚五年,沒有激情澎湃,也沒有愛恨糾葛,日子過得平淡如水,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我們的婚姻關系,我隻能想到「安全」。


 


安全代表著少了很多變數,我們都是投資者,謹慎是商人的天性。


 


3


 


除夕夜在眾人對盛禧的圍剿中結束。


 


那晚回家,我們例行公事。


 


蔣遠舟格外的兇悍。


 


他在床上一般很溫柔很有服務意識,可那晚卻一反常態,似乎要將我揉進他的骨血。


 


我其實可以喊停,卻鬼使神差的隨著他一起瘋狂。


 


雲消雨歇後,我閉著眼睛微微喘氣。


 


蔣遠舟吻了下我的額頭,蜻蜓點水般的觸碰,仿佛飽含愛意。


 


他突然開口喊道。


 


「綏綏。」


 


我抬眸看向他,示意他繼續。


 


蔣遠舟裸著上身,俯身看著我。


 


「會不會有那麼一天,你也會因為說不出口的原因跟我提離婚?」


 


因為每天堅持健身,他的身材練得很漂亮,鎖骨性感,胸肌寬闊,腹肌薄薄一層,壁壘分明,昏黃幽暗的燈光照在他身上,給他的身體鍍了一層淡金色光芒,有些誘人。


 


背著光,我其實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隻感覺到他的眼神有些幽深,裡面緩緩湧動著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有些驚訝於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蔣遠舟本質是個和我極其類似的人,我們都是家族長子長女,肩負著撐起家族門楣的重任,性子也都很冷情,婚姻對於我們而言,跟愛情無關,跟利益有關。


 


這也代表著,我永遠不可能像盛禧那樣,因為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開始一段關系,又因為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結束一段關系。


 


事到如今,兩家公司早已深度捆綁,我們已然是最適合彼此的搭檔。


 


我漫不經心說道。


 


「隻要我們利益沒有衝突,我就不會提離婚。」


 


他似乎苦笑了一下,又也許是我看錯了,語氣有些自嘲。


 


「還真是一如既往,屬於盛綏的風格。」


 


這句話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但又似乎包含著很多種情緒,平日裡我商業嗅覺極其敏銳,對人的情緒感知卻有些遲鈍。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隻能猜測。


 


「你出軌了?」


 


蔣遠舟冷了臉,有些咬牙切齒。


 


「當然沒有!」


 


我略微松了口氣。


 


有些話說出來可能挺悖論,比如我並不在乎蔣遠舟出軌,但我又有很嚴重的精神潔癖。我想,如果蔣遠舟真的出軌了,為了利益我或許不會跟他離婚,但再也不會跟他上床了。


 


我慢吞吞地說道。


 


「不要出軌,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


 


他神色淡淡。


 


「你知道的,我對女人沒興趣。」


 


這點他倒是沒有虛言。


 


當初選擇聯姻對象時,調查資料篩了又篩,最後還剩下三個男人難分勝負。蔣遠舟是高中同學,大家知根知底,而且他沒有談過戀愛,跟我一樣對愛情興趣缺缺,是狂熱的工作狂。


 


彼此志趣相投,更容易理解對方,也不用浪費時間去維持婚姻關系,相處起來也不會太難,所以我最後選了他。


 


可說著對女人沒有興趣的蔣遠舟,在婚前提出的唯一要求是——


 


他需要與我有正常的夫妻生活。


 


我很爽快地同意了,況且我也沒打算柏拉圖。


 


隻是正常的夫妻生活是每天都要嗎?


 


這個問題我思考了五年,卻因為工作太忙,而懶於求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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