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陷入我們的熱戀》, 本章共4790字, 更新于: 2024-10-29 14:40:52

  徐栀倒是真乖乖出去了,徐光霽白他一眼,“等你?”


  陳路周坐直,從善如流的改口:“等您下班。”


  “得了吧,”徐光霽對自己女兒了如指掌,“你們等會去哪兒玩?”


  陳路周如實交代:“陪她去打耳洞。”


  徐光霽嗯了聲,“她從小就說要打耳洞,好幾次我帶她去打,都半路跑回來了。你看不出來吧,她其實也怕疼,尤其是小時候,特別會撒嬌,後來她媽走了,她就變了個人。除了雞毛蒜皮的事兒,大事兒從來不跟我說,可能也是我沒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吧。”他嘿嘿一笑,眼神裡是自責,“我這爸爸是不是當得挺失敗的。”


  陳路周剛要說沒有,您挺好的。


  徐光霽眼睛微微一眯,突然正色,“但失敗的爸爸的拳頭也很硬的,你不要隨便欺負我女兒,我會打死你。”他補了句:“要走就早點走,別拖拖拉拉的。“


  陳路周低頭失笑,說實話,真的很羨慕,“好。“


  徐栀一路上都在追問結果怎麼樣,陳路周無奈地隻能把報告單給她看,徐栀看得挺津津有味,一大堆數據也看不懂,隻好問了句:“這是什麼。”


  陳路周:“這是優秀男高中生的精子檢測報告。”


  徐栀抬頭懶懶瞥他一眼:“自戀狂。“


  “我自戀啊?”他笑著說,笑起來真是一身桃花,“我可沒有說過我的帥氣毫無保留這種話。”


  徐栀一愣,“我爸給你看視頻了?”


  “看了,我最喜歡還是那句,如果我選上的時候,希望大家配合我的工作,不要讓我難做,”陳路周低頭從她手上抽回報告單,一隻手揣回兜裡,又笑了下,“徐栀,你小時候真是又欠又可愛。”


  兩人當時站在路邊打車,徐栀也從容了,那個視頻估計以後會在她的婚禮上輪回播放,坦坦然然地看著他插科打诨說,“是吧,咱倆要是小時候就認識,你還不得直接拜倒在我的紙尿褲下。”


  陳路周斜她一眼。

Advertisement


  徐栀揚手招出租車,看他的眼神,挑眉:“不敢苟同嗎?”


  “不敢,”等車停下來,陳路周替她打開車門,一隻手擋在車門框上替她護著頭,低頭看她鑽進去,冷不丁悠悠說,“我怕你搶我紙尿褲穿。”


  聽得徐栀坐進去就哈哈大笑,“陳路周,你懂我。”


  上了車之後,兩人都沒再說話。天空毫無徵兆地從天而降兩滴雨水,砸在玻璃窗上,如墨一般暈染開,泛起一圈圈漣漪。頃刻間,大雨傾盆而下,疏疏密密的雨腳落在車頂,車窗關得緊,雨聲被阻隔在車外,明明已是暴雨如注,樹木都被打彎了腰,廣告牌被一股股席卷而來的狂風吹得七歪八倒,一幢幢林立的樓宇像巨獸。


  陳路周望出去,隻能看見一窗子雨簾,側面車窗緩緩騰起一層薄薄的霧氣,陳路周朦朦朧朧地想,你也很懂我,至今都沒有開口挽留我,哪怕一句。但你好像從小就這樣,就像你競選班長時說的,如果你當上了班長,請大家配合你的工作,不要讓你為難。所以你也沒有讓我為難。


  打耳洞的時候,徐栀眼神一掃,陳路周就知道她想幹嘛,於是懶洋洋地靠在門口問了句,“你打哪隻?”


  她本來打算兩隻都打,後來想想,改口說:“我打右耳。”


  陳路周嗯了聲,朝旁邊的打耳洞的小妹走過去,“那我打左耳。”


  店裡還有幾個女高中生正在排隊,徐栀嚴重懷疑那狗東西靠在門口就是給人招攬生意的。以後要是掙不著錢,就開個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店,燈一關,烏漆麻黑也不知道裡面做什麼不正經勾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牛郎店,絕對有人會進來,尤其是陳路周站在那,就剛剛那一會兒功夫,店裡的小姑娘都跟沙丁魚罐頭一樣滿了。


  打完耳洞,結賬的時候,老板娘還笑眯眯地說,確實沾了你男朋友的光。


  徐栀付完錢,皮笑肉不笑,沾光就算了吧,剛剛還佔便宜了吧,誰讓你摸他耳朵了。


  那天雨很大,打完耳洞出來,徐栀看著湿濘泛著浮漾的水面,突然來了靈感,“哎,陳路周,我們明天去看日出吧?”


  “你起得來?”陳路周買了盒哈根達斯,遞給她。


  “哎,算了,明天還得上班,不過,我肯定是起得來的,我整個高三都是晚上11點睡,早上四點起來的”徐栀站在路邊,伸手接了下雨,隨口問了句,“哎,你理綜多少分啊?”


  陳路周想了想,“292?“


  徐栀:“那數學呢?”


  “142。”


  徐栀舀了一勺哈根達斯塞嘴裡:“那你猜我數學多少分?”


  陳路周雙手抄在兜裡,看她吃冰激淋,無語地笑出聲:“你分數我查的,我會不知道,知道你數學厲害,147。我記得。”


  徐栀笑了下,“那你理綜真的很牛啊,陳路周,我以後應該再也遇不上一個男的理綜能考290以上了吧,”她好奇地看著他,“你呢,高三幾點睡,幾點起?”


  其實他倆永遠都有說不完的話題,比如現在,徐栀不知道為什麼,越知道他要走,就越想了解他。


  兩人沒帶傘,所以就站在門口等雨停,陳路周當時就靠著店門口的一輛收費的搖搖車,手機拎著有一下沒一下地轉,低頭看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是有點分心,話還是答了:“我跟你倒一下,我是三四點睡,早上八點起,直接去早自習。”


  其實高三那一年真的很隨意,基本上睡醒就隨便洗下臉,頂著個雞窩頭去上早自習了。


  “你居然熬夜,你不是一向自律嗎?”


  “也就高三一年。”


  “哦,不過你們早自習這麼晚?”


  “我們班比較自由,因為是競賽班,平時比賽時間也很亂。”


  所以有天賦的人,往往也很努力,徐栀一直覺得他應該是天賦型的選手,但沒想到,學得也挺刻苦,徐栀已經站累了,這會兒蹲在地上看他,又問了一個困惑她許久的問題:“難怪你們市一中這麼卷啊,你們班努力型選手多還是天賦型選手多?”


  徐栀蹲著的正上面就是一個花盆,陳路周怕她被砸到嘆了口氣,把她拉起來,徐栀以為他想吃冰激淋,就舀了一勺順勢遞進他嘴裡,陳路周自然低頭咬了口,店門口上面的遮陽篷太小,又站了不少人在避雨,於是隻能讓她站裡面,自己半個身子淋在雨裡,滾了滾喉結,說:“說不上來吧,很多時候看著挺有天賦的同學人家私底下也很努力,越有天賦的人還是會想追求自己的極限在哪,所以也會越努力。比如說,李科,他高三沒睡過一個完整的覺,幾乎都是三點睡,六七點就起了,一天三四小時。”


  徐栀想想也是,確實,優秀的人努力可能也是一種習慣,極限或許也是他們最終追求的答案。陳路周真的每句話都能說在點子上,哪怕不對,但在那個青澀、容易產生崇拜感的年紀裡,徐栀也想為他鼓掌,為他光明正大的鼓掌。


  “還有事要問嗎?”陳路周說。


  徐栀:“暫時沒了。”


  陳路周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見她沒話要說,最終隻是嗯了聲,“我去買傘,送你回家。”


  那之後,大約有兩天沒見,陳路周下周四就走,滿打滿算,兩個人其實也就剩下四五天的時間。徐栀沒再找他,連微信都聊得少,除了中間陳路周給她發過演講稿的終稿,從頭到尾都改了一遍,全是他寫的,徐栀客氣地說了聲謝謝。陳路周也隻回了一個句號。但他有時候不知道回什麼,就會一個句號,反正對話框終結者一定是他就對了,不然徐栀會說,陳路周,你回微信比你本人高冷。他是習慣了,微信上有些女生會表白,所以如果回復過多,或者表情包太多,別人真以為他有什麼意思,引人遐想,所以他回微信都很簡潔。


  但是,朱仰起說人徐栀已經在提前適應他離開的日子了,就你還傻了吧唧地等人家找你,她不會找你了啊。你這妞多精啊。


  那幾天,陳路周除了沒日沒夜地看電影,晚上就是跟朱仰起姜成他們吃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那幾天宵夜吃太猛,他感覺巷子四周的蟬聲都弱了很多,夜裡變得萬籟俱寂,格外靜,樓上一丁點兒聲響就能把他弄醒。


  談胥大半夜還在樓上跳繩健身,陳路周懶得上樓找他,直接打電話給姜成,姜成說了之後,他改成舉啞鈴,但還是很吵,陳路周不知道是自己變敏感了,還是怎麼了,反正那幾天晚上挺難入睡,睡了也很容易醒,所以白天的時間基本上都在補覺。


  周二下午,陳路周從別墅回到出租屋,剛剛吃了一頓午飯,場面鬧得不太愉快,人剛進門,鞋都沒來得及換,姑媽的電話就緊追不舍,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地提醒他不要忘恩負義,“路周,你從小就懂事聽話,這次可不好這麼犟啊,你爸爸媽媽養了你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虧待過你,他們對你比對陳星齊還要好,你當然也很爭氣。我們都知道你成績好,但是路周啊,對於我們這樣的家庭來說,其實文憑倒不是最重要的,而是你能為這個家做什麼,你個傻小子,你還以為他什麼都不會留給你啊,但前提是你得聽話。姑媽這幾年年紀大了,說話也就直白些,你不要往心裡去,說白了,他們就是養一條狗,這麼十幾年也養出感情來了。”


  陳路周當時想說,姑媽,其實老不是問題,姑父不會因為你臉上多了一道魚尾紋而少給你生活費,但是倚老賣老才是問題。


  但他還是什麼都沒說,就掛了。


  當時陳路周人坐在沙發上,兩腿敞著,手臂無力地垂在腿縫間,那清瘦的手臂上青筋仍舊爆起,五官冷淡,他麻木不仁地低著頭,然而攥著手機的手,像個沒知覺的機器“松一下,緊一下“地捏著手機似乎在把玩自己手臂上的肌肉,清晰分明的線條肌跟著有一下沒一下地跳著。顯然是習慣性動作,他遇到難題或者有什麼想不通的事情,就會這樣,漫無目的地看自己手上突起的筋絡,估計也是被他這麼玩的,他的青筋才格外明顯。過一會兒,陳路周大概是玩累了,他將視線轉到窗外,心餘力绌地看著一窗子疏疏密密的雨簾,好像要將整個世界填滿了,一條條長長的接天雨幕,仿佛一座牢籠。


  近乎在沙發上發了一下午呆,窗外的雨落落停停,太陽出了一小晌,也沒將那光落到他身上,他心裡始終覺得空蕩蕩。大概四點,朱仰起來了,抖落一身雨點子進來。


  “我叫了人過來聚聚,”他把傘收了,仍在門口,在門口的進門墊上潦草地踩了兩腳說,“我也打算早一個月過去,反正你走了我也挺無聊的,後天我跟你一起走,對了,我買了兩個卡啦ok過來,等會唱兩首,今晚咱們就是畢業狂想曲。”


  陳路周是十級小提琴手,他唱歌也很好聽,小學的時候還挺能顯擺,一有什麼文藝匯報演出,他都是第一個報名,一人至少表演倆節目。後來上了高中,就不愛參加這種活動了,甚至在特長那欄都直接寫無。就不愛顯擺了唄,朱仰起是覺得他多少知道自己招人,知道收斂了。說實話,陳路周屬於越長越帥類型,小時候那臉瘦的跟尖嘴猴似的,不像自己圓頭虎腦地招人喜歡,朱仰起當時還賊替他擔心,這家伙以後找對象堪憂。後來發現事態發展並不如他設想的那樣。


  小孩或許胖點好看,但是男孩子就不一定了,陳路周小學還算是個正常男孩,到了初中就徹底跟朱仰起天人兩隔了,他倆每天都混一起,開始還不覺得,後來陳路周去外省讀書,偶爾過年回來一趟,朱仰起就發覺不對勁了,打球看他的女生特別多,走路上都有人過來要聯系方式,甚至連一些看著年紀都可以當他媽的阿姨都上來湊熱鬧。直到上了高中,校草頭銜摘都摘不掉,要知道市一中像谷妍藝術生非常多,也出了不少明星校友,帥哥美女雲集的地方,學弟們那麼一屆一屆更新迭代,看來看去還是陳路周這種冷淡混球最有味道。


  朱仰起嘆口氣,要不然,谷妍能想跟他想成這樣?


  “誰來?”他問。


  “就姜成他們吶,還有個神秘嘉賓,等會你就知道了,你別管了。”


  陳路周懶得管,往朱仰起身上意味不明地撂了一眼,就窩沙發上閉目養神了,朱仰起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聲若蚊蠅,聽得陳路周昏昏欲睡,後來就真睡著了,朦朧間覺得頂上的燈很刺眼,就隨手撿了個帽子蓋在臉上,仰面靠在沙發上,接著睡了。


  徐栀剛進門的時候,便看見這樣的場景,黑色的漁夫帽被人折了一半松散地蓋在眼睛上用來遮光線,隻露出下半張清晰英俊的臉,嘴和下巴。線條流暢幹淨,喉結冷淡地突著,耳朵上是那天剛跟她一起打的耳洞,還不能戴耳釘,隻差了一根黑色的管子。下顎線這樣看就很硬朗,她想,接吻應該會更清晰硬朗。


  陳路周是被人親醒的,他睡得很淺,開門聲其實都聽到了,隻是當時以為是朱仰起拿了外賣還是什麼,就沒管,迷迷蒙蒙地靠著睡,直到身邊的沙發凹陷下去,才覺得可能不是朱仰起。


  徐栀半跪在沙發上,一隻手撐在沙發靠背的頂上,託著腦袋,然後低頭去吻他,一下下從他眉眼,順著他的鼻梁骨,生澀而又纏綿地一路吻下去,那細細密密啄吻聲,聽得人心發顫,徐栀親得也發顫,如果這時候他睜眼,應該能看到她眼底那振翅的蝴蝶,壓抑而又興奮。


  屋內靜謐,那渾噩的接吻聲逐漸大膽,兩人嘴角開合度都非常大,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到現在似乎在吞著彼此,像兩位旗鼓相當的將軍,都企圖讓對方屈服於自己的兵法之下,然而兩人心跳在空氣中翻滾,氣息撲了天,他還是低低喘息地跟她確認了一句——

潛力新作

  • 覺醒愛情

    "我是霸總小說裡的保姆。 我覺醒了。 但是由於我剛給地板打過蠟。 霸總一腳踏上去,摔了個屁股墩。 他也被摔覺醒了!"

    失憶男友的鑒婊日常

    男友意外失憶,萬幸,那顆鑒婊腦子沒摔壞。 綠茶初戀表白還愛他。 男友:「被八十老頭掃地出門,找我接盤?」 漢子婊朋友背地慫恿讓他甩了我。 男友:「臉那麼大,管事管到你爹我頭上?」 連男友的養妹也要插一腳,說他們是青梅竹馬娃娃親。 男友這回不說話了。 他直接把人丟出門,我在旁邊笑出豬叫。 結果他掉頭懟我:「博眼球想上位?」 我:「……」 呵呵,先把你的鹹豬手從我腰上放下來再說!

    霸凌不成反被攻

    我穿成了男頻文裡的炮灰男配,正把男主關在廁所裡準備霸凌。 看著以後能輕松把我毀屍滅跡的男主,我差點哭了出來。 提問:該怎麼解釋霸凌,在線等,急! 突然,我腳一滑,直接撲進他懷裡,還是嘴對嘴的那種。 我:「!」 男主:「喜歡我?」 我:「啊,對對對。」

    成爲死對頭的白月光後

    我穿越回了死對頭小時候。 為了惡心死對頭,我說自己是他未來的老婆,成了他的白月光。 臨走之際,我還摸著他的頭騙他:「哥哥買杯奶茶,很快就回來哦。」 這句話讓他等了十年。 後來,死對頭變成了比我還瘋的病嬌。 他將我鎖在床上,陰冷哂笑:「老婆,又想跑? 「我猜你想喝的那杯奶茶,是厚乳茶。」

  • 玉兔願長久

    救命!我被抓啦!!因為嘴饞,貪戀人間的美食。 在中鞦節這一天,身為玉兔的我媮摸霤下凡間,媮喫了一口香甜小月餅。 然後,我就被月餅的主人給抓啦! 嗚嗚嗚~當場社死的我,好想用爪子刨個十八層深的地洞,連頭帶屁股的鉆進去! 衹是誰能告訴我,為何我的死對頭吳剛也在這裡? 難道,他也饞人間的香甜小月餅?

    裁員裁到金主

    發年終獎前一天,老總找我談話。說我薪水太高了同事意見大,不利於團結。 要給我一個人降薪,我的年終獎分給新來的關系戶。 我爽快地答應,直接開擺。 第二天甲方暫緩打款,全公司發不出一分年終獎。 老總連夜求我幫忙回款,我直接回他: 「我一個人扛太多回款,不利於團結,還是分擔給大家吧。」

    京華

    我跟姐姐出生時,國師說雙生公主不祥。於是姐姐被送到邊疆由舅舅撫養。 邊疆嚴寒,她受不了日日夜夜練武,出逃時被敵軍抓住,淪為低賤奴婢。 而我卻養尊處優深受父皇寵愛,還將跟姜國結親,嫁過去就是尊貴的皇後。 姐姐含恨藏在送親隊伍裡,毒殺了我。 可沒想到我們重生了。 這一次她率先抽了那根代表留下的長簽。 「邊疆的苦也輪到你去嘗嘗了!」 可她不知道,那看似光鮮亮麗的深宮,才是真正的地獄。

    我靠拳頭揍弟爆紅全網

    和親弟弟參加親情真人秀的第一天,我覺醒了。 我穿成了書中女配,而經紀人想利用我和我弟來襯托女主姐弟的美好。 我扭頭看著殺馬特中分頭弟弟,擼起袖子應下了。 後來,我靠拳頭教育弟弟爆紅全網,完虐女主。 「woc,一言不發動手揍人的暴躁老姐和懟天懟地懟不動親姐老弟的快樂誰懂啊!」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