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陷入我們的熱戀》, 本章共3242字, 更新于: 2024-10-29 14:40:52

  “徐栀這種確實應該避嫌,長得比藝術班的都好看了,弄不好就是下一個谷妍。”


  “我要是陳路周因為谷妍那事兒,我都ptsd了,看見美女轉頭就跑,咱們學校的人都知道怎麼回事,谷妍單戀啊,但是當時因為谷妍剛藝考第一熱度很大嘛,網友都不信,我們還在帖子底下跟他們吵起來了,非說陳路周長得就是一張渣男臉。主要是咱們跟他每天朝夕相處的,他那麼潔身自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跟別人不清不楚的。”


  **


  廁所在酒店後山,因為他們沒有住宿,酒店讓他們繞行去後山的公廁。徐栀跟在陳路周後面走,見他大步流星地穿過酒店大堂,人又重新攏入夜色裡,月光將前面那人的身影拉得老長,他越走越慢,徐栀慢吞吞地盯著地面走,那抹斜長利落的黑影一寸寸地離她越來越近,好像潮漲潮落那海浪,馬上就要沒過她的腳踝,最後,他索性幹脆停下來,徐栀來不及手腳,直接一腳踩在他的影子上。仿佛心裡那浪啪一下打在她的腳上,溫潤的海水細膩地刮過她每一寸鮮活的肌膚。


  “踩我影子了你。”他站著沒動,回頭說。


  徐栀嘆口氣,讓著他,“那我走前面,”半晌,想了想,回頭認真說:“那你別踩我影子。”


  “……”


  徐栀上完廁所出來,陳路周還是剛剛進去那個姿勢靠在對面的路燈下,整個人仿佛被黑夜拉長,顯得格外的清瘦利落。徐栀懷疑他壓根都沒進去,於是走過去問他,“你還回去嗎?”


  “你有地方去?”陳路周抱著胳膊,低頭看她。


  “我剛看後山有個小坡可以看煙火,”徐栀看了眼手機的時間,“不是八點半有煙火嗎?”


  後山的小坡上除了有煙火,還有數不清的蚊蠅,兩人剛坐下沒一會兒,徐栀發現陳路周手上就被叮了好幾個包,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見他那天,在高三復習樓的樓道口裡,丟著各種牌子、用過沒用過的電蚊香,當時她覺得這男生就不太好伺候。性格挑剔的很。


  徐栀看他手上蚊子包越來越多,忍不住說:“要不還是回去吧?這麼叮下去,我怕你的手腫成豬蹄了。”


  剛要站起來,陳路周給她拖回來,“就在這看吧,人少,安靜。”


  “真沒事?”


  “嗯,”陳路周沒太當回事,兩人並排坐在草坪上,陳路周抻著一條腿,一條腿曲著,兩手撐在身後,仰頭看著星空,然後漫不經心地問了句,“像不像看流星那晚?”


  “有點,不過那晚的星空比現在好看,我真得建議傅叔多開放幾個觀星點,肯定能賺錢。”

Advertisement


  陳路周冷冷地瞥她一眼,“你幹脆報金融系吧?啊?多會算啊。”


  破壞氛圍一把好手。


  “倒也是個主意,”徐栀反唇相譏,“你要不上個國防電子科技?保密工作一流。”


  陳路周噗嗤笑出聲,懶洋洋地說:“我媽說我以前陰陽怪氣第一名,我現在發現,你才是第一名。”


  “不,我爸說我從小就是陽奉陰違第一名。”徐栀糾正。


  陳路周沒搭理她,抬起一隻手看了眼手表時間,神情松散,“還有五分鍾煙火開始了,你想先聽我解釋,還是想先看煙火?”


  “解釋就不用了,咱倆也不是什麼特別的關系,我隻是現在反應過來,為什麼你能這麼自信,確實,陳路周,你應該的。”


  “行吧,那你解釋一下。”


  徐栀:?


  陳路周冷笑著說,他把手從後面收回來,弓著背盤腿坐在草坪上,視線轉而側落在她的臉上,“剛繞開是什麼意思,我這麼見不得人?”


  “我隻是不想咱們之間的社交太復雜,你懂吧?”徐栀老實說。


  “什麼叫不想咱們之間的社交復雜?”


  徐栀記得那晚的夜空很幹淨,沒幾顆星星。她覺得陳路周的手機應該出問題了,煙火並不是在五分鍾之後炸開的,而是她說完的下一秒,就突然在天邊轟然炸開一道光,無數絢爛的星火從頭頂攜風帶雨的降落,勢如破竹,滿目光火,耳邊接二連三的響起“砰砰砰”,令人振聾發聩,胸腔微微一熱。


  人群的尖叫聲和歡呼聲,很雀躍,此起彼伏的揚起,她隱約聽見有人喊陳路周和李科的名字,這場煙火本身就是為他倆放的。


  徐栀看著他的眼睛,眼裡都是煙火映著熱烈的光,她輕聲說:“因為小狗在搖尾巴。”


  聽見了嗎,因為小狗在搖尾巴,為你響起的歡呼聲永遠都不會停,慶宜的雨或許常年還會下,而我在沸騰的人海裡——


  說喜歡你。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那段有人說看不懂:


  小狗在搖尾巴——狗搖尾巴就表達喜歡一個人的方式。


  歡呼聲應對這場為狀元而放的煙花,或許慶宜的雨常年還會下——周周的人生是燦爛熱烈,但是下雨天就放不了煙花,但不管天晴和下雨,周周的人生一定是沸騰且充滿鮮花和掌聲的。


  沸騰的人海裡說喜歡你——我隻是這麼多人裡的一個而已。


第46章 躍躍·欲試


  “砰砰砰——”


  夜空上,畫面絢爛得像是星星被無數從黑夜裡衝出的子彈打碎,那光火磷磷四散,在空中蓬勃燃燒,也燒到了這幫少年們的心裡,他們仿佛提前窺見天明,窺見前程萬錦,他們藏起膽怯,所以整個黑夜全被年少不知天高地厚的熱血佔據。


  他們試圖掀翻黑夜,掀翻這光——


  “科神,路草,一個省狀元,一個裸分狀元,真他媽牛逼!”


  “我們都是孤獨行走的鍾,但我們也要做敲響希望的鍾!”有人喊。


  “朋友,注意一下版權,這是你們路草的作文。”有人記憶深刻的提醒。


  徐栀隻是仰頭看著,心裡茫茫然地想,我們都是樹葉藤架下那將熟未熟、橫衝直撞的蘋果。


  而陳路周則眼神平靜的看著那煙火,心裡想的是——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


  不消片刻,那光火漸漸冷卻下來,隨之慢慢消散,在黑夜中銷聲匿跡,四周再次陷入寧靜。


  這邊離他們聚餐的地方並不遠,講話大點聲似乎還能對上話,但因為小山坡在公廁後面,所以幾乎沒人會過來,偶爾聽見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也是有人匆匆上個廁所就回去了。全然沒想到,隔著一道牆,躲著兩個人。


  煙火炸開的瞬間,陳路周耳邊就聽不見徐栀說什麼了,但他看見徐栀的口型,多少拼湊組合了一下,得出一個合乎情理的答案。


  “因為校董就是我媽?”陳路周一隻手撐在背後,空氣裡都是炮仗的硝煙味,他潔癖犯了,拿袖子堵了下鼻子,偏著頭,整個下半張臉都看不見了,隻露出一雙清明幹淨的黑眼,蕩著一絲獨屬於他的“不好糊弄”勁,盯著她問,“什麼意思?”


  “……沒聽到就算了,”徐栀嘆了口氣,岔開話題,“全省裸分真的你最高?”


  陳路周慢悠悠收回視線,等味道散了些,這才放下袖子,支在身後心不在焉地說,“不太清楚,李科說是蔣老師說的。”


  “那個出卷嫌疑人啊?”


  他笑,挺為蔣常偉叫屈的,“你考得不挺好?老這麼叫他幹嘛。蔣老師人挺好的,上他課挺有意思的,不是那種古板老師。”


  “好,對不起。”徐栀毫無誠意地立馬道歉。


  陳路周扯了扯嘴角,“得了吧,我終於知道你爸為什麼說你陽奉陰違第一名了,你這人就是表面上看著老實。”


  後來陳路周發現自己大錯特錯,有些人,表面上也不老實。


  煙火過後的星空難免顯得有些悽涼,陳路周看她一眼,一隻手撐著,另隻手從運動服兜裡拿出剛剛那聽百威,到她跟前晃了晃,“喝嗎?”


  徐栀瞬間眼睛發直,側過身,“還在啊?”


  兩人便猝不及防地面對面,陳路周那雙澄黑的眼睛,此刻淡淡地看著她說:“我看了一晚上,能丟?”


  他後來就直接放在運動服的口袋裡,因為拉上拉鏈鼓鼓囊囊太明顯,肯定會有人過來要,所以他一晚上都敞著拉鏈穿,這樣松松垮垮地垂在兩邊也看不出來。不過他有點失算是這酒有點重,半邊肩膀壓得他發酸,胳膊肘都有點抬不起來,而且整件運動服直接壓變形了,加上這聽酒是從冰櫃裡拿出來,袋子裡也是湿漉漉的,這會兒還散著冷氣,他這件衣服算是直接廢了。


  月色許是被煙花燙過,灑下的光輝帶著殘存的餘溫,落在兩人的頭頂,是熱的。


  他倆當時面對面盤腿坐著,徐栀手剛一伸出去,被他巧妙避開,陳路周本就人高手還長,稍微抬下手,徐栀就徹底夠不到了,隻能眼巴巴看著。正想著要不要出其不意站起來搶。但顯然陳路周這隻狗的眼神很警惕,她動一下,那眼神緊跟著掃過來,絲毫不給她偷襲的機會。


  “想喝?”陳路周手舉得老高,寬松的運動服袖子往下掉,露出一小截清白有力的手臂,青筋突起,像蒼青起伏的山脊,有種駭人的清勁。帽檐下那雙黑眼,直白而銳利,“剛剛那話是什麼?”


  那雙眼睛裡有勾子,心裡像有海浪撲楞著,徐栀心說,確實挺不好糊弄。


  她嘆了口氣說:“我說,因為陳路周你是條狗。”


  他何其精明,挾持著一聽百威,一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架勢,腦子轉得賊快,壓根不用細數,老僧入定似的高舉著手,定定看著她冷淡說:“九個字了,你剛剛隻說了八個字。”


  徐栀算盤打歪了,本來想趁他掰指頭數字數的時候,出其不意地過去搶,但是他腦子好像……有點好使。

潛力新作

  • 覺醒愛情

    "我是霸總小說裡的保姆。 我覺醒了。 但是由於我剛給地板打過蠟。 霸總一腳踏上去,摔了個屁股墩。 他也被摔覺醒了!"

    失憶男友的鑒婊日常

    男友意外失憶,萬幸,那顆鑒婊腦子沒摔壞。 綠茶初戀表白還愛他。 男友:「被八十老頭掃地出門,找我接盤?」 漢子婊朋友背地慫恿讓他甩了我。 男友:「臉那麼大,管事管到你爹我頭上?」 連男友的養妹也要插一腳,說他們是青梅竹馬娃娃親。 男友這回不說話了。 他直接把人丟出門,我在旁邊笑出豬叫。 結果他掉頭懟我:「博眼球想上位?」 我:「……」 呵呵,先把你的鹹豬手從我腰上放下來再說!

    霸凌不成反被攻

    我穿成了男頻文裡的炮灰男配,正把男主關在廁所裡準備霸凌。 看著以後能輕松把我毀屍滅跡的男主,我差點哭了出來。 提問:該怎麼解釋霸凌,在線等,急! 突然,我腳一滑,直接撲進他懷裡,還是嘴對嘴的那種。 我:「!」 男主:「喜歡我?」 我:「啊,對對對。」

    成爲死對頭的白月光後

    我穿越回了死對頭小時候。 為了惡心死對頭,我說自己是他未來的老婆,成了他的白月光。 臨走之際,我還摸著他的頭騙他:「哥哥買杯奶茶,很快就回來哦。」 這句話讓他等了十年。 後來,死對頭變成了比我還瘋的病嬌。 他將我鎖在床上,陰冷哂笑:「老婆,又想跑? 「我猜你想喝的那杯奶茶,是厚乳茶。」

  • 玉兔願長久

    救命!我被抓啦!!因為嘴饞,貪戀人間的美食。 在中鞦節這一天,身為玉兔的我媮摸霤下凡間,媮喫了一口香甜小月餅。 然後,我就被月餅的主人給抓啦! 嗚嗚嗚~當場社死的我,好想用爪子刨個十八層深的地洞,連頭帶屁股的鉆進去! 衹是誰能告訴我,為何我的死對頭吳剛也在這裡? 難道,他也饞人間的香甜小月餅?

    裁員裁到金主

    發年終獎前一天,老總找我談話。說我薪水太高了同事意見大,不利於團結。 要給我一個人降薪,我的年終獎分給新來的關系戶。 我爽快地答應,直接開擺。 第二天甲方暫緩打款,全公司發不出一分年終獎。 老總連夜求我幫忙回款,我直接回他: 「我一個人扛太多回款,不利於團結,還是分擔給大家吧。」

    京華

    我跟姐姐出生時,國師說雙生公主不祥。於是姐姐被送到邊疆由舅舅撫養。 邊疆嚴寒,她受不了日日夜夜練武,出逃時被敵軍抓住,淪為低賤奴婢。 而我卻養尊處優深受父皇寵愛,還將跟姜國結親,嫁過去就是尊貴的皇後。 姐姐含恨藏在送親隊伍裡,毒殺了我。 可沒想到我們重生了。 這一次她率先抽了那根代表留下的長簽。 「邊疆的苦也輪到你去嘗嘗了!」 可她不知道,那看似光鮮亮麗的深宮,才是真正的地獄。

    我靠拳頭揍弟爆紅全網

    和親弟弟參加親情真人秀的第一天,我覺醒了。 我穿成了書中女配,而經紀人想利用我和我弟來襯托女主姐弟的美好。 我扭頭看著殺馬特中分頭弟弟,擼起袖子應下了。 後來,我靠拳頭教育弟弟爆紅全網,完虐女主。 「woc,一言不發動手揍人的暴躁老姐和懟天懟地懟不動親姐老弟的快樂誰懂啊!」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