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怒拳》, 本章共3579字, 更新于: 2025-04-18 16:34:48
字號
A+A-

武烈是個捕快。


 


很硬的捕快。


 


南城有三大狠人,最出名的是「石拳」馬三爺。


 


1


 


馬三爺出身於金剛門,曾經一拳打S過一頭牛,都說他的拳頭和石頭一樣硬。


 


馬三爺有九門十三行產業,都是從別人手中借過來的,聽話的,用銀子借,不聽話的,就用拳頭借。


 


很快,馬三爺成了南城首屈一指的富豪,他騎的馬是西域進貢的汗血馬,住的宅子是前朝宰相舊府,納的小妾是蘇州怡紅院頭牌,他一天的開銷可以讓一個窮人活十年。


 


但這種好日子過不長了,因為武烈找上門了。


 

Advertisement


武烈身材高挺,皮膚黝黑,一雙眼睛就像怒虎,他直直地站在馬三爺門口。


 


出來「送客」的幾個家丁已像S狗一般躺在地上,馬三爺的宅子在鬧市中央,很快就圍上一群看熱鬧的人。


 


他們也很好奇,敢找馬三爺的麻煩,到底會S得多難看?


 


馬三爺滿臉怒意地走出來,他比武烈高一個頭,以他的經驗,這樣的小子撐不過他一拳。


 


於是他出拳了,拳頭帶著虎虎風聲打在武烈胸膛上,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挨他一拳不倒地。


 


武烈沒有躲,卻也沒有倒地。


 


「聽說你的拳頭和石頭一樣硬?」武烈開口問道。


 


馬三爺額頭湧出冷汗,雖然他打了武烈一拳,卻感覺手指快骨折了,那一拳就像打在鐵板上一般。


 


「我沒有用拳打過石頭,我一直很好奇怎樣的蠢貨會用拳頭去打石頭。」


 


武烈最後一個字說完的瞬間,風馳電掣地一拳打在馬三爺肚子上,那力道看上去沒有很重,但馬三爺卻捂著肚子跪在地上。


 


不僅跪在地上,連鼻涕眼淚都疼了出來,太長時間沒挨過揍的人,挨揍的樣子往往比經常挨揍的人狼狽。


 


武烈拿出逮捕文書,把馬三爺的手指沾了血按在青紙上,像拖S狗一般把他拖回六扇門。


 


馬三爺雖然出名,但南城的文師爺更讓人聞風喪膽。


 


文師爺個子不高,身材瘦削,看起來就像一個教書先生,他臉上總帶著親切的笑容,好像和城裡每個有錢人都熟絡。


 


但文師爺不笑的時候,就代表他心情不好了。


 


心情不好的時候,文師爺就會S幾個人調節心情。


 


文師爺是南城「香玉樓」的二當家,香玉樓有四個紅牌梅蘭竹菊,上個月最紅的梅香小姐被西城的杜大亨挖走了,聽說給的銀子是香玉樓的兩倍,這件事讓文師爺不開心了整整兩天,到了第三天,梅香赤身裸體地掛在城牆上,全身沒有一塊好肉。


 


不僅如此,杜大亨也在酒醉後方便的時候挨了一刀,這一刀讓他餘生再也碰不了女人。


 


文師爺站在香玉樓的三樓,看著樓下的熱鬧生意,滿意地露出笑容,抿了一口成年竹葉青,輕搖手中的折扇。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看見客人就像見了鬼一般往外跑,很快偌大個廳堂就隻剩下一個人。


 


一個坐著喝酒的捕快,桌子上有十二隻耳朵,血淋淋的耳朵。


 


這個人當然是武烈,這麼有種的捕快世上畢竟找不出太多。


 


文師爺慢步走下樓,來到那個捕快的對面,他彎腰笑著詢問:「這位官爺,是不是小店有人得罪了您,要不要我找幾個姑娘給您唱唱曲,今晚所有的開銷都算在小的身上,怎麼樣?」


 


文師爺一向是個聰明人,他看出那十二隻耳朵的來歷,今天派出去收債的打手,剛好是十二人。


 


武烈把杯子放回桌子上,問道:「你就是文師爺?」


 


文師爺笑道:「正是在下,敢問官爺怎麼稱呼?」


 


武烈沒說話,隻是把逮捕文書拍在桌子上,那上面詳述了文師爺所有的罪證,放貸S人、強買強賣、勾結海盜……加起來估計S十次都不足數。


 


文師爺的笑容僵住,瞟了一眼武烈腰上的六扇門腰牌,咬了咬牙,抬起臉繼續笑道:「官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些事情和小的可不相幹,小的隻是一個生意人,借十個膽子也不敢……」


 


文師爺嘴上還在絮絮叨叨求饒,袖子裡的尖刀已經出手。


 


難以想象的角度,沒有防備的時機,加上閃電般的速度,這樣的偷襲,一百個人裡有九十九個都會S得透透的。


 


但武烈偏偏是那第一百個,他用手抓住了文師爺的手腕。


 


文師爺覺得自己的手好像被烙鐵燙了一般,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要本能地求饒,但他沒有出聲,嘴裡吐出三點寒星,來自蜀中唐門的致命暗器。


 


這麼近的距離,沒有人能反應過來。


 


多少次的S裡逃生,多少次的反敗為勝,文師爺對自己的這一擊極有把握。


 


武烈偏偏反應了過來,在那雷霆萬鈞之間,他一抖文師爺的手腕,那把尖刀騰空而起,剛好擋住那三枚透骨釘,不僅如此,還有一枚透骨釘彈回到文師爺的肩胛骨上。文師爺大聲慘叫,蜀中唐門的暗器見血而發,他肩膀上的肉已經開始腐爛。


 


「武功這麼下作,應該不會抓錯人了……」


 


武烈喝掉最後一杯酒,一拳打在文師爺鼻子上,文師爺在地上翻滾幾圈,很快昏S過去。


 


南城最後一個狠人,是個老頭子,他頭發花白,走路顫顫巍巍,仿佛隨時要被風吹倒一般。


 


但有人被他的外表迷惑到的話,會倒很大的霉,也會流很多的血。


 


這個老頭子是「七星堂」的頂級S手,七星堂是近來江湖上最神秘的組織,他們圈養了各式各樣的S手,被七星堂盯上的目標,就相當於被閻王爺提前下了請帖,不管如何防範反抗,S亡是最後的收場。


 


這個老頭子沒有姓名,隻有一個「天狼」的外號,據說他是七星堂創立之初招進來的S手,價錢也是最貴的那一批,S一個人要收三萬兩銀子。


 


貴當然有貴的道理,點蒼門的掌門號稱一劍斷百川,結果在比武時得罪了某個世家公子,刺花了那公子引以為傲的俊臉,那公子一怒之下去七星堂下帖。點蒼門得知此事後日夜防範,山上山下派弟子巡邏,那段時間點蒼山連隻外地蒼蠅都飛不進去。


 


但令人生寒的是,他們的掌門人還是S了,S在天狼的刀下。


 


而且不是暗S,是光明正大的決鬥而勝,據說天狼的刀法在當世可排前十。


 


武烈要抓的最後一個狠人,就是這樣的S手。


 


此刻他在一間很隱蔽的客棧找到了天狼,還沒來得及說話,對方卻做了一件他怎麼也想不到的事情。


 


2


 


老人的手很穩,茶壺的水緩緩而下,收手的時候,杯中茶水剛好浸滿。


 


多一滴,茶水就會漫出來,少一滴,空間則還有餘裕。


 


這麼穩的手,S人時會不會更可怕?


 


武烈卻沒有顧忌地坐在老人對面,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接著把逮捕文書拍在桌子上,目光如箭看著老人。


 


「你是林陽,還是武烈?」老人的聲音低沉有力,他又給武烈續上茶。


 


「林陽是我師哥。」


 


「林陽多智,武烈好勇,這件事本來是該託林陽來做的。」老人嘆一口氣。


 


「我師哥外出公幹,等他回來,我可以讓你們見見。」武烈又喝下一杯茶,自信地咧開嘴,「在天牢裡。」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腳步聲,老人起身拉開門,武烈眯起眼睛,如果是老人找來的幫手,那麼他對七星堂這個神秘組織要大失所望了。


 


但進來的兩個人,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站著的那個人,是一個母親,看上去年紀不大,頭發卻已全白,悲傷讓她的眼睛瞎了半隻,她已無法再哭出一滴眼淚。


 


躺著的那個人,是一個女孩,應該是花季少女,她的臉上卻布滿刀痕,不僅如此,她身上的骨頭全被捏斷,女孩還活著,但每一次呼吸都要承受劇烈的痛苦。


 


「誰幹的?」武烈站起身,身上的血仿佛沸騰了一般。


 


三天前,這個女孩跟著女伴去逛花市,遇到了一個英俊的少年。那少年在和別人鬥劍,少年的劍法不錯,但對方技高一籌,少年的劍被人挑飛,剛好落在女孩的腳邊。女孩年方二八,正是懷春暮少的年紀,就拾起寶劍紅著臉遞給少年。那少年笑著給女孩道謝,然後問女孩:「你覺得我的劍法怎麼樣?」


 


農家女孩害羞,低著頭不知如何作答。


 


少年卻不以為意,指了指對面的黑衣劍客:「你覺得我和他誰的劍法好?」


 


女孩抿了抿嘴,聲若蚊吟地說:「我不知道。」


 


少年眨眨眼睛,讓他俊秀的臉上多了一絲機靈,少年說:「如果你覺得我的劍法好,就會直接跟我說,你說你不知道,其實就是覺得他的劍法更強一點,對不對?」


 


女孩再次低下頭,但母親從小就教育她做一個誠實的人,她微微點一下頭。


 


少年灑脫地笑笑,牽起女孩的手,笑著說:「你很坦誠,我非常喜歡,你的看法沒有錯,他確實比我厲害,我的劍就是跟他學的。」


 


女孩的臉紅透了,她想掙脫少年的手,但卻莫名地沒有反抗。


 


就在女孩沉浸在繾綣的氣氛時,少年卻突然出手了,一劍刺在對面黑衣劍客的胸口上,血液如沸騰的山泉狂噴,女孩聞到令人作嘔的腥味。


 


黑衣劍客直直跪在地上,臉色變得S白,放大的瞳孔直直瞪著女孩。


 


第一次近距離地接觸S亡,女孩大聲尖叫,她想甩開少年的手,卻被少年粗暴地按在地上,臉幾乎要貼到屍體的下巴。


 


少年還在笑,仿佛在玩一場好玩的遊戲,他的聲音因興奮變得有點顫抖:「他的劍法比我好一點,但我想他S他就得S,現在你覺得,我和他誰更強一點?」


 


女孩渾身都在發抖,恐懼讓她的牙齒發顫,她想出聲求饒卻怎麼都說不出一個字,女伴見到此狀連忙跑遠。天色慢慢變暗,她隻想回家,那個狹小卻溫暖的農家小院。


 


少年抓住女孩的頭發,不理會她的哀嚎呻吟,把她拖到轎子上,然後衝著轎子下的黑衣侍衛下令:「回府。」


 


3


 


「從現在開始,無論我們做什麼,你都要笑,你的笑容停止的話,我就捏碎你一塊骨頭。」


 


華衣錦服的少年斜著身子靠在太師椅上,吃著西域進貢過來的甜品,像看戲一般興致勃勃。


 


一個侍衛走出來,粗暴地扯掉農家女孩的腰帶。


 


女孩驚叫一聲,向後退了兩步,滿臉都是驚恐。


 


「沒有笑。」少年臉上顯出不悅之色,他身後一個虬髯大漢飛撲而上,一把按住女孩晃動的身體。


 


右手放在女孩的肩頭,隨之聽到一陣瘆人的悶響聲,女孩發出刺耳的慘叫,承受不住疼痛軟在地上。


 


「還是沒有笑。」少年的話就像地獄中傳出的魔音。

潛力新作

  • 許小姐的野玫瑰

    許小姐的野玫瑰

    真千金被接回家那天,所有親戚都等著 看我這個假千金的笑話。她們不知道我 跟真千金是戀愛關系。

    茉莉花開香暗浮

    茉莉花開香暗浮

    "大婚前,小姐與護院顛鸞倒鳳,失了清白。 洞房花燭夜,小姐迫我,李代桃僵。 我原以為我是永遠見不得光的替身。 直到那日,姑爺突然找上我。 「那天晚上,是不是你?」 是的,為了讓姑爺「認出」我。 我耍了「億」點小手段。"

    花間詞

    花間詞

    "我是上京城有名的草包千金,被繼母設計嫁給跛腳的侯爺做填房。 誰知大婚當天蓋頭還沒掀,小侯爺就領命去了邊關。"

    惡毒男配重生後,緊抱反派大腿

    惡毒男配重生後,緊抱反派大腿

    "我是個惡毒男炮灰,穿到反派崛起前,決心抱緊這根大腿。 彼時震撼商界的金融大鱷正在工地搬磚。 身材高大,麥色臂彎有力,手指長,手掌大,沉默又老實。 我連忙上前:「哥,我想跟著你!」 他問我:「你多大,能養活自己嗎?」 我沉默了,身無分文,除了諂媚,一無所用。 反派嘆了口氣,開始一天打三份工養我。 白天搬磚,晚上送外賣,午夜搖花手。 搖到三點後,開始和我搖床。 我:「?好像哪裡不太對?」 但反派輕聲說:「小卿,大哥沒文化,但大哥愛你。」"

  • 主母風範

    主母風範

    "我們大婚當晚,夫君的小青梅喊著肚子疼要他過去。 卻被我溫柔攔下。 「新婚夜拋下正妻去妾室屋子,恐怕對姨娘名聲有損。」 「不如今晚先請郎中,明早我同夫君再一起去看。」 他略微思索,點頭同意。 紅燭被吹熄,我含笑閉眼入睡。 我要的體面尊貴不允許我人淡如菊,不爭不搶。 容悅想給我下馬威,我便要讓她看看,這侯府以後誰說了算。"

    給詭異當老師的那些年

    給詭異當老師的那些年

    "我在恐怖世界教詭異小學。 離職那天,學生們紛紛哭著挽留。 「老師別走,我把我哥嫁給你!」 我望著小詭異身後那長著十八條觸手的大 boss,眼角一抽。 這可不興娶啊!"

    週末烘培

    週末烘培

    "我和宋城離婚了。 我是第一次,他是第二次。 我們通過相親步入婚姻,很快便有了兒子。 直到他的前妻再次出現,我才意識到,那朵嬌豔的紅玫瑰依然深植在他的心頭。 離婚後,兒子還小,撫養權歸我。 可就在我們要搬離時,他松開了我的手。 衝向另一個女人。 「我不要你,我要阿姨做我的媽媽。」 我明白了,在衣角擦了擦手,轉身離開。 離開前還說了句話: 「麻煩盡快辦理撫養權變更手續。」"

    春桃

    春桃

    "小姐死在了大婚前。 臨死前,她為我備好了放良書,想要放我自由。 可她的庶妹不許。 她說,一日為奴,終身為奴。 她笑著撕毀了我的放良書,溫柔地說: 「你不是那個短命鬼最喜愛的丫鬟嗎?」 「讓我看看,你是怎麼討她歡心的。」"

×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