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高考再臨》, 本章共3666字, 更新于: 2025-04-18 15:40:05

一場蓄謀已久的車禍,讓我重回高考之前。


 


首要任務,改寫苦逼劇情線。


 


發憤圖強,拿回屬於我的北大榮耀。


 


還有……


 


踢掉爛男人,抓緊男神盛方淮!


 


這一世,我不允許再有任何錯過。


 


1


 


我好像是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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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輛車徑直地朝我衝過來。


 


「砰」的一聲,緊接著是刺耳的剎車聲。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我可以飛這麼高。


 


骨骼斷裂的脆響,整個身體砸向地面的悶聲。


 


溫熱的,從我身體各個地方往外汩汩流淌的液體……


 


我好像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了。


 


真是倒霉。原本今天,應該是我重獲新生的日子。


 


如今卻……


 


眼皮越來越重,徹底闔上之前,我看到了駕駛座裡被揪下來的駕駛員。


 


那張熟悉的臉。


 


我瞬間明白了一切。


 


黑暗徹底籠罩了我,耳邊還能聽到周遭的嘈雜,好像有幾十個人在不停的說話。


 


他們驚叫、哀嘆、惋惜。


 


我應該是徹底的S了。


 


2


 


「大家看一下這道題,立體幾何裡非常典型的一種題型……」


 


「一條輔助線就可以讓問題迎刃而解。」


 


「這條輔助線應該設計在什麼地方呢……」


 


……


 


「找一個同學……」


 


「什麼時候了還在那發呆!寧稚!到黑板前面來!把輔助線畫一下!」


 


聲音依舊如同不斷發射的機關槍,所擊之處,寸草不生。


 


我坐在課桌前,渾身猛地一抖。


 


讓我感到顫抖的,不是此刻被點名的恐懼,而是……


 


我為什麼會在課堂上?


 


我明明……


 


我垂著腦袋,看看雙手,再次確認了下此刻的狀態。


 


我的左手舉著數學公式小手冊,右手握著紅色中性筆,兩隻胳膊下,壓著寫著一半解題步驟的數學試卷。


 


右邊還坐著我高中時期最好的朋友錢晶,她此刻正在那努力睜開已經閉上一半的眼皮。


 


是夢嗎?


 


可為什麼,我的感覺如此真實。


 


真實的有種想落淚的衝動。


 


我動也不敢動,生怕驚擾了這來之不易的海市蜃樓。


 


殊不知在班主任的眼裡,他布置完一道課堂練習題後,他的學生,我,毫無積極思考的動作,而是開始了漫長的發呆。


 


「寧稚!到黑板前面來!」


 


同桌錢晶此刻沒了瞌睡,伸手在我的側腰上捏了一把。


 


「愣著幹嗎啊!寧稚!快上去!」


 


我邁著僵硬的步子走到黑板前,接過被遞過來的粉筆,站在了那道立體幾何的前面。


 


視野裡,立體幾何規整的形狀突然慢慢坍塌,從某個拐角延伸出一條線,抽絲剝繭一般將整個圖形打散。


 


那根線好像從黑板裡鑽了出來,沿著我的身體,一圈一圈,越來越緊。


 


下一秒,在班主任和前排同學的驚呼聲裡。


 


我暈了過去。


 


2


 


「應該是近期心理壓力較大,造成精神緊張,沒什麼大礙。」


 


我依稀聽到簾子外面溫柔的女聲。


 


「雖然現在是關鍵時刻,還是要注意勞逸結合,長期這樣的話,到時候上了考場,也不一定能發揮出最佳狀態。」


 


然後班主任的聲音,「你說的是,行,那讓她在這邊多休息休息,我先回班裡。」


 


簾子被掀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性,朝我淺淺的笑了笑。


 


「小寧,你醒啦。」


 


「劉,劉老師。」


 


是校醫院的劉娟老師。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腦子裡突然想到了另一個人。


 


盛方淮。


 


劉娟老師會知道我,也是因為盛方淮。


 


高一的時候,我見義勇為了一把。


 


我憑借暑假參加安全教育學到的心肺復蘇法,在同學暈倒的時候,我第一時間進行了急救,成功的為他後續的救治,爭取到了時間。


 


這個同學就是盛方淮。


 


作為盛方淮的小姨,也就是劉娟老師,從此對我印象深刻。


 


正想著,本尊就出現在了保健室門口。


 


盛方淮依舊是我記憶中的那個樣子,修長清瘦的身型,幹淨清冷的面龐。


 


校服都比別人穿的好看。


 


「方淮,你怎麼來了?」


 


劉老師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不舒服?」


 


我呆呆地看著他,腦袋裡浮現出這些年,我從別人口中聽到的,關於他的隻言片語。


 


盛方淮,北大畢業,去了國外頂尖的學府深造,辦了幾樁赫赫有名的案子,年紀輕輕就成為 XX 律所的合伙人……


 


盛方淮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轉向了劉娟。


 


「有點感冒。」


 


「最近氣溫忽高忽低的,你們可得注意著點,沒幾個月可就要高考了。」


 


劉娟說著往門口走,「我去給你們拿點藥,都預防著些。」


 


沒幾個月就要考試了?我吃了一驚。


 


我看向走到我床邊的盛方淮,小心翼翼的開口。


 


「盛方淮,現在……是什麼時候?」


 


盛方淮垂眸,看了眼左手腕上的表,「十點三十二分。」


 


「不是問這個!」


 


我有些急切地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現在是哪一年?幾月?」


 


盛方淮的眉頭皺了皺,看向我的目光染上了一絲困惑,仍舊禮貌地回答了我的問題。


 


「2014 年,3 月。」


 


……


 


「十,十年前?這怎麼可能。」


 


此刻,我深刻感受到了那種對一切都失去控制感的慌張。


 


「你說什麼?」


 


盛方淮並沒有聽清我口中在嘟囔些什麼,他微微俯下身,帶著一絲暖意的手背輕貼在了我的額頭上。


 


「好像沒有發燒,怎麼會突然暈過去?」


 


他眼神裡的關心十分坦蕩。


 


高一的那件事之後,有一段時間,我戲稱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


 


某次無意中,看到他手機裡對我的備注改成了「救命恩人」,這件事發生在待人接物一向冷淡的盛方淮身上,有種十分詭異的萌感。


 


也讓我感到了莫名的成就感。


 


既然現在是 2014 年的 3 月,那我……


 


我突然想起在失去意識前,我心裡的最後一個念頭是——


 


如果一切能夠重來。


 


我……重生了?


 


3


 


接受自己重生的事實對我來說並不困難,那麼多年的小說也不是白看的。


 


接受自己重生在距離高考隻有不到三個月的事實比較困難。


 


就不能把重生的時間節點換成高考後嗎?


 


我現在可是一個腦袋空空的廢物了啊。


 


外面已經夜深,我坐在書桌前,看著滿頁我應該信手拈來的習題,內心悲苦不已。


 


書包裡的手機顯示沒電已經自動關機,我從抽屜裡摸了根數據線,充上電開了機。


 


瞬間進來很多條信息。


 


大部分來自同一個人。


 


黎嶽。


 


我手一抖,手機砸在面前的桌子上,一聲悶響。


 


我口中默念著:現在是十年前,現在是十年前。


 


我將手機拿起來,點開內容。


 


【小稚,我明天就結束藝考回來啦!】


 


【你今天一天都沒有給我發信息,怎麼了?】


 


【小稚,聽說你昏倒了,怎麼了?】


 


【我很擔心你,看到速回我電話。】


 


【小稚……】


 


還有兩條信息來自盛方淮。


 


【XX 習題我拿給你,數學課下課的課間,去你教室門口等你。】


 


【在哪?】


 


兩條短信之間,隔著不短的時間,想來盛方淮已經聽說了我在數學課上突然暈過去的事情。


 


那個晚上,我做了一個噩夢。


 


或許這不能稱作是夢,畢竟在我的記憶裡,這是十年後真實發生的。


 


一場車禍。


 


那輛明晃晃衝著我疾馳而來的黑色轎車,我避無可避。


 


倒地的瞬間,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骨骼的斷裂和血液的噴濺。


 


夢中,人群將車輛圍堵起來,將肇事者揪下車,撥打 120 和 110,報告我的情況,路人大聲強調著,司機身上濃重的酒味。


 


司機那張熟悉的臉,是董哥。


 


我老公黎嶽的親信。


 


董哥站在那,表情有些麻木。


 


他的視線落在我身上的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一絲帶著歉意的無可奈何。


 


這「酒」,是黎嶽要他「喝」的。


 


黎嶽要S了我。


 


十年前的我,絕對不會想到,我會跟黎嶽走到這一步。


 


最初,我還是通過盛方淮與黎嶽相識的。


 


相較於性情有些冷然的盛方淮,黎嶽像是蓄滿無限電量的小太陽。


 


黎嶽熱情開朗,風趣幽默。


 


那時我恰逢父母離婚,多年的針鋒相對,終於耗盡了他們最後一絲對家庭的惦念,一拍兩散,各自遠走。


 


我開始跟隨家裡的老人生活。


 


在S氣沉沉課業繁忙的高中生活裡,在我或許有些缺愛的單薄青春裡,黎嶽像是一抹帶著灼熱溫度的亮色。


 


我們約定考同一所大學,願望實現的時刻,我們也走到了一起。


 


到後來大學畢業、工作、結婚、創業。


 


再到後來,我心甘情願放棄事業,成為家庭主婦。


 


我以為我能更好地照顧好我們的生活,實現男主外女主內的和諧搭配。


 


等待我的,卻是回家時間越來越晚的黎嶽。


 


還有他衣服上,越來越濃重的酒氣和香水混合的味道。


 


我們的生活看似光鮮亮麗,蒸蒸日上。


 


卻不知什麼時候,內在已經腐朽得一塌糊塗。


 


4


 


發現黎嶽出軌的當天,我就提了離婚。


 


黎嶽的眼睛瞬間就紅了,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面前,求我原諒他的一時糊塗。


 


「小稚,求求你,求求你原諒我這一次。」


 


他的聲音都在顫抖,我幾乎沒有看過他哭,而這一刻,他眼裡的淚水幾乎就要奪眶。


 


「你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隻是一時糊塗了。」


 


這麼多年。


 


我承認,我確實動搖了。


 


動搖的代價就是,他一面虛情假意的求我,一面暗地裡轉移資產。


 


他架空我在公司所有的權利,繼續與第三者保持關系,甚至已經有了孩子。


 


第三者繞過我,去跟我的父母施壓,耀武揚威的炫耀黎嶽對她的種種呵護,甚至出言頂撞、侮辱我的家人。


 


她覺得我知趣的話,就應該盡早放手跟黎嶽離婚,在她看來,我甚至都不配去要求分割黎嶽手上的那家公司。


 


那是黎嶽的心血,而我,隻是一個在家等著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婦。


 


可是,公司是我和黎嶽共同的事業。


 


當初經歷困難一同創業,直到今天,我雖然漸漸淡出,卻更改不了我們已經緊緊綁在一起的事實。


 


我雖然對公司的事務過問不多,不代表我一無所知。


 


某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上不了臺面的操作,凡是做過,必會留下痕跡。


 


我以為我是在幫黎嶽善後,殊不知,最後,這成為了我的後路。


 


我的要求很簡單,離婚。


 


然而黎嶽拒絕的非常幹脆。


 


直到我拿出了這些證據,他臉色突變,終是松了口答應可以談一談。


 


我沒料到的是,他會如此喪心病狂。


 


5


 


昏昏沉沉的一晚,十年來的一切如同放電影一般,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第二天起床的我,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或許十年後的我,真的已經S於車輪之下。


 


而現在,回到十年前,尤其是高考前的我,是上天給我的另一個機會。


 


一切都來得及的機會。


 


我迅速給自己接下來的行動,制定了兩個大方向。


 


第一,遠離黎嶽,有多遠離多遠。


 


第二,發憤圖強,考上北大。


 


第二點在距離高考隻有不滿三個月的此刻,顯得極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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