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有什麼辦法嘛。
阿爹阿娘雲遊在外無人保我。
連彈幕都說,和女主作對的都會S得很慘。
但抱上女主大腿就不一樣了。
說不定還能借著女主的勢避開那倒霉S法!
我想了想,愈發覺得可行:
「反正我那銀兩放在錢莊也隻是存著,倒不如讓你去試一試。」
秦遮眯起眼,懷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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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麼?」
「我沒想做什麼啊,」我裝糊塗,臉上笑容愈發顯得慈愛,「我們如今是一家人,你想做什麼我自然是要幫你的。」
秦遮盯著我看了半晌。
突然俯下身,靠得我極近。
「行啊,」她勾起唇,又抬起手,「你這是找到新的法子來討好我了?」
溫熱的吐息撲在臉側。
我以為秦遮要打我。
急忙後退,又義正詞嚴道:
「這怎麼能說是討好呢?我們——」
「你們在說些什麼?」
身後熟悉的冷香包圍。
我撞入了簡青行的懷中。
他下意識扶著我的腰,好心情地彎了彎眸子:「看起來似乎聊得還不錯?」
我整個人都被簡青行環住。
這個姿勢不對。
我下意識去看秦遮。
果不其然,她原本稍有好轉的面色又沉了下來。
「沒什麼。」
秦遮不動聲色地收回手,直起身子。
重又變回以前那種冷漠的模樣:「我想開鋪子自有法子,用不著你的銀子。」
說完就走。
「開鋪子?」
簡青行有些詫異地低頭看我。
我不動聲色地退出了簡青行的懷抱,摸了摸鼻尖:「阿遮說她不想讀書。」
簡青行愣了會兒,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那便隨她吧。」
他嘆了口氣,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又欣慰:「不過我瞧著阿遮對你的態度倒是好上了不少。」
好了嗎?
那可能是看在我積極上供銀子的分上暫時不想S了我吧。
我重重嘆氣。
深覺抱女主大腿之路是遙遙無期。
10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糾結著該如何同簡青行保持距離。
近了,秦遮會吃醋;
遠了,秦遮會覺得我在嫌棄簡青行而更生氣。
想要抱女主大腿,真的好難啊。
好在我並沒有糾結太久。
「你要進山採藥?」
我松了一口氣,又忍不住皺眉:「危險嗎?」
「每年的這段時間我都會進山採藥。」
簡青行輕笑。
他抬手撫平我眉間的褶皺,哄我:「莫要擔憂,那山路我極為熟悉,不會出事的。」
「可是——」
我抿了抿唇,最後還是把那些話咽了回去。
算了。
連秦遮都沒露出擔憂的神色,想來應當是沒事的。
可這段時間以來簡青行對我的確很好。
我故意染了風寒,想借此不與簡青行同房。
卻沒想到後半夜發起高燒。
急得簡青行整宿不曾合眼。
更是將手浸泡在冷水中,貼在我臉側幫我降著溫。
又細致地幫我擦拭手心。
除了不喜歡我外。
簡青行稱得上是個極好的夫郎。
我想了想,還是回屋把以前阿娘給我的匕首給了簡青行:
「這是阿娘留給我的。如今我也用不上,你先拿著防身吧。可要我再找些人護著你進山?」
「不用了。」
在聽到這匕首是我阿娘留給我的時,簡青行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他抿了抿唇,抓起我的手貼在臉側。
蹭了蹭,又眉眼彎彎:
「謝謝阿雲,我會保護好它的。」
這話有些不太對勁。
可我來不及細想。
不用扭頭都能感受到秦遮的目光鋒銳到快要刺穿我的後背了。
半空中的字跳動得越發激動:
【小爹怎麼可以用這種方式來氣女鵝呢!女鵝得多傷心啊!】
【小爹想女鵝去讀書,但女鵝隻想掙錢,兩個人又吵起來了。嗚嗚嗚嗚我不管,小爹和女鵝快和好啊!】
我恍然大悟。
難怪我說這兩個人今日怎麼一句話都沒說。
敢情我又被當工具人了。
我面無表情地想。
順便再次狠狠按下那顆為簡青行美色跳動的心。
11
簡青行不是沒有察覺到姜雲對他的冷淡。
但他把這一切都歸根於是自己的錯。
若不是成婚當夜,那杯酒陰差陽錯被阿雲喝下了。
即便秦遮送來了解藥。
可到底還是傷了阿雲的身子。
以至於往日裡壯得跟個小牛犢子似的人竟因為一場小小的風寒就倒下了。
他擔心還會有什麼影響。
故而這段日子以來晚上他都不敢同阿雲親近。
也虧得阿雲性子好。
這時候都能安慰他說沒事的,是她不好。
簡青行又感動又愧疚。
他也曾聽聞成婚後的女子有多熱衷那事。
他本就自卑自己的名聲不好。
即便未曾同人發生關系。
可在所有人的眼中,他是成過婚又S了妻主的鳏夫。
但阿雲不在意。
於是簡青行想,他的阿雲待他真真是極好。
當然。
這點念想中還藏著那些見不得人的陰暗心虛。
分明阿雲待他好極——
「阿雲,你再多疼疼我吧。」
夜色昏暗中,簡青行低低地叫了一聲又一聲。
呼吸紊亂而又急促。
他的身子極冷。
可阿雲身上卻燙得厲害。
所以用他來給妻主降溫自是最為妥當的。
「唔。」
纖薄的唇被SS咬住。
簡青行弓起單薄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湊在姜雲的頸窩處。
近乎貪婪地嗅著那人的氣息,好安撫下自己戰慄的身子以及那些永不得滿足的欲望。
卻又怕吵醒了熟睡的人。
可是情欲過後。
心虛和自責又如潮水般湧了上來。
清醒過來的簡青行慌慌張張地下了床,用帕子仔仔細細地擦拭著姜雲的手。
暗罵著自己的不知羞。
卻在心底深處又渴望著姜雲能夠醒來。
不過好在,他確認了自己是不需要那些東西的。
簡青行微微嘆息。
或許他還需要給自己配些清心的藥了。
但在此之前。
他得盡快找齊那些草藥,給阿雲治好身子。
然後……
簡青行抿唇,呼吸又亂了幾秒。
於是第二日清早。
他去找了秦遮。
「我知道了。」
對於他要進山這件事,秦遮似乎早有預料。
所以她隻是極為平淡地應了聲。
簡青行不放心地說了許多。
主要還是讓秦遮待姜雲好些。
「還有,」簡青行擰了擰眉,似是有些猶豫,「若是有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再來尋阿雲……」
阿雲神經粗大,看不懂那些人對她的暗送秋波。
可他卻看得分明。
「真想不明白你怎會看上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秦遮又是嗤笑,卻還是應了下來:
「我會看好她的。」
於是簡青行徹底放下心來。
12
簡青行離開後,我和秦遮倒是相安無事地相處了兩日。
主要是她對我視若無睹。
直到第三日,我本來都打算歇息了。
卻注意到停了兩日的彈幕突然又活躍了起來:
【啊啊啊啊外面打雷了!但是小爹不!在!家!】
打雷和簡青行在不在家有什麼幹系?
我有些茫然。
但很快這個困惑就得到了解答。
【都怪那個該S的女人N待女鵝,下雨天把女鵝關在烏漆墨黑的柴房裡,嗚嗚嗚害得女鵝一到打雷天就怕得要S!現在還沒有小爹陪著她了,女鵝該怎麼辦啊!】
我有些詫異。
倒是沒想到平日張牙舞爪的秦遮居然還會怕打雷。
但那又和我有什麼關系?
想到平時秦遮對我的不喜,我哼哼了幾聲,幹脆掀起被子蓋上。
眼不見心不煩。
結果沒過多久。
站在秦遮屋外的我面無表情地抬手敲門。
「秦遮?」
阿娘說得不錯。
我的確是根軟骨頭。
可我等了好一會兒,屋內聲響全無。
而彈幕已然驚恐:
【女配找女鵝做什麼?她是不是要去嘲笑女鵝!】
【樓上!我看到劇透的那個人說女配是打算刺激女鵝,讓女鵝在失去理智時刺傷她,然後等小爹回來告狀,借此挑撥離間!】
看到這條。
我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
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提起劇透的人。
卻是我第一次對這所謂的劇透產生了懷疑。
畢竟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接下來要幹嘛呢。
於是我幹脆無視掉彈幕,推門進入。
屋內沒點燈,一片黑暗。
隻隱約瞧見床上一團鼓起。
「秦遮?」
我猜測。
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我摸黑走過去。
剛想點燈,就聽到秦遮那故作兇狠的聲音響起:
「滾出去!」
估計是被嚇傻了。
這嗓子聽上去都比平日裡粗了許多。
我感慨。
也沒理會,自顧自點了燈。
然後蹲在床邊,笑眯眯地戳了戳被子:
「不悶嗎?」
好吧我承認。
我的確有幾分看熱鬧的心思。
誰讓秦遮平日老是對我兇巴巴,還冷嘲熱諷的。
就算她是女主——
行吧,看在她是女主的分上。
我就隻嘲笑這一次。
「我今晚留在這兒,你有什麼事就叫我。」
軟骨頭的我撇了撇嘴,剛想起身坐回桌子旁。
被子裡卻探出一隻手SS地扣住我的手腕。
用的力氣很大。
手背上青筋暴出。
我看不到秦遮的臉,隻能聽到她低低地問我:
「簡青行告訴你的?」
嗓音還在隱隱發顫。
我擰眉。
心想看來兩個人這次是真的都生氣了。
連小爹都不喊了。
「是啊,」我有心想緩和兩個人的關系,撒了謊,「他讓我多照顧你些。」
又勸道:「其實青行還是挺關心——」
「他倒是極放心。」
秦遮打斷了我的話。
她哼笑,語氣有些不善。
於是我默默閉了嘴。
心想女主這佔有欲可真強。
連簡青行多放心我一點都能惹得她吃醋。
屋內瞬間安靜下來。
這就導致屋內的雷聲更加明顯。
秦遮還SS抓著我的手不放。
顫抖得更加厲害。
我隱約覺得不對,不顧人反抗掀開被子。
驚訝:
「你——」
秦遮閉著眼蜷縮著身子。
一縷縷墨發被汗水打湿粘在臉側。
臉色近乎慘白如鬼。
她SS地咬著下唇,滲出血來也不自知。
「滾出去!」
她虛張聲勢地朝我低吼。
我也不吭聲,隻默默低頭看了眼被她緊抓的手。
秦遮大概發現了。
蒼白的臉上隱隱紅潤了許多。
她氣惱地要松開。
卻被我反手握住。
「怕就怕,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我在秦遮的怒視下坐在她床邊,自顧自說:
「我怕的東西也不少。怕蛇,怕苦,怕疼……哦,我還怕S,很怕的那種。」
說到這,我又忍不住氣悶。
要不是彈幕說抱緊女主大腿有命活。
要不是我阿娘阿爹還不曾回來。
我早就離這兩人遠遠的了。
美人雖好看。
那也得有命看啊。
秦遮沒力氣掙脫開我的手,隻能瞪我。
難得見她這副吃癟的樣子。
我沒忍住咧了咧嘴,話匣子也跟著打開。
說自己小時候的事。
又說我阿爹阿娘很恩愛。
這就導致他們為了不被我打擾,很早就拋下我雲遊四海去了。
說到這我又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