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延我中箭了需要你親親才能起來jg
陸星延我不聽我不聽jg
陸星延心如死灰jg
沈星若隻露出兩隻眼睛,下半張臉藏在圍巾後面, 看陸星延發來的這一波表情包攻擊,唇角不自覺地往上彎了彎。
但她很快又拉平了, 冷漠地回了一個“no”的兔斯基表情過去。
陸星延你狠起來怎麼連自己都虐???
陸星延卑微jg
陸星延好說歹說磨了兩天,沈星若的態度都絲毫沒有松動,他也懶得再磨了。
因為他坐在教室裡,忽地靈光一閃,想通了!
——腿就長在他身上,他非要去難不成還去不了?
他當機立斷買好機票,並一頭扎進圖書館,開始看沈星若布置的那些文學作品。
他是這麼想的——
自己先斬後奏去跑去帝都沈星若說不定會生氣……不,不是說不定,是肯定會生氣。
即便她內心是高興的,表面肯定也會一本正經面無表情地教育他,畢竟說一不二雀骨崢崢的高冷人設不能崩。
那麼作為一個成熟懂事的男朋友,總得拿出點認真學習的態度讓她消氣,或是當個臺階順著下了。
嗯,沒錯,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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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陸星延還為自己的貼心和面面俱到感動了一小會兒
其實說實話,學習成果不佳也不能怪他上課摸魚。
實在是漢語言文學這樣的專業,對他這種過往十八年都沒什麼積累,“荼蘼”都能念成“茶蘼”的人來說,太過吃力。
別說,他這學期上課還挺認真的,隻逃過選修大課和思修大課,專業小課一節不落,偶爾還樂於助人早起早到幫室友佔個座位。
但沒辦法,有些課聽起來真是讓人萬臉懵逼,老師上來就一句,“我的課大家可以放松一點啊,不用全都跟著書本走,照本宣科有什麼意思。”
不等人放松,緊接著話鋒一轉又說“那今天我想先聽大家談一下,你對金聖嘆的小說評點有什麼看法。金聖嘆大家都知道?”
下面齊答“知道。”
陸星延???
不,老師。
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繼承者們》的男主叫金嘆。
——所以坐在圖書館裡看書,他整個人也是萬分痛苦的。
打著呵欠快速翻完一本文學名著,他學聰明了,幹脆放下書,直接在網上找故事梗概和文裡的名句,然後羅列下來濃縮默記。
很快,他就看完了“一個去日本留學的猥瑣男打飛機偷窺樣樣不落偏偏在喜歡的姑娘面前膽子比雞仔還小怎麼都不敢表白最後自殺了”的故事。
還有“一個少女被迫嫁給喜歡的人的殘疾哥哥然後在絕望中悄悄出軌小叔子生下孩子並逐漸成為隔三差五磋磨女兒和兒媳婦的變態中年婦女”的故事。
他心裡還默默感嘆了句,現當代文學真是博大精深
元旦假期即將到來的時候,陸星延收拾好行李,準備去帝都。
與此同時,沈星若也買好了回星城的機票,在寢室整理行李箱。
其實大社團為著跨年,準備了一場小型的音樂會,她加入的樂團還是音樂會的主力軍。
可在節目排練之前,她就和團長說自己不參加了。
團長還很不解,團裡小提琴手隻有多的沒有少的,每次排練節目都得爭個名額,幹嘛要主動放棄,能加兩個綜合分呢。
沈星若隻回了一句,“我要和我男朋友一起跨年,而且我的綜合分已經加滿了。”
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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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假期的前一天中午,陸星延和文院學生會的一起在外面吃飯。
沈星若打電話給他。
先是聊了些有的沒的,而後不動聲色問到正題,“你晚上打算做什麼?”
陸星延邊看菜單邊面不改色道“能幹什麼,你不是給我布置了學習任務嗎,當然是在寢室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沈星若“嗯”了聲,“那晚上我們一起復習,你先吃飯。”
陸星延掛斷電話,悄咪咪地松了口氣。
有男生揶揄他,“學弟,豔福不淺哪,女朋友查崗查這麼緊。”
陸星延漫不經心地笑了聲,“粘人,沒辦法。”
席間又是一陣起哄。
男生在文學院本就稀缺,像陸星延這種長得帥的更是受捧,軍訓那會兒就有不少學姐拉他進學生會。
他本來沒想要進,還是沈星若建議他試一試、鍛煉一下處理事情的能力他才進的。
他平日和學生會的來往不算密切,沒什麼必要的活動一般都不出席,這回是年底總結式的聚餐,他推脫不過,隻好來了。
陸星延一心想著下午放學就直奔機場,完全沒注意,吃飯的時候,一直有個齊劉海短發的小軟妹在不動聲色打量他。
這個齊劉海短發的小軟妹叫陳萌萌,是學習部的助理幹事,對外漢語專業新生。
陳萌萌打量完,還在桌底下給室友白露發消息,“陸星延剛剛打電話的時候說,今晚就呆在寢室,你可以行動了。”
收到消息,白露“噌”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了。
她眼裡亮晶晶的,坐定幾秒,先是給陳萌萌發了一連串的麼麼噠,而後又火急火燎地翻下床。
李聽剛好起身,準備出門,見白露這一臉興奮,順口問了句“你幹什麼?”
“關你什麼事。”
白露語氣不怎麼好,看都沒看她。
李聽稍頓,差不多明白這人蠢還愛作妖的室友要幹什麼了,不過她沒再自討沒趣地多勸,隻在心裡翻了個天大的白眼,抱著一摞書往外走
李聽高考發揮得無功無過,總分剛好五百九十,能上985,但想要選學校選專業有點困難。
好在星大在本地招生多,她又填了服從調劑,便順順當當進了星大。
其實李聽自己是不太想填報星大的,因為星大每年招收的新生裡都有不少是來自星城的各所名校。
這就意味著,她的新同學可能是明禮的老同學。
同時也意味著,她高中那會兒錯撕陸星延試卷的黑歷史可能到大學也抹不掉。
可她沒什麼擇校餘地,而且她爸媽也不會讓她因為這麼點小事就放棄985。
所以她最後還是進到星大,被調劑到了對外漢語專業。
剛進大學的時候,李聽很絕望很惴惴不安。
因為命運的齒輪它壓根就不轉!
陸星延也在文學院!
並且陸星延所在的漢語言三班和她所在的對外漢語一班還有一起上的大課!
絕望了大概有一周的時間,她早早做好了要被人憎狗嫌背地說壞話的心理準備。
可這期間她和陸星延碰了好幾回面,陸星延顯然也認出了她。
隻不過,陸星延好像沒什麼找她算賬的興趣。
一周過去了,兩周也過去了,班上一直都沒傳出和她有關的流言。
她回想了下,發現高中那會兒事情了結過後,陸星延和沈星若其實都沒再找過她麻煩。
而且陸星延那個性,感覺不太像愛在後頭編排人的。
她也就慢慢地安了心。
可人一安心就容易飄。
她室友白露不知道怎麼回事,之前好像眼瞎了般,都沒發現文院還有陸星延這個人。
直到某次上課見他,一下子驚為天人一見鍾情,然後在寢室嘰嘰喳喳了好幾個晚上,說要怎麼怎麼追人。
她一時嘴快就說了,“你還是省省,陸星延他女朋友是我們這屆的省文科狀元,標準白富美,我以前和他們一個班的。”
聽說她和陸星延一個班,白露更激動了,立馬跑來纏著她問東問西。
可李聽說完就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後面的怎麼都不肯再說,也不肯告訴白露陸星延以前在明禮的事。
白露不高興,對她也有了意見。
然後沒過兩天,她另一個室友,平日和白露形影不離的一個小軟妹陳萌萌,不動聲色從明禮的其他同學那查到了陸星延的很多消息,還順便把她以前得罪過陸星延的事也查出來了。
白露那點不滿一下就被放大。
和陳萌萌在背後也不知道說了她多少壞話,兩個人很明顯地開始聯合排擠她。
寢室本就四個人,剩下那一個在夾縫中求生存,也就牆頭草般,哪邊力量大就倒向哪邊了。
剛開始被排擠,李聽還覺得挺委屈的。
但她在高中階段已經鍛煉出了強大的心髒,知道隻有念書才是正經事,既然宿舍關系處不好,那就不處了。
而且經過這大半個學期,她也算看清楚看明白了,陳萌萌和白露都不是什麼好貨色,兩人表面閨蜜親親熱熱,實際上也沒少和別的女生吐槽對方。
明明都知道陸星延有女朋友了,兩人也不拿異地戀當回事,一個迷之自信覺得自己貌比天仙才勝李清照肯定能追上陸星延,一個則是標準的白蓮花心機婊滿肚子壞水從旁撺掇。
她也沒勸,就等著她們搞出點大動靜,最好能驚動下在帝都的沈星若,讓沈星若教她們做做人
和學生會的聚完餐,陸星延順道回寢室拿了行李。
他下午隻有兩節課,上完便叫了輛專車直奔機場。
到達帝都時,華燈初上,遠處燈影在眼底斑駁,流光細碎。
他邊幻想和沈星若見面的場景,邊忍不住揚起唇角。
沈星若的航班比他早起飛半個小時,他從機場趕往大時,沈星若已經拖著行李箱,走進了星大校園。
走到陸星延所在的男寢樓下,她看到有女生在擺蠟燭,樹下還放了把吉他。
看來是有男生要收到告白了。
她沒多想,站在樓下,給陸星延打電話。
電話撥通的時候,那女生的準備工作也已就緒,她背上吉他,站進心形蠟燭的圈圈裡,蠟燭好像是電控的,一瞬間倏然亮起——
“陸星延,你在寢室復習嗎?”
陸星延剛好下車,站在大校門口,他賣了個關子,“你猜。”
“那就是不在了。”
他還是沒有正面回答,隻問“你在哪兒?”
沈星若彎了下唇,聲音一如既往平靜,“我?我在你宿舍樓下。”
陸星延一瞬間沒繞過彎來,“什麼?我宿舍樓下?”
他懵了三秒又問“沈,沈星若,你是說,你現在在星大?”
寒風瑟瑟,陸星延艱難地確認著,心已經拔涼拔涼。
可沈星若以為他是太高興了,一時激動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她“嗯”了聲,又說“你們這棟樓的男生很受歡迎麼,有個女生正在彈吉他,好像是要告白,也不知道是哪個男生這麼有福氣。”
沈星若話音剛落,站在愛心蠟燭中間的白露就伴隨著吉他聲朝樓上嬌嬌地喊話“漢語言文學三班的陸星延!我喜歡你!你能做我的男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