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選擇白月光》, 本章共3428字, 更新于: 2025-04-15 15:21:31

 


我跟粟安州就這麼簡簡單單地領了個結婚證。


從民政局出來,粟安州牽著我的手問:「晚上想吃什麼?」


 


我想了想說:「火鍋吧,慶祝領證成功?」


 


粟安州笑:「好。」


 


可惜這頓火鍋沒吃上,剛走進火鍋店,我就接到了顧瑀打來的電話。


 


他說:「謝栀栀,給我一百萬,我把名下的股份賣給你。」


 


我:「這麼快就決定了?」


 


顧瑀:「不想讓我反悔,現在就來公司,我們把合同籤了,明天去相關部門走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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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好啊。」


 


粟安州牽著我的手:「我陪你去。」


 


我點頭:「嗯。」


 


8


 


到公司的時候,其他員工已經下班了。


 


隻剩下顧瑀跟會計。


 


顧瑀的身後站著穿一身白色蕾絲裙的秦初瑤。


 


我挑挑眉,終於知道顧瑀這麼快就答應把股份賣給我的原因了。


 


股權轉移的合同很快地籤完。


 


顧瑀朝我伸出手:「謝謝你為我投入的新公司的啟動資金。」


 


我笑了笑,並不打算跟他握手,隻淡淡道:「那也要看這一百萬能不能投入到你的新公司上。」


 


他不會真的以為一家貿易公司簡簡單單地就能開起來吧?


 


一百萬確實不少,但想僅憑一百萬,就讓一家從零開始的公司進入正常的盈利狀態,卻很難。


 


這家貿易公司從成立到現在走上正軌,我付出了多少,沒人知道。


 


剛開始那會兒,為了建網站,我親自將每個網絡公司都跑了一遍,就是為了找出又省錢又負責,服務器又好用的那一家。


 


為了訂單,我每天晚上凌晨兩點鍾入睡,早上八點準時地出現在公司。


 


為了抓貨品質量,我陪著顧瑀一起,一家工廠一家工廠地跑。


 


終於用了兩年的時間,將這家貿易公司從無到有發展了起來。


 


顧瑀想用這一百萬重新開辦一家公司,跟我打擂臺,哪有那麼簡單。


 


更何況,這一百萬,最後會進入誰的口袋,還不一定呢。


 


秦初瑤上前一步,朝我柔柔地一笑:「栀栀妹妹,這麼一家小小的公司出了一百萬,也算是傷筋動骨了。


 


「如果以後我跟阿瑀的公司,與貴公司有什麼業務上的衝突,還請你不要見怪。正常的企業競爭而已。」


 


我理都沒理她,將合同交給會計,吩咐了幾句明天要做的事情,轉身走了。


 


誰要跟這種裝腔作勢的小綠茶浪費口舌。


 


火鍋沒吃成,粟安州親自下廚為我做了三菜一湯。


 


不得不說,這人不僅長得好,學歷好,溫柔又體貼,連做飯的手藝竟然都這麼好。


 


吃完飯,我摸了摸圓溜溜的小腹,覺得應該下樓走走消消食。


 


粟安州陪著我,半個小時後,他笑著問我:「感覺怎麼樣了?」


 


我點點頭:「嗯,消食了。」


 


粟安州:「那我們上去吧。」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粟安州的表情有點奇怪,就好像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果然,一進房間,他就轉身將我困在他的身體與門板之間。


 


他俯身,嘴唇幾乎要與我的唇相碰:「栀栀,今天是我們的新婚夜。」


 


我的心髒「怦怦」地開始狂跳。


 


粟安州低沉悅耳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問:「我可以嗎?」


 


太撩人了。


 


溫柔刀。


 


S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色令智昏,居然抬手一把捉住了粟安州的衣領,將他往下一拉,仰頭吻了上去。


 


下一秒,我整個人跌落在一個灼熱又結實的胸膛中。


 


由我挑起的吻也在另外一個人的主導下,瞬間變了節奏。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光是接吻,也可以讓人像喝醉了一般如痴如醉。


 


在被他推倒的最後一刻,我還在想,他這麼會接吻,是不是交過很多女朋友?


 


可既然他交過很多女朋友,又為什麼我一個電話,就答應跟我結婚?


 


9


 


很快顧瑀父母的判決結果下來了。


 


兩個人因為在網絡上肆意散播造謠,誣陷他人,被判處監禁三個月,罰款一萬元。


 


判決結果下來那一天,我接到了顧瑀打來的電話。


 


電話裡他似乎是喝了酒,口齒有些不清,他說:「謝栀栀,你把我父母折騰到坐牢,現在是不是很開心?」


 


我直接掛斷拉黑,跟這種人說一個字我都覺得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


 


剛掛斷電話,粟安州從我身後抱住了我。


 


結了婚我才知道,這個外表看起來清冷矜貴的男人,其實特別黏人。


 


不理他,他還會生氣撒嬌的那種。


 


這次抱著我撒嬌是因為我沒答應他度蜜月的事情。


 


倒不是我不想跟他一起度蜜月,實在是我把手裡的存款全都用來買顧瑀手中那一半的股份了。


 


我要趁著現在趕緊把這錢賺回來。


 


婚前我就跟國外的幾個客戶在談幾個大單子,現在正是收尾階段。


 


如果這幾單都能順利地籤約,淨利潤絕對會超過一百五十萬。


 


這個節骨眼上,我怎麼可能放下手裡的單子去度蜜月。


 


粟安州將頭埋在我的頸窩撒嬌:「老婆,錢隨時可以賺,可是蜜月旅行,我們一輩子隻有這一次啊。」


 


我笑著說:「蜜月旅行什麼時候都可以去,可這幾單如果籤不了,錢就沒了。」


 


為了安撫他,我隻能給他畫大餅:「這樣好不好?等我一搞定這幾單,咱們就立刻買機票,去哪裡,都聽你的。」


 


粟安州抬起頭,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真的?」


 


我點頭:「當然是真的啦。」


 


粟安州:「好。」


 


三個月後,我終於將這幾個大單子拿下並搞定,又將公司的事情安排妥當後,跟粟安州一起,買了去新疆的機票。


 


我們想一起見證一下祖國的大好河山。


 


飛機上,粟安州幫我要來毛毯蓋在身上,低聲道:「你先睡會兒,到了我喊你。」


 


我點點頭,靠在粟安州的身上睡著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坐飛機我感覺特別不舒服,不僅在飛機上吐了幾次,一下飛機就往衛生間跑。


 


粟安州擔心道:「不會是水土不服吧?」


 


我:「???」


 


「在飛機上,也會有水土不服的情況?」


 


所以最後,別人來旅遊是一下飛機直奔酒店,我跟粟安州是一下飛機直奔醫院。


 


10


 


檢查結果是我懷孕了。


 


拿到結果的那一瞬,我跟粟安州都愣住了。


 


其實我不想一結婚就生孩子,所以後面我們兩個每次都做了措施。


 


隻有領證的那天晚上。


 


所以,我已經懷孕三個月了。


 


粟安州:「我要當爸爸了?」


 


我點點頭。


 


粟安州又問了一遍:「我要當爸爸了?」


 


我:「嗯。」


 


粟安州整個人如夢初醒般高興得欣喜若狂。


 


他抱起我原地轉了一圈,又怕傷到我,小心翼翼地將我放到地上後,跟站在我們身旁的陌生人說:「我妻子懷孕了,我要當爸爸了。」


 


「恭喜。」


 


「我妻子懷孕了,我要當爸爸了。」


 


「恭喜。」


 


我撫了撫額頭:好丟人。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在外人面前疏離矜貴的粟安州嗎?


 


最後粟安州小心翼翼地牽著我回了酒店,問我:「栀栀,你現在懷孕了,我們還要繼續旅行嗎?」


 


我笑道:「當然要繼續了,我都懷孕三個月了,醫生也說我胎心很穩,正常工作生活,隻要不要勞累就行,正好我也想多休息幾天,我們可以慢慢地玩啊。」


 


粟安州捉著我的手:「好,我都聽你的,絕對不會讓你累到。」


 


我倒在粟安州的懷中,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粟安州,你為什麼會同意啊?」


 


粟安州撫摸著我的頭發,笑著問:「同意什麼?」


 


「同意跟我結婚啊,我們明明……也不是很熟啊。」


 


粟安州低頭,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吻,溫柔道:「不熟嗎?可我明明都喜歡了你那麼久了。」


 


我仰頭,疑惑又吃驚地看著他。


 


11


 


原來,粟安州已經喜歡了我很久了嗎?


 


可在我的印象中。


 


我們似乎並沒有太多的交集。


 


但關注甚至喜歡上粟安州這件事,真的太容易了。


 


第一次與粟安州有交集是在一個夏天的雨夜。


 


那天晚上晚自習的時候突然下起雨來。


 


我沒有帶傘,眼看著周圍的學生陸續地離開,我隻能獨自一人站在教學樓的屋檐下,等著雨停。


 


直到有人朝我遞來一把傘。


 


他穿著一件紅色寬松籃球服,笑容陽光又朝陽:「同學,借給你的。」


 


他將傘塞到我的手上,轉身跑進了雨中。


 


我上前一步,大聲地問:「你不用嗎?」


 


他回頭,抬手擋住眼前的雨滴:「剛打完球太熱,這樣涼快,記住,高一三班,我叫粟安州。」


 


他說他叫粟安州,我記住了這個名字。


 


第二天我去他的班級送傘的時候,卻聽他們班的同學說,他感冒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把傘讓給我才感冒的,我有點擔心又很內疚。


 


想去看他,但我不敢。


 


就這麼猶豫了兩天,我又看到了他出現在了籃球場上。


 


還是那麼陽光帥氣,爍爍生輝的存在。


 


隻是這次,他沒再看我。


 


就好像那天晚上他借給我傘的行為,隻是一個極為普通又平常的行為。


 


就好像即使換成任何一個人站在那裡等雨,他都會伸出援助之手。


 


可一種叫作暗戀的種子卻已經種在了我的心間,一天天地發芽,慢慢地成長,潤物細無聲般微妙地控制著我的情緒,左右著我的腳步。


 


我一個以前從來不喜歡看打籃球的人,開始頻繁地往籃球場跑。


 


我會在粟安州打球的時候,悄悄地買一瓶水,再悄悄地放在他們的休息區。


 


但是這世上喜歡一個人是沒辦法掩飾的。


 


我的行為終於讓我的同桌察覺出不對,在我再一次將偷買來的水放在休息區的時候。


 


她問我:「謝栀栀,你從實招來,你是不是喜歡上哪隻狗子了?」


 


一場比賽打完,幾個高大熱血的男生勾肩搭背地朝我們這邊走過來。


 


一抬頭,我就對上了粟安州的視線。


 


我慌了。


 


為了掩飾內心的慌亂,我撒了謊,我告訴同桌,我喜歡的是粟安州身旁的那個叫陳書宇的男生。


 


好像隻要不被別人發現,我就可以繼續在心裡默默地喜歡他。


 


可自那以後,我再也沒去過籃球場。


 


我不想謊言被揭穿。


 


我想保留著繼續默默地喜歡粟安州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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