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遊時遭遇極端天氣,車陷入流沙。
危急關頭,繼妹卻哭著說校草的情書還在車上,鬧著要爸爸鑽車找回來,
「沒有這封情書,我情願S在沙漠!」
爸爸隻得冒險回到車上,出來時卻陷入流沙。
我忙撲過去拉住他,正想叫繼妹和後媽來幫忙,卻被偷襲打倒。
暈過去前,我看見昔日溫柔的後媽丟下手中棍子,將我推入流沙,帶著繼妹和物資揚長而去。
我和爸爸最終被流沙埋沒。
再睜眼,重回遭遇流沙時,繼妹正哭著逼爸爸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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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想開口阻止,一向疼閨女的爸爸卻一反常態,直接甩了繼妹一巴掌:
「你都不敢鑽,敢叫你老子鑽?!」
1
「這可是顧白給我的情書!」
「沒有這封情書,我情願S在沙漠!」
再次睜眼,繼妹任性又焦急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看著眼前陷入流沙的越野車和站在繼妹身邊的爸爸,我意識到我重生了!
回到了遭遇流沙的這一天。
被流沙包裹的窒息感仍讓我心悸不已。
上輩子,我們一家人一起到那個地區旅行。
在當地導遊告訴我們日喀則有暴風預警的情況下,繼妹還非要留下拍照,耽擱了太久的時間。
結果,暴風來時,我們沒能離開。
躲避時,越野車更是被卷入流沙,開始陷落。
幸運的是,我們一家人及時跳車,無人傷亡。
但,在這片沙漠區裡。
沒有車或許還能活。
但沒有水和物資,我們很難能撐過一天!
我與爸爸冒著陷入流沙的危險,在車子陷落之前,開始搶救車裡的物資,又急又怕。
而彼時,繼妹與繼母卻在一旁坐著耷拉著臉抱怨:
「你們要是再開快一點,我就能拍到極端天氣爆發前的照片還不會陷入流沙了!」
「多壯觀的景色,讓我錯失了發朋友圈的好機會!」
我跟爸爸搶救完物資,心有餘悸地剛想坐下休息,繼妹卻突然說校草給她的情書落在車裡了。
她要S要活地衝進越野車裡拿情書,哭著說如果沒有這封情書,她就不活了。
爸爸心疼她,隻能拖著疲憊的身體再次冒險返回被流沙包圍的越野車中給她拿情書。
沒想到出來時,流沙下陷加速,他沒能及時逃離,竟被裹住了下半身!
我趕忙撲過去營救,正想叫繼妹繼母拿繩子過來幫忙時,卻感到後腦勺一痛,意識一陣模糊。
耳邊傳來爸爸的怒吼:「你們幹什麼!」
我回過頭,依稀看到繼妹丟了手中的棍子。
繼母走上前,連踢帶推,將我推進了流沙區域,毫不猶豫地帶著繼妹和物資離開了。
爸爸被流沙卷入前還努力地將情書丟到我身邊。
而繼妹和繼母兩個白眼狼卻推我們去S!
流沙吞沒了爸爸。
也吞沒了我。
窒息感襲來。
我的世界陷入黑暗。
S後,我的靈魂跟著她們,眼睜睜地看著她們用我跟爸爸搶救出來的物資活了下來。
逃出了沙漠。
一向溫柔的繼母一改往日的偽善冷笑,
「多虧了那對沒用的父子救出的物資。」
繼妹一邊發朋友圈,一邊漫不經心:
「他們也算S得其所了。」
「以後家產就都是咱們的了。」
我和爸爸卻永遠留在了沙漠。
繼妹又哭又鬧的聲音將我的意識從前世拉扯了回來。
我心裡一沉,正想阻止爸爸再鑽回越野車,阻止上輩子的悲劇。
卻見爸爸一反常態,臉上沒了往日的慈愛,反手一巴掌就甩在繼妹臉色上,怒道:
「你都不敢鑽,敢叫你老子鑽?!
「你想害S老子不成!」
2
繼妹被這一巴掌打蒙了。
這是爸爸第一次對她動粗。
她雖然不是爸爸親生的,但爸爸一向拿她當親女兒疼愛,對她比對我還好。
繼妹捂著臉,嘴唇嗫嚅。
繼母見女兒被打,立刻撲過來哭天搶地:
「宋志明!你敢打我女兒!你還是不是她爸了?
「離婚我要離婚!我們娘倆過!」
爸爸冷哼一聲,隻隨手把物資丟給我。
「你是她親媽,那你鑽回去給她拿情書吧。」
繼母被堵得訥訥說不出話,憋得臉通紅。
爸爸繼續:
「怎麼,親媽都不敢,還指望我這個繼父替她去?」
我目光閃了閃,與爸爸一對視,都從對方眼睛中看到了憤恨。
原來爸爸也重生了!
繼妹抱著繼母嚶嚶嚶地哭:「那是顧白給我的情書,他可是顧家長子啊!
「不能和他在一起我就不活了嗚嗚嗚……」
爸爸揉了揉眉,語氣沒了往日的溺愛:
「不活就去S,正好物資也不夠分。
「再吵老子打斷你的腿。」
繼妹被爸爸嚇得不敢再吵鬧,縮在繼母懷裡滿臉陰鸷。
我內心冷笑,這封情書根本就不是顧白給她的。
分明是她單戀顧白,自己弄了一封所謂的情書到處宣揚是顧家長子顧白給她的。
我分了手中現有的物資,有水和面包泡面。
一共還有二十瓶水,每人五瓶。
繼母卻突然開口:
「一人五瓶怎麼夠!宋揚把你的水分給你妹妹兩瓶。」
我愣了愣,繼妹不夠,難道我就夠?
我冷笑:「還是阿姨把你的給宋瑤幾瓶吧,畢竟我也不是她親哥。
「你是親媽,肯定願意把水分給妹妹的。」
繼母聞言臉一下就黑了,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她嘀咕罵了我幾句,不情不願將水給了繼妹。
她心裡不爽,開始拿我撒氣:「怎麼隻剩那麼點水了。
「我剛開始還說讓宋揚少喝點你不聽,現在就這點水怎麼夠啊!」
合著她的意思是水都讓我用了?
我簡直氣笑了。
剛進沙漠時,為了拍美照,宋瑤每天化妝卸妝,光是洗粉撲就要用掉大量我們帶的水。
我好心提醒她洗臉可以用草原上牧民用的水,宋瑤卻一臉不樂意:「住在這裡的都是野蠻人!他們的水那麼髒!」
聽著她語氣中藏不住的鄙視,我當時氣得額角突突跳。
如果放在上一世,我肯定是不會跟繼母頂嘴的。
但重活一生,我已經看透了這個偽善的女人,不甘示弱地陰陽怪氣回去:
「是啊阿姨,就那麼點水了,你還是別讓宋瑤卸妝,洗粉撲了。」
宋瑤一聽不樂意了,嘟著嘴哭鬧:「哥你什麼意思!你在怪我!
「爸爸你看哥哥他什麼意思!我不管我就要用水就要用……」
爸爸清點著面包和泡面,想也不想道:「那你就用你自己的水,可沒人慣著你。」
宋瑤愣在原地,滿臉迷茫。
也許是不明白為什麼突然之間,疼愛她的爸爸和忍讓她的哥哥突然像換了人。
我冷笑,這才是剛開始呢。
3
繼母也不敢相信一向把宋瑤視若己出的爸爸仿佛換了個人。
她去找爸爸大鬧:「宋志明!你就這麼對瑤瑤,瑤瑤把你當親爸爸啊!
「我那麼愛你,你就這麼欺負我們母女倆,我不活了嗚嗚嗚……」
我看著遠處的與地平線相接的夕陽,眼中一片冰冷。
上輩子我也以為繼母和繼妹是真心對爸爸好,所以繼妹欺負我,我也隻是覺得她年紀小淘氣。
可沒想到生S關頭,她們居然為了那些物資,不惜將我與爸爸推進流沙。
現在我明白,溫柔的繼母是頭披著羊皮的狼,淘氣的繼妹也是個天生的壞種。
繼母和往常一般一哭二鬧,但現在的爸爸根本不吃她這一套了。
她自己鬧累了就閉上嘴歇著。
繼妹還像以往一樣使喚我讓我給她泡泡面,捏腿。
我白了她一眼,不為所動。
繼妹面目猙獰:「宋揚,我現在使喚不動你了!」
她看了看爸爸,想向爸爸告狀,但突然想起來爸爸已經不會無條件溺愛她了。
她摸著脖子上的吊墜,突然眼睛一亮:「這個吊墜可以顧白送我的!
「顧白的爸爸是我們學校校董,你信不信隻要我一句話,顧白就讓你在學校待不下去!
「這個吊墜可是我們的定情信物,等我嫁給顧白,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轉過身,嘴角輕輕勾起一個笑。
這個吊墜,過兩天可有大作用呢。
我走到爸爸面前,聲音冷靜卻又擔心:「爸,還痛嗎?」
我看著他的腿,簡簡單單幾個字,爸爸卻聽懂了。
上輩子被流沙卷進後,滾燙的流沙包裹著他的身軀,壓迫又灼燒的痛苦讓他青筋暴起。
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對不起,兒子,為了這個家委屈你了。」
我笑了,仿佛在這一刻我真的得到了重生。
上輩子我覺得他偏心繼妹與繼母,為此沒少與他吵架,明明是親生父子,卻逐漸離了心。
這次我露出一個釋懷的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們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裡,畢竟物資不多了。」
我陷入回憶,上輩子繼母和繼妹大概走了五公裡,就遇見了一個自駕旅行團。
自駕旅行團向她們敲詐了大量錢財後,最終答應將她們一塊捎出沙漠。
如果我沒有猜錯,按我們現在的行程,我們馬上就能遇見那個旅行團了。
果然,我們又走了一天,日落後,看到了不遠處的篝火堆。
一圈人圍在那裡吃烤雞。
繼妹興奮道:「有人!媽我們有救了!」
4
圍著篝火的是兩個中國人和一個白人,三個人看起來匪裡匪氣。
但眼下並無他法,他們有交通工具,如果不依靠他們,我們隻靠腿是出不去的。
繼妹聲音甜甜地打招呼:「哈嘍!可以捎我們一程嘛?」
那個戴帽子的中國人眼珠轉了轉,開口道:「伙計,可以捎你們一程,但得給我們油費。」
戴眼鏡的中國人把目光落在繼母的 LV 包包上,我知道他們不狠狠敲詐我們一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上輩子,繼母和繼妹就被他們敲詐走了我和爸爸留下的所有貴重的東西。
繼母笑得溫婉:「好,那你們要多少錢?」
帽子男指了指繼母的包包:「太太,我看你那個包不錯。」
繼母臉色一變:「你知不知道我這包多少錢!你們油費也太貴了吧!」
白男嗤笑一聲:「那你們可以選擇不坐。」
這下我們進退兩難。
繼母求助的目光看向爸爸,我可沒忘記上輩子她將我跟爸爸的東西都給了他們。
爸爸不為所動,繼母一咬牙:「我記得包裡還有你們老宋家留下的一塊玉,不如先抵給他們吧。」
繼母說著就去翻背包,翻了半天一無所獲。
豆大的汗珠從她額頭落下,她翻著包裡,卻發現所有我和爸爸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了。
我冷笑,重生的第二天,我就將我跟爸爸的貴重物品全都隨身帶著了。
這女人竟然還想將宋家傳下的玉抵押出去。
三個男人漸漸等著不耐煩了,我立馬說道:「我們同意將包給你們,請載我們一程。」
白男不耐煩地擺擺手:「晚了,現在得再加其他的東西。」
繼妹驚叫:「你們怎麼這樣!這是搶劫啊!」
白男還是那句話:「你們可以選擇不坐。」
繼母抓著包臉色難看,可無論怎麼找,她都找不到我跟爸爸的貴重物品了。
我眼珠轉了轉,道:「還有宋瑤脖子上的吊墜,值不少錢呢,先抵給他們吧。」
宋瑤尖叫:「你胡說什麼!這可是顧白送給我的!」
爸爸淡淡道:「現在誰送你的都沒用,我們得先出去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