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媽是合歡宗最菜渣女》, 本章共4179字, 更新于: 2025-04-08 15:50:01

我媽是合歡宗最菜的渣女,一輩子隻渣過兩個男人。


 


後來這兩個男人,一個成了正道領袖,一個成了邪道尊主。


 


但這並不妨礙我媽去父留女,帶著我這個廢物逍遙快活。


 


再後來,我媽身消證道,消失前囑託我:


 


活下去!


 


他倆肯定有一個是你爹,具體是誰不重要,忽悠一個讓他給你當爹,你才能活下去!


 


1


 


「什麼,讓我去認爹?我不去。」我驚呼出聲,捧著季宛女士的魂火,語氣裡都是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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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竹!你聽沒聽明白?你不去,你就快S了!」季宛女士即便化作魂火也頗有力氣,一蹦三尺高,揪著我的耳朵吼。


 


我揉揉耳朵:「S了就S了,誰要認那倆糟心玩意兒。」


 


「而且我其實早該S了。」我嘟囔著。


 


我季白竹做了一輩子沒有靈根、不能修煉的廢物,能活到快百歲,全靠季宛給我喂天材地寶。


 


「季白竹!你說的什麼晦氣話!」季宛生氣地吼道。


 


就在剛剛,季宛女士告知其實我有靈根,而且我不僅有靈根,而且靈根強到一修煉就反噬,修為越高,反噬越重,所以季宛女士為了保我的命,把我的靈根封了。


 


但現在,她修為散盡,即將身消證道,封印維持不住。


 


而那些來維持壽命的天材地寶化成的靈力,存在靈根裡。


 


對別人來說,這是修為一步登天的好事。


 


對於我來說,是催命符在追著我後面跑。


 


於是季宛女士提出一個解決方案:我再去找個實力強大的金靈根修士給我加固封印。


 


而恰巧,我那二選一的便宜親爹都是極品金靈根。


 


認個爹就能解決的問題,但我卻不想認,那倆便宜爹有什麼好?挑起正邪大戰,導致九州生靈塗炭。


 


季宛見我油鹽不進,換了招數:「你不活著,我回來怎麼找你?」


 


「你轉生了也不記得我,怎麼找我。」身消證道轉生之後,便會失去前世的記憶。


 


「你管我怎麼找你,反正我轉生了肯定回來找你,所以,你給我好好活著。」


 


我抿了抿嘴唇。


 


季宛女士見我有些松動,繼續哄道:「不就是忽悠個爹嘛,你就盡可能地去忽悠,忽悠到一個算一個,補完封印,你就跟著他們吃香的喝辣的,堅持到娘轉生回來,多劃算?」


 


「他們兩個現在打的不S不休,我現在去認爹,認了一個,另一個新仇舊恨加起來,把我捅S怎麼辦?」我幹巴巴地辯駁道。


 


季宛女士:「你盡管去認,哪個敢捅你,等我轉生回來把他也捅了。」


 


那有什麼用啊季宛女士,我S都S了。


 


吐槽還沒說出口,季宛的魂火支撐不住,越飄越遠,越飄越快,片刻就不見了蹤跡,我望著空空如也的手。


 


嘖,還是那副急性子。


 


2


 


說起我娘,急性子的季宛女士,她可是個傳奇人物。


 


她是合歡宗最菜的媚修,也是合歡宗最強的劍修。


 


合歡宗教導女子博愛,不為男人所困,季宛女士舉一反三,將這份博愛擴大了範圍。


 


她愛整個九州。


 


持劍一把,除遍九州不平事,佛修見了她都得道一句女菩薩。


 


季宛女士心懷天下,卻也在心裡短暫地裝過兩個男人,甚至因為兩個都太喜歡難以割舍,被合歡宗的姨姨們嘲笑,怒而腳踩兩隻船。


 


我就是她踩船踩翻的產物。


 


季宛女士踩翻船也不帶慫的,跟倆人兩刀四斷,帶著我這個沒有靈根的小廢物到處逍遙快活、行俠仗義去了。


 


我雖然是個廢物,但季宛女士的廢物教育非常成功,她說大道三千年,廢物一天是一天,反正她季宛強的離譜,沒人傷的了我季白竹。


 


霸氣的模樣讓我誤以為她可以護著我一輩子。


 


結果就像她當年的船說翻就翻,正邪大戰說打就打,打的整個九州都跟著遭殃,但九州不止修真者,還有凡人,她傾盡一身修為為其中三州築上堅不可摧的防護牆,給凡人爭取了一線生機。


 


季宛一世灑脫,最後強撐著憐世劍,化成一朵魂火。


 


我捧著魂火,想罵她兩句,最後卻什麼也沒罵出來。


 


因為我知道,那是她畢生追求的道。


 


3


 


季宛女士走後。


 


我感覺身體裡有什麼東西松掉了,短短幾天我就突破了築基期,當了幾十年的凡人,第一次擁有力量還覺著很新奇,新奇之餘我又覺著丹田有隱隱的陣痛。


 


像隔壁小花描述的姨媽痛,但小花一個月就痛七天,我是天天都痛,於是我開始認真思考認爹這件事。


 


最後我捂著丹田,臉色鐵青地站在正邪兩道的分界處。


 


天空很藍,一點銀芒在空中閃過,那是我拋出的銀幣,銀幣在空中轉了幾個圈,最後落在我蒼白的手心裡。


 


正面。


 


「玉容真人西門儀……」我輕輕喃道,隨後將銀幣握緊。


 


既然季宛執意讓我去認爹,我就先去看看這位正道領袖,是不是真的如同傳聞中那般光風霽月,當初又是怎麼迷了我娘的眼。


 


我扣起鬥篷的兜帽,踏上去往正道的路。


 


萬一呢?


 


萬一季宛,真的轉生回來找我了呢?


 


4


 


到了正道的地盤。


 


我對招募修士的大爺訴說一通對正道的景仰之情和與邪道勢不兩立的決心,把大爺說的心神激蕩。


 


憑借這般優秀的口才,我被吸納進組織。


 


當了一名廚子。


 


是的,一名廚子,負責給低階沒有闢谷的修士做飯的那種廚子。


 


大爺說名額緊張,隻能先從基層幹起,像我這樣的人才沒多久就能升上去了。


 


神特麼的基層,當一個廚子怎麼能見到西門儀?


 


西門儀早都闢谷了也不吃飯。


 


我憤憤地一邊用力轉動勺子,一邊往咕嘟咕嘟冒泡的湯裡扔食材,白玉菜?能吃,丟進去。紫霞柑?能吃,丟進去。已經老了的方圓筍?不能吃,但他們會嚼不動吐出來 ,丟進去……


 


最後旁邊的廚修看了看我的鍋,把我從廚房拎到了煉丹房,丟了進去。


 


沒多久,煉丹房的兄弟拍了拍我的肩膀,誇我有創意,然後展開賬單讓我賠一下炸壞的藥爐錢。


 


我坐在廚房和煉丹房中間的大青石上,捂著丹田嘆息。


 


娘啊,我說什麼來著,這爹就不該認,我就該去等S。


 


不知道是不是季宛女士冥冥中聽到了我的不孝嘆息。


 


兩個時辰之後我見到了光風霽月的西門儀。


 


就是見面的情況有點詭異。


 


5


 


也不知道哪個天S的把我做的湯端上桌,所有吃了我做的飯的修士全被撂倒,高階的管事修士,上來就給我定義成邪道奸細,要把我就地格S。


 


天地良心,我隻是不會做飯而已。


 


連忙掏出季宛給我的逃命神器就跑,管事修士帶著一大幫人在我後面追。


 


我邊逃邊聽後面氣急敗壞的聲音。


 


「東邊東邊,趕緊追上她,別讓她驚擾了真人。」


 


正道裡能被尊稱為真人的隻有西門儀,我順著東邊一看,確實有個大殿與眾不同。


 


謝謝您嘞,給指了明確方向。


 


一個加速,我朝大殿而去,我加速,後面追S我的修士也加速。


 


速度太快剎不住,直接把殿門撞得稀巴爛,衝進了大殿,於是我和後面追的所有人,一起見證了一場,美人脫衣。


 


6


 


別誤會,不是什麼香豔入浴現場。


 


其實是西門儀受傷了,在換藥。


 


他身邊是一根巨長的角,我認得這種角,來自化州之巔的甪端一族。甪端一族,其角能夠壓制邪氣,身負神獸血脈,不好對付。


 


強如西門儀,要拔人家的重要的角,也難免受傷。


 


他痩勁的腰身上明晃晃一個血洞,錯愕地抬眼,顯然是沒想到自己會被圍觀。


 


不愧是我媽看上的男人,我明目張膽地欣賞著西門儀的美貌,在心裡肯定了一下季宛女士的品味,這衝這臉和身材,我覺著季宛女士不虧。


 


西門儀看向突然出現的我們,挑著眉毛問:「看夠了嗎?」


 


那幫修士們忙不迭地點頭,隻有我意猶未盡的搖頭。


 


他兀地笑開來:「你這個丫頭倒是有點意思。」


 


隨後歸攏著衣衫,朝管事修士說道:「你最好給我個合理解釋。」


 


管事修士一時間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說話直打磕巴,指著我道:「此…此…人給飯菜下毒,肯定是邪道奸細,特來追……」捕。


 


捕字還沒說出來,就聽我驚天一聲「爹!」,抱住了西門儀大腿。


 


西門儀整理衣服的手一僵,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另一邊,管事修士聽到這聲爹,下巴都快掉在地上。


 


我看著他們的反應,為了掩飾自己快憋不住的笑容,抱著大腿就是一頓哭嚎:「爹啊,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西門儀一臉異色地看著管事修士,管事修士接收到信號,指著我罵道:「好你個奸細,下毒不成還要辱我們真人的名聲,誰不知玉容真人潔身自好,不近女色?你血口噴人也要找個好理由!」


 


「誰血口噴人,你才血口噴人!」我眼睛一瞪。


 


「爹啊,你得給我做主啊,我可沒給飯菜下毒,就是做飯用料太扎實,把他們都感動暈了。」


 


說完把假面一掀,露出和季宛女士有九成相似的臉。


 


管事修士撸起袖子,還想跟我激辯,卻被一根長角制止。


 


管事修士疑惑地看著手握長角,制止他的西門儀。


 


隻見西門儀神情恍惚地問我:「你和季宛,什麼關系?」


 


7


 


西門儀已經在椅子上靜坐了半個時辰。


 


得知我是季宛的女兒後,他就這樣一動不動,用眼睛描摹著我的眉眼,似乎在透過我回憶季宛女士,眉頭緊了又松。


 


就當我打到第十二個哈欠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問:「所以你真是我女兒?我和她的女兒?」


 


我隨意地點點頭。


 


誰知道是不是呢?我也是靠一枚銀幣賭過來的。


 


又是一陣沉默,良久,久到我打起了瞌睡,他才用另一個問題將我驚醒。


 


「你母親,過得好嗎?」


 


看得出來他問出這句話,做了不少心理鬥爭,笑容裡都扯著幾分掙扎。


 


被季宛渣過卻還愛著的人啊。


 


我在桌子上撿了一塊糕點,細細咀嚼,面露同情地答道:


 


「以前挺好的,逍遙快活,恣意灑脫。」


 


「現在呢?」


 


「現在應該也挺好的,一個小嬰兒,吃飽了不愁,有什麼不好的。」


 


「嬰兒?她轉生了?」西門儀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不可置信道:「怎麼會……她身消證道了?」


 


按理來說,修真界的修士,更願意自然而然地飛升證道,而像身消證道這種路子,一般隻有舍身成仁的佛修才會幹。


 


身消證道又一世,舊人見面不相識,前塵過往一筆消,從此心中隻存道。


 


誰願意為了別人輕易散盡自己得之不易的修為,重頭再來呢?誰知道自己的下一世會怎樣?


 


隻有季宛這樣的傻子。


 


提到這個事兒我就滿肚子火氣不知道往哪撒,我冷淡地瞥了西門儀一眼,「別裝作一副很震驚的樣子,她選擇轉生,也是拜你們所賜?」


 


「三州的牆……是她築的?」


 


我頷首。


 


他靠在椅背上,失魂落魄一般:「怪不得,怪不得,我早該想到的,她那樣的性格……」


 


「你能想到,你們就不打了嗎?」我嗤笑一聲。


 


西門儀沒有回答,但沒有回答,可以是很多回答。


 


正邪大戰,或者說,正道盟主西門儀對邪道的發起的討伐戰……


 


戰爭,是上位者展示權力的遊戲。


 


而被迫卷入的人怎麼玩這個遊戲,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我拍拍糕點屑,走到西門儀面前:「我娘希望我來找你相認,所以我來了。」


 


「如你所見,我是個注定不能修煉,依附強者而活的廢物,如果你不願意替你前女友養我個廢物女兒呢,我估計沒多久就會S。」


 


「但是我也不是很想求你必須養我。」


 


我從脖子上摘下那枚銀幣,拿在手裡把玩:「這樣吧,你來拋銀幣。」


 


「拋到正面,你養我,讓我苟延殘喘地活著。」


 


「拋到反面,你不養我,讓我靈力爆體而亡。」


 


「怎麼樣,玩不玩?」


 


西門儀搖頭:「你不用試探我。」


 


「你不拋,那我來拋好了。」我手舉銀幣,大拇指和食指輕輕一碰,銀幣叮的一聲騰空。


 


還未等我眨眼便不見了蹤跡。


 


西門儀左手成拳,顯然,銀幣讓他拿走了。


 


「你這樣算破壞規則。」我道。


 


「強者不需要規則。」西門儀笑笑,語氣溫和,話卻不容拒絕,「你是我的女兒,我養你有什麼問題?你就在這裡安心住下,有什麼需要就找管事修士提。」


 


他將銀幣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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