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謝氏集團公司群裡,謝砚禮的銀藍發色照片已經滿天飛,不過基本都是背影。
是角落的員工們偷偷拍攝,不敢拍正面。
中午休息時分,謝氏集團員工群:
[啊,謝總太太太帥了,想嫁!]
[謝總黑發藍發都好帥啊]
[我沒想到竟然在大boss身上感受到了少年感,是我瘋了。]
[不,是謝總殺瘋了!]
[又是實名羨慕謝太太的一天]
[還有更羨慕的,謝總前段時間讓人拍了那隻宣傳了很久的古董鏤空花瓶,全世界隻有一個,因為謝太太喜歡收集各種花瓶。]
[媽耶,這口鑽石黃金糖吃得我牙好疼!]
[哈哈哈,還有更牙疼的,據某高管說,謝總辦公桌上是謝太太的照片!]
[好想看!]
[想想吧,等什麼時候能調到秘書辦,或許還有可能……]
不得不說,大家都很有自知之明,因為謝砚禮的辦公室不是誰都能進的,就算能進,也沒有能離謝總近到可以看到他桌上相框的程度。
倒是成了秘書給謝總端茶送水時,還有點希望。
就在大家逐漸安靜下來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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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信消息跳出來:
[同志們大新聞大新聞!!!秦梵來公司了!!!]
[啊啊啊,溫秘書親自接待她上了總裁辦公室那層!]
頓時,整個群再次炸了。
秦梵!
是他們知道的那個秦梵嗎?!
**
電梯內,秦梵隻戴了個口罩,根本擋不住那辨識度極高的漂亮眉眼,也難怪能被謝氏集團的員工認出來。
就連溫秘書也沒搞懂秦梵的操作。
他趁著電梯沒人問道:“太太,您這是來?”
秦梵秀麗的眼眸輕揚,說得跟喝口水那麼簡單:“怎麼,我來看看我老公工作有問題?”
溫秘書趕緊搖頭:“隻是有點突然。”
“還得給個準備時間?”
“總不能他辦公室藏了女人需要處理吧。”秦梵似笑非笑,隨口說。
溫秘書沉默幾秒:“……”
實不相瞞,還真的藏了個女人。
“等等,你什麼意思,真藏女人了?”秦梵桃花眸眯起,語調溢滿危險感。
溫秘書沉痛地點頭:“您進去就知道了。”
忽然想到什麼般,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就藏在休息室。”
嘶!
秦梵心髒驟停了半下,對上溫秘書那雙眼睛,總覺得應該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總裁辦公室的門被突然推開。
辦公桌前,謝砚禮清雋眉心蹙起,入目便是此時應該在家裡躺著的熟悉身影,眼底冷色驟然融化。
溫秘書跟在秦梵身後,清晰看到自家謝總眼神變化,心疼地抱住可憐的自己。
謝總之前那眼神肯定是針對他!
看到太太才立刻變臉。
呵,男人!
秦梵是私下聯系的溫秘書,因此謝砚禮不知。
見她風風火火闖進來,倒也不生氣:“怎麼過來了?”
不能讓外人看笑話。
於是秦梵瞥向溫秘書。
溫秘書識趣地把門關上。
裝修清冷的辦公室內隻剩下兩人。
秦梵想到溫秘書的話,先是到處溜達了圈,連謝砚禮長腿邊的辦公桌下都檢查過。
謝砚禮將人拉到自己膝蓋上坐下:“看什麼?”
秦梵答得理直氣壯:“女人!”
謝砚禮低笑了聲,喉結輕輕滾動:“除了你,誰還能藏這裡。”
第85章
秦梵對上他含笑的雙眸。
謝砚禮難得這樣笑,原本冷漠矜貴的男人,霎那間風清月朗。
尤其在那頭銀藍發色的映襯下,連他身上冬日寒霜般的氣息都仿佛變成了夏日柑橘的幹淨清澈。
秦梵強迫自己蹦跶的小心髒安靜下來,別被謝某人的美色蠱惑。
餘光瞥到休息室緊閉的門,她驀地站起來:“那就是藏在休息室裡。”
謝砚禮無奈的望著她的身影。
秦梵剛走了一步,腳步頓住,返回重新坐回男人膝蓋上,探身就往桌面上那個反扣的相框夠過去。
上次來的時候,可沒見到這麼精致的相框,一看就是女孩子用的。
秦梵晃了晃相框,沒著急看裡面照片:“被我逮到了吧。”
謝砚禮往椅背上一仰。
辦公椅輪子猝然滾動,嚇得秦梵差點把相框丟出去。
謝砚禮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靠坐在椅背上,神態慵散隨意:“嗯,逮到了。”
秦梵原本隻是坐在他膝蓋上,被他這一通操作,整個纖細的身子都窩進了他懷裡,隔著薄薄的襯衣布料,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溫度。
把相框拍到他的胸口胸口上,秦梵心有餘悸:“你是不是想名正言順換個老婆,才故意嚇死我!”
說話間,她眼瞳陡然放大,落在那相框上。
這是她上次發給謝砚禮的照片,他居然打印成照片放在辦公桌上?
秦梵環顧四周,發現隻有這個少女心十足的粉色相框跟這間依舊冰冷性冷淡的辦公室風格格格不入。
她看著照片上自己因為拍攝宋導那部青春電影而挑染的銀藍漸變發色,逐漸與謝砚禮那頭銀藍發色融為一體。
秦梵眼神有些恍惚,腦海中莫名浮現出那天梧桐樹下看到穿著黑色衛衣的男人,冷白皮銀藍發色,桀骜中又滿是少年的純粹。
再看照片上的自己,像是回到了學生時代——
桀骜卻幹淨的少年在宿舍樓的梧桐樹下,耐心地等待初戀打扮完畢,一起去約會。
謝砚禮松松握住她的手腕:“謝太太不去檢查藏沒藏人了?”
男人清冽的嗓音帶著戲謔,讓秦梵一下子回過神來。
“檢查啊,為什麼不檢查!”
在看到這個相框後,秦梵想起溫秘書那意味不明的眼神,他口中那個藏在休息室的女人……
秦梵忽然福至心靈。
油畫!
想到油畫後,秦梵連忙快走兩步:“家裡那兩幅油畫不見了,不會被你藏在公司休息室了吧!”
“啊啊啊!”
“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等等,溫秘書是不是看到過!?
謝砚禮腿長,輕松跟在她身後進了休息室。
推開門,入目便是冷色調牆壁上那錯落有致的相框,而秦梵想象中的不堪入目的人體油畫不見蹤影。
長長舒了口氣。
謝砚禮看她表情,徐徐道:“不會被看到。”
油畫隻能他一個人看。
秦梵已經湊近了牆壁去看那一張張照片。
全都是媒體偷拍他們的照片,但居然都很好看,而且氛圍感很強,像是特意請攝影師拍攝的。
例如慈悲寺的月下照,謝砚禮背著她。
再有他們在醫院安全通道的接吻照,她被抵在樓梯扶手,當時沒意識到,現在看照片才發現,謝砚禮故意把手放在她後腰,免得她硌到。
秦梵指尖輕輕觸碰微涼的相框。
然而還沒碰上,便停住了。
休息室窗簾半開著,光線剛好照到秦梵臉上,她仰頭看謝砚禮時,桃花眸下意識眯起。
“謝砚禮,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梵很少這麼鄭重其事的叫謝砚禮的名字。
平時開心了叫老公,不開心叫謝總。
謝砚禮垂眸,對上她明亮的眼眸,半晌,才從薄唇溢出極淡一個字:“嗯?”
她指著那些照片,一字一句:“為什麼會把我們的照片掛在這裡?”
“為什麼會把我發給你的照片打印出來擺在辦公桌上?”
“為什麼我還沒拿到最佳女士角,你卻說我是最佳女士角?”
“又為什麼要把這麼珍貴的東西送給我?”
她撸起衣袖,露出一雙皓白手腕,上面戴著那黑色佛珠,極致的黑白對比,在陽光下,神秘的禁欲感油然而上。
讓人忍不住匍匐於這神秘之下。
秦梵看起來很冷靜,但隻有她自己知道,將這模糊的分界線擦清楚得需要多少勇氣。
深吸一口氣,她紅唇張了張:“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歡我?
最後三個字她沒說出口,桃花眸卻直勾勾地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已經表明了一切。
謝砚禮看著她假裝冷靜,實際上指尖已經緊張地蜷縮起來。
忽然很輕很輕的笑了聲。
笑得秦梵快要維持不住那冷靜的表象時,垂在身側的手被男人握起來。
謝砚禮慢慢地將她蜷縮的指尖撫平,動作很溫柔。
在秦梵心髒快要蹦出來時——
他語調從容:“璨璨,你喜歡我。”
“!!!”
秦梵原本還小鹿亂撞,謝砚禮這話一出,瞬間被他篤定的話語氣得想原地去世。
條件反射的反駁,“我沒有!”
她原本是激謝砚禮說喜歡她的,怎麼到他嘴裡,就成了她喜歡他了!
這些照片又不是她偷偷摸摸掛在自己公司休息室裡。
謝某人總是不按常理出牌,把秦梵氣得隻想甩手走人。
聽到秦梵反駁,謝砚禮慢慢地將她舒展開的手指與自己十指相扣——
方徐徐道:“蓄謀已久,難以啟齒,璨璨,可我喜歡你。”
越是情深,越難以說出口。
秦梵驀然頓在原地,怔怔地望著他,恍惚間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她竟聽到謝砚禮告白了?
片刻,秦梵終於反應過來。
她眼底盛滿愉悅,踮腳攥住男人襯衣領口,與他眼神平視,唇角勾著掩不住的笑弧:“你再說一遍。”
咫尺之間,謝砚禮先是伸手捂住她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又把人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