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秦梵覺得這事兒妥了,就等回京郊別墅,便能親自拿到她新晉的五隻小寶貝。
開機儀式是明天下午,所以秦梵惦記著小寶貝們,決定頒獎完畢便提前離場回京郊別墅一趟。
晚上十點,京郊別墅已經被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偌大的別墅,仿佛蟄伏的兇獸。
然而秦梵心情愉悅地推門而入——
客廳內漆黑一片,靜悄悄的,佣人們全都不在,就連走廊也沒有亮燈。
一般來說,她跟謝砚禮不在家時,佣人們都在的。
秦梵邊換鞋,邊納悶:“家裡怎麼沒人?”
踩上拖鞋便摸索客廳燈。
沒等她觸碰到開關,忽然之間,燈光大亮。
秦梵嚇得差點平地摔,視線所及之處,不遠處的落地窗前居然站著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
“誰?!”
秦梵下意識驚呼。
話音剛落,男人已經轉過身來,背對著窗外如墨夜色,他嗓音清冽磁性:“是我。”
秦梵輕舒一口氣,沒好氣道:“你大晚上關著燈偷偷摸摸幹嘛?”
“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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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砚禮沒應,漫不經心地朝她晃了晃手中一個鏤空雕刻的精致木盒。
秦梵記得這個盒子,就是那五個小寶貝其中之一帝王綠的住所!
不過她沒動,警惕地望著他:“你知道你像什麼嗎?”
謝砚禮隨口問:“什麼?”
秦梵一字一句:“誘引無知少女走向歧途的犯罪分子。”
謝砚禮修長指尖拋了拋這個價值五個億的盒子,忽然低低笑了聲。
難得見謝砚禮笑,秦梵抿著唇瓣:“你笑什麼,別以為我這麼容易就上當!”
這個狗男人要麼不笑,要麼笑起來勾引人。
可怕的是,秦梵覺得自己竟被他勾到了。
甚至將視線從帝王綠盒子上分給了謝砚禮幾秒鍾。
謝砚禮並為多言,當著她的面,忽然將盒子打開,果然露出來那條極品帝王綠的項鏈。
肉眼看,更美了。
不愧是價值五個億的寶貝。
秦梵眼神完全被這條項鏈吸引。
謝砚禮腿長,半個客廳的距離,他三兩步便走過來,將帝王綠隨手塞進秦梵手裡。
秦梵差點沒接住這冰涼的翡翠,“你小心點,小心點!!!”
纖白小手忙亂地捧住。
還沒來得及欣賞呢,忽然腰間多了一條手臂,隨即被打橫抱起。
“謝砚禮!”
秦梵整個身子騰空,若不是指尖勾著鑽石鏈條,這五個億怕不是要碎在她手裡了!
小腳踹上男人的手臂,惱怒道,“摔了怎麼辦!”
聽著她心有餘悸的驚呼聲,謝砚禮穩穩地抱著她上樓,往書房走去。
離得近了,秦梵才發現他身上穿得黑色暗紋襯衣竟然是當初一大早被他從自己身上扒下來那件。
秦梵無意識地翹了翹唇角,等發現自己笑了時,她立刻斂住表情,刻意把笑痕抹平。
“去哪兒?”秦梵也不踢他了,拽了拽他衣領上的扣子問。
扣子本來解開兩顆,被秦梵略一拽,便露出男人大片冷白色的鎖骨皮膚,走廊壁燈隨著他們行動軌跡而一一亮了。
秦梵第一次發現,謝砚禮右側鎖骨下方,居然有一顆小小的痣,若非他皮膚白,還真看不出來。
她忍不住伸出指尖輕輕戳了下。
有點性感。
秦梵仰頭望著男人那張俊美容顏,依舊一臉的冷淡禁欲,仿佛身處高山之巔的彌漫的雲霧,讓人想撥開那厚雲濃霧,窺得那掩蓋在重重雲霧之間的欲|念。
當高嶺之花欲起來——
秦梵眼神恍惚時,卻見謝砚禮單手推開了書房大門,嗓音徐徐:“我比你手裡的帝王綠還好看?”
秦梵下意識答:“是。”
話音剛落,便哽了哽,補充道,“當然是帝王綠更好看,你多大臉跟帝王綠比。”
“那開始吧。”
謝砚禮開了燈。
秦梵被突然亮起的光刺得眼眸微眯,眼底沁出一層水霧,視線朦朧地對上了掛在灰色牆壁上那大幅靡麗至極的人體油畫。
見她站著不動,謝砚禮耐心重復:“開始吧。”
秦梵一時之間沒理解,紅唇微張:“開始什麼?”
謝砚禮整理著被秦梵拽開的襯衣領口,依舊是那副禁欲斯文的模樣:“賣藝。”
秦梵終於反應過來,看謝砚禮像是看性無能的眼神:“???”
她把他衣服都脫了,這狗男人讓她賣藝?
第18章
謝砚禮拿著遙控器,將書房燈光調到了最亮度,清晰看到謝太太那張漂亮臉蛋上,短短時間內變換了無數表情。
男人薄唇微微上彎起極淡弧度,看不清他是不是在笑。
秦梵覺得他這是在嘲笑自己:“不就是賣藝嗎!我要真搞藝術了,你別害怕!”
謝砚禮氣定神闲地望著她沒說話,隻是手臂伸了伸,做了個‘請’的手勢。
並且還移步最佳觀賞區——書房唯一那旋轉的真皮椅子,緩緩落座。
秦梵本來想敷衍著給他跳個古典舞。
剛準備起了個姿勢,忽然那人開口了:“要跳舞?”
“怎麼,給謝總跳舞不算是賣藝?”秦梵身上還穿著那身黑色刺繡旗袍,微微抬高下巴時,身姿舒展時,格外婀娜曼妙,像是一隻驕傲的小孔雀。
熾白色的光下,她骨相極美,五官也精致,尤其桃花眸微起,帶著不自知的勾人。
謝砚禮頓時想起在車上時,她發來的那張旗袍照,目光落在她脖頸處,微微一頓——
謝太太說得沒錯,確實是缺了點什麼。
像是謝太太這樣的美人,就適合生在錦繡堆裡,被金堆玉砌、小心翼翼地呵護著,才能持續綻放出璀璨盛景。
“算。”謝砚禮指腹漫不經心地擱在桌面上,一雙偏冷淡的眼眸就那麼望著她。
秦梵頓了頓。
沒想到這麼輕松就答應了,倒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不過很快她就穩住了身形,眨了眨眼睛,故意說:“要不你唱個歌給我伴奏?”
得寸進尺的去踩謝砚禮的底線。
卻見謝砚禮從書桌下面的抽屜又拿出四個同款不同花紋的盒子,清雋眉眼透著積分散漫,若無其事地將盒子往面前推了推:“謝太太,要伴奏還是要它們?”
秦梵當然選‘十八億’,難不成要選這個不解情趣的狗男人嗎!
她也不需要伴奏,直接幹跳,但是莫名的卻不讓人覺得尷尬,反而看到她的古典舞,會讓人隻全身心的關注她的舞,而忽略其他。
從謝砚禮的視線中,少女背後是大幅色彩濃豔的油畫,在油畫前穿著旗袍跳古典舞,細腰柔軟,不盈一握,看似被緊貼的布料束縛,她卻跳出了另外一種味道。
隨著她的動作,那松松挽起的烏發再也受不住這種力道,驀然如瀑布散落在纖窄的肩膀上,滾落了一地用來裝飾的細碎珍珠。
秦梵烏發紅唇,雪白雙足踩在地面上,一顰一笑都活色生香,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
謝砚禮將目光從她那雙唇上,漫不經心般落在她雪白纖細的腳踝處。
一舞完畢,秦梵坐在地板上,額角碎發上沾了點晶瑩水珠,她喘著氣兒,許久沒有跳舞,有些不熟練了。
秦梵蜷縮了下有點點酸疼的手腕,若無其事地問:“謝總,您對我剛才的才藝表演還滿意嗎?”
謝砚禮沒答,隻是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慢條斯理地解著袖扣,邊朝她走來。
腳步聲很輕。
秦梵仰頭望著他,下意識舔了舔有些幹燥的下唇。
頓時,唇色潋滟。
謝砚禮彎腰雙手將她從地毯上抱到寬大的實木桌子上。
桌面冰涼的觸感讓秦梵沒忍住打了個哆嗦,紅唇翹起一邊,與男人對視,總是被他牽著鼻子走,秦梵有點不爽。
眼波流轉間,她細膩柔滑指尖若有若無地觸碰男人修長脖頸處的鎖骨,逐漸點著往下,刻意拉長了語調:“謝總這是要做什麼,人家隻賣藝的。”
謝砚禮喉結微微滾動,面容依舊從容不迫,緩緩與她十指相扣。
原本繾綣的動作,被他做得格外蠱惑人心。
然而沒等秦梵反應過來,忽然,兩隻手便被重重地抵在了桌面上。
“嘶……”秦梵驀然驚呼了聲。
就著過分明亮的燈光,男人俯在她身上的影子格外幽深,壓迫感十足。
薄唇跟著覆下,溫熱的呼吸繚繞在耳側:“謝太太,謝某對你的賣藝不太滿意,要不要考慮考慮另一個選擇。”
男人薄唇循著她的耳垂輕輕咬了咬,而後落在柔軟的唇角,一點點的試探輕吻,沒有絲毫強求的意思。
秦梵眼眸不受控的蔓延上薄薄的水霧,全身的重量都支撐在兩隻被他按在桌面的手指上,仰著脖頸,感覺男人的吻也順勢落了下了。
一點一點,像是折磨,更像是——
勾引。
謝砚禮在勾引她!
秦梵眼尾那紅暈都越發妖冶,不甘示弱地一粒一粒解開他的襯衣扣子,紅唇卻溢出來句:“原來謝總是饞我的身子了。”
“作為合法夫妻,謝總倒也不必刻意勾引,還是說如果我拒絕合法做|愛,謝總又要給我發律師函了?”
謝砚禮也不答,修長幹淨的指尖漫不經心地在她旗袍開衩處緩緩推了推。
一分鍾後,秦梵睫毛劇烈的顫了顫。
而後便就著這清晰的燈光,看到男人修長指尖處那抹清晰水痕在她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素來清冽磁性的嗓音,此時摻雜著極啞的低笑:“嗯?誰饞誰?”
秦梵沒想到他居然能做出這麼色氣的事情,差點沒忍住梗過去。
“謝砚禮!”
真該讓那些說他是無情無欲性冷淡的網友們好好看看!
這就是他們口中的佛子!
秦梵眼睛一閉,眼不見心不煩,反正也不算反抗,享受這狗男人的伺候就是。
原本她就有點饞他的。
秦梵從來不會隱藏自己的喜惡,更不會因為害羞而掩飾身體的反應。
非常大膽又張揚地舒展著她極白極美的身軀。
不知不覺,已至凌晨。
書房內,秦梵仰躺在奶白色的沙發上,卻聽謝砚禮撫開她耳邊湿潤的碎發,低語:“謝太太,油畫上那薄綢在哪兒?”
嚯?
還挑挑揀揀的?
秦梵懶洋洋地抬起睫毛,哼了聲:“想得美。”
經歷油畫濃烈旖麗的色彩與冰冷書桌上極致靡麗的碰撞,讓秦梵很困倦,說完便閉上眼睛,然而謝砚禮卻不急不慢地握住了她的腳踝。
謝砚禮指腹隱約帶著薄繭,意味不明道:“明天要進組了。”
秦梵聽到這句話後,猛然清醒了,腦中警鈴大作:“……”
這狗男人要幹嘛?
她舒服了,所以完全不想再來第二次。
謝砚禮輕而易舉地把她從沙發上翻了個身,隨即長臂攬住那一抹纖腰,貼上了她細滑優美的背脊——
……
秦梵的拒絕,全被吞入唇齒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