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痕有點欲……”
“羨慕他女朋友。”
“……”
秦梵松了口氣,幸好不是隔壁包廂的熟人。
不然,認出她的裙子——
沉悶的關門聲響起,秦梵將頭頂上那西裝外套掀開,面無表情地丟回謝砚禮懷裡,將‘過河拆橋’這四個字演繹得明明白白。
丟完之後,秦梵踩著高跟鞋,一言不發地徑自越過他,準備離開這個鬼地方。
謝砚禮看著她纖細婀娜的背影,將西裝掛在修勁有力的手臂上,跟在她身側,語調極淡:“回家。”
秦梵自己拉開門,沒答應。
謝砚禮慢條斯理地略微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袖口:“上次列給我的代購清單,也全都放到你的衣帽間,不回去清點?”
秦梵猛地拉開了厚重的大門。
嗤笑一聲:“誰說我不回去。”
她好不容易種草收集的小寶貝們,怎麼能便宜別的女人!
謝砚禮有錯,但小寶貝們沒錯。
兩人一前一後從安全通道出來,已經是半小時過去了。
秦梵一副不認識謝砚禮的樣子,看都不看他,回包廂之後,直接將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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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砚禮站在包廂門口:“……”
“你怎麼在門口?”
裴楓從洗手間出來,入目便看到失蹤快一個小時的謝砚禮站在門口不動彈,“剛才去哪兒了?”
“等等,你這嘴怎麼回事?”
裴楓在國外待了那麼多年,又拍了不少愛情戲,雖然自己沒交過幾個女朋友吧,但絕對能認出來,他下唇那曖昧的牙印,肯定是被女人咬的!!!
謝砚禮沒注意,被裴楓按住肩膀,抵在了牆壁上。
這時,包廂門突然打開。
一群人出現在門口。
然後便看到這樣的畫面——
謝總素來整齊的短發,此時微微有點凌亂,原本冷漠無情的男人,染上了幾分不羈。
正冷冷地望著把他按在牆上的裴楓,嗓音浸透寒意:“松手。”
裴楓試圖近距離觀看謝砚禮下唇那個咬痕,就這麼被逮了個正著。
大家都不敢吱聲。
直到一道好聽的女聲打破了安靜到極點的氣氛:“裴導,你把謝總給咬了?”
裴楓:“???”
謝砚禮眼眸沉暗:“……”
大家這才看到謝砚禮下唇那齒痕。
“嚯!”
沒看出來,裴導居然這麼野,不愧是國外回來的!
話說謝大佬首次投資娛樂圈影視,不會是裴導賣屁股了吧?
秦梵在看到謝砚禮還在外面時,心髒驟然一停。
然後反應很快的甩鍋給裴楓。
裴導,抱歉了。
就當你上次不分清紅皂白把我換掉女主的報復吧,這下他們扯平了。
裴楓跳腳:“靠,不是我!!!”
然而這話落在旁人眼中,更像是無力的反駁。
秦梵帶頭說:“嗯嗯嗯,我們相信裴導肯定不是這種人。”
“對對對,裴導不是這種人,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咱們散了散了,別打擾謝總跟裴導。”
“走吧。”
大家裝作無事發生,勾肩搭背的離開。
裴楓追過去解釋:“媽的,真不是我幹的,老子取向正常著呢!”
“用你們的腦子想想,老子是能非禮得了謝砚禮的人嗎!”
“老子還活著,足以證明我們的清白。”
別說,這還說服了剛才吃瓜的一群人。
難道真是他們誤會了。
謝砚禮一言不發,見秦梵也要離開時,不鹹不淡地落下一句:“秦梵。”
“站住。”
走到半路的眾人齊刷刷轉過頭——
謝總不會是要怪罪秦梵說了句大實話吧?
溫秘書連忙開口為上司挽尊:“秦小姐,我們公司研發的新遊戲即將面世,您很適合代言人,我們謝總想親自與您談談。”
大家恍然大悟。
《風華》男主方逾澤含笑說:“這是好事,過去吧。”
當著大家的面,秦梵不好推辭。
唇角揚起極淡的弧度:“好……”
心裡卻快要把謝砚禮罵死了。
最後,秦梵在小兔憂心忡忡地眼神下,還是上了謝砚禮的車。
車廂內,溫秘書乖覺得把前後擋板升起來。
“裴楓咬的?”
就在秦梵以為謝砚禮假扮雕塑時,男人低沉清冽的嗓音忽然響起。
秦梵涼涼地掃了他一眼,完全不虛:“不然呢,說剛才謝總把我堵在安全通道,做壞事不成反被咬。”
靜靜看著她片刻。
謝砚禮揉了揉眉梢,淡聲問:“謝太太,你在氣什麼?”
上午不是還發微信說她知錯嗎,下一刻就把自己拉黑。
秦梵拒絕跟他聊天。
密閉逼仄的空間內,縈繞著冷淡與沉默。
這一沉默,直接沉默到車子抵達京郊別墅。
晚上十點。
秦梵身上裹著一件浴袍,眉眼冷淡地拿著清單在衣帽間點代購的物品。
除了她清單上的之外,秦梵還看到了不少清單以外的,各個品牌的新款或者限量款。
不用說,就知道是謝砚禮多給她帶回來了。
秦梵看著這些非常符合女性喜好的奢侈品,忽然懷疑起來——
這些東西是不是程熹陪著謝砚禮一起買的。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頓時便興致缺缺地懶得拆箱,裹著件真絲睡袍,便回到主臥大床上。
坐得端端正正,打開手機刷論壇。
整整一天了,那個帖子依舊紅紅的飄在首頁。
謝砚禮從浴室出來時,帶出來一陣冰涼水汽。
被浸過水的淺色薄唇,牙印越發明顯,甚至能看出來,已經破皮了。
見秦梵懶散地靠坐在沙發上,身上綢滑的布料微微敞開,露出小片雪白柔嫩的皮膚。
察覺到她往這邊看了眼。
似乎是在等他。
謝砚禮沉思幾秒,剛想走過去。
卻見謝太太冷冷地瞥著他,紅唇微啟,對著手機屏幕開始念:“程熹是為了渡佛而下凡的天仙吧,哈佛服裝設計師畢業的高材生,剛畢業就創立國內最知名的原創設計品牌,甚至已經走向國際。家世完美,履歷優秀,還膚白貌美,服了。”
“大概隻有這樣完美的女性,才能讓佛子動心吧。”
“啊啊啊kswl,求他們快點原地結婚吧。”
“……”
謝砚禮聽著她語調沒什麼情緒的念著一些奇怪的用詞。
他隨意擦幹短發,對無關緊要人的履歷不感興趣。
腳步一轉去了床上,從床頭櫃取下平板電腦,趁著睡前半小時,處理今晚應該加班處理的工作。
秦梵念了半天,發現當事人居然跑去工作了。
紅唇緊抿著,怎麼跟她唱獨角戲似的,當她是背景音樂嗎?
秦梵越想越覺得生氣,將手機一丟,也不念了。
“謝砚禮!”
她沒穿拖鞋,赤著腳跳下沙發,往大床方向走去,果斷喊了聲。
謝砚禮回復一份國際郵件後,才緩緩抬眸:“嗯?”
秦梵不滿他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這麼一副無情無欲的樣子,仿佛誰都沒有資格被他放在放心一樣。
安全通道裡那仿若吃醋的眼神,像是她做夢。
秦梵咬著下唇,深吸一口氣故意問:“合同你籤字了嗎?”
謝砚禮看她一眼:“我不認為,我們的關系需要用合同作為憑證。”
知道今晚這大概在家裡加班不成了,於是謝砚禮不緊不慢地將平板放回床頭櫃,修長身姿往後靠了靠抱枕,悠悠望著她。
秦梵對這位床上美男視若無睹,冷嘲道:“我們什麼關系?不就是平平無奇的金錢關系。”
“所以,不用合同用什麼?”
謝砚禮神色自若,聲線透著一如既往地從容不迫:“我們是夫妻。”
“我們算哪門子夫妻。”秦梵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望著謝砚禮,“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阻礙你和白月光破鏡重圓的惡毒女配。”
“哦,可能惡毒女配都算不上,勉強算是炮灰女配。”
見她像故作鎮定,又掩不住後脊炸毛的小貓,謝砚禮眼底略過一抹淡笑痕跡,不過很快隱去。
猝不及防伸出手臂,雙手抱起她的細腰,將人穩穩地安置在大床上。
天旋地轉,秦梵視線恍惚一瞬。
沒料到這個狗男人居然來這出。
下一秒,她後背便觸及到柔軟的床鋪,桃花眸瞪得圓溜溜的,水眸染上幾分錯愕。
秦梵本來積蓄的怒火被謝砚禮突然抱住,有點反應不過來。
用力踹了他一腳:“你抱我幹嘛,去抱你的白月光去!”
眼看著謝太太氣得眼尾都泛紅了。
謝砚禮指尖漫不經心地碰了碰她的睫毛,不動聲色哄:“我親自參與開發的新遊戲代言人,你喜歡嗎?”
秦梵覺得謝砚禮是在侮辱她:“我是那種區區被這些小恩小惠收買的人嗎。”
略一沉吟,謝砚禮對上自家太太那雙眼睛,若有所思,“明晚北城有場線下拍賣會,如果最近沒合心意的珠寶,可以去看看壓軸的那套帝王綠。”
秦梵:“……”
其實仔細想想,她也不是不可以被收買。
謝砚禮將秦梵的手機遞過去,偏冷的音質此時都這點溫沉:“所以,我可以從黑名單出來了嗎?”
就這樣就想從黑名單出來?
秦梵眯了眯眼眸,奪過自己的手機,冷哼道:“這得看我心情。”
三十秒後。
秦梵手機不停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