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選擇》, 本章共3524字, 更新于: 2025-04-01 14:54:53

江敘跟別人打賭一個月就能拿下我。


他收起惡劣,扮成乖乖男討我喜歡。


我裝作不知情跟他談了一年,對他好,對他無所不應。


在他對我死心塌,要跟我結婚後。


我提了分手,遺憾地表示:


「都一年了,你已經不新鮮了。」


1


江敘問我婚禮喜歡中式還是西式的時候,我跟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原地。


「結婚……」


我的遲疑讓他眉頭瞬間壓低,周身瞬間變得涼飕飕。


「你從來沒有想過跟我結婚?」


我戀戀不舍地掃視了他健壯的身體,試圖讓他打消這個想法。


「現在離婚很麻煩的,還有離婚冷靜期。」


他冷笑一聲:「還沒結,你就想跟我離?楚洛,你想得夠遠啊。」


倒也不是沒結就想離……


江敘長著一張玩得很花的臉,花樣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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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了一年,到底有些舍不得。


「你到底為什麼不想跟我結婚?」


他冷淡著眉眼,很正經地問我。


我訕訕開口,想要提醒我跟他的年齡差:


「你不覺得……你太小了點嗎?」


他的臉頓時黑得更厲害,攬臂將我扣進了他的懷裡。


年輕的體格該有的都有,繃緊的肌肉將我箍得很緊,過高的體溫充滿了荷爾蒙。


我仰頭看著他繃緊了下颌,咬牙開口。


「我小不小,你不知道嗎?」


2


原本該吃飯的時間,江敘在客廳身體力行地讓我切身體驗他小不小。


開始還有些逗弄他的心思,故意說他就是小,剛剛二十出頭,還不小嗎。


後來心思就散了,啞著嗓子再回答不了他。


他把我抱進浴室清理完,我已經昏昏欲睡。


江敘在床上摟著我的腰,頭枕在我的肩上,黏人得很。


我也沒力氣嫌這個姿勢硌得慌。


迷迷糊糊間,我聽到一道氣音在我耳邊說:


「我不信你對我沒有一點動心。」


動心啊,這麼美好的身體放在嘴邊誰不動心。


但是這點動心不足以讓我把後半輩子跟他捆在一起。


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跟他結婚。


醒來我穿好衣服,給他劃了一萬塊錢分手費。


在玄關穿鞋的時候,他頂著亂糟糟的頭發從臥室衝出來,把我按在門上。


他的手機屏上還顯示著轉賬備注。


「你什麼意思?」


我推了推他:「分手啊,不明顯嗎。」


他整個人顯得很暴躁,直接丟開手機,把我的手腕扣住。


「就因為我跟你提結婚,你就要跟我分手?」


我盯著他看了半晌,仔細分辨他是不是又在演。


該不是演了一年乖男孩腌入味了。


我笑了笑,沒跟他東拉西扯別的。


「你還記得你當初怎麼跟你朋友說的嗎?」


他的呼吸一滯,眸光閃爍。


「你跟他們說奔三的女人都饞得很,像我這種,你不出一個月就能拿下。」


3


我們兩家生意上有往來,一年前,我去過他家辦的宴會。


親耳聽見眾星捧月的男生哼笑著跟他的朋友打賭。


「楚洛嘛,年紀大了幾歲,但長得還行,等我一個月。」


他鉗制我的力道驟然變松。


我抽出已經被攥紅的手腕揉了揉。


江敘已經沒有底氣質問我。


「不,那是……」


我嘆了口氣安撫他:「不用解釋,我不怪你。」


他眼睛驟然一亮,明顯松了口氣。


我慢吞吞接著說:


「就是一年了,你,我已經膩了。」


年輕氣盛,徵服欲強。


他在我面前裝純情少男。


而我恰好垂涎他的美色。


兩個各懷鬼胎的人,誰也沒想到能談一年。


他想從良,那我們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了。


喜歡年輕的肉體是我的愛好,但不能成為我的報應。


無視他僵滯的嘴角,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過這一年你的服務還是不錯的,那一萬塊錢就當作對你的肯定,我們好聚好散。」


4


分完手我就出國療傷了。


一年的感情說斷就斷,出於對前男友的尊重,我也要緩一緩。


剛在海島落地,楚寒的電話就打來了,他開門見山。


「你跟江敘分手了?」


我詫異地挑了挑眉,我這個弟弟可從來看不上我的私人感情,怎麼這麼反常關心起來了?


我「嗯」了一聲:「家裡又用不著我跟江家聯姻,分個手不是什麼大事吧,你怎麼都知道了?」


一聲輕笑隨著電流聲傳了過來。


我摸摸胳膊上浮起的細小顆粒。


他止了笑:「沒什麼,你的工作交接好了嗎,說度假就度假。」


我把電話掛了。


楚寒哪裡都好,就是正經古板得像是個機器人,一言一行都是設定好的程序。


扣子永遠扣到最頂上一顆,頭發永遠都不會亂,皮鞋锃亮得讓我老想踩上一腳。


但是他說起工作就沒完沒了,像念緊箍咒的唐僧。


對他,我一向能避則避。


上一輪的項目剛結束,我能休假幾天,本想著跟江敘出來玩個盡興,可惜事與願違。


我把原定計劃的日光浴、出海釣魚通通劃掉。


改成沙灘模特秀。


入夜,沙灘燈火通明,一個個身高腿長的模特從我眼前走過。


我坐在躺椅上,旁邊金發碧眼的男模熱情地邀請我摸他的腹肌。


我禮貌地說了聲謝謝就準備上手,擱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男模示意我先接電話。


我目露遺憾,拿過手機放在耳邊。


電話那頭傳來混亂嘈雜的音樂聲,很刺耳,我把手機拿遠了一點。


看了眼聯系人備注。


「不分手好不好。」


江敘的聲音很低,有些含糊不清,似乎喝了不少酒。


「我錯了,我就是要面子才那樣對別人說的。其實我是對你一見鍾情。」


「喝了多少,身邊有人陪著嗎?」


我一邊回應著他,一邊喝著男模遞過來的椰子汁。


「沒有,我隻想讓你陪著,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江敘像一條被淋雨的小狗,壓抑著顫抖,惹人心疼。


我嘆了口氣:「你早點回家休,嘶——」


「怎麼了,你那裡怎麼了楚洛?」


我的聲音戛然而止。


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手底下繃緊的壁壘分明的腹肌。


男模牽著我的手撫上他的腹肌,湊過來壓低聲線,格外性感。


「You like it,don't you?」


說 no 的話愧對自己的良心。


也不免傷了這位慷慨好心的男士的心。


我衷心贊美:「So good.」


被我忽視的手機裡傳來暴怒的聲音。


「楚洛,你在幹什麼?」


5


江敘在電話那頭太吵,一陣混亂碰撞的聲音後,那邊有人喊著快打 120。


我凝視著手機屏幕幾秒,嘖了一聲。


當初跟江敘在一起,也看中了他性子高傲,不會容許自己成為感情裡姿態卑微的一方。


談戀愛的時候他有小脾氣,我都縱著他,沒想到他分手後難纏起來。


家裡目前跟江家雖然沒什麼合作,但是最好不要交惡。


看秀的興致都被打擾了,我遺憾地跟男模道別,買了回去的機票。


江敘在酒吧裡被別人撞倒,摔下臺階。


我到醫院的時候,他神色恹恹,右腿上打著石膏。


病房裡沒有人,護士都被他趕了出去。


我開門的時候,他頭也不抬,扔了一個杯子到我腳邊。


「滾出去!」


玻璃杯在我腳底下炸開,碎片飛濺。


我小心地避開,提著果籃進去。


「聽不懂人話……」


他不耐煩的斥責在看見我之後盡數化為欣喜。


又在轉瞬間拿起了姿態,繃緊了面容不看我:「你還來幹什麼?分手之後不是很快活嗎?原來還顧及我的死活。」


我放下果籃,掃了一眼他的傷勢。


看樣子並沒有多重。


「在你眼裡,我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嗎?」


他猛地抬眼看向我,惡狠狠的眼神中,譴責控訴像是要把我吃了。


「誰能有你狠心?」


眼眶的薄紅暴露了他的內心。


戀愛時他露出這種脆弱模樣我就會妥協。


我嘆了口氣。


江敘突然抱住我的腰,打著石膏的腿被吊在床位上,他上半身扭過來,壓低了聲音。


「楚洛,我知道你心裡有我,你不想結婚,我們談一輩子戀愛也行。」


6


我低頭看著他的發頂,輕輕笑了:「你才多大啊,就敢提一輩子。」


我把他推開,窗子吹來的風把身後的門砰地關上。


我回頭看了一眼,嵌在門上的玻璃後閃過一抹人影。


「我是認真的。」


江敘信誓旦旦地保證。


「真的嗎?我不信。」


看見他沒什麼事我就放下了心。


這傷犯不上影響兩家的體面關系。


「你好好養傷吧,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他拉住我的手,露出錯愕的神色:「你這就走了?」


我往後掙脫他的束縛,對他揮了揮手。


分都分了,難道還留下來照顧他嗎?


走廊的盡頭,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等電梯。


眉目冷肅,渾身散發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場。


其餘等電梯的人自覺跟他隔了一段距離。


我走過去:「你是來看江敘的?怎麼不進去?」


楚寒是後爸帶來的孩子,話少人冷,上學的時候就已經著手管理公司,不像是跟江敘玩在一起的人。


他垂眸瞥了我一眼:「看著別人為你要死要活,你很開心?」


我扯了扯嘴角:「哦,心疼他啊?」


電梯來了,他抬腿進去,其他人都沒動。


他按著電梯鍵,定定地看著我,我隻得跟了進去。


他松開按鈕,電梯門緩緩合上。


安靜的空間裡隻有我們兩個人。


楚寒忽然動了,我被他堵進電梯的角落。


不得已抬手推在他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裝上。


「幹什麼,要替他報仇?」


他輕輕嗤笑一聲:「看個笑話而已,我管他死活。」


難得這麼刻薄。


我抬頭看著他,他捏起我的下巴,黑眸注視著我:「這麼喜歡弟弟?」


我皺起眉,並不喜歡這種被凝視的感覺,抬手拍開他的手。


他的手背紅了一片,他不甚在意地松開,卻仍舊沒有從我身前移開。


靜謐的電梯裡連他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他壓低了聲音:「我不行嗎?」


我揉下巴的手一頓,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懷疑是我在幻聽。


「你,你說……」


「雖然我沒有他會玩,但是我比他幹淨。」


7


電梯門開了,我跟撞鬼了一樣把楚寒推開,飛快地走出電梯。


沒敢回頭看楚寒的神色。


回到家裡我才大喘了一口氣。


他垂眸看著我的眼神時時浮現在我的腦海。


隱忍又摻著希冀。


跟曾經的一幕重合。


大學時我招惹過一個學弟,出名的古板正經。


我喜歡他專注的模樣。


他一直不為所動。


直到為他慶賀生日,他喝多了,酡紅著臉,拉著我的手醉醺醺的,眸色蒙眬卻認真:


「你如果不是認真的,就不要來招我。」


我看著他的眼睛,心跳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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