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其實話道:“百多實業。”
衛萊說:“我也傾向百多。”
餘有年對這兩家的印象都不錯,“這還有什麼猶豫的,那就選百多。”
說著,他笑,“我們在停車場就把討論會給開了。”
明天周六,衛萊讓他們在家休息休息,合作伙伴已經定下來,下周一推進。
回到自己的公寓,換上鞋在玄關處站了好一會兒,拿出手機訂了明天最早一班去北京的高鐵票。
次日,坐上車她告訴母親,周末休兩天不去公司。
程敏之:【好好放松一下。】
衛萊又向母親匯報了融資進展,確定選樂檬食品和百多實業。她親自把關,不會有問題。
當廣播播報倒數第二站站點時,心裡莫名有點緊張。
【闫叔,我今天來看周肅晉,沒有別墅的門禁,也不清楚管家的聯系方式,麻煩您把管家的名片推給我一下。對了,我沒告訴周肅晉我過來。】
讓闫叔替她保密。
闫叔在開車,沒法查看。
周肅晉中午有應酬,這會兒正送他去酒店的路上。
汽車後座,周肅晉正在低頭調整明天的行程,盡量調到下午,今天的應酬楊澤也去,他交代坐在副駕的楊澤:“我晚上十一點鍾飛江城,明天早上回來,兩點鍾前到公司,你那邊同步調整一下。”
楊澤:“……好的。”
Advertisement
近日已經連軸轉,這麼飛來飛去怎麼受得了。
他轉頭,多了一句嘴:“周總,您吃得消?”
“沒事。”周肅晉退出行程表,答應過她去看她,她肯定一直盼著他去,能不失約便盡量不失約。
到了酒店地庫,闫叔停穩車,待周肅晉下去他才拿起手機。
看完後忙開車門,“周總。”
周肅晉轉身,闫叔解開安全帶下來,周肅晉晚上要飛江城,說不定直接從公司去機場,他沒辦法替衛萊再隱瞞,將手機遞過去。
看完,周肅晉喉結微動,把手機還給闫叔。
婚後她隻來過一次,忘記把她的信息傳給物業,之前她都是開他的車進出,這次沒車她便進不去別墅。
進了電梯,他打電話給管家,讓去接人。
很快電梯停靠,到了應酬的那層,他沒進包廂,示意楊澤先過去。
衛萊沒收到闫叔的回復,卻接到周肅晉的電話。
周肅晉鮮少解釋,今天難得電話接通後就替闫叔解釋:“不是闫叔不替你保密,我晚上要去看你,他擔心我不回家直接去機場。”
“你是不是又要半夜飛江城?”
周肅晉答非所問:“沒什麼,我常年全球飛,一千多公裡的異地在我這裡不遠。”問她,“到哪兒了?”
衛萊告訴他大概幾點到站,“你忙,我自己回家。”
包廂裡的人都在等他,周肅晉長話短說:“管家去接你,下午的時間隻能你自己安排。”
衛萊回到家先放下行李,換了家居服。
管家接她的途中順道買了新鮮的櫻桃和青提,她隻愛這兩樣水果。闲著無事,她把櫻桃做成醬。
醬放涼,天也黑了。
院子裡有汽車進來。
衛萊幾乎是衝出廚房,盼了兩周終於見到他。
“本來驚喜能更多一點的。”她撲到他懷裡抱住他。
周肅晉道:“沒少,在闫叔的消息裡已經收到。”
他低頭吻她,就在院子裡。
衛萊吻得不夠專心,總擔心阿姨或是管家突然從別墅出來。
周肅晉離開她的唇,牽著她進去。
吃過飯,周肅晉又加了兩個鍾頭的班,空出明天一上午的時間陪她。
浴室裡,衛萊洗過頭發開始往浴缸裡放水,進浴缸前先找壁燈遙控器。
不常住這,對物品歸置不熟悉,找了半天才找到。
燈關上,靠在浴枕上看落地窗外的後院更清楚。
時隔三個月,後院當初銀裝素裹,如今滿園春色。想起第一次來別墅,正好是深秋,後院像幅油畫,色彩斑斓。
泡了一會兒才想起忘記放精油,衛萊在置物架上挑了一瓶茉莉花味的,滴入水裡。
主臥的這間浴室格外寬敞,淋浴間在浴缸斜後方,她背對那邊,聽到花灑打開,她沒轉頭。
壁燈被她關掉,隻有盥洗臺的鏡前燈亮著,光線昏暗得剛剛好。
這是第一次她跟周肅晉共用浴室。
衛萊一直偏頭看窗外,看久了脖子發酸,收回目光,拿手按按脖子,手機沒帶進來,隻能打量浴室的風格來消遣時間。
這邊浴室與江城家裡不同,江岸雲宸的更溫馨,他這裡的風格與他性格很搭,極簡、低調、高級。
再仔細欣賞,處處透著沉冷的奢華。
不知過了多久,花灑關上,水流聲忽止。
周肅晉出去前叮囑她:“衛萊?別睡著了。”
衛萊這才轉頭,他已經穿上浴袍,帶子也系好,她道:“沒睡。”
他邊挽著浴袍袖子邊朝門口走,她喊他:“老公。”
周肅晉轉身:“是想讓我給你吹頭發還是拿衣服?”
“不是。”她習慣自己吹頭發,衣服在泡澡前拿好,“有點渴。”
周肅晉道:“我去倒。”
“放我床頭就行。”
浴室的門關上,衛萊從浴缸裡出來。
吊帶裙剛套上,裙擺還沒往下拉好,周肅晉端著水杯進來。
衛萊把裙擺胡亂拽了幾下,接過他手裡的杯子,一口氣喝了大半杯。喝水時抓住他的浴袍,沒讓他走。
周肅晉將她抱懷裡,拉下她另一側的睡裙裙擺,見她喝那麼多水,“下次別泡那麼久。”
他發間的水滑落到他脖子裡,衛萊伸手想幫他擦掉,周肅晉條件反射般攥住她手指,誤以為她要摸他喉結。
“我是幫你擦水。”衛萊把杯子給他,在他懷裡撒嬌,“你不是事事都讓我高興,也不是每次都順著我。碰下你的喉結都不讓。”
周肅晉看她:“要不要再試試?這次順著你。”
第54章
他不讓碰時, 她偏向虎山行。
現在他允許了,衛萊卻直打退堂鼓。
怕是陷阱,她小心翼翼試探:“會不會有什麼後果?”
周肅晉把水杯隨手放盥洗臺上,低頭與她對視道:“順著你的事, 不會讓你不高興。”
那就是不用承擔後果。
衛萊的手指靠上去, 食指與中指的指尖微微用力壓在他喉結上, 指腹在喉結最鋒利性感那處摩挲了下, 輕到像羽毛滑過。
周肅晉屏息數秒, 任由她所有動作, 眼底始終深冷平靜。
衛萊指尖沒感覺到他喉結滑動, 她自己的呼吸反受其亂。
周肅晉低頭吻她,“差不多了。”
衛萊“嗯”一聲, 含著他的唇回吻他, 指尖緩緩離開他的脖子,攥住他黑色浴袍領。
周肅晉在深吻時才調整了一下呼吸,心口不再有牽扯感。
衛萊在回吻他時,不自覺拇指又輕壓他喉結。
一吻結束, 周肅晉問她:“你是不是有執念?”
算不上執念, 是求而不得的心理作祟。衛萊道出心裡話:“你之前不讓我碰,我覺得可能是你還不愛我。”
周肅晉沒接話,低頭又在她唇上吻了吻。
觸摸到了喉結,但還想得到更多。
明知他對她沒底線,還是想不斷往下試探。
到了床上,沒有了身高差, 她環住他的脖子, 唇抵在他喉結上。
滿室昏暗,什麼都看不清。
呼吸裡全是他的凜冽氣息, 她輕輕吮舐。
周肅晉呼吸一頓,手肘撐在她枕側,沒避開,也沒阻止她。
十指相扣,她的手被他攥太緊,他無名指的婚戒硌得她手指微疼。
“衛萊。”
她單手摟著他脖子,還在親,沒應他。
周肅晉盡力讓她高興:“半分鍾,不能再長。”
衛萊得寸進尺慣了,又被他這麼縱容著,親了一分半鍾還多。
她親著他時,還一直被他攏在懷裡,感受到了他的強大又克制。
單純的欲望,他能把持隱忍住。
現在她徹底相信,這輩子沒有什麼事能讓他失控。
“老公,我水杯呢?”
周肅晉道:“在盥洗臺上。”
晚上她吃了不少櫻桃醬,他知道,於是起身去給她拿水杯。
衛萊也從床上下來,剛走到沙發邊,周肅晉拿著水杯出來。
把剩下的半杯水喝下去,喉間舒服一些。
周肅晉把杯子直接放沙發旁的邊幾上,衛萊剛要說話,被他的吻堵住。
落地窗旁的沙發她之前一次沒坐過,今晚陷在裡面。
在浴缸裡泡得久,身上都是茉莉花精油的味道。
周肅晉埋首,唇吻上去,鼻尖沁入似有若無的淡淡的茉莉花香。試著探入親吻的同時,他騰出一隻手握住她的手,包裹住她的指尖。
衛萊另隻手穿過他略湿的發間,顫著聲音與他講條件:“周肅晉,最多給你半分鍾時間。”
周肅晉沒應。
他用數十倍的親吻時長返還給她。
衛萊在他唇間丟盔棄甲。
周肅晉將她從沙發抱起,蹭掉了邊幾上的水杯,滾落到沙發前的羊毛地毯上。
浴室的花灑打開。
水霧騰起。
衛萊後背靠在牆上。
他說摸喉結沒有後果,隻是當時沒有。
之後,她自負了所有後果。
--
翌日上午,周肅晉照常去了公司。
楊澤見到老板,驚訝沒掩飾好,泄露在臉上。
心道,衛萊那麼遠過來,不需要陪陪嗎?
周肅晉交代楊助理,需要籤字需要審核的都提交給他,下午他休息,又吩咐道:“再煮杯咖啡。”
統共才睡了三四個小時,需要咖啡提神。
“好的周總。”楊澤安排人煮咖啡。
周肅晉坐到辦公桌前,習慣性松襯衫最上面那個紐扣,手已經擱在領口又想起衛萊故意留的吻痕,於是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