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耽美文時,我正騎在主角受身上。
「走開,我是你哥!」
他的衣衫凌亂,臉上是不正常的燻紅。
看得我幻肢都硬了。
可下一秒,我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在原文中,我攻受通吃,不僅把主角受吃幹抹淨,還把他老攻強制愛。
自此,他們倆有著相同的恥辱共同的目標,攜手將我打敗,碎屍萬段。
想到這,我立馬站起來給他潑了一盆水:「下藥你就立?賤男人,我是不會被你迷惑的!」
1
「下藥你就立?賤男人,我是不會被你迷惑的!」
說完這句話,我立馬從許白澈身上下來,解開他手腳上的束縛,轉身就想走。
卻被他一把拉住。
我回頭看時,發現他已經被藥得神志不清了。
斯文俊秀的臉上布滿紅霞,眼中含淚,眉頭因為火熱的溫度難受地緊皺著,連剛潑上去的涼水似乎也變得湿熱起來。
他好像抵不住藥力了,抱著我的腰蹭了蹭,露出脆弱的後頸。
「你在搞什麼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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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悶悶的,帶著些誘人的嘶啞。
我沒忍住咽了口水。
可下一秒,眼前閃現出一段冰冷的文字。
【有人舉報,許家原繼承人許白歡的屍體在人工湖邊又發現了一塊,目前還缺少四肢、內髒、頭顱……兇手至今未有結果,望廣大群眾有線索的及時上報。】
想起衝動的下場,我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閉上眼睛開始默念:色字頭上一把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很好,佛了,無欲無求了。
我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氣將他推開。
「哥!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給你下藥的,你能原諒我嗎?」
我聲淚俱下地開始認錯,默默離得他遠些,想要狡辯一下,希望還不晚。
「別叫我哥,我不是你哥,你知道的,我隻是你許家領養的,怎擔得上你許大小姐一聲哥呢!」
聽到他這麼說,我立馬有了底。
看來主角受已經開始記仇了。
於是我趕緊又後退了幾步。
「哥,你自己先冷靜一下,你現在不太正常,一定要多喝涼水!我先走了!」
說完這句話,我立馬跑出了地下室。
2
在原文,我是耽美文中的惡毒女配,從小就覬覦父親領養回來的哥哥,不止一次欺辱他,霸凌他。
更是在成人後給他下藥,對他進行囚禁、強制,自此成為他心目中的陰影,讓他再也不能直視女性。
可以說,許白澈這個主角受變彎,完全是我親手造就的結果。
而我又是渣女中的渣女,不止毀了他,還搶了他老攻,進行強制愛。
想到這裡,我打了個冷戰。
還好穿過來的節點尚早,還沒有進行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想起許白澈黑化後睚眦必報的品性,我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還沒黑化。
此時的我完全沒有意識到,報復還是會被報復的,隻是換成了不可言說的方式……
3
我開始躲著許白澈。
這件事誰都看出來了。
閨密攬著我的肩,恨鐵不成鋼:「你怎麼回事?說好了要摘下高嶺之花呢?咋的,放棄了?」
我瞥了她一眼:「你堂哥是不是快回國了?」
「是啊咋啦?」
我點了點頭,沒做回應。
閨密的堂哥就是原文中的那個主角攻,也是被我害慘了的另一個大冤種。
「你是不是也喜歡我哥?早說嘛,等他回來姐妹必定幫你!」
霍媛興奮地拉著我的手直晃悠,暢想著未來,「到時候你嫁給我哥,外面再養一個許白澈!姐妹!又幸福了哦!」
我捂著臉說不出話。
要說原主為何膽大妄為,驕縱任性,完全是因為身邊有個無限寵她的閨密。
原主有錢,她閨密有錢又有勢!
「不不不,以後這兩人咱們都不要招惹了……」
霍媛:「那姐妹你又看上誰了?說出來,咱一定幫你!」
嗐!她根本就不相信原主會戒色……
放學回去時,我還是遇上了許白澈。
他一身白色襯衫,坐在鋼琴前,流暢悅耳的聲音從他手下傳揚開,配上窗外的夕陽,此時的他就像是上帝精心雕刻過,連坐著的角度都是最誘人的模樣。
也是原主從小最喜歡的小王子。
可現在的我看見他隻想逃跑。
閨密捅了捅我的胳膊,揶揄:「快,你的白馬王子在等你!」
我這才回神,腦中卻不斷回想起關於許白澈的細節。
微風吹過的發絲,潔白如玉的臉頰,還有中藥時關節處暈出的粉紅,磁性誘人的低喘聲,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這個男人有多好吃。
可一想起後果。
幻肢萎了,這誰敢吃?
我可不想走上原主的老路。
4
可我還是低估了劇情對我的影響。
許白澈做的每一件事,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能讓我想入非非。
「誰是菲菲?」
閨密突然冒出了頭,支著下巴笑問。
我白了她一眼:「你你你,我給你改名叫菲菲!」
「說實話,你真要放棄許白澈?」
我堅定:「當然!」
「你要是放棄的話,那些情敵可就都要冒出來了哦!」
霍媛說的是指許白澈的那些追求者。
在原文中,許白澈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學習好、家世好、長相好。
唯一不好的,就是有個囂張跋扈的妹妹,兄控嚴重,不準任何女生接近他,斷了許白澈所有的桃花。
我的腦中突然多了很多回憶,全是關於原身和許白澈的。
幼時他剛來到許家,長相粉雕玉琢,就像是討喜的年畫娃娃。
我一眼就喜歡上了他。
那時我一直以為是對哥哥那樣的喜歡。
直到升入高中時,我看到有人向他告白。
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我直接衝上去一把拽過許白澈:「哥!我不準你同意!」
也是從那天起,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為了懲罰他,我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嘗到了一股血腥味。
也不知道是刺激到了哪路神經,我不退,反而更加瘋狂。
踮著腳尖,舔吻著他的嘴唇,卻被他輕輕推開。
許白澈的臉紅到了耳朵根,眼睛水波潋滟,不知該看哪裡。
這是我認識許白澈十幾年來,第一次看見他手足無措的表情。
我沒忍住,又是抱上去啄吻。
他趕緊離遠了些,抹了把嘴角的血液,素來溫柔恬靜的眸子裡滿是不可置信。
「阿歡,你……」
我忍不住嘟囔:「哥,你是我的!」
許白澈嘆了口氣,似乎對我很是無奈,說出的話也不知是想說服誰。
「阿歡,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我也不是玩具,不是你想起來搶一下,想不起來就扔掉的,別使小性子。」
可他的話,我一句都沒聽進去,就笑著看他,時不時去偷個吻。
許白澈被我氣得無法,背上書包自己回了家。
那是他第一次沒有等我。
5
我有些生氣。
直到發現他幾天都沒有理我後,我更是氣死了。
晚上就去了他的房間,一把將他推在了床上。
他似乎剛洗完澡,身上還散發著沐浴露的清香,頭發上的水珠滴在了他的鎖骨上,緩緩流進了他的睡衣中。
我順著水珠看下去,被擋個嚴實。
抬頭就對上許白澈溫柔恬靜的眸子。
此刻的他似乎忘了前幾天的不愉快,笑看著我:「誰惹咱們阿歡不開心了?」
我哼了一聲不理他,手卻伸進了他的衣服想去捉那滴水珠。
還沒來得及作惡,就被他拉住,從領口處拿了出來。
許白澈的聲音響在耳畔,無奈卻帶著笑意:「別搗亂。」
我惱羞成怒,狠狠咬了他嘴唇一口,立馬跳下床放狠話:「許白澈,你給我等著!」
可他隻是笑笑,絲毫沒把我的警告放在心裡。
我看著他的笑容,心裡就像是被羽毛刮過一樣,難受得厲害。
媽的,又不給我,還一直誘惑我?
老娘遲早給他上了!
可還沒等我完成偉大抱負,隔天放學就聽說許白澈跟一個女生先走了。
我簡直氣死。
放學不等我,還跟別的女生走。
我明明就告誡過他,不準和其他女生走得近,他為什麼就是不聽?
循著有人打的小報告,我立馬找到了 KTV 的包廂,一腳踹開了門。
包廂內眾人一靜。
看到我後瞪大了眼睛,趕緊站起來想去擋住坐在中間的那個人。
面上怯怯地喊了一聲:「大小姐。」
我沒理會這些教唆許白澈學壞的賤人,直接走了過去,東邊踹一腳,西邊踹一腳地將眾人踹開。
這才看清楚了許白澈。
此時的他似乎喝醉了,臉上泛著紅暈,眸光深邃,見不到底。
胸口卻是大敞著的,露出白膩健壯的胸膛。
「阿歡,你來了啊。」
我有些氣惱,環顧四周:「那個女的呢?」
立馬有人接腔:「沒女的,是三兒穿的女裝,他上次打賭輸了,要在過生日的時候穿的,誰知道他耍賴,出了校門沒一會兒就換回來了。」
後面一句,完全是接腔那人在嘟囔。
惹得三兒一巴掌拍上了他的後腦勺:「別給老子說廢話!」
然後他又看了我一眼垂下了頭,「許哥的酒量好像不太行,大小姐要不要先把他帶回去啊?」
我沒說話,看了眼玻璃桌上擺放的蛋糕,和他們臉上沾上的奶油,心中已是信了幾分。
直到我檢查完包廂的各個角落,才將心放回肚子裡,那股無名火才淡了幾分。
6
喝醉酒的許白澈似乎格外黏人。
坐在車上時,他的頭一直在我頸窩處亂蹭。
從我的角度剛好能看見他大開的領口,鎖骨、胸膛、腹肌,以及褲腰都盡收眼底。
隨著呼吸微微起伏,溫熱的氣息在我脖頸處帶來絲絲痒意。
本就對他有情,這叫我怎能不心動且行動?
哥哥從被帶到我家的那一刻,就該是我的!
可那一晚我還是沒有得手!
就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一樣,我幾次趁機下手都會被人打斷。
比如哥哥醉酒時,我想佔點便宜,就會被司機無意打斷,說已經到家了,父母就在門口等著。
或者校園花架下沉睡的哥哥,我隻是想離近些,立馬就有人打破了周圍的玻璃,老師跑了過來抓人,討厭的是那兩人就在我們周圍追趕,吵醒了熟睡的哥哥。
又或者家中我剛給哥哥喝下加了安眠藥的牛奶,就立馬聽到父母因小事吵起,媽媽跑過來非要和我睡。